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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刚开张的卖油郎碰一起,除了手忙脚乱,便是不忍卒睹。
洞房花烛夜,本是生一大喜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女儿家本有些羞涩,柳儿也不例外。一直以来都觉着,冯三爷走狗斗鸡的,风月之事必然是谙熟的,所以这重担,完全搁到他身上了。
便是张干妈和杨秀姐儿,婚前教导上,也暗示柳儿,听夫婿的没错,不适就忍着点儿,过了这么一日就好了云云。
所以,柳儿忍着...忍着...实忍不住了,原本被又亲又摸的,还浑身发热羞的不敢睁眼,哪知最后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痛死她了!身上的还戳来戳去,她便是没什么实践,听干妈说的情形,也知道如今这事儿......冯紫英‘手’不熟!实有负众望!
“哎呦!疼死了,会不会啊?不是应该会么!唉......啊!”
忍无可忍,柳儿姑娘不打算再忍,小拳头捶着伏身上的某,口中娇喝,疼的狠了,不由自主伸出腿儿去踹。
哪知,她这一动,两下里倒是歪打正着,给了冯三爷可乘之机,兵荒马乱之时,刺溜一声,灵蛇进洞!
没把柳儿疼晕过去!
一口气憋了半天,推了推身上不动的,恹恹地道,“这算是......完事了罢。”
完事......满身是汗的冯三爷,抬手摸了摸柳儿汗湿的头,暗哑地低声道,“恩......还疼么,好些没?”
“不动就不疼,别动啊......怕疼......哎呦~~~”
冯三爷趁着说话的功夫,感觉到了柳儿的放松,哪里肯放过机会,早憋的他又疼又胀,趁机猛然完全入侵,柳儿哎哎喊痛的功夫,已经抽动了几个来回。一种从未体会到的销魂蚀骨从尾椎爬上腰眼,动的越发快了,至于柳儿气恨挠他的小爪子,根本跟挠痒痒似的,只能刺激的更加兴奋。
两辈子没受过这个罪,柳儿感觉洞房这不是呆的,仿佛被拿刀中间切开似的,心里一股恶气无从发泄,少不得连挠带咬的,给敌点儿厉害瞧瞧。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柳儿以为这种折磨要无穷无尽的时候,身上猛然一沉,被冯三爷滚烫汗湿的身体压了个严实,体内似乎一股热流喷发,然后......这种折磨终于结束,冯三爷压住她不动了。
柳儿长出了一口气,抖着声儿,“这回完完完事了罢......”
冯三爷的声音闷闷的,“唔......”
似乎心情不太好啊,干妈不是说,男最喜欢这种事情了,完事了最高兴最好说话么?难道是因为刚刚她打他了?或者他不会这事儿‘自惭形秽’了?可她刚刚真的疼啊!
慢慢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汗湿的脸,到底以后两要过一辈子的,少不得安慰一二,“也别太难过了,一回生二回熟么,干妈说头一回都疼,下回不疼了,也不打就是了......”说着说着,柳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刚刚缩回去的那‘祸首’,她说话的工夫,又开始慢慢长大......慢慢动了起来......
“不是完事了么......哎呦......”这还带找后账的么?新一回合的鏖战开始了。
冯三爷也不说话,紧抿着唇,双眼亮的吓,却任打任骂,两手死死掐着柳儿小腰,咬着牙就是一路狂飙。如今哪还有什么理智,什么能说会道,满脑子就是一层层叠加的快活,柳儿打骂的越厉害,他动的越发凶狠,脑子就一个念头,就这般死了罢,两个一起!
终于折腾的柳儿四肢发软手脚无力,也不打他也不骂他了,只眼泪噗哒噗哒地掉落枕头上,泪眼朦胧地瞧着让怜惜。
如今她算是知道,为甚新娘出了洞房,便成了媳妇了。
这还没出来呢,就不管不顾不被当看待了,呜~~~
冯三爷‘百忙’之中,到底放过她的小腰,探手捧住柳儿小脸,亲了亲,“别...哭...嗯......”猛动几回,终于停下来,伸手抱住柳儿,一翻身放到自己身上,下面还连着,又道,“别哭了,下次不会这般了,恩,要不,再打几下出出气......”一见柳儿的泪流的更凶猛,冯紫英忙道,如今安抚住媳妇是正经。
柳儿从来不是那暗气暗憋的脾性,闻言果真伸手冯三爷胳膊上挠了两把,好如今她因为做针线,指甲留的不长,却也是几条红印子。把冯三爷弄的只觉好笑,亲亲柳儿发顶,胸腔震动,低低地笑了起来。
柳儿如今缓过神儿来,也觉丢脸,素日前都装模作样的,怎么镇定稳重怎么来,如今倒好,刚那个哭哭啼啼的,不是她罢?
