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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之将车驶进了附近的闹市,尘香看到一家云南过桥米线店,便要去吃过桥米线,远之说自己一会停好车再来店内找两人。尘香便和杨博进了店。
一碗海鲜番茄米线,尘香吃得津津有味,一会儿功夫,碗已见了底。尘香呐呐地低声说:“我还能吃一碗吗?”
“你这是两天没吃饭啊?”杨博蹙着眉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啊,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呢。”尘香一脸惊讶地说道。
远之提着一个纸袋进来,向窗边的两人走去,敲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皱了眉头。
“淋了雨,先换衣,再回来吃吧。”远之说着将手上的纸袋递给尘香。
“不用,衣服又没湿。”尘香拍拍袖子对远之笑着说道。
不是不觉得冷,只是尘香知道远之手上的袋子是muji的,尘香喜穿棉麻,也偶尔去muji逛逛,可里面的衣服贵得令她咋舌,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可远之是什么时候留意到她喜欢muji的衣服呢?
“这冬天衣服沾了雨水,总是有寒气的。回去还有一会儿,别感冒了。”远之拉过尘香的一只手,将纸袋的绳子放在尘香的手里说道。
尘香伸出另外一只手,想拿过袋子,远之却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尘香的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去换上。”
“不就是一件衣服么,去洗手间换吧。别真的弄感冒了。”杨博看到两人叠在一起的双手,心里莫名地排斥,毕竟还是尘香的身体重要,嘴上也就不得不帮着远之说道。
杨博和远之对尘香的帮助并不少,太过推拒,反而显得矫情。尘香不再言语,乖乖地去换衣服。一件浅灰中长棉衣,轻薄,简约,大方。衣服上身合体,舒适,温暖。尘香左翻右翻,却找不到吊牌和*。看来远之特意不想让自己知道,也只得作罢。
尘香换好衣服回来,一碗豆花米线已上桌。
“你今天不是该上班吗?”杨博坐在尘香对面问道。
尘香没有理睬杨博,而是专心吃着米线。
“跑这来做什么?”
“……”
“有什么事还要弄得这么,这么精彩?”杨博锲而不舍地问道。
“……”
“跟离跞吵架了,使小性子?”
“……”
“反正我不会相信,你只是闲着没事,来西湖赏景。”
“……”
“你就让她先吃饱了再问吧。”一直沉默的远之,唇角噙着笑说道。
“多饿,也吃得差不多了。只怕是她根本就不想回答吧。”杨博蹙着眉头说道。
两个大男人坐在对面,一个沉默不语,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绑起来严刑拷打。尘香再怎么厚脸皮,也是吃不下了。这事,他们早晚要知道。与其让他们猜测,不如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们,也许还可以省去他们提前向离跞求证,或者,甚至是向离跞告密的机会。
尘香放下筷子,对杨博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不上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你不可以插手这些事。”
“不可能你要去杀人越货什么的,我也不管吧?好歹我也是个哥哥。”杨博嘻笑着说道。
“你不答应算了,那咱们回去。”尘香说着起身往外面走去。
“别,别,我答应你就是了。”杨博追到门口说道。
“远之,你也不能插手我的事。”尘香上了车说道。
“好。”远之启动了车子,缓缓说道。
“你倒是说呀。”杨博催道。
“我辞职啦,来这边是想找房子的。”
“就这样?”杨博质疑道。顿了顿又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辞职?要搬出来住啊?离跞欺负你啦?”
