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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衬着康乃馨,几支剑兰,木兰配着作点缀。望着手里的鲜花,尘香心里头百般个可能在心里翻涌,这是自己下午想好要配的鲜花,离跞这束和自己要的如出一辙。
尘香抬起头望向离跞,却撞上离跞深邃的目光,尘香立即慌乱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样的花束?”尘香问道。
“这么说,你还满意?”离跞笑着问道。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尘香老实地答道。
“满天星温暖安宁,康乃馨安康常伴,至于剑兰木兰,高雅坚强,你想表达的无外乎这些。”
“你懂花语?”尘香问道。
“我不懂,店员还能不懂?”离跞白了一眼尘香道。
遇见并不一定懂得,懂得却不一定愿意放在心间,并付诸行动。尘香心里一热,对着离跞的背影轻轻说道:“谢谢。”
“一束花,要不要这么认真啊。我并没有做什么的。”离跞耸耸肩说道。
“不管怎么样,谢谢。”尘香望着离跞说道。
离跞回头,尘香眼内一片朦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离跞不明白尘香自小的环境,旁人一点温暖之举,也会让她动容好久。离跞抬手在尘香的肩头,似要抚过尘香的脸颊。忽然见到尘香身后不远处呆着的梦萸,手一顿,慢慢高举过尘香的肩,对梦萸扬扬手道:“来得刚好,省得我们去打听病房。”
尘香回头,见梦萸正徐步走来,莫名其妙的心中一凛,忙问道:“姐姐的的情况如何了?”
“昨晚就醒来了,看到姐夫只一个劲的哭,还不能动,不能顺畅说话。走吧,我们去病房。”梦萸几步快走,赶上来说道。
“姐姐,我带了你一直想见的人来看你哦。”梦萸一进门就叫道,并接过尘香手中的花去找花瓶。
头戴一顶棒针帽的梦湮,吃力地抬了抬手,却又似无力般垂下。便对尘香歉意地微笑着。先前坐在床前紧握梦湮双手的人,站起来,转过身似要招呼客人,却在看到尘香的一刹那怔住了,一瞬,只一瞬便压下了眼中所有的震惊与苦痛,恢复如常,招呼着尘香和离跞过去坐。
尘香心里的波涛汹涌,却不是轻易能抑止住的,曾在心中对貊远之的现状做了千百种可能的想象,却怎么也没想到貊远之是梦萸的姐夫。
离跞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前几日在照片上看到的人,看到眼前人眸正神清,面若淡月,身姿如松似竹。脑海中很自然地出现一句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用在这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离跞上前一步,伸出手落落大方地道:“荣幸,我叫离跞。”
“荣幸,请坐,在下貊远之。”远之伸出手温淡有礼的与离跞握在一起。
离跞刚坐下,远之笑着走向尘香,伸出手,笑着说道:“尘香,好久不见。”
尘香迟疑着,可是见貊远之坦荡,自然,有礼,并不避讳与自己是旧识。自己这样倒显扭扭捏捏。便伸出了手:“好久不见。”可是刚碰到远之的手,似被烫到般忙缩回了手。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忙讪讪地坐在了离跞旁边。
梦萸插好花,拿了两瓶水给尘香和离跞。见呆呆愣愣的尘香,忙打趣道:“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人,今日怎么一句话也没了?难道见到姐姐和姐夫害羞了?”
尘香顿感众人的目光全望向自己,却又不知为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啊?什么?”
