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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杨惠文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眼神略带诡异地看着她,“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就……”黄诗昀愣了下,抚抚眉尾,“昨天下班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随便聊了几句。”
“随便聊,会聊到你有男朋友?”这话题进展得还真快。
黄诗昀知道好友一定想歪了,从她那暧昧的笑容就不难看出。
“不是你想将那样。”
“嗯,对,是我想太多了,绝对不是我想得那样。”杨惠文故作同意的点头,但神情摆明了不信。
可恶,那模样好欠揍。
“二十七号、二十八号,麻烦取餐喔。”柜台内,服各生突然喊道,两人点的义大利面从小窗口送了出来。
“那就决定去坐他旁边。”杨惠文端了自己的那盘之后,立刻就往陈佑祺的方向去,毫不迟疑。
“喂,你——”
黄诗昀无力制止她,咕哝了几句,认命地端着餐盘走到杨惠文对面,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
陈佑祺没发现她们,低头专注在文件上。
他在忙什么?黄诗昀悄悄地睇了一眼桌面的东西,似乎都是一些合约、手册。
杨惠文挤挤眼,以唇语道:“好、认、真。”
似乎感觉到这种不寻常的互动,让陈佑祺像本能般地抬头,瞥了旁桌一眼。“啊。”
黄诗昀干笑一声,点个头算是问候。“你的午餐就这么一杯咖啡?”她忍不住想问。
他眉一挑,“反正早餐吃得够多了。”
杨惠文朝他那桌探头,见桌上全是契约范本,便插嘴问:“你怎么不在办公室里工作?”
陈佑祺愣了下,这女人他并不认识,但由于她经常出现在诗昀的身边,所以在他脑子里留下了浅薄的印象。
“我的办公室在装修空调,很吵。”
“喔,原来。”她一副忧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公司的法务部门——”突然一声手机铃响打断了她的话。
“呃……是我的电话。”黄诗昀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抽出手机,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吴登豪。
这该死的男人总算知道要打来了,她从昨天晚上等回电等到现在,都过多久了?
胸中的怒火立刻烧了上来,她抬头说道:“抱歉,我有一些私人恩怨要先解决,你们先吃。”她起身按下接听健,随即掉头走出咖啡厅。
陈佑祺的目光就这么跟着她移动,视线迟迟无法自她身上移开。
隔着一片落地玻璃,他见她手插在腰上,皱着眉头,神情显然不怎么愉悦,虽然没有根据,可他就是觉得电话的另一头肯定是她男友。
他当然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不过单从她的表情看来,其实不难推断那应该是一场争执。
杨惠文被他那颇具意涵的表情引起了兴趣,她眯起眼打量了他一下,“你看上她了?”
陈佑祺回过神,将视线拉了回来。“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对诗昀有兴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是你的下一个目标吗?”
陈佑祺沉默了几秒,不太明白她话里的用意是什么。
“你呢?”他反问,“她是你的目标吗?”
“我?”杨惠文笑出声,“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蕾丝边。”
他耸耸肩,“那你就不必担心我会变成你的情敌。”
“你还真幽默。”她端起套餐附赠的热红茶,啜饮了一口。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再三思忖过后,杨惠文决定还是先讲明白,“如果你只是想找女人玩玩,希望你别找诗昀。”
他不语,静候她的下文。
“你别看她那样,很多人以为她的个性大而化之,觉得她好像很随便,什么事都无所谓,但其实她骨子里很保守,个性也很细腻敏感。”她放下杯子,抬头迎上对方的眼神,继续道:“所以,如果你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那么请你不要把她当成你的收集品之一。”
陈佑祺扬起唇角。“我知道。”
“嗯,那就好。”她点点头。
活题就这么告一段落,正巧黄诗昀也收了线,两个人见她忿忿地将手机收回口袋,然后仰头闭眼,深呼吸了几回。
“看样子我很有机会。”他轻笑了声,低头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
杨惠文眉头一皱,怀疑地瞅着他,“……所以你是认真的?”
“我一向很认真。”
第4章(1)
星期五晚上大家像是集体爆发,没有人想继续加班,部门里早早就已经冷清一片,去聚餐的去聚餐,去约会的去约会,就算只是回家躺着看DVD也好,就是没人想待在办公室里。
不到八点,办公室只剩下三个人,两个工程师以及黄诗昀。
但工程师们在修Bug,她则是在装忙。
事实上,她本来与男友约了七点丰去FRIDaYs吃晚餐,打算预先庆祝他的生日,只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吴登豪从来没有守时过,她根本完全麻木了。
而且转念一想,今晚的主角是他,如果连他本人都不在乎的话,她又何必替他可惜?
当然,不满还是有的,毕竟被放鸽子的人是她,而且永远都是她。
一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手撑着额头,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够行尸走肉到这种程度?她甚至记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生气都懒了,她不再期待浪漫,不再渴望热情,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像是激不起浪花的微风与杏。
曾经有人安慰她,“这样很好啊,代表你们感情好得像是老夫老妻。”
她听了只是苦笑,深度怀疑那句话的参考价值。
“嘟嘟——嘟嘟——”
桌上的分机突然响起,黄诗昀吓了一跳,思绪瞬间被打散,她回过神,皱了皱眉头,心里奇怪吴登豪怎么会打到她的办公室里来。
“喂?”她接起。
“诗昀?”不是吴登豪的声音。
“我是,您哪位?”
“敝姓陈。”
陈?黄诗昀拧起眉头,难道是……
“陈佑祺?!”
“很高兴知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她呆了一阵,甩甩头,回过神来疑惑的问:“怎么了吗?你怎么会……”
她还真不知道后面的话该要怎么接。
“你吃过了吗?”倒是对方直截了当地问了。
黄诗昀沉默了几秒,“还没——”
“既然还没,现在我的办公桌上有一堆不小心点太多的外送食物,你有兴趣来替我分担吗?”
她深呼吸,似笑非笑地问:“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替你处理厨余?”
对方轻笑出声。“如果这样的解释能让你上来的话,我没意见。”
黄诗昀也被逗笑了,可她最后还是选择婉拒,“抱歉,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和别人约了一起吃饭。”
“现在是八点,你到底是约哪一餐?”
“……那不是重点。”
她没正面回答,因为她知道对方一定会酸她,损她,学法律的人似乎都是这样,冷漠的批判,他们会说那是理性分析,自私势利,他们会说那是身为人民应有的权利。
这时她听见对方在另一端叹了声。“上来吧。”这回,他用的不是问句,“我可以跟你打赌,他不会那么出现,你至少还得再两个小时。”
“谁?”她装傻。
“你男友。”
“你又知道了?搞不好他十分钟之后就会打电话叫我下楼。”
“那就赌一客Lawry's牛排,如何?”
“赌就赌,怕你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幼稚什么。
陈佑祺又笑了两声,“反正你输定了,不如先上来吃点东西,我的办公室在十六楼左手边,我等你。”说完,他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黄诗昀盯着话筒,满脸不可置信,这男人到底有多霸道呀?
十六楼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没有,整层楼一片漆黑,唯独走廊底端的一间小办公室还亮着灯。
这和她的想像有些出入。
她本来以为八成是哪个可怜的部门全数留下来加班,主管自掏腰包请吃pizza外送,却发现不小心点太多,于是开始狂call那些还在公司里的人帮忙消化,至少她们研发部就常在干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