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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废弃窑厂焚毁的不是那辆厢式货车,那么这辆车就一定还在,现在之所以没有发现,只能说明在工作中出现了纰漏,让它逃过了警方的监控。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勘验现场的专家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在一口窑洞里和通往国道的土路上发现了第二辆车的车胎痕迹。只不过只能判断出轮胎的型号和牌子,却无法知道车的型号。
废弃窑厂的线索至此全部中断!
回到指挥部后,裴兴军立刻做出了指示:“同志们,厢式货车既然去过废弃窑厂,又是从那里失踪的,根据时间推断,那辆厢式货车极有可能进入了襄樊市。我要求立刻展开全市监控的调取工作,特别是在重点时间段内,坚决不能漏过一条有用的线索。”
根据裴兴军的指示,襄樊市公安局立刻做了安排,很快,又一场大搜索开始了……
此时,华夏国的天网工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襄樊市警方不懈努力下,他们总共调取了长达上万小时的录像资料,无数民警趴在电脑前,仔细审视着每一汁面,搜寻着那辆厢式货车。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二天黎明时分,一个派出所的民警发现了厢式货车的踪影。
裴兴军等人接到报告后,连夜赶到了派出所。看完视频资料后,裴兴军问道:“是哪位同志负责汽修厂所在的辖区啊?”
“报告首长,是我。”一名民警起身敬礼答道。
“你了解这家汽修厂吗?”裴兴军问道。
“报告首长,我对这家汽修厂非常熟悉。”民警答道。
“那好,你来介绍下这家汽修厂的情况,说的越详细越好。”
“是!这家汽修厂的老板叫黄民,四十多岁,他家共有四口人,平时都在厂里住,厂里有五六名汽修工人,都是本地人,下班后都回家,不在厂里居住。院子里共有南北两排房子,南边是两个大的维修车间,北房是办公和居住的地方,我已经画好草图,请首长过目。”民警双手递给裴兴军一张图纸。
裴兴军接过图纸看了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兴奋的说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既然那辆厢式货车进了这家汽车修理厂,而且一直没有出来,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下面我分配任务……”
天边的启明星还没有落下,东方的云层已经现出了一丝鱼肚白,带着一抹微红,预示着天就要亮了。
根据裴兴军和襄樊市公安局的安排,上百名公安民警和武警战士,全副武装,包围了那家汽修厂。
裴兴军和沪市公安局、襄樊市公安局以及其他专案组成员来到了汽修厂的铁门前。
突然,大门后传来一阵狗叫声,显然,众人的到来已经惊动了院子里的看门狗。
不好,恐怕要惊动里面的嫌疑人。事不宜迟,必须抢在嫌疑人发觉前冲进院子。
“上!”裴兴军大手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是!”
一名年轻的武警战士把枪交给身边的战友,原地纵起双手抓住铁门上沿,一个臂屈伸翻身而入,轻巧落地。
院子里的看门狗看到有人进来,狂吠着冲了上来,张嘴扑咬。
武警战士一掌拍在了狗头上,看门狗闷哼一声,倒地哀鸣起来。
大门已经落锁,武警战士从腰间拿出一把断线钳,用力剪断了锁头,开了大门。
门外的公安民警和武警战士纷纷冲了进来,按照分工有条不紊的开始控制院子里的各个房间。
负责抓捕的公安民警则一脚踹开房门冲进了黄民的卧室:“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黄民已经被狗叫声惊醒,不过他以为是街上有过路的汽车惊动了看门狗,因此并没有在意,刚刚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突然,房门被踹开,接着有人冲了进来,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妈呀!”黄民的媳妇被吓醒了,看到屋里多了这么多人,吓得惊叫起来,还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蒙住了软塌踏的胸脯。
“我……你们……”黄民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们是警察,请穿好衣服跟我们走!”带队的民警命令道。
黄民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急忙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双手戴上了手铐,被带了出去,另有女民警在卧室里监视着黄民媳妇穿衣服。
“报告首长,我们在维修车间里发现了一辆厢式货车,但是不是白色的,是蓝色的。”一名武警战士跑过来向裴兴军报告道。
“查验发动机号码和车架号!”裴兴军命令道。
“是!”
裴兴军和其他专案组成员走进一间办公室,黄民也被带了进来。
“你叫黄民吗?”裴兴军问道。
“咳咳,我……我是黄民。”看到眼前的阵势,黄民的小腿肚子都哆嗦开了。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裴兴军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好公民,没有犯法。”黄民狡辩道。
“你犯没犯法不是你说了算,说!那辆厢式货车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去哪里了?”裴兴军问道。
刚才经过一番仔细搜查,整个汽修厂的院子里只有黄民一家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那是我刚买的车,还没来得及挂牌呢。”黄民暗自后悔没有及时把厢式货车拆解掉,终于惹来了祸端。
“黄民,你以为你的谎言能瞒过我们吗?你购车的发票呢?从什么地方买的?恐怕发动机号和车架号都还没来的急改吧?”裴兴军质问道。
就在这时候,一名民警进来报告道:“报告各位首长,经过核对发动机号和车架号,这辆蓝色厢式货车就是我们要找的那辆,只是被喷涂改变了车身颜色。”
“啪!”裴兴军用力拍了下桌子。
黄民吓的浑身一哆嗦。
“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还不打算说吗?看来我们要换个地方请你说了,来人!把他带走!”裴兴军叱喝道。
“我……我说!我说……这辆车是一个叫宁继山的人放我这里的,他……他让我把这车拆解掉,我看到是新车,拆了怪可惜的,就喷了颜色,打算留着自己用。警察同志,我错了,别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黄民的额头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
“车里的孩子呢?”裴兴军直接问道。
“什么孩子?我没看见有孩子啊。”想起宁继山那凶恶的模样,黄民不敢说实话。
“黄民,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是华夏国国安局局长,如果是一般的案子,就算杀了几个人的大案,也用不到我亲自出马,可是今天我和公安部的领导都来了,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你可以不说,但是就怕你将来想说都没有机会了。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下,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时间一到,我立刻送你进监狱!”裴兴军说着抬起手腕,眼睛盯着腕表,不再搭理黄民。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见人的呼吸声。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黄民,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有十秒!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