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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辛勤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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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助我。”红梅警惕的问。

“你可以叫我卜头儿,我是千雅阁的老板。”卜头儿不慌不忙的说。

“你是妓院的老板?”红梅急忙退后两步。

“姑娘莫怕,千雅阁不是妓院,而是一个舞姬班子。我也不是让姑娘立刻就加入其中,只是想和姑娘签一个契约,我借给姑娘三万两银子,只要姑娘在一年内能还清,我们就算两清了,我不要利息,如果姑娘不能,就要到千雅阁当三年的舞姬。那银子也不用还了。姑娘看如此交易可还合理?

若是在现代,当个舞蹈演员是没什么的,可是这是古代,舞姬是一个受人歧视的职业。比妓女强不多少。可是她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讨债的人不日就会找上门来。这是她一的一条路,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如果这一年她经营的好,也许还能还上这三万两银子的。

于是她和卜头儿签了契约。她冷眼看这个人,小心谨慎,唯唯诺诺。总觉得他不像一个老板,而像一个高级仆人。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算了,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

从此她每日起早贪黑的赶工,双手都磨起了血泡,血泡退了又变成老茧。人也消瘦了不少。尽管生活再辛苦,她也没有把武功搁下,因为她知道在这种乱世之间,一个女人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只能靠自己。

她常常抚摸着晓柳送给我的那两柄金银匕首,想着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两个人在自己人生中有什么意义,他们两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都一样吗?那晓柳不论他是生是死,每当想到他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很亲切的那种。而李世民却不一样,我把他隐藏在心灵的一个角落,不敢去碰触,一触就痛。难道只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误会吗,唉想他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天下大乱,李渊大概已经起兵了,那李世民就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他现在大概已经封王列相了吧。而我只是一个即将沦为舞姬的绣娘。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了,还想他做什么。何况他已经恨透我了。

现在萧后也死了,杨广之死的秘密大概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其实那个答案对于她来说也不是很重要,这么渺小的她与那轰轰烈烈皇权之争已经没有关系了……

日复一日的在窗前做着手中的活计,这使她想起了那首《木兰辞》,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她十分喜欢这首词,不仅仅是因为被她的孝心所感动,更是佩服她的勇气和豪气。她是一个很懦弱的女孩,平凡的像一滴水,然而当前这种状况,她只能靠自己,她必须勇敢来面对未来。

一年的时间就要过去了,红梅已经十八岁了,而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二十一岁。这时她才惊讶的发现,人大体内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只有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它才会发散出来。这一年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绣庄的规模扩大了不少。卖了它,还会有剩余。还要半个月就是约定好的日期了,她盖好放银子的盒子,把它抱在胸前,有时候钱真的很重要。她笑咪咪的想。

这时有人敲她的房门,原来是大虎。一个她雇佣来帮我干杂活的酗子,他平时木讷得很,经常是绣娘们取笑的对象。他每次见她都低着头,说话总是磕磕绊绊的。像个大姑娘,于是她只好宽容的朝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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