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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宇尽量温柔地给了苏鱼一个浅浅的吻,他发现在面对苏鱼时,总是很难克制想要她的yu/望。
她已经脱下那身昂贵的套装,换上一件淡紫色的连身短裙,像朵清幽的水莲,她眼中的惊慌让他心疼,所以他只能浅尝辄止。
“今晚吃什么?”他淡淡地问,刻意忽略体内因她柔软的樱唇而翻腾起的热潮。
“呃,那个……我做了白汁芦笋,还有明虾……”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晕乎乎的,苏鱼慢半拍地回答着他的间题。
其实她本打算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的吻出乎意外的温柔,甚至带着一分怜惜,让她有种错觉,似乎她是倍受他珍爱的宝。
慌乱的视线对上他的,她瞬间屏息,他像是发现猎物的肉食动物,锁住她的眸子后就不容她逃脱。
真是的……韩天宇心中暗暗抱怨,本来想放她一马,毕竟她咋夜才刚刚从女孩成为女人,他不想吓坏她。
可是视线扫过她绯红的双颊,因刚才的亲吻而带着水色的唇瓣、水汪汪的眸子,她似乎也为他而情动,这份认知无疑是最佳的鼓励。
韩天宇从来不会错过任何机会,他再次将娇小的身躯揽进怀中,低头含-住她的唇。
“别……”些微的抗拒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苏鱼被动地接受着他唇舌的侵入。
他吻得并不急切,像是在教导她一样,逐一吮吸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勾引她一起沉浸在热吻中。
被他的动作诱导着,她怯怯地伸出自己的舌头,随即被他卷入口中,唇齿交缠得令人脸红。
齿列、舌侧,甚至口腔内部都被他一一舔弄,酥软到几乎令人麻痹。
……
也许他应该改变放她一马的主意,她对他有感觉,这让他雀跃不已,同时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yu/望。
“喵呜……”一声猫叫从苏鱼身上传来,打断韩天宇的动作。
苏鱼张开眼睛,可怜兮兮地解释,“电话……”
她的腿好软,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她一定坐到地上去了。
韩天宇以眼神示意她接听,但并没有放开她,她只好维持着在他怀里的姿势,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程峰医生,苏鱼立刻清醒过来,糟了,不会是兰迪诺的复检有什么问题吧?
“小鱼,我是程峰,关于咋天做的检查,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程医生,是不是兰迪诺……”苏鱼推开韩天宇,急切地问,她的确注意到兰迪诺在进食的时候,有时会像噎住一样,但是因为情况不严重,她没有太在意。
“不,兰迪诺很好,小鱼,豆丁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希望你能作好心理准备。”
苏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
程峰反覆强调了好几遍,她才勉强相信,她的豆丁已经开始逐步走向死亡。
程峰在检查中发现,豆丁的身体机能正在急剧衰退,可以理解为临终期,它随时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
“不会的,豆盾好的……”苏鱼呆呆地收起电话,抬头看着韩天宇,企图得到他的肯定,“一定是检查出错了,一定是的,对不对?”