“没有,他对我很好。”尘香垂着头答道。
“那你等离跞回来再辞职。”杨博白了眼尘香说道。
“我已经辞职啦。”
“那不准搬家。有什么等离跞回来再说。”杨博一本正经地命令道。
“我要跟离跞分手。得在他回来之前搬出来。”半晌后,尘香答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你觉得你还很小?还是你觉得,你何时何地都能碰到,像离跞那样一心一意对待你的人?”杨博望着看似专注开车的远之说道。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尘香抬头说道。
“是啊,你们的事,我管不了,那你干嘛要乘人家离跞不在的时候辞职,搬家?你是做了什么愧对离跞的事无颜相对啊?还是你怕离跞回来会纠缠,一心软就分不了啦?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你在自说自做,把人家离跞蒙在鼓里,这样对离跞公平吗?你把人家离跞当什么啦?”杨博气愤地一连串地质问着尘香。
杨博一番话,尘香无言以对。总不能告诉他们兰姨来找自己的事吧。良久后尘香开口道:“我有我的理由。只是如今我不想说。”
“你有你的理由?你能有什么理由?是你不想说还是你不好意思说?我看根本就是你爱上了别人。或者说你根本就没爱过离跞。”杨博见尘香坚定地要和离跞分手。他想起以前尘香和远之见面的情形,要么是礼貌而疏离的,要么是尘香忐忑不安地应付着。像今天这样两人处得坦然自在的还是没见过,以前远之也关怀尘香,人前不过是淡淡地,礼貌周全。如今日这样毫不避讳的细致关怀,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他们两人旧情复燃?一有了这样的猜测杨博愤怒地盯着远之的后背,口不择言地说道。
尘香知道杨博和离跞志趣相投,两人也常聚在一起,天南地北的侃谈,可没想到杨博却是这样维护离跞。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远之朝后视镜看去,正对上杨博投在后视镜上的愤怒目光,远之移开目光向前看去,依然专注地开车。
杨博知道远之话少,自己和尘香僵成这样,就算他不打算劝劝,对于尘香做的这事,他也不能一言不发啊,正气愤着呢,又见远之对上自己的目光,却又移开,心里更是认定了远之心里有鬼。不禁在心里暗暗骂起远之是小人做贼心虚了。
“怎么,没话说了?还是默认了?”杨博见尘香也不言语,气不打一处地说道。
“你认定了你的想法,我说什么都不过是狡辩。”尘香静静地说道。
杨博听尘香这样说,以为尘香理亏,更坐实了心中的想法。他也知道感情的事最是说不清道不明,当事人只怕也分不出个胜负对错来,更别说局外人了,自是看得棱模两可。那么,自己又有什么权力去责怪尘香和远之呢。恋爱中的人没法控制感情,旁人更是无能为力。那么自己说什么也是无益。索性也闭了口。
“停车。”杨博突然说道。
“还没到学校呢。”尘香回头说道。
“要你管。”杨博没好气地说道。
“远之,停车。”杨博再次冷着声说道。
“这件事,我管不了,但我觉得离跞是有权知道的。”杨博下车后,径直开了尘香这边的车门说道。
尘香见杨博说完话,也不理睬自己,转头就走。知道杨博是真的生气了,只得讪讪的沉默着。
“离跞的家人来阻碍你们的事?”
“你怎么知道?”尘香转头很惊讶地问道,问完却又后悔了,这不等于承认了么?
“除了你和离跞之间出现裂痕和他家人的阻碍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你们分开?”
“你怎么就知道我跟他之间没问题?”尘香不服气地问道。
“不像你们之间出了问题。就算你们之间真有什么问题,你会当着离跞的面和他解决清楚。你背着离跞默默地辞职,因为你怕当着离跞的面说分手,他会纠缠,你怕这样分得不彻底,也怕会扯出他的家人来。你不想破坏他的亲情。”
“别一副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样子。”尘香讨厌这样被人看透的感觉。急促地打断了远之的话。
“你这样维护离跞和他家人之间的关系,可也是他的亲人在扼杀你们的感情。”远之没有介意尘香的失态,启动了车子,调头行驶着继续说道。
“不被祝福的婚姻,终归难得幸福。就像我的母亲,为了所谓的爱情,众叛亲离,一生都苦闷无依。我不会重蹈她的步子."尘香开了车窗,有冷风灌了进来,鼻头渐渐发酸,声音嗡嗡地说道。
“离跞一定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他家人的。”远之的声音听起来幽远而笃定。
“可我不愿意。如果他和家人闹僵了,我们是不会幸福的。”
“你为别人考虑太多,自己会很辛苦。”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好,看似我是在为离跞和他家人着想,其实我很自私,我害怕未知的荆棘,我这样做不过是想过平坦安乐的日子。”
“如果你只想过平坦的日子,这些年也不会让自己这么辛苦。”
“我不否认我这样做,有那么一小部分原因是不想离跞和他家人闹僵,绝对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毕竟他和家人的关系不算亲密,但你也别想因此试图说服我些什么。因为更多的原因是我怕麻烦。”
“行,我也不多说,你们好好冷静下,自己需要的,想要的也许会看得更清楚。”远之犹豫了一瞬,继续说道:“我有套房子在中山路附近。你搬过去先住着,找好了工作,再找到方便上下班的住所后再搬过去。我下午也没事,带你去看看房子吧。”
“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暂时住几天宾馆也是行的。”
“不搬去我家也行,那就住离跞那儿,等工作安妥好,住所解决了再搬。或者我一会打电话给杨博,去住他家。”远之的语气不容反对。
尘香知道远之是说真的,只好答应一起去看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