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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太过分了!”《潇洒》的主编气愤地说。
“竟敢说《潇洒》是代表了只有下半身而没有脑袋的文化!”副主编将一台收音机重重地放在核桃木桌上。“社长,你听听——”
收音机里传出一个极其动听的声音,“《潇洒》是低俗、猥亵的刊物……”
声音能够听出一个人的个性,房华伦一听就知道那是一个十分自我,又很ㄍ?ㄥ的女人。
“我敢说《潇洒》的社长是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那种低级的男人可以去死。”
房华伦挑了挑眉梢。
“我是关丽敏,祝你们有美好的一天,我们明天同一时间空中再相会。”
主编撇撇嘴,“那个叫关丽敏的肯定是个又丑又没人爱的老处女。”
“不不不,你错了,我听说她是很剽悍的大美女。”副主编马上说。
“不管她有多美,都不可原谅,由于她不当的言论,我们这一期的订阅量锐减,社长,我已经叫律师寄给她一封存证信函,对她的言论保留法律追诉权。”
“说的也是,社长,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控告她毁谤、抹黄、人身攻击,要她赔偿一亿元,并在各大报刊登道歉启事。”
“打官司太麻烦、又太浪费时间了,如果那个女人真长得不错——”房华伦缓缓地说,“我会‘摆平’她。”
主编和副主编出去后,房华伦将皮制的旋转椅旋转向窗口,看着窗外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潇洒》等于是台湾的《花花公子》,这份杂志定位在为男性提供有品味的生活方式,教男人如何穿衣打扮,以及取悦女人。它不是一本单纯的性杂志,而且限十八岁以上的人才能购买。
除了发行《潇洒》,他还向电玩领域伸出触角,近期之内将推出一套游戏软体,让玩家能自己设计豪宅外,还能与《潇洒》的月历女郎一起上床。
《Man》杂志称他是台湾最懂跑车和美女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都羡慕他,女人大多爱慕他,只有少数的女权主义者骂他,指控他把女人当作玩物。
他一点也不在乎那些女权主义者的评论,因为他赚的是男人的钱。每个男人心中都潜伏着一个花花公子的梦,而他只是把这个梦卖给他们。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按下接听键。
女人甜腻的声音在电话彼端响起,“哈罗,亲爱的,是我。”
第1章(1)
“今天的时间已到了。”关丽敏用感性的嗓音说,“我要谢谢今天叩应进来的听众,明天我们要讨论的主题是‘不伦’,欢迎各位同一时间准时收听。”
一结束收音,一个娇小的女人蹦进录音室,是她的助理,薇薇安。
薇薇安羡慕的眼神停驻在关丽敏的脸上。
关丽敏左手撑着下巴。“我脸上有什么?”
“我真希望有你的眼睛、鼻子、嘴巴,任何一样都好。”
“你的也很漂亮啊。”
“但是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薇薇安从背后变出一本杂志。“最新一期的《潇洒》,这里面有为介绍房华伦的文章和图片。”
关丽敏两手交叉比出十字架。“快把那个脏东西拿走,不要污染了我的录音室。”
“等一下再拿出去。”薇薇安神往地叹息,“他真是每个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
“我看是女人的性幻想对象吧。”她知道他是女人票选最想与之上床的男人。
薇薇安侧头看她,“你要不要看房华伦长什么样?”
