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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赵宣耷拉着眼皮,敞开里衣,望着床帏上紫玉珠流苏发呆数数。
这种时候他就后悔起为什么只带了闵贤妃一人出宫,关键时候没有备用,这滋味呐,跟想吃肉却吃不到一样难受。
他翻了个身,往被窝里缩,捏了捏自己腿上的腱子肉,叹气心想:真是可惜,他这么强壮的身材,今晚贤妃竟无福消受了。
心酸了一会,忽然又想到春猎逃跑的事,明日众大臣肯定又要进行集体讨伐。这样一想,赵宣更郁闷了,索性拉了被子往头上罩。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清晨的雾霭格外浓厚,偶有轻风吹来,冻得人直打颤。赵宣瑟瑟发抖,鼻间嗅到一股奇怪的臭味,熏得他睡意全无。
他一不爽,就藏不住性子:“妈蛋的,哪个不长眼的将夜壶端了进来!信不信朕抄你祖宗十八代啊!”
无人应答。赵宣下意识伸手想抓枕头砸人,手边空空,没有枕头,却沾了满手黏稠。
赵宣舍不得睁开眼,闻了闻手,当即呛得直咳嗽——尼玛这明明就是屎一般的气味!
“杜宝林!杜宝林!”
忽然有人蹿出来,声音又尖又细,赵宣睁开眼,视线模糊,只看得到一大片刺眼的白光中有个内侍打扮的人朝自己奔来。
肯定是贤妃殿里的内侍,真是没有礼节观念。
阿东蹲下,急急唤了几声,见“薇生”直挺挺躺在那里,眼睛有点不太灵光,以为是昨夜守茅房守得太累,开口抱怨道:“贤妃娘娘真不厚道,竟将您一人丢在这里。”
赵宣继续保持懵懂状态。难道,还在梦里?
阿东见她面无表情,以为是冻傻了,连忙去晃,“杜宝林您快醒醒!我们要回宫了!再不出发,就跟不上大部队了!”
他晃的劲太大,赵宣不耐烦,伸手拍打胳膊上的手,“你再烦朕就抄你全家!”即使是在梦中,他仍然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这个小奴才未免也太放肆了!
阿东愣住,伸手摸了摸赵宣的额头,没发热呀!
“杜宝林您别捉弄奴才了!再不走真来不及了!”阿东跺脚,逼得没办法了,干脆直接拖起就走。
赵宣目瞪口呆,竟没想到原来梦里的小奴才这么大胆!
阿东手软,一个没使上劲,拖到一半忽然松开了赵宣的手,由于惯性作用,赵宣直接往后倒地,磕到了脑袋。
疼痛瞬间激醒了赵宣的意识,他张大了眼睛看着满是泥土的双手,细心感受从后方源源不断传来的臭味,以及眼前小内侍放大的脸和着急的问候,赵宣仿佛意识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啊地一声尖叫用头撞翻了阿东。
他激动地用那双沾满泥土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妈蛋的,不对,他的脸明明更有手感更细腻!
还有,他健硕的胸脯哪去了!这柔柔又硕大的两团,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皇帝专用的车舆里,内侍总管李福全尴尬无比,面对眼前一脸惊恐无比的皇上主子,颤抖说道:“皇上您别吓老奴!”
薇生欲哭无泪地抓住李福全的手,哀求道:“快扇我一耳光,求你了,越狠越好!”她一定是在做梦,快点将她扇醒吧,这梦太恐怖了,她承受不起。┭─┮﹏┭─┮
李福全哪敢动手,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皇上,您别这样!”
话音落,李福全便往马车角落缩,根本不让薇生够着。薇生无奈,只好继续哭丧着脸将手里的镜子拿起,不照还好,一照叫得更欢。
“求求你,快点打我一巴掌!”薇生丢开镜子,匍匐朝李福全前进,叫声撕心裂肺,吓得李福全直往后蹭,蹭破了后背的皮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往自己的方向爬来。
李福全想,要不是因为积累宫龄不容易,面对如此神经质的皇帝,他早就想甩手不干了。
前天说让他捏背,结果他手刚碰上,便被皇上一拳打飞,名曰随时保持警惕性。
昨天说让他伺候喝粥,他刚将粥端到跟前,皇上却迅速将碗掀翻一把扣他脸上,理由是测试反应能力。
天天如此,日日折腾,他李福全的内侍生涯章章都是血泪啊!
一晃神,薇生已经爬到李福全跟前,凑上右脸,神情恳求:“打吧,快打吧!”
李福全手一颤,他要再上当,那就是傻子!“皇上,老奴给您磕头了,老奴真的受不住了啊!”
薇生泪如雨下,累觉不爱。
一回宫,在薇生无数遍诱惑身边人扇自己耳光失败后,她终于在一声声整齐的“皇上万岁万万岁”中如雷轰顶,以极其战栗的心情接受了眼前这个事实——她变成了明帝赵宣。
继薇生砸破了第五面铜镜后,她突然反应过来,既然她变成了明帝赵宣,那原来的她又去了哪里?
