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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砍死这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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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包裕民很气愤,转过身来朝郭万年吼了一声。

郭万年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没办法,包省长我们不这样对付他的话,他就要爬到你我的头上拉屎了。”

包裕民愤怒地盯着他道:“那是你,就算他进了常委,我还是常务副省长。”

“错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上位之后,你认为你这个常务副省长还能保得住吗?”

“够了!以后你的事,我不想参与,你也别跟我说。”

包裕民气得拂袖而去,这个郭万年胆大包天,简直是自寻死路,一点都不懂得迂回。

就在包裕民下楼的时候,郭万年的手机响了,“老板,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啦?”郭万年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沉。

“我们几个正跟踪这女的,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昏,睡来后发现,每人被剁了一根指头。他还叫我们给你带话,说说说,叫您不要自作聪明!”

“啊——”郭万年愣在那里,手机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自己派出去的人居然被人剁掉了一根手指?

听到这个消息,从来没有害怕过的郭万年,突然感到一阵无由的恐惧。

茶楼外面,包裕民正弯腰上车,走得很匆忙。

郭万年捡起电话,发现手机已经断线了。

自己这次找的几个人,都是道上混的,虽然与郭万年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这些人毕竟都是通过他的司机联系,需要他们出面的时候,他才跟司机说一声。

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弥补这件事。这些人都是烂仔,用好了能解决很多自己不便出面的问题。用不好,他们就会造反。

于是他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他的司机接了。“你马上带他们去医院,该要多少钱就多少钱。”

钱,对于郭万年这种级别的干部来说,算不了什么。

只要能摆平事情,弄钱的地方很多。

司机接到他的指示,立刻就去办事了。

两个烂仔捧着被人剁了的手指,痛得哭爹喊娘的。

司机将他们送往医院,两人气极败坏地道:“妈的,老子一定叫人砍死这婆娘。”

听到这句话,司机就吓傻了,“你们是不是嫌只断了一个手指不够?难道要废掉一只胳膊或一条腿才甘心?”

两个烂仔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这根指头就白断了?”

司机瞪了一眼,“按规矩办事,我送你们去医院,每人一万块钱补偿,这件事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万?”

两人瞪圆了眼珠子,一万块钱换一根指头?

司机虎着脸,“事情没有办妥,不要得寸进尺,这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上车,先去医院,看看能不能接上。接不上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两人捂着手上了车子,其中一个发狠道:“不行,这帐得找那个婆娘讨回来。”

司机一脚踏了刹车,“娘个麻痹的,跟你们说了,谁要是再去找那女的,你们就等着死吧!下车!”

两个烂仔面面相觑,搞不懂司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才还叫自己两个跟着人家,结果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就看到一个背影,正要跟上去,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人剁了。

对方戴着帽子,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人好重的杀气。一把西瓜刀摆在那里,这刀两人认识,正是自己身上携带的。

桌子上摆着两根手指,鲜血淋漓。

对方扔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最好是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后果自负。”

两个烂仔,完全被对方的气势吓坏了,等对方走了好一阵,他们才缓过神来。虽然嘴里说着要报仇,实际上他们是想捞点钱。

怎么说也断了一根指头,一万块太少了。

听到司机发火,两人就不吭声了,郭万年的司机将两人送到医院,吩咐了两人不要乱说话,明天自己来付钱。

郭万年还等在茶楼里,听完司机的汇报,他突然打了个寒颤。

不过在司机面前,他只能故装镇定。“你让他们两个马上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先出去避避。”

司机小心地问了一句,“老板,有这么严重吗?”

“你知道个屁。”郭万年骂了一句,便道,“给他们点钱,最好是晚上就走。不要再在省城丢人现眼了。”

司机道:“他们说二万不够?”

“二万不够就三万,你自己看着办!”