想想不对,又挠了一把,自觉理直气壮,实则声音软糯地道,“以前,没有通房丫头什么的么?没喝过花酒?上过那种地方儿?”贾府宝二爷,屁大点儿年纪,不是把花点子哈巴儿给睡了么!
冯三爷一听,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瞬间歇了下来,觉着此时有必要为自己‘昭雪冤屈’,不然此后被自己媳妇小瞧了去,岂不堕了他的名头!
横竖一时两都无睡意,一手扶身上的,一手摩挲着那滑腻的肌肤,略想了想,开口低声耳语道,“...六岁的时候,拜张友仕先生为师开蒙进学,先生见根骨不错,跟父亲说过后,隔年也教一些功夫。那是他儿子跟一起,他比大几岁。后来,师兄该到议亲的年纪,看上个效家的女子,师傅倒也不意门第,只暗中见过后,便不同意,一时父子两个关系冷淡。”刚刚一场运动出了不少汗,此时说了这许多话,冯三爷觉着口干,又舍不得起身离开身上的温热,少不得缓了缓,等唇舌略润了润,才有开始说起。
“跟父亲说起这事,父亲自然是信服张先生的。这位先生,虽说一生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却是位奇,凡举世上的各色学问,只要他感兴趣,没有不精通的。尤其是医道和相术,是极厉害的。后来见师兄执迷不悟,便立意要点拨他,带了他各处青楼楚馆地逛...也跟着去了......那时年纪小,也就看看,便是如此,瞧多了,也实倒胃口,从没想过,世间居然还有那么些女子,做着那些不堪的勾当,偏偏前一个个还都端庄娴静,更有些也是琴棋书画色、色精通的才女一流物,入幕之宾多如过江之鲫......横竖越是长的美的,前越会装的,背后越放荡就是了。回家再瞧瞧家里伺候的丫头,长的不如就算了,背着,居然也来这一套...后来都被打发了,只留了小厮伺候......”
柳儿忽然觉着腰不酸‘腿’不疼,心里畅快也不委屈了。伸手摸了摸刚刚挠过的地方,怜惜地道,“疼不疼...下回不挠了......”
“嘿嘿...不疼,想挠就挠罢,跟挠痒痒差不多,没事儿......那什么,还疼不疼?...有药,待会儿洗完给上点儿,据说很灵的呢......”
感觉下面却实有些火烧火燎的,叫了水,两略洗了洗,冯三爷拿着药瓶不撒手,没奈何,柳儿忍着羞意,依着他上了药,细细抹过凉沁沁的药膏,果然舒坦多了。
两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迷瞪着相拥睡了过去,心里都分外充实满足。
次日起身也没叫丫头伺候,两互相照应着穿戴了,相视笑的都有点儿呆,冯紫英拉着媳妇的手,“娘子真好看嘿嘿嘿。”冯三爷洞了个房,年轻了十岁,说话越发‘返老还童’。
柳儿总觉着两这样儿,有点傻乎乎,却忍不住嘴角微翘眉毛弯弯,红着脸,“夫君真傻。”赶紧回复正常罢,自己也是,严肃!
叫了丫头进来,洗漱梳头,摆了饭,略用了点心和粥,两相携去正房给长辈敬茶认亲。后面柳儿的几个大丫头则端着托盘抱着包袱,收认亲礼的同时,还得给一家子见面礼呢。
两来的时辰刚好,一大家子也刚刚到齐,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二姑娘冯连,跟冯三爷两口子,也就前后脚,小脸儿冷飕飕的,今儿倒没和表姐一起。门口看见哥嫂,甩帕子一扬头,扭身迈进门槛进去了。
柳儿想笑,忍住了。冯紫英有些来气,低声安慰柳儿,“别理她,就是个不着调的。”
“嗯。”柳儿低低应了一声,此时便是想装贤惠说两句场面话,也来不及了,随着丫头通禀,“三爷三少奶奶来了。”两进了正厅。
将军府的屋子格局,跟冯老爷子相似,阔朗大气。尤其老爷子的正房,尤其明显,一些小东小西的装饰一概没有,上首主位隔桌两张太师椅,下面两溜儿共十六章楠木官椅,整整齐齐。
此时都坐满了,老爷子是个爽快,见儿子媳妇到了,一句,“开始罢。”便由大奶奶刘氏指引,上来个齐整的丫头,托着茶盘,柳儿拿起一杯,早有主位下面放了蒲团,上前跪下,“公公喝茶。”
老爷子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点头,“好,赏。”边上自有丫头奉上表礼,四只碗大的元宝,一金一银,一金外壳里面是莲子大的珍珠,一银的外壳,里面是各色指甲大的宝石,所谓金银珠宝,便是如此了,老爷子也算......俗的亲切。
大家习以为常,柳儿收了,自有跟着的丫头上前拿走,同时奉上柳儿做的一双鞋袜,老爷子从儿媳妇手里接过,看了看,点头,“用了心思,好。”过后穿戴上,觉着自己当时说的有些不真诚,何止是好,简直好得很。
然后是太太小李氏,这小李氏脸色虽说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还好,满面慈爱,接过茶,喝了一口,赏了一对碧玉镯子,温言道,“夫妇和顺,开枝散叶。”便完了。
闹的柳儿有些不信实,依着之前打听的,这位可不是省油灯,虽说本事不大,心气儿不低,内宅多年经营,可不是等闲说说就完了的。
偷偷看了一眼,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这位继婆婆,虽说笑的慈祥,那眼神儿却有些冷淡,上下扫视看的时候,多了几分审视轻蔑!
