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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凤鸣,凤鸣扫了众人一眼,轻声而笑,“这的确是我的玉佩。”
南瓍烨挑眉,有些玩味地道,“那我就要请问一下凤太子了,凤太子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十里桃林,还是那群黑衣人的手里?”
“我也很想知道呢,南随太子能否为本太子说明一下?”凤鸣不为所动,将问题踢了回去。
南瓍烨薄唇轻抿,刚要反驳,就见向将军腾地站起来,指着凤鸣就道,“凤太子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就是你派人刺杀我们太子,意图不轨!”
蠢货!南瓍烨暗骂一声,刚要喝退他,就见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向将军袭来,向将军一惊,慌忙闪过,黑影擦过他的衣角,“啪”的一声,水花飞溅。
看着碎了一地的茶杯,缕缕轻烟不散,弥漫着淡淡茶香,向将军的脸瞬间黑了一半。
而罪魁祸首,正毫无愧疚之心地啃完一块糕点,“看来南随的礼制真的有待提高啊,”她斜眼看去,目光清冷,“我的太子哥哥,也是你一个臣下可以指手画脚的,南随未免太不将我凌天放在眼里了吧!”
不是没见过凤栖炸毛的样子,以前看着只觉得可爱,但一想到她今日是为了维护自己,心下一暖,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却被她幽怨地躲过。
凤鸣呵呵一笑,转头看向向将军,“仅凭一枚玉佩,将军就可以认定是本太子派人刺杀南随太子的吗?若是如此,向将军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
“那凤太子可否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玉佩会出现黑衣人刺杀本太子的现场?”见向将军要回话,南瓍烨偏头,阻止了他要出口的话。
“不知。”薄唇轻启,凤鸣吐出俩字。
南瓍烨微不可见地蹙眉,嗤笑一声,“这就是太子的解释。”
“正是。”今夜,凤鸣意外的惜字如金。
见凤鸣不配合,向将军急脾气一上来,就要抓急,却偏偏被南瓍烨拦了下来,发作不得,“这就是凤帝给的公道?”
凤帝看了眼凤鸣,又扫了一圈座下被他连夜召开的苍云代、泠溪、傅易烜和右相等大臣,烛光微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太子,你有何话可说?”
还不待凤鸣回答,就听见苍云代清清淡淡的声音飘来,“在南随太子向凤太子讨要解释的时候,云代是否可以向南随太子讨一个解释?”
“什么?”南瓍烨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这个。”一直掩在袍袖下的手伸出,一枚墨色的玉佩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这枚玉佩,是我在泠少主的画舫拾得的,芮小王爷可以作证。”
墨色的玉佩晶莹剔透,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流光,精致的花纹与精雕细琢的南字,都彰显着它主人的身份。
“这玉佩我在南瓍玉那里见过。”凤栖眨巴眨巴大眼,笑嘻嘻地道。“不过她那枚玉佩是白色的。”
“南瓍玉那枚是白汉玉,这枚是墨玺玉。”傅易烜看了南瓍烨一眼,随即道,“这可是南随皇室的宫玉,除了南随皇室子女,就连宗室都没有的。南随太子可否解释一下,这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泠溪的画舫?”
傅易烜此言一出,便落实了众人心中的想法。
方才就一直听南随的人说,云世子和泠少主四人在净流湖泠少主的画舫上受袭,而云世子却在事后捡到了南随太子的玉佩,这。
南瓍烨看向苍云代,“本太子也想知道。”
“现在看来,是有些麻烦了。”苍云代将手中的玉佩甩给南随烨。
南瓍烨一手接过,面上微沉,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的玉佩会在泠溪的画舫上,但他可以肯定,苍云代有备而来。
“原本云代还想着事后再问问南随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但经太子这一提醒,云代倒要请凤帝好好查一查了,毕竟刺杀的黑衣人刚开始是冲着泠少主画舫上的我们四人来的,不想傅小姐当时正好经过,惊扰了南随太子。”
“是啊是啊,那些人还把我的花灯毁了呢。”凤栖气鼓鼓的,瞪着苍云代,“都怪你,不让我救我的花灯,结果我花灯只能葬身鱼腹了。”
“的确是呢,”傅易烜笑道,“当时小阿九还急得想扑过去救那花灯,若不是苍云代这冰木头及时拉了她一把,这小丫头差不多能成刺猬了。”说到这个,傅易烜就一肚子郁气,都怪他当时站得远了,才让苍云代有机会英雄救美。
“九儿,你又胡闹。”听傅易烜一说,即便轻描淡写,凤帝也有些暗暗心惊,生怕凤栖有个好歹,不过见她此时活蹦乱跳的,想来也没什么事,当下沉下脸来呵斥。
随后又对苍云代道,“多谢云世子救了九儿。”
“凤帝客气。”即便是被帝王感谢,苍云代依旧波澜不惊。
而一旁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有些惊定不一。凤栖几人看似平常无几的对话,却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那些黑衣人最开始的目标是云世子等人,还差点伤了凤栖公主?