司机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去。等他们手术一完,马上打发他们走。”

看到司机离开,郭万年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熄了。

司机赶到医院,两人的手术已经做完,手指倒是接上去了,只是以后能不能再运动自如这就很难说。

两个烂仔正准备在医院吃喝住它个一二个月,没想到司机这么快就来了,一人扔了一万块钱。“老板说了,要你们马上离开,这是你们的补偿。”

“什么?我们不走!”

“不走,那就等着死吧!”司机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两人,。

两个烂仔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其中一个嘟哝着道:“一万也太少了点,好歹也废了一个手指。”

司机又扔了一万块。“每人一万五够了吧?半年不许回省城,该去哪里去哪里。”

两人咬咬牙,伸手拿了钱掉头就走。

“站住!”司机喊了一句。

“干嘛》?”

“你们去哪?”

“反正我们离开省城就行,你管这么多干嘛?”

“混帐。”司机拿出两张火车票,“车票给你们买好了,还有四十分钟,马上跟我去火车站!”

烂仔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欺软怕硬,本来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本事,打架就是仗着人多,真正碰上厉害的角色,一个屁也不敢放了。司机的背景,两人心里清楚,这种人惹不起。

因此两人无可奈何地跟着司机上了车,车子开到火车站广场,司机叮嘱了一句,“我在这里看着你们上车,不许耍花招。”

“知道了!我们这就上车还不行吗?”

两人拿了包,朝车站候车室进去了。司机车上一直看着,抽了很久的烟,直到火车开动了,他才发动车子,离开火车站。

两个烂仔又晃悠悠地出现在候车室门口,随手将车票扔在垃圾筒里,“哼!这种人真没意思,出了事就叫我们跑路,我们偏不跑。”

另一个道:“这狗日的真他娘的小气,MD老子好歹也被人剁了一根手指,一万块钱就想打发我们。”

先前那个道:“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家伙的老板o}O到底是谁?”

两人正要离开,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站住!”

两人回头一看,“你——”

看到此人,两人立刻吓得脸如土色,又是那个杀星。这人正是剁两人手指的那个,杀气凛然,一顶压舌帽遮住了眉头,衣领扯得高高的,只能看到两只杀气腾腾的眼睛。

“你想干嘛?”

来人道:“你们想不想再被剁掉一根手指?”

两人吓傻了,愣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只听到对方道:“跟我走!”

两个烂仔立刻乖乖地跟在后面,三人来到车站旁边一个角落里,对方沉声道:“给你们一个任务,盯着刚才那个开车的人,把他每天做什么事,见什么人,都记录下来。少一条,要你们的命!”

两人完全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一个劲地点头,“好,好,我们听你的。”

对方递了一张空白的名片,上面有个电话号码,“每天联系我一次。”说完,对方就扔了一沓钱,“这是你们这个月的费用,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知道!”

两个烂仔连连点头,一付唯唯喏喏的样子。看到对方那架势,早吓得连被人剁了手指头的仇都忘了。

黑暗中,只听到对方沉声道:“跟我做事,奖罚分明,记住,每天的这个时候,跟我汇报情况。”

两人完全被对方强势所慑,齐声道:“好的,我们一定听您的吩咐。”

等他们抬起头的时候,人家已经走远了。

看着此人的背影,两个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人是谁?”

“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他说的做吧。”

两个烂仔咬咬牙,“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盯着那个开车的。MD,这混蛋太不讲义气了。”

两人边说边走,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张雪峰正陪着老板和腾秘书在安阳地区视察工业区,老板忙了一天,刚刚回酒店了。张雪峰就接到柳红保镖打来的电话。“张队,今天有两名烂仔跟踪柳小姐……”

随后他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张雪峰听了这话,“嗯!干得不错,就让他们盯着,来个反盯,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另外,你要绝对保证柳姐的安全,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我明白。”

张雪峰挂了电话,琢磨着要不要跟老板报告,看到时间已经晚,他就在外面走廊上走来走去。刚好腾飞从何大军房间里出来,看到张雪峰徘徊在走道上,便问了句。

张雪峰道:“腾秘书,张省长睡了没?”

