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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的伤。”赶在他想一把抱起她之前,她推开他,被雨水淋湿的脸写满担忧。
已被狂喜和yu\望打散理智的男人,勾起唇角,拉掉披在身上的风衣,用没受伤的右臂圈紧她的腰,“亲爱的,看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他的表情性感又邪恶,她觉得自己快着火,被可怕的yu\望还有他炽热的凝视。
她红着脸与他一路纠缠,甚至捱不到楼上,就近进了一楼的空房,跌跌撞撞的躺上大床。
趁着亲吻的空档,他光用单手,就利落的将她剥得精光,白皙娇嫩的曲线跃入眼中,点燃更多火焰。
“蓓莉,我可爱的精灵,我美丽的珍宝。”
他不厌其烦的赞美她,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不顾肩膀的伤,将她嵌抱得好紧,也把自己埋得更深。
刚硬紧嵌温润,舞动着甜蜜的旋律。
然后,崩溃的那一刻同时发生,肌肉贲起的男性身躯剧震了数下,尽情释放,然后亲吻怀里落泪的粉颜,用世上最美妙的爱语,诉尽对她的爱。
台风过境,他们心中的风雨已经停歇,在彩虹尽头寻到最美的宝藏……
就是他们深爱彼此的心。
第10章(1)
长长的缠绵过后。
她腻在他怀中,累得连撑起眼皮都有困难,像一只被伺候得服服贴贴的小猫,光滑的手臂在他的颈肩轻缓勾划。
“对不起。”她突如其来的说。
眼神填满了餍足的男人轻皱眉头,不解为何她要向自己道歉。
“我不该怀疑你的。”
她懊悔又自责的看着他的左肩,因为一场……不,是数场的“激烈活动”,纱布染红的面积又扩大了些许。
“是我活该。”凯洛用右手拥紧她,低头在她前额落下细碎的吻。
“不是,是我太固执了,一直不肯给你解释的机会。”
她难过的把脸埋得更深,闻着那份属于他的男性气味,摆荡了两年的心,终于回归原处。
“宝贝,不是你的错,从来就不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连听到她说一句对不起,都能心痛不舍。
他和许许多多的狠角色交涉过,他没恐惧过什么,但是当心里摆进了想用生命去守护的珍宝,才晓得,过去未曾有过的恐惧与不安,全是预留在心中深处,等待她的出现。
因为无法相信生命中少了她,所以恐惧,因为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所以不安。
想杀死他,其实很简单,只要她对他说出一句“我恨你”,或是彻底抹去对他的那份爱恋,那时的他,大概与死无异。
这个娇小柔软的女人,掌握了他的生死,他可以为了她一抹笑而生,也可以为了她一记眼神而死。
如果说,她是他的幸运女神,那么当初找上他,订下这桩婚姻协议的怀特,肯定是捉弄他命运的天神。
因为看不惯他的生命太空洞,充斥着冷冰冰的数字,所以将她这个精灵安插在他的生命里,让他学习如何去爱,看清什么才是真正该用生命去守护的珍宝。
感谢上帝,感谢怀特,让他可以拥有她。
“柏克说,爹地留下了很多棘手的问题?”静静享受了片刻的静谧,她又问。
“显然那些华人很不满改由白人当他们的首领。”他的口气轻松,听不出半丝抱怨或苦恼。
但是她晓得,他接管的过程肯定不轻松,他只是不想让她挂心罢了。
“嘿,你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她替他感到忿忿不平。
“所以他们只给我四分之一的尊重。”他打趣的说。
“哼,那些家伙对我也不见得多尊重。”她皱皱鼻头,扮了一个鬼脸。
“所以我挟持你大概也没什么用。”
“你想挟持我?”
