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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1920年8月27日,苏俄与白军乌法签订了和平协议。
协议规定,双方以乌拉尔山脉为界,以东包括西西伯利亚平原,亚马尔半岛,新地岛均属西伯利亚政府统辖,以西地区,包括原沙俄欧洲疆域均归于苏俄政府。
西伯利亚大铁路欧洲段,双方出现了分歧。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决定以喀山站为分界点,以西到莫斯科段属苏俄政府运营,以东到鄂木斯克归西伯利亚政府。双方可己方运营路段组织铁道守卫队,作为中心点的喀山实行共管,但双方均不得此设兵,任何挑衅行为都将被视为战争的讯号。
从协议签订开始,苏俄政府与西伯利亚政府需依照条款规定,从非管辖地撤军。
协议还对交换战俘,归还被俘战舰做了规定。最迟十月底,被俘的士兵和武装平民都将被释放。
由于苏俄与白军陆地海上互有胜负,战争赔偿自始至终没有被提及。
谈判过程中,华夏代表建议双方可以考虑喀山等地设立“自由贸易点”,允许国内国外的商此办厂,开设店铺,苏俄与西伯利亚政府分别派遣员,共同管理该地的税收,制定各项规章。
这一提议得到了英法的赞成,西伯利亚政府代表没有反对,苏俄谈判代表经过与莫斯科沟通,也表示同意。
苏俄要恢复经济,西伯利亚政府也要为长远做打算,贸易恢复,商品流通,对双方都有好处。
“同意。”
“同意。”
八月二十七日上午,苏俄政府与西伯利亚政府代表和平协议签字。
自此,俄国出现了两个“合法”政府并存的局面。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二战结束后很长时间才被打破。后世习惯将布尔什维克政府称为苏俄,而将高尔察克和沙皇后裔共同领导的西伯利亚政府称为白俄。
为俄国带来和平的乌法谈判与《乌法和平协议》,因其象征意义和深远影响被载入史册。
但喀山等地设立自由贸易点这一问题,后世一直存争议,尤其是俄国国内部分学者,认为这是列强国家为进一步俄罗斯攫取利益设下的烟雾弹。
“很显然,华夏,大不列颠,法兰西当时达成了密谋。他们对俄罗斯矿产和黄金的掠夺,就是最好的证据。从乌发协议签订到德国再次挑起世界大战的二十年内,他们以极少的代价,从俄罗斯获得了难以计数的财富!”
不过,也有相当数量的持反对意见,“若是没有这些贸易点,俄国的经济很难短时间内回暖。不能否认,华夏和英法等国的商业行为,的确对俄国有不小的帮助。”
争论一直持续了一个多世纪,也没分出结果。
此期间,还曾有寻找史料,试图解开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黄金之谜。几百吨的黄金,西伯利亚神秘失踪。无论是苏俄政府还是白俄政府,都否认这批黄金落自己手里。罗曼诺夫王室后裔还曾公开指责苏俄政府派遣军队,从喀山的国库中盗走了这批黄金。
苏俄却指责白俄血口喷,全部都是污蔑F金肯定是被当时的西伯利亚政府得到了,否则,白俄的经济如何能恢复得如此迅速?
双方都没有切实证据,最终只能停留打口水仗上。
有提出,黄金的失踪或许与当时俄国的欧洲干涉军有关,另有观点认为,黄金实际落了华夏手里,但这种说法比苏俄和白俄的互相指责更不靠谱。
不过,大多数都无法想到,往往最不靠谱的答案,才是事实的真相。
无论后世的如何想,当时绝大多数的俄国都为停战感到高兴。
俄国二月革命推翻沙皇尼古拉二世,十月革命推翻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战争。战争让俄国的经济停摆,民生活困苦,无论是后方还是前线的士兵都厌恶了打仗。
但所有都没能想到,不再和外国打仗,内战却又爆发。
三年的内战,俄国的农业,商业都遭到了彻底的破坏,双方军队过处,最先遭殃的永远是平民百姓。
们对战争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最高点。他们所期望的之后一件事,那就是和平!
“战争结束了!”