“还没,你有事就进去说吧,不过要快点,不要担误老板休息。”张雪峰这才敲门进来,跟何大军汇报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何大军脸色凝重,“这个郭万年真是不知死活!张雪峰,你立刻派人随时注意他们的动静。把每天收到的信息发给我!”

从那天起,郭万年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不管他到哪里,见什么人,做什么事,第二天都能准时收到一封信。

信里的内容,都是他前一天所作的事情。除了跟他老婆*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有记录。甚至连他到茶楼与老板娘私会,照片上也清清楚楚。

刚开始这两天,郭万年十分震惊和愤怒,这肯定是何大军干的,当然这是他主观这么认为,没有任何根据。于是了就叫了自己在市长安局一个心腹,来个暗中反盯梢。

很遗憾,市公安局的人根本就无能为力,他们暗中跟了二天,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但这两天里,郭万年照样能收到自己每天的行踪报告。

他只能在心里怀疑,是不是何大军指使人干的,何大军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面视察工作,他要把全省的工业区好好整顿一番。这些工作除了开会之外,很多事情需要实地考察。

郭万年恨下心来,自己除了上班,哪儿都不去行了吧?免得去的地方越多,暴露得越多。连他平时一惯喜欢跳舞的活动,也暂时停止。

每天下班之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如果憋闷了一个星期,外面总是有人打电话给他,约他出去吃饭,喝酒,跳舞。省歌舞团的团长多次打了电话给他,邀请他去跳舞。

郭万年一直对歌舞团里的一位女孩子念念不忘,听到这电话声,心里痒痒的,可偏偏又不敢去。他知道这一去,肯定就被人厅上。

但是天天闷在家里,让他心里总有一种被猫挠挠似的感觉,难受得要死。

他老婆最能体会他的那种心情,以前的郭万年,在家里呆的日子很少,一天到晚见不到几次人的。她也五十多岁了,幸好对那事没什么要求。

不过,憋疯了的郭万年今天突然想发泄,睡觉,把老婆推倒在床上。可是当两人脱了衣服,摸到老伴身上皱巴巴的皮肤,还要大肚腩,他就想吐。

尤其是他爬到老伴身上,看着老伴那张脸,实在无法跟茶楼的老板娘相比。跟歌舞厅那些小妖精就更不要说了,人家那是什么身材?水嫩水嫩的模样,摸着哪里哪里舒服。

但是今天晚上他极度郁闷,很想着要发泄,恨心之下就管不上那么多了。憋屈了这么多天,估计只要能他一块猪肉,都能戳个洞搞几下。

当他要进入老伴身体的时候,老伴下面松得让他抓狂,而且干巴巴的,要倒几杯茶水才能顺利的抽动。他老伴看到郭万年今天如此猴急,便骂了句,“你老来疯啊!来点,一点情调都没有。”

情调,娘个麻痹,几十岁的人了还玩情调?有情调老子还在家里跟你搞这事?要不是被憋得没有办法了,才不媳跟你做。

用手指抠了几下,总算出来点润滑济,这才捅进去。可是抬头一看。草,那张脸实在扫兴,他就拍拍老伴的屁股,“转过来,趴下!”

他老伴就奈闷了,这家伙真是老来疯,几十年从来没有玩过这种体位,今天居然在从后面进?他老伴也就从毛片里看过这样的情节,顺从地转过身子趴下了。

郭万年这才感觉好了些,总算不要看到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不过他很快又发现一个令人痛苦的问题。满头白发!

唉——真是没得救了,他老婆头发白得早,从后面望去,一眼就看到头上夹着很多的白发。正是这些白发,让他顿时性趣全无。

匆匆弄了几下,交了公粮后坐起来抽烟。

他老伴可郁闷了,她应该算是一个受妇道的女人,跟着郭万年几十年,一直规规矩矩。本来郭万年好久没有碰她了,她也知道,女人一旦进入五十岁,基本上没什么欲望。

男人不一样,七十公公还有第二春呢?

