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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跶跶,施柳柳紧勒马僵绳,马儿在原地转了转。
秋阳金光洒下,照在施柳柳身上似披了一层金纱,耀耀闪亮。
月鸿飞唇角微勾,睨眼看去。
那耀目之人虽不失英姿,更多是透着大家闺秀的温婉秀丽之气。
他扬唇带了讽意笑起,道:“姑娘,你该待在闺阁绣绣花儿,而非舞刀弄棒。”
“废话少说!”施柳柳所骑马儿打了响鼻,她淡静的轻扯着马僵绳,道:“回去告诉皇帝老儿,本寨不会归顺朝廷,有本事便来打。”
“嗬……嗬……”
“有本事便来打……”
她身后一干手下嗷嗷呼喊,给她呐喊助威。
“大胆女匪,口出狂言,竟敢这般呼当今圣上,当真不知死活了,真以为我们不敢打你们?”雷二虎脸色涨了红,举了长枪指向施柳柳,怒声喊。
“二虎休怒。”月鸿飞伸了长臂制止,清矍的脸上浮着兴味的笑意,沉静的看向那山寨门前一干匪众。
“是,尧王爷。”雷二虎收了长枪。
“有本事来打啊……”
那一众匪众起哄呐喊。
“皇帝老儿的家底就这样啊?派两个乳嗅未干小儿来收编,呸呸,凭什么要我们给你们当兵?当牛当马使啊?老子活得自在,休来老子耳边叨叨。”施柳柳身旁一名身壮样貌粗鲁的男子吐了唾沫嗷嗷。
施柳柳弯唇睨眼冷看眼前白马银鞍一身湖蓝锦袍的少年。
此少年应是十五六岁左右,便是掌管三军的太尉了?
俊美的脸上是少有的少年老成,可即便是老成,可这当上太尉一职没有点真本事哪行?看来不能小窥这少年。
雷二虎恼道:“无知小儿,此乃当今圣上之弟,尧王爷,得尧王爷亲临你黑林寨,你们得烧高香了,竟还口出狂言,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施柳柳神情微动,秀眉轻蹙,“尧王爷?”
“正是。”月鸿飞浓眉一挑,神色飞扬,戏谑道:“姑娘此声尧王爷可喊得动听,你不就是个小乖乖嘛,何必张牙舞爪?快快归顺小王吧,小王自不会亏待尔等。”
施柳柳眸光一冷,横剑指了他道:“你……言语如此轻/浮,亏你还是王爷,本姑娘再说一遍,我黑林寨绝不会归顺朝廷,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黑林寨劫富救贫,碍着你朝廷什么了?兄弟们活得自在,没必要给朝廷当牛当马,你若要招兵买马,到集市去,此处不是你该来的。”
“对对,我们才不给你们当牛当马,滚吧。”那一旁粗壮男子吆喝道。
月鸿飞四平八稳坐在马上,双手抱了臂,笑道:“姑娘,你误会小王之意了,小王并非言语轻浮,而是见你年纪甚小,秀丽温婉,实不该当这女匪首,你若归顺朝廷,其余一众人入兵营,小王自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无需你弱小姑娘从军。小王皇兄此招顺令,实乃给我月玄国内一等匪众一个好去处,亦是为了民安,非兵营缺人,小王麾下二十万大军,岂会缺你区区千人?尔等的存在,于朝于民皆不利,尔等一直在说皆富济贫,可有想过富人那命就活该丧在尔等手中?人家富了便有罪?有无罪是由律法裁定,而非由尔等胡乱而来,无规距不成方圆,都像你们这般,我月玄国得乱成何样?”