莫斯科和鄂木斯克当地的报纸,第一时间报道了停战的消息,们纷纷走出家门,互相询问消息是否确实,直到政府公开宣布和平协议已经签订,全面停火,一时间,欢呼声充斥了所有角落。
“上帝,感谢上帝!”
所有都笑,哭,狂欢。
不打仗了,终于不打仗了!
鄂木斯克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活动,继承皇位的塔基杨娜和皇太子阿列克谢出现庆典上,塔基杨娜与阿列克谢的笑容,让们觉得,皇族与贵族并不再那么高高上。
“的臣民们,宣誓尽所能,做应做的一切。摆脱饥饿,摆脱贫穷,们是永不畏惧的斯拉夫!”
斯拉夫?
听到塔基杨娜这番话的伊莲娜,缓缓勾起了嘴角。
莫斯科也举办了盛大的游行,弗拉基米尔,基洛夫,托洛茨基,斯大林接连发表了演说。们高呼着弗拉基米尔和基洛夫的名字,高呼着和平万岁。
“苏维埃的英雄,万岁!”
“弗拉基米尔,万岁y洛夫,万岁!”
高呼声中,基洛夫用力挥舞着右手,大声回应:“苏维埃万岁!民万岁!”
苏俄政府第二把交椅,弗拉基米尔的继承,未来苏俄的最高领导者,这些荣耀将不再属于托洛茨基,也不属于斯大林,而是基洛夫。
喀山站基洛夫身后,军装下还绑着纱布,但他始终站得笔直。现,直到将来的很长时间,他都是苏俄的战斗英雄,受到弗拉基米尔赏识,被托洛茨基和斯大林忌惮,未来苏俄领导基洛夫最忠实,最亲密的战友!
参加乌法谈判的三国代表并没出现任何一方的庆祝活动上,华夏代表谈判结束当天启程回国,英法代表则需要商议如何划分喀山等地的利益,就像瓜分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一样,就算有些争执,约翰牛和高卢鸡最终也会达成一致。
彼时,李谨言正坐剧院里,一边剥花生,一边等着孙大家的戏开场。
楼少帅难得没穿军装,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腰板笔直,身高腿长。
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托着杯底,目光转过来,李谨言笑着摊开手掌,“少帅,吃花生?”
楼少帅没什么动作,李三少拿起一颗,送到他嘴边,“尝尝看,挺香的。“
下一刻,手指被含住了,花生被卷走,指尖还被咬了一下。
李谨言:“……”
好吧,是他不对,忘记了老虎的秉性,被咬活该。捻了捻被咬过的地方,不疼,只有些麻。于是,不怕死的又递上了一颗……
楼上落下都已经坐满了,都是慕孙大家名声而来,送茶水点心的伙计群中穿梭。谈笑声,论戏声不时传来,可等到锣声一响,说笑声顿时停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戏台之上。
孙大家台上一亮相,台下立刻掌声与叫好声四起。
古稀之年,依旧步履稳健,双目炯炯,嗓音浑厚,气息丰沛。
几句念白,便博得满堂喝彩。
李谨言不通京戏,可孙大家的《二进宫》却让他听得津津有味。
到精彩处,被现场气氛所感染,跟着众一起用力拍手,大声叫好。
“好!”
此时的票友,对名角的追捧绝不是一般二般。李谨言可是听说,上个月喜庆班到关北演出,武生青衣一出场,台下不只叫好,金项链金耳环都往台上扔。
一段《长坂坡》,丰神俊朗,一身正气的赵子龙下场时,满台金光灿烂。
孙大家退回后台休息,台下仍叫好声不绝。李谨言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转过头,“少帅,孙大家还会关北演出十一场。咱们下回再来?”
“好。”
锣声又响,李谨言也没心思说话了,心思又转回了台上。
听完了孙大家的戏,时间还早,李谨言想着给家里的小豹子和小胖墩买点零嘴回去。
车开到关北百货公司,透过车窗,李三少看到街上的流,突然想起了什么。
“少帅,要不车里等一会?”
“为何?”
“太显眼。”
“……”
“别这么看,说的是实话。”
沉默两秒,楼少帅开门下车,握住李谨言的手腕,迈开长腿,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少帅?说真的啊。”李谨言朝四周看看,有点急。穿着军装显眼,不穿军装一样显眼。这两年,楼少帅的照片报纸杂志上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剧院里还好,到这么热闹的地方,太容易引起围观。
“少帅,咱打个商量?”