象有些老不死的家伙,八十岁还能玩女人,太离谱。因为男女之间的差距,她就是明知道郭万年在外面有女人,也装作毫不知情。

这样大度的女人却是少见,但是今天晚上被郭万年这么一折腾,她倒是真有些想要了。看到郭万年刚才的雄纠纠,气昂昂,倒是真爽了一把。可惜还没让她爽完,郭万年就没了性趣。这让她郁闷得恨恨的抓了郭万年的第三条腿,郭万年痛得吼起来。

“干嘛,你疯了!”

老伴道:“你在外面玩也就算了,在我面前应付一下都不肯,是不是太过份了。”

郭万年丢下句,“没心情,别烦了我。”

老伴却是察觉到了,“万年,别的我不想说,本来你工作的事,轮不到我一个妇道人家插嘴,可是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官场中那种勾心斗角太残酷了,你还是本份一点,都这个年纪了,还争什么争?只要人家不来踩你,你就不要去伸手管人家的事。求个安稳吧!”

郭万年抽了口烟,“你说什么?”

老伴爬起来,“这几天每天都会收到一封信,你每天的行踪人家清清楚楚,你被人盯上了难道不知道?”

“什么?”郭万年马上扔了烟蒂,他们竟然把自己每天的行踪,寄到家里来了?太过份!

砰——郭万年狠狠地一拳砸下去。这个何大军,我跟你誓不两立!

老伴就叹了口气,“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儿子和女儿,女婿想想,别跟人家斗了。”

郭万年吼了句,“你知道什么?现在我在,他就骑到我头上来了,如果我退下了,他还不知道该嚣张成什么样?”

老伴就叹了口气,“你们这种意气之争,该何时了?”

郭万年的儿子在富阳当市政府秘书长,他的女婿在安阳钢铁集团执行董事,法人代表,总经理。安阳钢铁集团是湘省为数不多的大型国企之一,总公司以及旗下分公司在职人员,高达十几万之众。不亚于一座小型城市。

整理一个企业的发展,带动了周边地区,使得安阳钢铁厂附近一带迅速发展起来,让安阳钢铁厂成为了一颗耀眼明星。

郭万年和女婿和女儿,都在钢铁厂任职,他的女婿熊桂林正是安阳钢铁厂的一把手,老总级人物,行政别级与安阳市市长同级,为正厅级干部,省人大代表。

何大军此去,正是安阳。

郭万年老伴就想到了这事,跟他提了提,没想到郭万年这人脾气暴躁,平时为人斤斤斤计较,在办公室的时候,总是板着脸,装得很威严的样子。

因此,很多人都有些怕这位老副省长,下面的干部对他更是畏之如此。此次何大军从永林爬上来,居然搅动了他的神经,令人越发局促不安。

与此同时,他还极力煸动包裕民,想挫挫何大军的锐气,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派人去查柳红。派去的人居然被人剁了手指。

现在,他自己的行踪,又被人盯着,令他下班之后都不敢去外面乱晃。当然,以郭万年的为人,不会轻易认输的,但这种压抑令他实在难受。

如果去找茶楼老板,或者是去跟省歌舞团的女孩子们跳舞,难保不被这些人盯上。令他不解的是,他让市局的人帮他出面,查查那此盯梢人的来历,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市局的人反应,一切正常。

这只能说明,他们技不如人!

郭万年突然想出了一个毒计,他哼了一声,就不相信这些人不露面!

