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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真的不恨她害死了你的孩子吗?”咏儿看到尘香转身就要离去,她一把抓住尘香的手,大声说道。
尘香顿住身子,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许久后她回过头望着咏儿,淡淡地一字字说道:“那是我跟楚梦萸之间的事,你永远别指望我跟你狼狈为奸一起去对付楚梦萸。”
“可是她今日就要和哥哥结婚了。”
咏儿一句话,让尘香顿时愣住了,一切恍惚,如梦初醒。
“那是她应得的,你哥哥的确该给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名份。”良久后,尘香轻淡似耳语般地说道。
“可是,你也怀过哥哥的孩子,你们的孩子,归根结底还是被她楚梦萸害死的。”咏儿立即狠着声反驳道。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也不必再多费唇舌,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地毁掉她们的婚礼。再说了,我现在跟她们两人再无关系,我也不关心她们现在的状态。”尘香声色严厉地说道。
“你仁善,可是楚梦萸却不是这样的人,貊远之被她楚梦萸赶出了宏楚和楚家也就算了,可是她为了对付你,还要将貊远之赶去那个闭塞,清贫的小山区。不管怎样对付你都不难理解,可貊远之是照顾抚养了她十多年的人啊,就凭这一点,她也不该赶绝至此。现在我看了这些事都觉得心寒啊,比起楚梦萸的狠辣,我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咏儿逼近尘香说道。
咏儿的一字一句传入尘香的耳中,心却一阵紧缩,疼痛。
“你怎么知道远之去荥秀是梦萸的安排?”尘香的喉咙似被什么堵塞着,过了好久她才艰难地开了口。
话出了口,尘香才觉得自己的话简直是多此一举,咏儿和梦萸一直串通一气的为难对付自己和远之,咏儿又如何会不知道梦萸对远之做了些什么。
“我当然开花店来对付原野豆蔻就是梦萸的主意,就连所有的资金都是她楚梦萸。如果貊远之不离开你去荥秀那个小山村,她也不会放弃对付你从而撤退资金的。”咏儿见尘香脸上渐渐涌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忙立即说道。
如果远之因为喜好自愿去荥秀做支教倒也罢了,如果是被梦萸逼去荥秀的,那么远之拒绝迎娶自己是他本心的反应呢?还是他跟梦萸之间有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协议呢?
尘香一番回想思考,咏儿所说的话也不像是为了离间自己和梦萸而胡编乱造的,毕竟远之去了荥秀后,没过多久,咏儿的花店便莫名其妙的关闭了。
梦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对待远之呢?不管如何他都曾如兄如父般地抚养照顾了你十多年。他的手术也不过才刚刚康复,你为了分开他和我,便急不可耐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赶走了。一思及远之,尘香的心就似被什么撕扯般地疼痛着,至于梦萸,尘香的心里却是一阵强过一阵的恼怒了,为了那个无缘来到这世上的孩子,也更是为了远之。
“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尘香明明知道咏儿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仇恨去帮她夺回离跞,她也知道自己是不该去掺和这些事的,可是一想到远之,尘香的心就被恼怒肿涨到疼痛不止。
“尘香,我是狠毒,但是不代表我会为了得到哥哥而不择手段,哥哥的性子虽然淡漠,可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正常人啊,我又怎么会利用哥哥曾对你的感情而去在他心上狠狠捅上一刀呢?其实任谁都看到出来,哥哥曾经是有多么的在乎你,如今他虽然恼恨着你,可是没有爱,又怎么会无端生出这么些恨来呢?你和哥哥之间的误会曲折,不是因为你们不爱彼此,而是人为的拆散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和楚梦萸啊,你和哥哥还能不能在一起,暂且不论。但是哥哥应该了解所有的真相,他有选择的权力。”咏儿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咏儿虽然不像她话语中那么的磊落,但她对离跞的感情和保护离跞的心思绝对是真实的,如果她有私心,那就是她不甘心梦萸用尽了手段后却依然能和离跞走进婚姻的殿堂。她想做的就是拆穿梦萸的真面目,那怕离跞和尘香最终重归旧好,她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尘香和离跞曾经是真的两情相悦。并且相较梦萸来说,尘香现在在咏儿心中还是算是一个坦然磊落的人了。