“……”
“少帅,出个声?”
“……”
“楼长风!”
“恩。”
“……”
李三少彻底无语了。
两一路走过,果然如李三少所料,从头至尾惨遭围观。唯一能让李谨言感到安慰的是,再围观也没敢往前凑,不携带武器的楼少帅,同样不怎么“亲民”。
楼少数仿佛对围绕周身的视线毫无所觉,拉着李谨言,直接朝一楼的食品柜台走去。几个身着便衣的兵哥跟两身后,还有五六个情报员分散四周,就算是关北,两的身份也注定了这些不能少。
一路走过去,李谨言也想开了,正主都不意,他紧张什么?围观就围观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少帅,咱们去那边,”指着左边透明的玻璃橱窗,李谨言说道:“睿儿喜欢这里的咸面包,云儿喜欢甜的。”
保罗正将一炉新烤好的面包拿出来,转身看到站柜台前的两个,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为一个德国,一个曾经参加过一战,和华夏军队交战过,还曾有过战俘经验的德国士兵,哪怕只是个厨子,保罗也对楼逍留有深刻的印象。来到华夏之后,更是从报纸和杂志上了解到不少关于楼逍本和楼家的事情。
若是欧洲,楼家完全代表着比国王更有权势的大贵族。
对李谨言,保罗知道得并不多,仅报纸上看到过他的照片。若只单独见到他,未必能认出来,可两个站一起……保罗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程度不亚于当初见到德国皇太子亲临前线。
皇太子殿下可没尝过他做的土豆,甚至连“厨房”都没踏足。这位华夏最有权势的年轻将军,却和他的夫一起到自己的店铺里买面包?
上帝!
“请问……”
“是的!“
“这个面包……”
“是的,阁下,这是面包!”
李谨言:“……”
他知道这是面包,他只想问一问,刚出烤箱的这些是咸味还是甜味。
或许是看不下去了,站一旁的楼少帅突然开口,等他两句话说完,保罗已经干脆利落的将李谨言之前想买的面包分类装好。
“给您,阁下。”
“谢谢。”
付过钱,楼少帅单手托着装面包的纸袋,侧头问李谨言,“还想买什么?”
李谨言没说话,他第一次看到楼少帅这个“造型”。穿着长裤衬衫,抱着两袋长条面包也能帅成这样,是不是太没天理了?
“怎么?”
“没什么。”
李三少摇头,暂且把天理什么的抛到脑后,再瞅瞅四周,很多的神情也明显带着吃惊。这样也好。他始终记得楼少帅曾经火车上说过的话,要想成为总统,给旁的感觉,总不能一直像个万年冰块吧?
不亲民,至少也能“居家”。
李谨言买东西的效率很高,不到三十分钟,除了他自己和楼少帅,连同身后几个兵哥的手上都提满了。
看着从“硬汉”降级到“苦力”的兵哥们,情报员们一致认为,还做“幕后”工作更好。
回到大帅府,小豹子和小胖墩正玩迷宫游戏,楼夫坐一旁,不见楼大帅,估计又被白老请去品茶对弈了。
楼大帅感叹“年迈”的那番话,不知为何还是进了白老的耳朵,自那以后,楼大帅的“退休”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娘。”
“回来了?”
两坐到楼夫对面,楼二少和小胖墩也没心思继续走迷宫了,一起看过来,小胖墩的鼻子还抽了两下。
“大哥,言哥。”
“大舅,言舅。”
楼少帅冷眼一扫,正想往李谨言身边凑的小豹子和小胖墩马上立正站好、
碰巧这时季副官送来电报,是俄国那边的消息,楼少帅起身去书房处理公事,小豹子和小胖墩这才来了精神。
“言哥……”
“行了,过来。”
楼夫笑着摇摇头,看着李谨言和两个孩子相处的情形,又感到欣慰。
大帅说他老了,她何尝不是?
揽镜自照,早已双鬓染雪,
睿儿才八岁,逍儿的性子摆那里,有言儿,当真是楼家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