“说起来南随太子还是被我等连累的呢,”泠溪看向凤帝,唇角弧度不变,“凤帝,我看此事不简单啊,南随太子在十里桃林拾到凤太子的玉佩,云世子却在我的画舫拾到南随太子的玉佩,两者看似没有关联,背后深意却令人深思啊。”
向将军一听泠溪将话题移到南瓍烨的身上,浓眉拧成一团,喝声道,“泠少主小心说话,这是栽赃陷害!我家太子分明受到了袭击,那些黑衣人怎么可能是我家太子派来的。”
“向将军妄言了,泠溪从未说过那些黑衣人是南随太子派来的不是?”
南瓍烨剑眉轻蹙,手中捏紧的墨玉佩微微沁凉。
“向将军现在知道只是栽赃陷害了?他南瓍烨的玉佩落在杀人现场他不是凶手,我太子哥哥的玉佩落在那里他就是凶手?”凤栖气极而笑,拂袖道,“南随国人,好不讲道理!”
凤栖委屈地上前拉住苍云代的衣袖,“苍云代,你毁了我的花灯,还让别人这么欺负我,我不依。”
凤栖拽着苍云代的衣袖不放,不停地晃拔,苍云代显然是没想到凤栖竟然这么不讲道理,想拉回他的衣袖,无奈凤栖拽得紧,他左右拉不出,只得头疼地揉揉额角,“傅小姐,最先黑衣人被追杀的人是你?”
一直安安静静与何絮一同坐在右相身后的傅零湘没想到苍云代会突然提到她,不觉唬了一跳。
傅零湘是芮王府的庶小姐,身份地位甚至还比不上嫡小姐屋里的一个丫鬟,没见过多大世面,性子又是软弱胆怯的,今日在十里桃林摊上那样的事早已被吓破了胆,歇了这半天,这才稍缓了些。
她站起身,脸色依旧苍白,贝齿轻咬唇角,缓缓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简礼,“回云世子,是的。”
苍云代看着他明白整洁的衣袖在凤栖的蹂躏下生出许些褶皱,微微地叹了口气,“当时是什么情景?”
“那个时候,我正在寻地方挂花灯。”说到挂花灯,傅零湘有些微红了脸,她顿了一顿,“见着靠近净流湖的地方风景不错,便想着去看看,不料天上正好掉下个人,身上还插着一把小刀。”
“那是苍云代的刀。”凤栖记得那个时候苍云代确实丢了一件类似暗器的东西。
“九儿,莫要打岔。”凤帝沉声道。
凤栖微哼一声,不服气地偏过头去。
“我当时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不想把那黑衣人引来了。那个时候,芮小王爷正在一艘画舫上。”傅零湘低头,“后来,南随太子就跟何絮姐姐一同赶过来了。”
“此话倒是不假。”南瓍烨点头,算是认可了傅零湘的话。
凤帝点点头,询问的视线看向傅零湘身旁的何絮。
何絮赶忙起身行礼,“确如零湘妹妹所言。”
“那又能如何?这并不能证明那黑衣人不是凤太子所派不是?”南瓍烨倒是无所惧,这个时候还咬着凤鸣不放。
“的确,但也不能证明南随太子是无辜不是?”泠溪很自然地顺着南瓍烨的话说下去。
“本太子倒是很想知道呢,泠世兄为何一定要咬着本太子不放?”南瓍烨一派悠闲地摇着他的纸扇,语气却透着几分咬牙切齿。
“泠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泠溪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更何况,太子不也一直咬着凤太子不放?”
“是啊,南随太子何必执意要针对我太子皇兄呢?莫不是,南随太子以为咬着不放,就可以弄假成真,栽赃陷害我太子皇兄?”傅易烜瞥了一眼南瓍烨,开口道。
“阿烜。”凤鸣唤了傅易烜一声,示意他退下,自己上前,对凤帝行了站礼,“父皇,既然南随太子执意咬定儿臣指派他人暗杀,且儿臣的玉佩的确遗失在十里桃林被南随太子拾得,那儿臣无话可说,请父皇降罪。”
凤帝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一旁的凤栖截住了话头,“父皇,若太子哥哥有罪,那南瓍烨呢?明明一样的人证物证,凭什么治我太子哥哥的罪。”
凤栖急了,扯着苍云代的衣袖,“苍云代苍云代,你快跟我父皇说啊,南瓍烨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