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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有个问题我放在心底很久了,一直想问你,趁着我今天比较有空闲,我们姐妹谈谈吧。”唐折放下手中的调酒道。
“可以不要吗?”肯定又是为了左竟。
“不行。”唐折铁了心,今天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你再怎么问,还不是要问我跟左竟怎么了,不就跟你说过了不合嘛!”
唐依有点不耐烦地又啜了口酒,想去去心中的烦躁。
“我要问的是以前,最起码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时你不是很爱左竟吗?甚至主动向他告白,我不解的是,为何你们当年那段恋情会无疾而终?”如果她没猜错,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应该是从两年前延伸而来。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问那年代久远的事情做什么?”唐依双脚着地,转着秋千,再松开脚让秋千旋转。
“当然是有疑问才要问,这样我也好给爸爸一个交代呀!”
“啊,爸爸知道我寄住在未来姐夫家?”唐依头皮一阵发麻。
“你再不给他一个好理由,他已经打算登报跟你终止父女关系,不要你这个女儿了。”唐折没好气地戳戳她的额头。
“能有什么好理由,当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更不会认我这个女儿的。”唐依忍不住仰天长叹。
她可没那个胆子跟父亲说,是她主动向左竟表白,还在告白当晚就跟左竟上床了,然后不到一个月就结束这段恋情,之前还使出那种诡计逼左竟答应跟她解除口头婚约。
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会气的脑中风的!
“你会决定舍弃这段感情,是不是左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伤心?”
“哎呀,不要问了,反正左竟并没有如你们看到的那般……正人君子……”
两年前与左竟在一起的那段短暂的欢乐时光,她最不愿回想的就是她无意间听到的那段丑陋谈话的记忆,每每想起那一段她就伤心。
“不会吧?左竟跟我们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了,而且他从以前就对你比对我跟蔤蔤好,宠你简直是宠上了天,我们也很自然的认为你们以后会在一起。”
唐折不敢置信地惊呼。
“过去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恶意的玩弄及欺骗,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你如果知道他是如何的可恶,相信你的反应会跟我一样,说不定还会直接拿把刀子把他碎尸万段。”奇怪,她的头怎么有点晕晕的呢?
“是喔。”
唐依纳闷地瞪着自己这杯调酒。“姐,你这里面加了很多酒吗?”
“没有啊,怎么了?”唐折故作惊讶地问。
“奇怪,我怎么觉得头晕晕的?”她有些吃力地眨眨眼,甩甩头。
“可能是你在这边吹风吹太久了吧。”
“是吗……”
“对了,依依啊,左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无法原谅他?”唐折确定妹妹已经稍微有几分醉意了,决定开始套话。
“姐……你为什么一直问这个问题啊……”
“依依,告诉我嘛,是左竟他劈腿吗?”
“不,他不是那种人……”唐依咬着手指,努力集中精神道。
“你不是因为他劈腿才跟他分手的喔?那他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气他?”唐折盯着她迷蒙的眼睛问。“透露一点点给我知道就可以了。”
“他……好恶劣……他和朋友打赌……我们交往多久我就会被他上了……他赢了……”唐依已醉眼迷蒙。
“什么!真有这回事?”唐折大惊。
“他会答应跟我交往……全是因为……他和朋友的赌注……赌我何时会跟他上床,原来我在他眼中是一个这么随便的女孩子……难怪他可以毫不在意就在我向他告白的当天就把我……”说到伤心处,唐依忍不住掉下泪来。
“这个左竟简直是混蛋!”唐折不禁怒斥。
“是我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他说要在朋友的告别单身派对上介绍一些好朋友让我认识,那天,就在我刚到的时候……正好无意间听到……我当场心痛得无法呼吸……我好难过,心好像被割成一片片,痛的快要死掉……”
“依依,姐去替你出气!”
“姐……不用了……我已经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了……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好难过自己这样伤害他……其实我跟他一样坏……”唐依露出一抹酸涩的笑容。
将压积许久的心事说出来后,唐依感到轻松不少,说着,说着,整个人忽然往后倒,缩在秋千里睡着了。
唐折有些愕然地看着已经醉昏的妹妹,忍不住吐吐舌头。呃,看来她将酒量放得太重了。
对于妹妹所受到的委屈,她固然很气愤,可是,依依的说词与左竟的说法有很大的出入,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误会吗?
当年左竟曾经找她当两人的和事佬,更把当时他们有可能产生误会的事件巨细靡遗的向她说了一遍。
可是,这件事她从没有听左竟提过,而这件事正是造成他们分手的主因。
如果真有此事,难怪妹妹会如此伤心难过。
家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自小就暗恋着左竟,当她拿出最真挚的一颗心对待他,得到的却是他恶意的戏弄,可想而知她有多么伤心。
难怪当时不管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说破嘴,依依还是不愿意与左竟重修旧好,左竟也一直苦无机会再见到她,这件事也就这么搁着。
唐折立即作了决定,先找人来把妹妹扛进屋里,然后再立即处理这件陈年无头冤案。
第9章(1)
日本东京
开了一下午的会,才刚回到办公室不到十分钟,很多公文都来不及看,电话就一通一通地接进左竟的办公室。
左竟恼得想发火,好不容易刚讲完一通电话,白目的秘书又将电话接进来,怎么,现在他是总机吗?秘书连不重要的电话都不会过滤了吗?
“现在又是谁打来的?”他捺着性子质问。
“社长,这通电话是台湾一位唐小姐打来的,她已经打了很多通了。”
台湾?唐小姐?
左竟好不容易压抑的愤怒情绪因这个“唐”字又再度爆发开来。
“只要是台湾姓唐的打电话来都不接!”他对着话筒怒吼。
唐依的无情已令他寒心,这两个星期来,他试着想从被人背叛的愤怒情绪中振作,可惜他不是圣人,他无法做到。
“呃,是!”秘书很明显的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着。
左竟放下话筒,烦躁地摊开一份公文,试图将所有的精神集中在公事上。
这时,桌上的电话又响起。
他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按下按键,怒斥道:“从现在开始,任何电话都不准再给我接进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秘书带着惊吓的嗓音:“社长……可是唐小姐她说……有很重要、攸关性命的事情要跟你谈,如果你不愿意接她的电话,她今晚就会直接从台湾飞过来找你,将当年的事情问清楚。”
当年?问清楚?
左竟眉一挑。怎么回事?
他心头涌起疑惑,于是压下所有愤怒的情绪,“把电话接进来。”
“是。”
一会儿后,左竟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唐折骂人的声音。
“左竟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浪费了多少电话费!”
“你是特地打电话来骂我浪费你的电话费吗?”左竟冷声问。
“当然不是,是为了依依的事!”
“我与依依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好谈的?”一听到她提起唐依,他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地紧缩。
“依依都说了,这事情我大概已经清楚,虽然我相信自己的妹妹,但是我还是希望求证一下。”
求证?
唐依该不会将他们两人那一晚的事情告诉唐折了吧?
若是如此,他会把她的脖子拧断!
“她说了什么?”左竟紧张地质问。
“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左竟。”
“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左竟小心地用字遣词,就怕被唐折套出不该说的话。
“要不你的语气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是急着知道你究竟打听到什么内幕消息。”左竟硬是说出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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