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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棍子究竟打在了谁身上,只是把全身的力量都使出来了,手掌被棍柄震得发麻,最后脱手而出。.然后,一只手直接扇到了脸上,嘴角处火辣辣的疼。
苏幕念踉跄地摔坐在地上,眼角都渗出了酸辣的眼泪。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焦急地不知道怎么办。幸好这群人见好就收,把马文才打趴在地上就离开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走了过去。
“马文才,你怎么样。”看见他一脸红肿地躺在地上喘气,她慌张地手指紧缩起来。
马文才慢慢从地上做起来,摇了摇头,笑着说:“别担心,我很耐打。”
苏幕念气得鼻头通红,他连忙把脸转过去了,说:我最不能见女孩子哭了。然后苏幕念哭笑不得。
最后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巷子,寒风冻得他们瑟瑟发抖。.看着空荡荡的马路,苏幕念第一次产生了异国他乡的流浪感。
“前面有家诊所,我们去处理伤口。”苏幕念吸了一下鼻子,嘴角已经肿得僵硬了。
马文才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最后苦着一张脸,说:“我的钱包掉了。。。。。。不过,”他歪起嘴角笑了,“你可以把我抵押在那里做苦力。”
苏幕念没想到他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便也假装认真地说:“这个主意不错,明天我就让Winter教授带钱来为你赎身。”
最后马文才的手臂被确诊为骨裂,需要住院一周。苏幕念回到宿舍后已经是凌晨一点,白敏思一直没有睡着,听到开门声后便从床上爬起来。她走到客厅,看见苏幕念脸上贴着棉纱,被吓了一跳,问:“你不就是去登山滑雪吗,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苏幕念拿了一身衣服去洗澡,不想让白敏思担心,说:“我从雪地摩托上摔下来了,把脸摔烂了。”
白敏思同情地叹了口气,对着她的背影幽幽地说:“早知道这样,你跟我去约会得了。”
听出她口气不对,苏幕念从浴室探出头,问:“怎么,你那边也有状况?”
“我被他拒绝了。”白敏思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苏幕念没有多问,迅速洗了一个战斗澡出来,白敏思正在削苹果,出神的模样让空气都沉寂了不少。苏幕念靠着她坐下来,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白敏思突然把苹果跟刀都丢在了茶几上,苹果已经不成样子,坑坑洼洼地像是被陨石袭击的星球。她拿过另外一个未削的苹果直接咬起来,苏幕念让她躺在自己腿上,轻轻叹了口气,说:“发泄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些。”
白敏思慢慢红了眼眶,哽咽着说:“我爱了他四年,他今天才告诉我他一直把我当成妹妹看待。我觉得真狗血,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苏幕念看着她出神,修长的手指帮她轻轻梳着头发。她突然间想到自己,随即叹了口气,像将故事般地缓缓道来:“敏思,你知道吗?我也有爱的人,可是他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每次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从背后打听他的消息。像是看电影一样,他生活在幕布里的世界,我似乎永远只能当他的观众。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便是我下定了决心要慢慢走到他面前,让他看见我,这样我才有勇气继续爱他。哪怕走到最后,他的答案是拒绝我,我也心甘情愿,至少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