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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只好让师姐来搜你身了。”苏锦瑟眼眸里盛满了清辉,唇角微翘,对于紫袍男子她是搜不了身,可不代表云非雪不行。
特别是怒火中烧,想杀人的云非雪!
宿三千:“……”
“我搜他的身?呵,你确定不自己交出来,要等我废了你?”云非雪绯红色略显苍白的唇线轻轻一动,声音充满了冰冷的威胁。
她巴不得把这个男人打成重伤,要真让她碰到自己,恐怕云非雪是极其不会手下留情,可宿三千是何人?
会被她危险到,眼一闭,淡定:“弄伤了我你更不出去。”
苏锦瑟见这个男人颇有无赖的行为,她略叹气:“云非雪的行踪我也知道了,再把她关在此地也于事无补,这位公子你也身负重伤,在此简陋之地养伤恐怕不妥吧,不如你们到一处安逸的地方养伤?”
“无妨!”宿三千略白的唇色轻扯。
“你怕师姐逃了?”苏锦瑟想来也是的,云非雪若是逃了,依他现在身负重伤是追不回来,放眼望去整个玄王府也打不过师姐。
她想了想,把师姐继续放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不如……
“你们等我!”苏锦瑟想到了近日无趣,翻看她的书卷时,看到了一本记录了她陪嫁带来的嫁妆书,其中好像一副锁三步。
什么叫锁三步呢。
那便是精铁制造而成的,用巧妙的机关把二人手腕锁在一起,距离不离三步之远,没有钥匙是解不开的。
如今天还没亮,苏锦瑟悄悄的跑到了宝库去翻找出这把锁。
当她重新回到暗牢时,云非雪看到她手中之物,都不知黑到什么程度,苏锦瑟会以一个没办法的眼神。
被紫袍男人绑在一起好过被绑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吧?
何况,她觉得紫袍男子对师姐是有意的,不会伤害她,会不会见机占师姐便宜,那她就不清楚了,随着上锁的声响。
苏锦瑟微后退几步:“解开吧。”
宿三千挑了挑眉,忍不住玩味的出声说道:“弟妹,你这不是害我?”
他跟云非雪近身,不要说现在已经是重伤了,都得被她打重伤了不可。
苏锦瑟微微笑的把钥匙给他,摊摊手:“或许我师姐会心疼你也不一定,要不要解开,你看了。”
说完,她提起裙摆离开了暗牢——
天快亮了,隐水该来房中看她,此地不宜久留。
“别瞪我,都是你师妹的注意。”宿三千嘴角上翘着邪魅的弧度,一抹笑容在云非雪眼中尤为的刺目,她隐忍着怒气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最后她是忍住了,一张冷艳的面容黑青的不像话!
搞半天,她没自由身,还得拖着一个残废?此时的宿三千在她眼里,已成了残废级别的人物,云非雪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点。
她之前,不就是被这个残废给轻易的强了……
——
中午。
“夫人,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呢?”隐水陪着苏锦瑟一块用膳,可看夫人神情呆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锦瑟目光望着她关切的眼神,摇摇头:“我可能害喜的严重。”
她这话虽然是敷衍隐水的,不过也的确是害喜的很严重,食之无味,特别想吃酸的,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折腾,可是毫不留情。
“夫人,不如我让厨房熬点酸梅汤?”隐水没生个孩子,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苏锦瑟不知是心里有心事,还是真没胃口,吃了几口就这么也吃不下了,她放下碗筷:“不必我,我歇息会……”
“那好吧。”隐水点点头。
看苏锦瑟是真的累了,她吩咐下人把这些都端走,还特地在屋里点燃了安神香。
床幔飘飘然的放下,苏锦瑟躺在床榻上,眸光望着上方,她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却会梦到又是为何呢?
想了想,苏锦瑟咬唇不行!
她起身随意披了一件披风,朝书阁走去。
一下午,都在埋头翻查着书卷,为何她灵魂归一,却会丧失三年前的记忆,当年她忘却了与南门玉宇的相遇相识。
那是她一魂留在了真身内,所以她才会从此与南门玉宇错过,再无姻缘。
可若是说她灵魂归一,却把月玄墨给忘了,唯一的解释只能说是她的身体一下子接受不了,如今记忆在慢慢的恢复?
这个大胆的猜测在苏锦瑟心中越发的清晰,甚至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她真的爱月玄墨吗?若是真爱,他日恢复记忆了,却与他决裂,又该在他眼前如何自处?——
苏锦瑟揉了揉眉骨,对于这一切默默地让她心慌,一股急躁之气涌入心间,她想发怒,手一挥,将书卷挥到了地上。
这次挫败感让她觉得胸口闷的发疼!有种把书阁的一切都砸了的冲动,她双手握着拳握在自己胸口处。
怀孕后,情绪越发的不受到自己的控制,这种感觉让苏锦瑟真心的不喜欢。
不喜欢归不喜欢,可肚子里的娃她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怎么说呢,竟然还很期待孩子的到来。
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一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你呀,一声不吭就来了,可是愁死你娘了。”
苏锦瑟觉得自己好累,也好困——
迷糊间,她困意袭来,便躺在书阁里睡了过去,天色逐渐的黯然下,一股冷意拂过让她猛然的惊醒来。
“唔!”苏锦瑟坐起,揉了揉眼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好像天已经黑了,浅浅的月光透着半掩的窗户洒下,她伸腰站起,再不回去隐水该着急。
她摸着黑缓缓的要离开书阁,由于太黑,不知是撞到了什么,一卷丹青滚落在地,苏锦瑟摸着黑弯下腰捡起。
这是什么?——
她疑惑的把丹青打开,一副绝美的菩提画卷印入了眼中,丹青中的女子身穿着一袭红衣,不,应该说是一袭嫁衣。
一位同为艳红衣袍的男子痴情的搂着她,二人青丝随风飘扬,站在菩提树下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景。
苏锦瑟精致的面容褪去血色,画中的女人不是她吗?为何她会觉得此景好生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