她的反应很冷,“没兴趣。”管他生的是圆是扁,她又不想认识他。
这时录音室的门开了,有个男人探出头来。“薇薇安,你的电话。”
薇薇安放下杂志,咻地一声,冲出录音室。
杂志就这么摊在桌上,而人又是好奇的动物,于是关丽敏不禁伸长脖子,瞄了一眼。
照片中的男人把及肩的黑发向后梳理,深深的眼窝,挺直的鼻梁,嘴唇非常饱满。她不甘愿地承认房华伦蛮好看的,像义大利男装广告中的模特儿,有点邪气、有点狂妄、有点骄傲、有点玩世不恭。
通常漂亮的男人不是同性恋,就是过于自恋,他当然不可能是玻璃,因为他要是玻璃,《潇洒》刊的就是男人的裸体,而不是女人的裸体。
杂志上披露房华伦来自富豪世家,父母原本期望他能成为一名顶尖律师,但他志趣不合,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抗争后,父母终于投降,让他去念巴黎艺术学院。而《潇洒》的发行原只是和朋友的临时起意,没想到大受欢迎,房华伦还因此成为《新闻周刊》和《Man》杂志的封面人物。
《潇洒》让他的财富不断地增加,身旁美女更是多不胜数。关丽敏想,即使他身无分文,也不会缺少女人,因为那张俊逸的脸,就是张无往不利的保证书。
另外,杂志上又提到他热爱帆船、赌马之类的活动,另外他还是跑车、红酒、爵士钢琴委员会的委员,写过四本书及无数杂志的专栏。
这个男人充满了危险的吸引力——这是对她以外的女人而言。在她的生命中,最不想要的就是男人,所以就算他出现在她面前,也不会造成什么危险。
在歌功颂德的文章后,关丽敏看到一个有奖征答活动——
回答下列问题,你将有机会可和房华伦在他的豪宅共度浪漫周末……
自大的沙猪男!她盯着房华伦的照片,打开签字笔的笔盖。她把他的一颗门牙涂黑,并为他添了几根很粗的鼻毛。她还稍微放大他的鼻孔,让他看起来像只猪,并写上:谁要和猪共度周末!
恶作剧完,关丽敏心想:薇薇安看到一定会气炸,并且会想掐死她,所以她得在薇薇安看到前,溜之大吉。
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录音室,关丽敏在等电梯时,薇薇安跑过来,她以为伊是来兴师问罪,但她猜错了。
“关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薇薇安气喘吁吁地说,“有一封你的快递!”
关丽敏接过信封,很快地打开看。“可恶!”她边说边将信揉成一团。
“那是什么信?”薇薇安担心地望着关丽敏。
“《潇洒》寄来的律师信,说什么对我的言论很不满,将保留告我的权利。”
薇薇安一脸骇然。“关姐,怎么办?”
“不用惊,他们要告就去告,我才不怕咧。”
“可是他们最大杂志社……”薇薇安眼底现出一抹深郁。“我看你就不要再在节目中骂《潇洒》和房华伦了。”
“不,我反而要骂得更凶。”她岂是威武所能屈的。“我走了,拜拜。”
刚走出办公大楼,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关丽敏小姐吗?”她的名字在冷飕飕的夜风中飘荡。
关丽敏侧头一看,一个愿长的身影懒洋洋地斜靠着朱铭的太极雕像底座。她马上认出那个男人是何方妖孽——房华伦,她就好像是看到钞票上的人头开口跟她打招呼那样地吃惊。
而房华伦也呆住了。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也不会一见了美丽的女人就呆若木鸡,可这时,他却真的愣了一愣。
该怎么形容关丽敏呢?
她非常醒目、亮眼,但不是漂亮、美丽、迷人这些平常话可以形容的,如果真要他形容,他会说她美得野性极浓,像娜塔莎席金斯演的豹女,身上充斥着“别碰我”的气质。
她很高,身材很匀称,可以去做模特儿。房华伦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愈看愈无法把眼光移开。那是一张看一整天也不会厌烦的脸。
她早已习惯男人的眼光,但在他的注视下,她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紧绷着,喉咙也因而干涩。“我是……嗯嗯……关丽敏。”
“关小姐,我是房华伦,《潇洒》的发行人。”房华伦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是从喉咙发出的呢喃,直教人双腿发软。
“我知道。”她五分钟前才看过他的照片,不过她觉得他本人比照片更好看。“你喊住我有什么事?”不过她应该猜得到他是为什么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