“不只,我还要囚禁你,把你关在我的房间,除了我,谁也见不到你。”她会是他一辈子甜蜜的囚犯。
甜丝丝的蜜,浇上心头,她觉得胸口被浓烈的爱,涨得好满。
“凯洛,我爱你。”
她把发酸的鼻尖埋在他胸膛,双手圈得更紧,生怕这一秒的幸福,会在眨眼瞬间消逝无踪。
她的凯洛,她爱情城堡里的王。在那个热浪席卷而来的下午,当她看见矗立在演讲台上,阳光筛落他一身金粉,仿佛一尊镀金的神只,俊美慑人,她的心便已经陷落。
他从容的自信,成熟的男性魅力,与生俱来的贵族风范,让在场聆听演讲的每个人都为之倾倒。
当他不经意转动眼神,偶然与她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短暂的一顿,然后又别开,那一瞬间,是她此生最幸运的时刻。
这些话,她还没打算跟他说,毕竟未来还长着,不是吗?
“我的天!”
“我的妈呀!”
“我的圣母玛利亚!”
“我的撒旦……”
当蓓莉脸上漾着甜得可以滴出蜜的笑容,踏进天堂鸟酒店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目睹这一幕的酒店员工,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
那位传说中,因为不满丈夫争夺父亲死后的遗产,忿而与丈夫分居,正在协议离婚与争产的老板娘,居然回来了!
而且走在她身旁的,还是这一两年来被媒体大肆报导,形容得冷血无情,眼中只有庞大利益,如同豺狼虎豹一般的凯洛。
妈妈咪呀!眼前的画面,可以说是惊世典藏的一幕,那些大白鲨般嗜血的狗仔,如果早点得到线报,肯定会大阵仗包围天堂鸟酒店。
“嗨,我回来了。”
蓓莉像一只轻盈的小鸟,跃过一帮傻眼呆住的员工面前,然后又转回凯洛身侧,挽着他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
“蓓莉小姐,你是回来谈判的吗?!”头皮发麻的赌场经理发问。
“谈判?”
“呃,嗯,你知道的,关于你和凯洛先生的报导,闹得沸沸扬扬。”一道X光线射过来,经理的喉头缩紧,不敢再多话。
“喔,我们已经谈判完毕啦。”蓓莉大方公开。
事实上,他们在台湾便已“谈判”过,她一手打造的希腊小屋不准转手,改由他派专人经营打理,只要他有空闲,他们便飞到台湾探视。
听闻此言,在场所有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
蓓莉露出一个妖惑众生的魔女笑容,眼角故意吊高,颇有几分烟视媚行的味道。
她高傲的环顾大厅,然后宣布,“从今天起,天堂鸟酒店归我所管,你们的老板已经破产了,他现在听令于我。”
“我的天啊!”
“我的妈啊!”
“我要失业了!”
“天堂鸟酒店要倒闭了!”
“我得去睡大街,靠救济金过活了!”
像是传染病一般,仰天长叹的哀叫声在大厅内传出,此起彼落的,一直绵延下去。
蓓莉吐吐粉舌,回头看向一脸微笑的丈夫,“看来,他们不是很欢迎我回来。这下我们扯平了,我爹地的手下不喜欢你,你的员工也不喜欢我,我们面对的是一样的窘境。”
谁喜欢谁,谁又不喜欢谁,那些都无所谓,只要他们喜欢彼此,这样就够了。
无视员工的哀号,凯洛圈住她的腰,低头给她一个快窒息的长吻,“欢迎回家,我的美丽麻烦精。”
有她的地方,才是他的家。睽违两年,他终于也回到家了。
欢迎回家,我最亲爱的。
这天的天堂鸟酒店如临大敌,警卫明显增多,酒店人员也陆续加派,门口更用丝缎包裹美化的铁条,围起了一条通道。
国际巨星贝邦德将与新婚妻子下榻天堂鸟酒店,展开他们蜜月旅行的第一次。
这是贝邦德的公关放给媒体与外界的官方消息。
真正的内幕,是贝邦德代表身为东岸华裔黑帮领袖的外公,来和西岸的华裔黑帮领袖商讨一起合作的内容。
“贝邦德,好莱坞当红的偶像巨星,让女人见了都想黏过去的蜜糖先生。”
蓓莉拿开报纸,看了一眼远处被众人簇拥的男人,再收回视线,对照报纸刊登的照片。
“嗯,看起来本人帅多了。”她点点头,将报纸对折放到桌上,改端起冰咖啡一口啜饮。
“请问……”一个长相秀气,年纪看起来颇轻的华裔女人,走近蓓莉这一桌,说英文的腔调听得出不是很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