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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虽高但瘦弱的身材,如今充气似的壮实了不少,也许是脸上有肉的缘故,烂桃强居然比以前顺眼多了,搭配上下巴一圈修剪整齐的络腮胡须,整个都脱胎换骨了。
还没等耿佳慧缓过神来,红姐已经一脸喜气地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佳慧,又见面了,然子电话里说要来,真是特别高兴。”相比于上一次医院的客气生疏,童亚红对她热情了不少。
“红姐,生日快乐。”耿佳慧轻声说道,她一眼飘到,红姐的身后是尚铁,他身着一身素色的休闲运动装,不远不近的站着,虽是来迎的,却偏偏眼望着浩瀚的碧波,只差那张韩式俊脸上刻着——很别扭。
别扭的不光他一,佟然跟强子与红姐打过招呼后,独独绕开了尚铁,一路谈笑风生地往木桥走去。
耿佳慧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跟尚铁说话了,免得给他惹麻烦,所以也没有看他,便低头跟着过去了。
今天这场生日会其实别有深意,一看就是童亚红特意给佟然和尚铁这两位和稀泥的专场。
偌大的山庄,除了服务生外,就他们这几个外来客。因为到达时已经是下午接近黄昏了,大家的肚子都饿了。
晚餐是户外的瀑布旁的亭子里,这座延伸到悬崖之外的亭子悬半空,脚下就是银珠飞溅,身旁是奇花异草环绕,真有些跟大自然融为一体之感。
主厨是强子,当年为了追红姐一不小心练得一身的好厨艺,许多大亨翻山越岭坐轮船架飞机的过来这里,就是为了尝一尝这位隐士神厨一般的手艺。
不过今天,他招待客的,都是当地的时令小菜,不过食材也是精挑细选,贵制作的功夫上。比如说,一道不起眼的汤,是新鲜的松茸切片后与其他配料填进老母鸡的肚子里,与新杀的小鹌鹑一起熬炖三个小时,撇油将清汤放入拳头那么大的小泥罐里,再加入切碎的松茸火腿上锅去蒸,最后成就一盅鲜汤。
除了三四样配菜外,主菜是烤乳猪,北方运过来的草原上放养的黑毛小猪肉质鲜美,放血开膛后,用上好的果木撑起内膛,早早地放入特制的炭火炉罩中封炉叙慢烤,也不知抹了什么香料,一开炉的时候香气四溢。
等主菜上桌时,强子举起大切刀将油亮的猪肉切成大小不等的肉块,分装各的盘子中,悬这万丈悬崖上,嗅着四周茂密森林的富氧空气,品尝这满桌精致的菜肴,“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真有中彻底放空之感,再也不想回入喧嚣的尘世之感!
佟然看耿佳慧吃了一块乳猪,便舀了些凤梨盅里的蜜饯给她解腻。而尚铁坐圆桌的对面,一口一口地喝着特制的米酒,一时间桌子上除了红姐拼命地圆场,再无应声,这大块的尴尬真是让难以消化。
最后。就童亚红也快撑不下去场子的时候,佟然倒是举起了酒杯,冲着尚铁挥了挥。他虽没说话,但是那意思也是很清楚,这是看童亚红的面子上,和解了的意思。
尚铁慢慢地举起酒杯,也朝佟然挥了挥,然后一饮而尽。
童亚红这时的心算是慢慢地放下来,朝着自己身旁只知道嘿嘿傻乐的丈夫一递眼色,强子连忙起身,又把他俩的酒杯填满了。
几杯酒过后,酒桌上的气氛总算是活络过来,两个昔日的好哥们总算是互相开口说话了,虽然说得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有些没话找话的嫌疑,但是到底是大面儿上走得过去了。
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餐过后,红姐的两个年幼的儿女也跑过来卖萌了,拉着耿佳慧这个漂亮的阿姨去马场骑小马。
而男们则去了木屋的主厅里继续喝酒聊天。
“佳慧啊,跟佟然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两个孩子有保姆照料,骑着像大玩具一样的小马不远处玩耍,童亚红坐马场一旁的木椅上问道。
耿佳慧被问得一愣,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跟佟然谈恋爱,更别提什么结婚了。
“红姐……有些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童亚红怎么能看不出耿佳慧的抵触呢,她没有接着往下谈,倒是话锋一转:“跟强子结婚了,吓了一跳吧?”