一言说得施柳柳忡怔,横着的剑收了回来,凝眸一动不动的看他。
他所言不无道理,寨中这千余人口粮的问题还是挺让人头疼的,虽说劫富救贫,近阵子不知多少人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师兄亦睁只眼闭只眼,想来是有放任之意了,若这般,便违了爹爹当初立此寨的本意,爹爹不在了,这人心也散了,师兄亦不太约束了。
若这尧王爷所说是真,那倒是兄弟们的一个好去处,听爹在世时说,皇帝不是昏君,国泰民安,而近年无甚战事,到兵营不见得吃苦,这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哪有吃不了苦的?这入兵营起码能解决吃饭问题。眼下是招顺,还有可谈可说,若真打起来,那自然是讨不了好。
“寨主来了。”
“得得”马蹄声唤回施柳柳的思绪,她抬头看去。
柯崇明骑了高头大马到了她身侧,阴柔细长眸子闪了冷意,道:“师妹可别让他诓了,朝廷中人,不就是当面给你一粒甜枣背后便捅刀子的。”
施柳柳抿抿唇,唤了声,“师兄。”便不再多言。
“师兄,打吧,把他们赶下山,咱这儿天险,晾他也奈何不了。”一旁粗壮男子瓮声道。
这粗壮男子正是施柳柳的二师兄方大石。
“师弟勿急,打是自然要打的,省得他认为咱是泥团子。”柯崇明冷冷轻哼。
月鸿飞双臂放下,敛了眸冷冷看那柯崇明,沉声道:“柯寨主此言差矣,你当朝廷像你们这乌合之众吗?你当朝纲是空文吗?”
“你识得我?”柯崇明仰了脸,傲声道。
“哼!柯寨主,你本叫柯明山,五年前你犯下多桩人命案,逃入此黑林寨便换了名,老寨主想来不知情收留了你,小王可是听说老寨主是个明理之人,不收留犯事之人,你寨中人亦不知你的来历吧?如今我朝收编尔等,意在给尔等安置一个好去处,想来有些人是愿意的,而你柯明山多加阻挠,不外是藏了那点私心,生怕被揖拿归案。”月鸿飞不紧不慢,徐徐道出。
“哗……”
众匪呼哗。
“竟是这般……”
“寨主原来是安了这样的心啊……”
施柳柳神情僵滞。
师兄竟是案犯?爹爹被他骗了?
“住口!”柯明山怒喝,转头扫看众人,厉声道:“你们……少给老子乱嗷嗷,你们当中就没有犯点事儿的?你们当本寨主不知?师父心慈好哄,皆让你们哄骗了,有好日子过你们用得着上山为匪?眼下你们朝廷会待你们好?少给老子做那无边际的大头梦。”
众匪有人噤了声,亦还有人低声喃喃的。
施柳柳别开脸,心底如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何滋味。
爹爹实在不适合当匪,心慈善良,待手下如手足,是得一帮兄弟追随,可也让一些人钻了空子,乌合之众当真是不好管束,想来他们在爹爹在世时亦干了不少见不得人之事。
那犯了事儿之人,自然不愿意归顺了,难怪前日收到朝廷招顺书时那些人那般忿恨,还把来人给打了一顿,原来是因了这般。
而朝廷派那尧王爷前来招顺,想来是因了这般吧?难怪难怪。
这一切,她竟全被蒙在鼓里,虽说她是二当家,可这样样她都不知情,她亦不是当匪首的料啊。
月鸿飞把一切看得仔细,意味深长的笑笑,道:“姑娘想必是施老寨主的女儿,施姑娘,方才小王手下无礼,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别介怀。小王此番前来,实是一番诚意,小王的皇兄自是言而有信的帝君,圣旨可不是开玩笑的,对于尔等来说,实乃好时机,这可是几十年难遇的,若是小王的父皇,断不会为尔等匪众着想了,你好好思量才是。”
施柳柳转了脸看他,温丽眸内淡静,未起澜意,心底却是如浪般多番起伏。
他所言甚是有理,如是真,当真是个极好时机,可这朝廷为官者,不乏言而无信狡诈之人,这个什么尧王爷,可信吗?
“小子,少勾/引老子师妹,她是老子的人,你滚回家吃奶去吧。”柯明山怒吼。
“师兄,别那般说。”施柳柳不快的拧眉
爹爹在世时只是说笑般说过要将她许配给师兄,那都作不得数的,师兄便总拿此事说事儿,她对他全无那男女之情,如今知他乃朝廷要犯,她更不想与他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