尘香也感到有些诧异,她一直不屑于咏儿的所做所为,可是她没想到咏儿竟然为了保护离跞可以放弃她自己的占有欲。
“离跞如今已是恨我入骨,他不会相信我的任何话。”尘香淡淡地说道。
“为何要哥哥相信我们的话呢?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提醒他所要共渡一生的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便好了,哥哥自然会有他的选择与考量,如果梦萸不会伤害到哥哥,或者说哥哥和她在一起是真的幸福快乐,我们自然是该转身离去,并祝福他们的。”咏儿的心绪起伏着,说出来的话也渐渐显得有些前后矛盾。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尘香冷声问道。
“因为我以前在原野豆蔻的花店,名义上是我的,一直也是由我经营着,楚梦萸从未出过面,所以哥哥以为是我向家里要了钱开店,一心去对付为难你。他也认定我做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伤害你的事,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理睬我了,我曾经也试着去向哥哥解释,可是他觉得我又是要去中伤梦萸,所以他现在对我,根本就是避而不见或者见而不视的样子。”咏儿低声解释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尘香对咏儿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不过,托你们的福,离跞对我的态度只怕是会更加的恶劣,他对你不过是不理睬,对我那可是恨之入骨啊,我想我也帮不了你什么的。你非要我去,也只会是适得其反。”尘香见咏儿没再说话,她垂首立在自己对面,一双大眼泛着水气,尘香突然感到咏儿也很是可怜,话虽然还带有嘲讽,可是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可是,你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提醒,会不时提醒着哥哥,你们曾经的爱情为何就会走到了这一步。”咏儿坚定地说道。
“我说过你哥哥非常恨我,我的出现只会让他愤怒的。”尘香耐着性子,再次说道。
“没有爱又何来的恨?哥哥为何不恨我?这么多的人却独独恨你?从某些方面来说,恨不过是爱而不能的一种情感转化。”咏儿望着尘香质问道。良久后,她见尘香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顿了顿,便又继续说道:“尘香,你就真的不想去看看哥哥的婚礼吗?你也不想知道哥哥在他婚礼上看到你的情绪会怎样吗?毕竟楚梦臾今时今日所得到的一切,本该是你的啊,孩子是这样,哥哥也是。”
尘香当然知道离跞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照离跞的性子,他对他自己讨厌的人向来都是一副千年冰山,万年寒雪的样子。他绝对可以由头至尾地对一个人视而不见的,他对自己已经恨之入骨,所以自己去他的婚礼现声无疑是自取其辱。
可是咏儿的话,似有魔力一般,她明明知道去了不过是一信让人难堪,令人心痛的场面。可她就是想去看看,就像那痴缠的飞蛾,就算是失去生命,也硬是要扑向那灼热的火焰。也如咏儿说的,离跞见到自己出现在他原本许给自己的婚礼上他会怎么做呢?他会有一丝和迟疑和痛苦吗?
尘香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出自己久病初愈后的样子,她不想自己在离跞和梦萸面前憔悴不堪。
尘香第一次为了外在的美丽去了美容会所,咏儿知道离晚上的婚礼时间还早,便也没说什么,只耐心地陪在尘香的身旁。因为担心自己会触怒尘香,便一直沉默少语着。
因为两个人心思各异,各有盘算,自然话少,但好在也能相安无事。
尘香以前也陪梦萸上过美容会所这些地方的,可是她从来做美容护理这些服务什么的,她一直觉得一个人自然洁净便是最好的。可今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在美容会所里做了洁面后,并要求工作人员为她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从美容会所出来后,尘香看看自己身上的米白长衫和藏蓝棉布及踝长裙,以及脚上的一双旧日圆头平底鞋,这身穿着和着脸上的精致妆容,怎么看,怎么显得格格不入,极为突兀。
尘香又逛了好几家礼服*店,一切妥当后,一袭银色礼裙的尘香在咏儿的面前时,咏儿不禁觉得眼前一亮。尘香平日里都是穿着简单休闲,清新自然。
现在的尘香,一头柔顺长发披垂肩后,一脸精致典雅的妆容配上一件及膝的蓬松礼裙,给尘香平添了大方与俏皮的气息,一双细跟高跟鞋将尘香的身影衬得极为高挑,一个简单的黑色小坤包挽在手上,更是含了些许成熟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