耿佳慧笑了,却不好直接点头,只是说:“记得红姐以前挺不待见姐夫的。”
“们都是旧识了,也不瞒,当初的确是看不上强子。红姐已经经历得太多了,对男都有些大彻大悟了,爱情那种东西当做消遣还好,要是认真起来,会要了命的。可偏偏让遇到了强子这样的傻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回头,他面前什么都不需要隐藏掩饰,所有的恶质全呈现出来,却怎么也吓不跑他。嫌弃他穷,他管然子借了三万块,开了家小餐馆,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最后居然真是干出了名堂,店铺越来越大!嫌弃他丑,他闷声不响地跑到了韩国,动了套‘全餐’准备挨上千刀万剐,要不是后来知道信儿,把他及时从手术台上拽下来,现看到了可能就是山寨李敏镐了……”
耿佳慧想了想,默默心里一哆嗦。红姐也默默地想象了一下中韩嫁接的盛况,接着说,“男能为做到这份上,就可以嫁了。所以佳慧,佟然对也是不差的,跟们家那傻厨子不一样,他是个成功的男,外面上怎么能不有些应酬呢?他肯面前掩饰,就表示乎,耿佳慧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都取代不了的。”
看来佟然的这么多年来精彩的私生活,红姐也是知情的,就连她也不敢保证,佟然以后会守身如玉,说起话来都留着余地。
耿佳慧笑了:“红姐,不是当年那个恋爱至上的女孩了,就算他佟然外面养再多的情妇,也不会要死要活地跟他哭闹,可能现活得都没有们好,但是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希望自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的,佟然把现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真的不适合。”
童亚红叹了口气:“傻姑娘,不是那种依附男的,一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佟然不放手,能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吗?再说了……”她抬起下巴,点了点,正坐远处木屋床边的尚铁,也不知是不是无意的,他正好抬头朝这边望过来,与她们的目光相碰后,又及时地转过头去。
“躲得开那头虎,能绕得开这头狼吗?”
耿佳慧不想谈论跟这两个男的情感纠葛,只是淡淡地说::“跟尚铁没什么……“
“没什么?姑娘,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以为两个今天的这顿酒喝得太平吗?他们俩商场上忽咬了将近一个月啊!佟然那翻起脸来,六亲不认的,尚铁这次也钻了牛角尖,不肯低头服软,最后,被佟然下套狠将了一军,欧洲硬是赔了整三个亿。最后他们家的家长都出面找佟然告饶了,佟然还不松手……这两个混蛋啊,太烧钱了,还不如给他们俩弄到一块打个死活呢!是看不下去了,借过生日的功夫,把这俩祖宗弄到一块,希望他们俩握手言和,佳慧啊,也要把态度标明,最起码,铁子的面前,给佟然留点面子,绝了他的念想……”
耿佳慧站起身来,打断了红姐的话,轻声说:“外面风大,还是带孩子们回屋吧!
得!童亚红知道,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孩比屋里那两位还冥顽不灵呢!
她也懒得再讨嫌,站起身来不经意地问到:“对了,佳慧,那工厂里的事情解决了吧?”
耿佳慧顿住了,抬头疑惑地看着红姐,红姐挥了挥手说:“不是a市开着几家连锁酒店嘛,跟当地的老总们都相熟,前几天,佟然转到的餐饮公司五千万,代为出面,替他把钱转给了以前文具公司的金总……哎呀,敲这记性,然子可是不让说的……”
说完红姐笑吟吟地让耿佳慧保密,就转身走了。
耿佳慧一个留原地愣着神。她百分之千地肯定,童亚红可不是随便满嘴跑火车的,倒是可能看着自己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不顺眼,故意“走嘴”杠了自己一下。
这一句,她就全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布局,佟然看来都是小儿科,家早局外早就摸得门清儿,单等着自己去求他。金总为什么刚开始犹豫,最后果断地出手拿下了染上了洗钱污名,成为烫手山芋的工厂,是因为佟然知道自己找上了金总,让八面玲珑的童亚红当说客,许以将近工厂两倍的价钱,变相地将工厂买了下来,解了自己的围。这么看来,就连最后金总打赏时的出手阔绰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这笔买卖他压根赚的是沟满壕平啊!
亏得自己还拿出那五百万还给佟然呢!那卡里的每一分,压根都是佟然的钱!想到昨天自己说的话,耿佳慧的脸涨得通红,不是羞涩,很是从心底升起的气愤和绝望。他佟然这么做,就是变相地敲打着自己——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