安阳,以前也是湘省一个重要工业城镇,在安阳最着名的便是安阳钢铁厂,安阳钢铁厂号称十万职工,占据了安阳市近五分之一的人口。

安阳的工业,排在全省第四,仅次于省城,双江,富阳这三个地区。但是真正撑起安阳经济的,却是这家老号字安阳钢铁厂。

安阳钢铁厂辉煌的时候,曾经创下了年产值超过三百亿的巅峰记录。这么庞大的钢铁产业,在全国也称得上是有名的大型国企,它的旗下有数十家配套工厂,方圆十里之内,皆为钢城。

它更是创造了超过安阳地区一半的GDP,象这么辉煌的国企,如此庞大的团队,却在最近几年里,连年亏损。接连三年,亏损额从五亿,到十亿,到近二十亿。

这个数字在逐步放大,一年比一个加剧。三年来,令安阳钢铁厂的人们早已经失去了曾经自以为荣的钢城人号称。早在几年前,只要有人提起安阳钢铁厂,就会招来别人羡慕无比的眼神。

钢城人了不起,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与神话,很多的女孩子更是以嫁给钢城男子为荣。有人在打电话的时候说,我老公是钢城的某某车间,或者说我是钢城的。这时,将会有很多的人投来羡慕的眼神。

在九八年以前,安阳钢铁厂工人的收入是安阳市普通市民的三到五倍。

所以人们都说安阳钢铁厂的工人了不起,有人为了进钢铁,费尽心思跑断腿,哪怕是个临时工,他们也十分乐意。

但是最近几年,安阳市平均收入在增涨,而钢铁厂却在连年亏损。钢铁厂为了解决当前的困境,一口气就辞退了二万临时工。

钢铁厂的总经理在会议上说,有些时候,不能说要死大家一起死,现在不是讲义气,讲感情的时候。我们首先要保证正式职工能有饭吃,哪怕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因此,近二万余名临时工,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工作。

这件事情当时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但他们本来就是临时工,自然就讨不到说法。临时工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权益保护,这些工人也只能自食其果。

李天柱要何大军整顿工业市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这种大型的国企。

何大军看过安阳钢铁厂的资料,上任五年之久的熊桂林正是郭万年的女婿,他的女儿郭湘云是钢铁厂的副总经理,分管人事科,财务科等重要部门。

熊桂林的妹夫刘从文,任采购部经理。副总经理兼纪委书记是郭万年自己的妹夫,因此,这个安阳集团看起来就象是他们郭家的家族企业,这其中还有郭怀才一些直系亲属,也在安阳钢铁厂任职。

何大军得到这第一手资料,当时就有一个念头,这样的搭配班子,不出问题才怪。当时他也问过国资委,从国委那些领导吞吞吐吐的话里,何大军隐约猜到了什么。

因此他决定就从这里下手,从安阳开始整顿这国企的摊子。

为了不引起郭万年的注意,他是从双江下手的,先经双江,然后再转到安阳。这样看起来,他就不是客意冲着安阳而去,也不会过早打草惊蛇。

双江市的国企,何大军交给段振林去处理,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再由自己出面,他把这次行动的目标定在安阳。毕竟这个安阳钢铁厂盘子太大,拥有十万职工,整个厂区就是一座小型的城市。

何大军早早到了安阳,事先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只是想静静地从侧面了解一下安阳钢铁厂的情况。等自己心里有了底,再出面告诉安阳市政府。

否则事先一个电话过去,下面的忙碌起来,只要他们一忙,自己想看的有些事情就看不到了。所以何大军让腾飞跟下面通知的时间是半个月后。

安阳没有一个人知道张副省长居然提前半个月来了安阳,因此,安阳的大街上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切照旧。

张雪峰奉命从双江赶来去接老板,进了市区,前面有个红绿灯,张雪峰将车子停在第一个位置。此刻张雪峰想左拐,看到红灯的时候,他只能将车停下来。

十字交叉路口有一个圆形的交警执勤台,一个二十多岁的交警戴着白色的大圆盖帽,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吹着哨子。

张雪峰正想打电话问腾飞,看他们住哪家宾馆,谁知刚摸出电话。一辆张扬而大气的黑色奔弛车,不顾交警的号令,也不管人家的车子是否在拐弯,直直地冲了过来。

交警见了,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打着手势,将车子档下。““靠边,靠边!“违反了交通规则,肯定是要被罚款,交警正打着手势,让对方靠近停下。

对方倒也听话,将车子停下来,只不过不是靠边停车,而且大大咧咧地停在路中间。车窗玻璃钢放下后,一个戴着墨镜的年青男子,年经二十七八左右。

他瞪着交警,“你过来一下!”