还好,不怕们打听的不准,就怕滴水不漏,柳儿终于放了心。如今老爷子跟前,打量她也不敢如何。
冯家族中都中,算上将军府,有三房,隔了房头的,冯老爷子堂叔伯兄弟一辈,如今老一辈男都没了,两房同辈的只有两个老太太,曰,三婶婆、五婶婆,也都是七老八十的。
柳儿奉了茶,两各自给了表礼,每一对素面金镯子,两房跟将军府没法比,为官的少,多是靠着府里做点生意,却也不过中等家。
之后是同辈的,当先这柳儿想忘掉都难,不是别,正是赖二奶奶的相公,大老爷冯远!
赖二奶奶处统共也不过见过两次,两次都是柳儿倒霉时候。至于这位将军府的大爷,自然是不记得当年的小丫头柳儿,淡然地接过茶,喝了一口,给了表礼,便罢了。
刘氏不必说,自来是个会做的。二爷尚且外为官,没回来,二奶奶张氏代表二房了。四爷冯运未婚,又是弟弟,也就罢了,互相见了礼,柳儿给了表礼,算完。
然后是三房五房的同辈爷们,冯紫英领着柳儿认了,不过见过礼罢了。
到了女眷,冯家还有一位重要物,已经嫁入临安伯府的大姑娘冯迎,夫妻两个带着两子一女,也过来了。
冯大姑奶奶一看就是个厉害,拉着柳儿极是亲热地说了两句话儿,给的表礼也够打脸,一对碧玉镯子和一对虾须镯......至于打谁的脸,还用说么,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都装作看不见。
“哼!大姐姐总不回来,一回来就拉着外这般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们都是外,就一个新来的是亲戚呢!”
柳儿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兔子果然瞎了么,且开始起跑了。
“混账东西,给回屋抄一百遍女戒!”冯老爷子发话了,语气不渝。
“爹,才是女儿,看她......不是好,她们不过是外!”二姑娘本来被她爹吓了一跳,不过看见柳儿似乎冲她笑了一下,一只眼睛似乎快速地眨了眨,冯二姑娘的火气哪里压得住。
兔子终于撞树上了。
“滚出去!”冯老爷子发怒的时候少,可不代表脾气好,武将出身,火气一向大些,气势更是迫。只如今年纪大了,为官多年,性子有所收敛。
小李氏也气的脸色发白,恨其不争,咬着牙暗下决心,自己这女儿,很该找个厉害嬷嬷教教规矩了!
不但没规矩,还没脑子!
这是一屋子有志一同的心声。
柳儿是新媳妇不吭声儿,三爷是恨不得捶这位妹子几下,只大姑奶奶冯迎,笑着上去安慰老父,“爹别生气,今儿是三弟的好日子,三弟妹头一回见,二妹年纪小不懂事,过几年长大些,太太再教教规矩,也就好了。素日您不是最娇宠她了么,可见其实是个明理的,也有些可爱之处,今儿不过受挑唆,一时糊涂罢了。”
哎呦,这真是明晃晃的吹风拨火、挑拨离间,眼药上的,一上一家子,小李氏脸上的笑容啪嗒掉了下来。
冯连气哼哼地被丫头们拽走,其实心里是有些怕老父的,屋内一切似乎恢复如初。
另外两房女眷和小辈们的见面,则简单迅捷,横竖都是看府里脸色或者长辈脸色吃饭的,都顺顺当当。
认过亲,由老爷子带着,拜过祠堂,柳儿上了族谱,算是正经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