“胃很难受吗?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离跞遂站起来拉住尘香的手,急切地问道。
尘香想抽出手,可每使一分劲,离跞便加重一分劲。尘香看看远之,再望望梦萸,见两人都望着自己和离跞纠缠在一起的手,脸顿时涨得通红,急于撇清地说道:“你们,你们,我们只是回家同道。”
远之望着语无伦次的尘香,难道尘香是怕自己误会吗?心底有着莫名其妙的小小喜悦,面上却淡然地说道:“既然尘香不适,你们就先回家吧,改日梦湮身子康复了,咱们再聚。”
“那好,姐姐,我们改日再来看你。”尘香对远之投以感谢的目光,府身对躺在床上的梦湮说道
“那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梦萸脱口道。
远之将目光移向离跞,见离跞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转身对梦萸说道:“也好,省得老陈两边跑,这儿有我和张姐,这两日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远之顿了顿对离跞说道:“只是要麻烦你了,离先生。”
“客气了,叫我离跞就好。”离跞微笑着说完。转身随尘香梦萸离去。
“去吃晚饭吧。”上车后,离跞先说道。
“好啊,我们去吃火锅,叫上杨博。”尘香一边说一边拿出电话,打算打电话给杨博。
“不行,忙一个下午也饿了,空腹吃辣,胃会更难受。”离跞转身对后座的尘香说道。
“胃不舒服是你说的,又不是我。再说了,疼不疼的事,我自己比你清楚。”尘香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杨博的电话适时地通了,尘香忙叫杨博过来吃火锅,并告诉了杨博地点,便挂了电话。选择了忽略离跞的怒气,反正梦萸在这儿,怕什么呢。
梦萸见离跞很紧张尘香的样子,一直以来都觉得离跞待尘香不同,只是不愿去想,去承认。可如今看尘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难道尘香也对离跞动了心,只是在顾及自己才这样反常?想起今日见到这两人时的微妙感觉,更确信心里的猜测,心里一时酸涩难忍。冲口而出道:“看来不吃也得吃了。再说了,一顿火锅,哪就那么娇气会犯胃疼了?”
“一家人行吗?梦萸。”不明就里的尘香收了电话问道。
“你不是都给杨博说了地址,难道还能改?”梦萸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没先请示您老人家,小的错了,您老责备的是。现在暂且饶了小的吧,一则影响您老一会的食欲,二则小的也饿了,经不起您的责罚,回头怎么着都成”尘香拍拍头,故作狗腿地道。
“得了吧,少在这油嘴滑舌。”梦萸生气地说道,却已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到了,别打嘴仗,下车吧。”离跞停了车说道。
“话说你今怎么就不开心了?”尘香下车后快走两步,附在梦萸肩头小声说道。
“我饿了,我累了,心情很烦躁,好吧?”梦萸狠声说道。
“我就说嘛,离大医生今日可是很尽责的去探望了未来姐姐和姐夫哦,你应该高兴点,别这么阴沉沉地。”尘香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
梦萸看不透,尘香到底是怕自己难过,而不肯面对离跞的感情,还是尘香真是世人皆醒,她独自醉?梦萸望了尘香一会,扔下一句懒得理你,便快步进了一家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尘香左看看,右瞧瞧。回头对落在后面的离跞问道。
离跞黑着一张脸,看也没看尘香就率先进了门。
难道刚刚哄梦萸开心的话被离跞听到了?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啊?好歹也上鸳鸯锅啊?”尘香望着红彤彤的一锅汤底嚷了起来。
“不是你提议吃火锅吗?”梦萸反问道。
“没错,可好歹也照顾下我的胃吧。”尘香不满地说道。
“想吃火锅,又不愿意吃辣,算什么英雄好汉。”梦萸说道。
“我不想当英雄,也当不了。慢着,我今有招惹你了吗?”尘香若有所悟地问道。
“实事求是而已。”梦萸低着头,却理直气状地说道。
“好吧,就算是小的错了,姑奶奶你倒是发个话,赏小的一口饭吧。”尘香故作委屈地说道。
离跞埋头摆弄着手机,杨博笑着摇摇头,转身叫了服务员更换了锅底。
“来一打啤酒吧。”梦萸突然说道。
“我们要开车,别闹了。”杨博笑着说道。
“你跟离跞开车,我和梦萸可以喝啊。”尘香接口道。
“你确定你要喝酒?”离跞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们别总护着尘香,今晚我说要喝就一定要喝。”梦萸霸道地说道。
杨博看看梦萸,再看看对面的尘香,投给离跞一个“怎么了”的表情,离跞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好吧,大不了车搁这儿。随你们的意吧。”杨博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说道。
尘香不善喝酒,几口下去,面红耳赤,梦萸将烫好的食物推给尘香:“来吃点辣,解解酒辛。”
“你想使坏啊?”口里虽这样说着,尘香依然将碟子里的食物一扫而空,辣得呲牙咧嘴,胃里似火烧,一杯冰啤酒下去,似灭了火,一会儿却又觉得头重脚轻。如果说尘香一开始同意喝酒,只是见梦萸不开心,想陪着做她想做的事。这会却是不受控制地喜欢这样轻飘飘的,使人异常兴奋的感觉。于是同梦萸一次再一次地碰着杯。到后来,丢下一行人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