交警本来就要找他,没想到这人如此横蛮,他就走了过来,没想到交警还没说话,对言突然抬起头,喷出一口脓痰。

“呸——”

好大一团浓浓的黄痰,正正吐在交警的胸口,明显愣了一下,正要发作,对方指着交警道:“老子记得你的编号!你不要给老子嚣张,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就搞死你!”

交警明显被他这种嚣张的气势给吓住了,这时,从路边的治安亭里跑出来一个老交警,这人一过来,马上就抽了年轻的交警一把,“你这废物,连熊总的车都敢拦,还不快给熊总道歉?”

随后他又马上对车上的中年男子道:“对不起,熊总,他是新来的,不知道是您的车,你不要见意。”

“原来是个新兵蛋子,怪不得这么不长眼睛。不见意也行,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熊总瞟了眼那个被自己吐了口浓痰的年轻交警,也不管车子停在路中间,引起了堵车。

又有两个交警过来,去疏通车去了,他们就留在路中间,完全无视过往的车辆。

老交警听到熊总这么说,马上就道:“还不快给熊总道歉?你这个木瓜。”

年轻的交警明显不爽,明明是他不听号令,闯红灯,本来要罚款的,现在倒好,居然要自己道歉。这是哪门子理?看来这年轻人真是初入公门,有些不识时务,居然犟在那里不肯动。

尤其是看到自己胸前这一团黄黄的浓痰,他一肚子的气。老子是按制度行事,干嘛要给他道歉?

他有些不服气,瞪着奔驰上的人看了一眼,“我干嘛要给他道歉?”

“你——”老交警气死了,这傻孩子,老子在维护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车上的熊总点点头,“好,你小子有种!今天不让扒了你这身皮,老子就不姓熊!”

说着,他就推开门下车,一边掏着手机,一边道:“你小子有种!敢拦我的车!看来是不想混了。”

老交警见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立刻吓得一阵哆嗦,使劲地推了推那个年轻交警,我的大爷,你就道个歉吧,否则连我也得连累进去。

看到年轻人不动,他就跑过去求开奔驰的大爷,“熊总,别,别,他还是个新兵蛋子,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给我个面子行不?”

熊总看了老交警一眼,有些不屑地笑了,“给你个面子,谁给我个面子?除非他今天把这痰舔掉!”

草——欺人太甚,吐出这样的黄痰,看着都恶心得要命,居然要人家舔掉!

连张雪峰都看不下去了,而且他们要去的方向,正正好被这辆奔驰挡住。他就按了按喇叭。“嘀嘀——”

“叫什么叫,没看到老子有事吗?信不信我叫人砸了你的车!”

熊总听到背后有人按喇叭,便气势汹汹地吼道。

今天出来,张雪峰开的是何大军的另一部座驾,越野的丰田车。

刚才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也觉得这人太过份,于是又按了一下喇叭,并探出头来喊道:“还让不让人过?”

这里还没有搞定,又来一个不要命的,老交警正头痛不已,旁边另一个正在指挥交通的警察过来,想要张雪峰从另外一边绕过去。

没想到那个熊总就走过来了,啪地在汽车的引擎盖上重重地拍了一把,“哪来的野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老子马上砸了你的车!”