她来不及多想,挥开正在替自己更衣的宫人,敞开里衣风一般冲向闵贤妃所在的玉照殿。
闵贤妃正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忽见皇上闯进来,一脸的急不可耐,心中春心荡漾立马上前:“皇上,臣妾可想死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真叫臣妾思念。”
她一边说,一边撩拨发丝,满脸娇羞,声音温柔得能嗲出水,简直与平日里薇生伺候的那个闵贤妃判若两人。
薇生轻咳了咳,望着她挽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柔荑,显然不太习惯这种高级待遇。“你、你先坐下。”
闵贤妃轻咬下唇,美目流转,扭着腰肢坐下,娇滴滴道:“皇上,臣妾昨晚身子不适,让您等了一夜,是臣妾的不对。烦请皇上责罚。”
闵贤妃垂目娇喘,等待着皇帝说出那句闺房情话“让朕好好搓揉你”,等了许久,面前人还没有回应,抬头一望,“皇上”竟做认真思考状,一脸深邃,仿佛真的在想怎么惩罚她。
“皇上。”闵贤妃扑过去,梨花带雨,委屈道:“难道皇上真的怪怨臣妾吗?”
薇生僵住,想要推开闵贤妃的手,哪想她却搂得更紧。
“渴、渴了。”薇生支支吾吾地说出两个字,任由闵贤妃抱着自己,张目四望,希望可以寻找到自己真身的踪迹。
闵贤妃恋恋不舍起身,作势就要唤人去沏茶,薇生喊道:“你亲自去吧。”
她第一次使唤闵贤妃,说话有点不顺口,眼神遮掩。闵贤妃先是一愣,而后甜甜答道:“好的,皇上。”
闵贤妃走后,薇生在殿里急得打转,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眼角余光忽然有人影闪过,薇生愣住,朝窗户上看去,那里隐约趴着一个人,面容猥琐,贼头鼠脑。
走近了瞧,当即吓了一大跳,这不就是她的真身吗!
四目相对的那瞬间,两人同时震住,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低吼:“你!”
赵宣最先冷静下来,将身为皇帝的临危不乱精神发挥到极致,他朝薇生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避开殿里的宫人。
薇生听话地点头,揣着一颗激动的小心脏走出玉照殿,并遣散随行的宫人,连绕了几个圈,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举目寻找赵宣的身影,却突然被人捂住嘴巴。
“嘘!是我!”如此清丽悦耳的声音,薇生立马听出这是自己真身的声音。
一路被拖进假山,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赵宣一把扳过薇生,动作艰难,柔弱无比。
“妈蛋的,竟让朕屈尊于如此弱小的身体!”
话音未完,身上忽然一阵瘙痒,发愣间薇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异常激动地摸来摸去,检查自己的身体。
她双手悬挂在自己真身的脖子上,欣喜若狂地蹭来蹭去。由于她现在的身体是赵宣的,所以远远看去,就会看到这样一副场面——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娇柔地缩成一团,将头埋在女子的两胸之间,发出惬意的叫声。
“喂!摸够了没有!”
赵宣一把将她推开,由于力道太小,薇生基本处于固然泰山的状态。
这人好凶。薇生委屈地看过去,“我摸的是自己身体。”
赵宣怒火上头,想来不能白白便宜了她,冲过去对着自己的真身一阵狂摸,从头到尾,细微至极。摸完后特别拽地撂下一句话:“朕摸的也是自己身体!”
他抬眸,发现薇生捏扭地抱住胸,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你害羞个毛线劲!”不爽,尼玛太不爽了!“这是朕的身体,不准脸红!”
对方却更为紧张,屏佐吸不敢出气。
赵宣简直要发疯,尼玛憋死了怎么办,到时候他找谁赔去!
“呼气,给朕呼气!”
他上前椅,薇生直挺挺地站着,坚不可摧。
“说!你是何人!把朕弄成这副模样到底有何目的!”赵宣低吼,想要勒住薇生的脖子逼问,却发现力量太过悬殊,只好作罢。
薇生被唬得一愣一愣,之前由于着急,一直没想起来。现在被这么一吼,脑海中有东西一闪而过。
“你、你是昨天荷花池边的........”脸盲症患者伤不起。
“废话!老子长得那么帅,见者无不惊艳,你竟然现在才想起来!”
“这么说,你就是........”
赵宣跳脚,妈蛋的,瞧她这捉急的智商!“对,朕就是天下第一美男明帝赵宣!你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
“那、那怎么办!”
不远处忽然有人出现,叽叽喳喳地一看便知是东四环的嫔妃出游。赵宣做出嘘的姿势,将一团纸条递到薇生手里,低声说道:“今晚到这里来,别惊动其他人。”
“是的,皇、皇上。”薇生改口,有些怯生,小家碧玉的神情看得赵宣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