不,其实检查一点都没有错,豆丁最近的食量在减少,运动量更是少得可怜,它甚至会躲到床底下那么隐蔽的地方……猫只有在身体非常不舒服或者害怕的时候,才会躲到那种地方去。
第6章(2)
韩天宇皱眉看着她,他离得很近,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刚养兰迪诺时,韩老先生还在世,当时老先生说如果养它,就要对它负责一生,包括接受它的离去。
“别哭,豆丁不是还好好的。”他从没安慰过人,搜肠刮肚的也只说出这一句。
“我没有哭。”苏鱼依然呆呆的,她不能哭,她要去看豆丁,“我要帮豆丁做衣服,它的十八岁生日……”
她推开韩天宇,企图去拿尚未完工的小礼服,但是在沙发边转了一圈,又想去看豆丁,她刚才没有抱它,它不会已经……
苏鱼跑到客房,趴在地上把豆丁抱出来,直到摸到它温热的身子,感受到它的鼻息,她才放下心来。
背后传来男人的体温,只是这样靠着他,似乎就能汲取到力量,苏鱼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豆丁对我来说真的不仅仅是一只猫。”
“我知道。”他环住她,略略收紧手臂。
以豆锻苏鱼的年龄来判断,苏鱼应该是自幼就与豆丁为伴,失去豆丁相当于失去了青梅竹马的好友。
“明天我让向松联系几个有名的兽医,让他们看看豆丁。”
“不用了,豆丁没有病,只是太老了。”十八岁的猫相当于人类耄耄之年,她只想让豆丁最后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让它能穿上自己亲手做的小礼服。
接下来的两天,苏鱼几乎足不出户,用一切时间赶制衣服。
豆丁总是昏昏欲睡,她害怕豆丁无声无息地离开,索性在客房陪着它。
看着她刚刚过两天就憔悴下来的小脸,韩天宇让人买来补品强迫她吃,她也只肯勉强吃几口。
她像是要放弃自己的生活和健康一样,用近乎惩罚自己的方式来弥补对豆丁的心痛。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苏鱼终于做成了小礼服,为了衬托豆丁纯白的毛皮,她特意选择鲜艳的橙色,此刻穿在豆丁身上多添了几分喜气,却也让她更加难受几分。
也许豆丁这几天的坚持就是为了等待礼服的完工,衣服做成的第二天早上,豆丁静静地离开了世界。
抚摸着豆丁僵硬的身子,苏鱼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韩天宇沉默地抱住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放声痛哭。
“它真的很努力了,我一直求它多坚持几天,求它等我把衣服做好……”苏鱼哽咽着,泪水打湿了韩天宇的衣衫,“它那么难受,我都看得出来它呼吸得好吃力,可是它真的坚持到衣服做完。”
韩天宇知道她不需要他说什么,她只需要一个怀抱,能让她放心地哭出来。
他看着她每天笨手笨脚地剪裁、缝纫,她的手上恐怕扎了很多针,每天他下班回来,都能看到垃圾桶里染着斑斑血迹的卫生纸,看得他十分不悦。
他本想让知名设计师替豆丁赶制一套礼服,被苏鱼坚决拒绝。
她要的是亲手为豆丁做点什么,而不是用昂贵的礼服来敷衍,她的性子在面对动物时,似乎变得分外执拗,以前为了兰迪诺和他争论的时候如此,现在亦然。
“别哭了。”他轻轻抚摸她的头,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打算怎么安葬豆丁?”
“我想火化,然后带它回乡下,把骨灰撒在它小时候最喜欢的河边。”稍稍止歇的泪水再次滑落,“我不该带它来城市的,乡下的环境比城市好那么多……”
“说什么傻话。”韩天宇打断她的自怨自艾,“乡下再好也没有你,对它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它不是为了你而坚持那么久吗?”
“真的?”苏鱼抬起泪眼,她这几天一直都在后悔,后悔之前没有更常陪着豆丁,后悔自己这么晚才发现它的身体状况,后悔带它来到空气;污浊的城市,这些后悔堆积如山,几乎要将她压垮。
“真的。”他替她抹去泪水,向她保证。
从乡下回来,苏鱼更不知道该如何与韩天宇相处。
的确,她现在难过时,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他,他也信誓旦旦地向她的爸爸表示一定会照顾好她,但是她还是搞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甚至她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槁懂了。
如果他只是把她当成拒绝跟别人结婚的借口,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一切做得这么逼真?害她会想他会不会是认真的。
但是如果他是认真的,为什么他从来不曾说过爱?
或者是因为她不要求那么多,所以他喜欢她吗?
她想直接去问他,却又怕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想听到的。
她是不是在他的猎艳游戏里陷入太深了?她没有谈过恋爱,小说里不是说过,先动心的人比较吃亏,如果她把他的游戏当真,等他玩够这个游戏时,她会不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