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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据点嘛,公司租了个小套房给我当宿舍啦!”嘿嘿,这个她想过了,不然以她这小小职员那微薄的收入,若公司没提供住宿,怎么算都亏大啦!
“嗯。”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追问,那就……换个方式掌握她的行踪喽!
“什么时候搬?找搬家公司了?”
“这周末要搬,有几家搬家公司还在考虑。”她浅叹,好怕遇到搬家土匪喔!
“我有认识的搬家公司,要不要帮你联络?”他抛出一个既可以理所当然知道
她的新住所,又能提供帮助的疑问句。
“欸?”她惊叹,一整个兴奋起来。“好懊啊!你什么时候可以让对方来估价?”
“那就明天约个时间,可以吗?”
“下班后?”
“下班后,我去接你。”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天真的白惠灵只想到找认识的搬家公司比较不会吃磨,压根儿没想到这个决定,完完全全出卖了自己未来的“根据地”,无所遁形啦~~
“我的妈啊!总算忙完了!”瘫坐在沙发里,白惠灵整个虚脱。
虽然她只负责指挥,例如哪些箱子该摆在什么地方之类的,可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体质有所改变,因此当搬家公司卸完货,她付钱让他们离开后,她一整个累瘫了,感觉全身骨头都松散了。
“你又没做什么,怎么会那么累?”他边由购物袋里拿出饮料递给她,边坐到她身旁关心地询问。
由于搬家公司是彭聿伦找来的,因此于情于理他全程参与,包括上货、卸货和跟车他开着自己的车跟在搬家公司的车屁股后面,车上载着白惠灵,以免她坐货车会不舒服。
“不知道,就感觉很累。”她微喘着气,心想可能是这阵子一直在打包行李,有些东西囤积太久形成尘螨,导致她在整理时造成呼吸道阻塞,才会不舒服。
“惠灵?”见她两颊浮现不寻常的红晕,他心下不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发现她的体温比自己高上许多。
“你好像发烧了,这样不行,我先带你去看医生。”他拉起她的手,发现她软绵地施不上力,他遂拦腰将她抱起,引起她尖声怪叫——
“安静点!”他蹙起眉,拍了下她的臀,要她乖乖闭上嘴。
“你?!”她震惊不已,没想到他竟然打她屁股?!
如此稍嫌亲密的举动,教她霎时龈红了脸,好在身体的热度教她的脸原本就呈现粉色,因而不至于让他看出端倪。
“乖一点,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他不给她任何抗议的机会,直接将她塞进车里。
她的住处较靠近北屯郊区一带,他在这不算熟悉的街道上绕了两圈,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家诊所,也不晓得医生的医术好不好,算不算病急乱投医,总之先进去看诊再说。
而他如此大剌剌地将她抱进诊所的举动,引来旁人的侧目及窃窃私语。
“彭聿伦,你快放我下来啦!”她愈来愈不安,也愈来愈害羞,几乎将整张脸埋进他的肩窝。
“都到诊所了,你忍忍咩!”他翻翻白眼,直到诊所柜台才将她放下,并伸手向她要健保卡,为她办了挂号。
白惠灵头昏脑胀,分不清是因刚刚离地球表面有点距离,还是太累才感到晕眩。
“马上轮到你了,你再忍耐一下。”彭聿伦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压低音量在她耳边低声安抚。
怎么今天搬家,明明都是工人在搬,她却会累成这样?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她自己没察觉吧?彭聿伦内心焦急,却只敢闷在心里,没让她发现。
白惠灵倚着他,身体不断发热,连心都跟着暖和起来。
原来身边有个人陪着是这么温暖,和姐妹淘在一起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和姐妹淘在一起时,可以很三八、天南地北地乱聊,可感情再怎么好,总会因各自的工作和个人的琐事而分离,但他给她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她清楚地知道,除了家里的亲人,世上还有个人这么关心自己,这种被重视、宠溺的尊荣及安全感,不容忽视地环绕着她——
怎么办?她好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耶!
他是自己肚里那块肉的爸,喜欢他应该是极合理的事,但她却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想法,说起来还真矛盾……肚里那块肉?肚里那块肉?!妈妈咪啊!她完全忘了这是得在他面前保守的秘密!
“彭聿伦,我、我好多了,不用看医生了,走吧走吧!”她差点没跳起来,略显惊慌地拉他。
“怎么可能?而且都挂号了……”彭聿伦一脸莫名其妙。
“白惠灵小姐。”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同时,护士小姐唱名了。
“不要!我不要看医生!走了啦!”她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死命地拽着他,硬要拉他走人。
她的举动太吊诡了。明明脸还是红的,讲起话来还有些小喘,怎么突然急着要走,而且如此坚持?
难道……难道她藏着什么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惠灵!”
他蓦然伸手握住她的双肩,音量不大,但坚定的语气和压制着她却不让她感到疼痛的力道,神奇地令她迅速安静下来。
“干么?”她不安地反问。
“你有事瞒着我。”他微眯起眼,瞬也不瞬地锁紧她双眼,使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没有!”她回答太快,快得教人不起疑都难。
彭聿伦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地一字字说得清晰——“如果没有,现在就进去给医生看。”
“我、我又不认识他,干么给他看。”她完全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不肯就是不肯。
“因为你不舒服。”他大方提醒。
“我没有不舒服!”如果不是在公共场所,她一定会尖叫。她激动地压低声音对他吼,慕然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还说没有不舒服?”他简直想掐死她!
显然文明的方式不管用,那只能再用半胁迫的了。他咬咬牙,再次不由分说地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将她抱起,大步往诊间走去。
“该死的彭聿伦!你放我下来!”她一路手脚并用地攻击他。
诊间里的医生和护士见这情况,两人互看一眼,护士小姐的额上仿佛滑下三条黑线,倒是那白发苍苍的医生笑吟吟地瞧着他们俩,并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彭聿伦将白惠灵放下。
彭聿伦将白惠灵放到椅子上,过程中还引来她的抗议。
“小姐,元气十足喔!”老医生笑道,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吹动白色的胡子,看起来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让伯伯我看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哇例!白惠灵霎时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让护士小姐测量体温。
她其实没怕过什么,可吊诡的是她还真怕和老人家过招。每每遇上老人,她绝对是弱势的一方,完全拿老先生、老太太没辙,也不晓得是哪儿出了问题,真的很伤脑筋。
“嗯,轻微发烧。”老医生听了护士小姐报上来的温度,再以听诊器听诊,接着拍了拍桌上的长条型卧枕,要她把右手摆上。
“来,把手放上来。”
“……你这里不是西医诊所吗?”太奇怪了吧!怎么家医科的医生还要把脉?
这里确定是她熟悉的台湾吗?!
“没错没错,你把手放上来就对了。”老医生继续笑道。
不安地睐了彭聿伦一眼,见他对自己点了下头,她咬咬下唇,不甚情愿的将手放到卧枕上。
应该是遇到怪怪的庸医了,哎~~
算了,如果这样可以让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放心一点,那就看吧,至于药……就趁他不注意时再倒掉,她可不敢吃!
老医生右手顺了顺胡子,左手轻放在她右手腕上,才一会儿,老医生就笑了。
“孩子,这样是不行的,气血不顺会影响腹中胎儿的成长,得多加注意才行。”老医生边摸着白色胡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笑道。
一句话让彭聿伦和白惠灵同时僵化成石——一个是听见了他从来都不晓得的事实,一个是被拆穿了自己想隐瞒的真相,霎时两个人僵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