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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张柔和的瓜子脸,五官立体而秀丽,尤其是那双大眼,像是在对他说什么似的吸引着他,他感觉心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骚动……
“那你在干么?”她一脸好奇地直问。
“我……”
“彭聿伦!达令~~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突地,范华芝的声音由远处传来,立即令他全身的神经绷紧。
“吼~~你在躲那个女人齁!”白惠灵虽然因酒精麻痹神经而不甚清醒,但还不至于到丧失神智的地步,聪慧的她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奥妙,指着他的鼻子直发笑。
“欸……欸!”当场被拆穿实在是挺糗的,况且还是躲女人这回事,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对范华芝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不得不躲着她。
“呐、呐!”白惠灵似乎全然无法理解他火烧屁股的尴尬,还一迳拉着他的手臂。“要不要我帮你啊?”
“帮我?你怎么帮我?”他傻眼,一边得应付她,一边还得注意范华芝追来了没,一根蜡蠋两头烧,他都快疯了。
“来!”她突然用力拉着他,彭聿伦本能地拒绝,不肯轻移脚步。“来啦!”
他好不容易才要脱离战场,她偏偏要把他往饭店里拉,他怎么会肯?
但喝醉的人不只不可理喻,更恐怖的是还力大如牛。白惠灵发挥她熊般的爆发力,不由分说地硬将他拖回饭店,大大方方地在“敌方”面前现身。
“啊~~找到你了,达令!”果然范华芝一见到他便欣喜地直扑而来。
“等等!你想对我男朋友做什么!”突地白惠灵一声娇斥,硬生生阻断范华芝的举动。
“你是谁?干么黏着我的达令?”范华芝眯起眼,那凶狠的寒光像是在警告着,只要她一说错话,她就会上前撕了她似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啊!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
白惠灵笑得一点危险性都没有,接着只见她突然勾住彭聿伦的脖子,大剌剌地将自己的红唇用力地贴到他嘴上——
“啊~~”
电光石火之间,彭聿伦错愕地瞪大双眸,伴随着范华芝的尖叫声,白惠灵那甜美且微憨的俏颜,如同贴在他唇上的那个吻一般,以绝对强势之姿侵入他的心海,从此再难以任何形式拔除……
第2章(1)
“彭先生?”白惠灵见他一直没再开口,感到莫名其妙而出声唤他。
“啊?”他霍然回神,眼前的景象由饭店跳回河堤边,他心口一凛,无奈地扯开一抹苦笑。
“白小姐,我叫彭聿伦,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好啊,聿伦,那你也叫我惠灵就好。”年轻人不拘小节,虽然她不算太年轻,但她仍以此自居并乐此不疲,遂从善如流地直唤他的名。
“你有心事?”
“为何这么问?”他不解。
“我看你一直没讲话啊!”就她一个人对着河面说话,感觉很白痴。“我们继续前一个话题好了,我说我问你怎么有空到我家来吃饭,并没有其他涵义,我只是
以为你们工程师很忙。”
“再忙还是会有自己的时间啊!”他笑,凝睇着她姣美的秀颜。“你这样问我,我会以为你不欢迎我到你家做客。”
“没有啦!你不要乱说!”这个罪名可大了,她万万担不起。
“我爸妈好客啊,我朋友也常来我家吃饭玩耍,你既然是我哥的朋友,自然也欢迎你常来。”
“真的?”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真、真的啊!”欸?现在的气氛怎么好像怪怪的?他干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啦!瞧得人家浑身不自在的说。
“即使你家人有心把我们俩凑成对,你也欢迎我吗?”他的眸心突地闪过一丝诡谲光芒,快得教她来不及捕捉。
“嗄?”她瞠大水眸,果然还是被设计了吗?“那你还来?!”
“为什么不?”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当然不能任它由指缝间溜走。
“呃……呃……”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好像他觊觎她很久了似的……她脸上蓦地一热,呐呐地挤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知道!”
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将脸转向她,以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向她表白。
“我很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
“……”她呆住,脑袋一片空白。“可是我们在今天之前才见过一次面啊!”
她可不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况且根据老哥的说法,她曾在数月前老哥公司的尾牙宴上见过他,要钟情早就钟情了,不会等到今天晚上才突然煞到她。
不过她当时喝了酒,记忆超级模糊,对尾牙那天和他的交集根本完全没有印象。
“就你的记忆,我们确实在今天之前只见过一次面没错。”他轻笑,没多加反驳。
“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大有文章?她头皮发麻地瞪着他。
“昨晚,你人在哪里?”
他突地没头没脑的提了个问题,却让她感到一阵心惊胆跳。
“我、我在家啊!”见鬼!听他的意思好像知道她昨晚没回家似的,莫非……
不,不可能!
他不会是那个野男人,应该……呃,大概不会是……
在汽车旅馆里醒来时,她匆忙到只偷顾了那个男人一眼,根本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导致现在无法确定彭聿伦是否就是那个男人啊!
“你确定?”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白惠灵快要坐不住了,她像只虫一样动来动去,一张小脸都快变苦瓜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天啊!她应该更理直气壮的反驳他,但她却心虚地做不到!
“你不承认没关系。”他不以为意地轻笑,突然伸手到口袋拿出皮夹,从里头抽出两张千元大钞递到她面前。
白惠灵瞪着那两张千元大钞,脸色像见了鬼似的苍白。
“你给我钱做什么?”她应该要感到被轻蔑而生气的,可她非但没有,心里还直颤抖。
这个数字太敏感了!
早上她才从皮包里拿出相同数目的钱,压在汽车旅馆矮几的水杯底下,怎么他这会儿也拿出两千块来?!
真是恐怖的巧合啊!
“应该说这是你给我的钱才对。”彭聿伦站了起来,朝她伸出大掌。
她犹豫了下,将手覆上他的掌心,让他把自己拉起。
他顺手将那两千块塞到她口袋里。“你早上留在房间水杯底下的那两张钞票,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天啊!现在纵使天塌下来,都不会让她感到太惊讶了。她的预感竟然成真,他真是昨晚那个“奸夫”!
救郎喔~~这是怎样一个教人匪夷所思又惊悚的恐怖巧合……
“你、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威胁她不得不答应当他的女朋友?她差点没咬到舌头。
好,很好,非~~常好!现在总算确定他就是昨晚跟她在汽车旅馆里厮混了一夜的男人,问题是,他把这件事说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吃都被他吃了,她也不打算追究,没想到他竟然有脸自己提起这件事,还要求她和他交往?!他是哪根筋错乱了?
“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会拿女人钱的男人,而且我是认真想跟你交往。”风呼呼的吹,吹绉他的衣领,也吹皱平静无波的河面,兴起粼粼波光。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慢慢考虑,三天后我到你公司找你。你放心,我不会把昨晚的事告诉任何人,我没有那么下流。”
没那么下流就不要说出来啊!说出来了就更该死,即使她就是那个当事人,她仍要为自己感到忿忿不平。
真是个该死的男人!
白惠灵怒气冲冲地把要复印的文件放入影愈中,她按下连续影印的按钮,一颗心还气得评评乱跳。
经过两、三天的沈淀,不仅没让她感觉平静一些,反倒对那个男人更加气愤难平。
她从来都不是个思想迂腐的女性,也不认为发生这样的事,她和彭聿伦有哪一方吃亏,不过是时下年轻人流行的一夜情,在没有预期的情况下发生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