他看过眼前这辆车子,外地的,虽然挂着省城牌照,可没什么特别。省城的车他见得多了,一辆破丰田车了不起啊!于是,他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张雪峰是存心掺和这事,听到对方嚣张的声音,立刻跳下车,指着那个人道:“老子今天就把车停到这里让你砸,你要是不敢砸,你就是我孙子。”

“草——你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指点点——啊——”

姓熊的蛮嚣张的,手指居然要戳到张雪峰的脸上了,张雪峰早看他不顺眼,伸手一捞。就夹住了对方的手指,对方立刻啊哟一声惨叫。

幸好张雪峰只夹了一下,便松开了手,否则他这手指不当场废了才怪。

不过仅是这样,也让对方痛得呲牙咧嘴的。

“娘个麻痹,你敢打老子。”

姓熊的不心甘,被人修理成这样,哪里肯服气,。他什么也不管了,摸出手机当场打起了电话。还一边道:“今天我不叫人砸了你这车,我就是你孙子。”

张雪峰冷笑了,心道,砸了你也是我孙子。

旁边的几个交警横竖都不敢过来,看到两人在那里争论,他们本来就有些反感这个姓熊的,太嚣张了。还有那个年轻的交警,自己秉公执法,正常指挥交通,居然反被一个违反交通规则的人给打了。

这口气咽不下去,再看看胸口这团浓痰,他恨得一阵咬牙切齿的。旁边的老交警则有些叫苦连天了。我的爷爷啊,你这是干嘛?不就是道个歉嘛,现在闹得这样,非但是你自己这只饭碗保不住,恐怕我们几个也要被连累了。

你知道他是谁不?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这下玩玩了,真的玩玩了。

年轻交警道,“李队,我自己撞的祸我自己负责,不会连累到你们的,放心吧X到队里,我一个人承担了。更何况我也没有错,错的是他!”

还敢冥顽不灵,现在这个社会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知道个屁?规则是死的,那是给老百姓看的,给普通市民订的。我看你小子是疯了,想当英雄。这年头英雄死得早!

就在他教训年轻交警的时候,公安局治安大队的人已经来了。

张雪峰就站在那里吸烟,看他们怎么处理这事。

对方态度很嚣张,根本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这次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公安,带着四五个小兵。这人走路一板一眼的,官架子不小。

姓熊的站在那里没动,老公安便过来了,“熊总,出了什么事?”

姓熊的看到公安局来人了,神气地朝张雪峰看了一眼,故意大声道:“楚局,今天这事你自己看着怎么办?这小子拦我的车,那个小子更是嚣张,顶撞我还打人。啊哟,我的手。”

他叫了一句,又指着那几个交警道:“他们几个都是证人,我今天就是要你这个态度,看看你怎么处理?”

张雪峰看在眼里,便有些犯嘀咕,这个姓熊的果然能量不小,一个电话就能将这号人物叫过来,亲自处理这个问题,行啊!

从对方的称呼中,他已经看出了点名道。在来之前,张雪峰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姓楚的是个副局,而且是重量级的副局,管治安这一块的。

对方一个电话便能让他象孙子一样赶来,可见这个姓熊的还真不熊。

楚局朝这边走来了,瞄了张雪峰一眼,张雪峰是当兵出身,一个很墩实的酗子。换了夏天说不定能看到他一身结实的肌肉,但是现在是冬季了,只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气魄。他也当年军人,猜到这小子可能是当兵的,应该是给哪位领导开车。

不过就算他给领导开车,也比不上自己跟眼前这个姓熊的套交情来得重要。因此,他在脑海里迅速做了一个判断。

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很可能因为一个正确的选择,从此洪运高照。也可能因为一个错误的选择,遗憾终生。

楚局没能认出这是张副省长的座驾,也没有认出这是张副省长的车,他就果然下令,“将人带回去!”

扣车,带人!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姓熊的可没这么好商量,“不行,先把这车给我砸了。否则我就成了他孙子!”

张雪峰靠在车边抽烟,烟抽完了,他把烟蒂一扔,用脚踩熄了。

不阴不阳地说了句,“砸了你也是我的孙子!”

“草——你小子好嚣张!楚局,还不叫人给我把车砸了!你们愣着干嘛?”

毕竟还是楚局识相,心道你麻痹的,叫老子堂堂一个公安副局长,带人在路中间给你砸人家的车?你真当我是你们熊家的狗啊?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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