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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宝儿,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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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宝一惊,他来干嘛?

瞅着连澈起身,众人偷偷瞄了眼连澈,虽然面上依旧是在嬉笑打闹,可这暗地里却是留了心眼准备凑热闹,太后如此,两个小家伙和众人都是如此。

只见连澈沉着脸走到夏侯锦年身侧,俯身贴近他的耳畔,似是对他低声说了什么,随即夏侯锦年便赶忙起身,重新寻了位置坐下,而连澈则顺理成章地坐在了蔺宝身旁。

瞥了眼泰然自若的连某人坐在自己身边淡然地吃着糕点,蔺宝咽了口唾沫,挪了挪屁股,侧眸望向蔺晚琛,道:“哥,咱俩换个位置成不?”

“不成。”

蔺晚琛想都没想直接否决,自家小妹和皇上啥关系他现下不知晓那可就是智商问题了,人家连澈都坐到她旁边了,这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清楚?

他想着,若是自己为了不得罪自家小妹而上去插一脚,那下场肯定是得罪连澈,而这两者孰轻孰重他还是清楚的,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暂时得牺牲一下自家小妹了。

瞅着老哥那铁了心的样子,蔺宝僵硬地扭过头来,别扭地喝着茶水,一只手攥紧了袖子,似是在犹豫着什么。

连澈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索性现在也没事儿干,干脆将笙笙和嫣儿方才给他的两个荷包拿了出来,因为这两个荷包除了颜色不同,其他款式都差不多,连澈也分不清哪个是笙笙的,哪个是嫣儿的,琢磨半晌,还是决定把两个都给打开。

蔺宝瞧着他垂着脑袋双手放在桌下似乎在摆弄着什么,一时间好奇心起,鼓起勇气扭头看向他,正欲开口问他在玩些什么,便只见他手中正捧着两个秀气的荷包。

——泥煤,那不是她前些天送给笙笙和嫣儿用来装压岁钱的么?可现在为毛在连澈手里?难道是连澈存心把那两个小家伙的压岁钱给骗走的?

可是,连澈骗走他们俩的压岁钱干嘛?据她所知,这两个小家伙目前貌似还没有收到压岁钱吧?本来她和蔺晚琛以及蔺行舟都商量好了,一过今晚便在那猩包里塞满鼓鼓的银子,也算作是生辰礼物嘛,可现在连澈却把他们俩的荷包给拿走了,那计划还怎么进行?不对,就算连澈没有把荷包拿走,那他们两个小家伙也只待能在宫里,而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给他们准备生辰礼物嘛!

想罢,蔺宝轻轻叹了口气。

连澈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抬眸望向她,抿唇笑了笑,道:“要不要一起看?”

闻言,蔺宝很想回一句“不用了”,毕竟她现在可不打算和他说一句话,只是,她很想看看那两个小家伙的荷包里究竟藏了些什么,而且也很想弄明白这两个荷包为什么会在连澈手里!

所以,蔺宝很没骨气地点了点头,往他身旁凑了凑,瞅着他将荷包一点点打开,好奇道:“这是你从笙笙和嫣儿那里拿来的?”

“嗯——说是新年贺礼。”

连澈满足道,将其中一个荷包打开后,不由地傻了眼,蔺宝也跟着傻了眼。

——尼玛,这不是南净当初送给她的护身符么?

蔺宝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护身符上还写着她的名字更是尴尬,为了缓解气氛,只好道:“那个……他们两个小家伙还不识字,要不我重新去庙里求一个给你吧。”

——毕竟,把别人用过的护身符送给其他人,那可是极为尴尬的,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是不是脑子抽筋了,居然想着把她的护身符送给连澈!

等等,难道是那两个小家伙瞅着她准备送太后平安符,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蔺宝扶额,却见连澈勾起了唇角,淡淡道:“不用了,我挺喜欢这个的。”

——再怎么说,这也算是她的东西吧?

“……”

这是神马怪癖!

蔺宝抽了抽嘴角,看着他又打开了另一个荷包。

——好吧,她承认,在看到这个荷包里装的是啥之后,她突然觉得第一个正常多了。

——天哪,快来收了那两个熊孩子吧,顺便再告诉她,那荷包里的肚兜真不是她的!

如果是一般的肚兜还好,可关键是——这肚兜是她自知的半透明裹胸吖9有什么比自己的内衣被别人看到了更丢脸的事情?关键是,那个“别人”还是她认识的男人!

尼玛,她觉得自己没脸待下去了。

看到蔺宝那爆红的脸,连澈只觉得有些好笑,指着那奇怪的半透明衣物,道:“这是你的?”

“……不是!”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那是她的东西!

瞅着她那反应,连澈已经心知肚明,伸手将那一小截衣物拿了出来瞅了瞅,依稀辨认出这貌似是整了容的内衣,正欲放回去,便只见一双白皙的手摁住在了他的手上。

连澈顺着那只手看上去,只见蔺宝红了脸窘迫地摁住他的手,尴尬道:“那个……你就当作没看见好了,我,我到时候重新送你一件。”

话一出口,蔺宝怔住了。

——她方才说了啥来着?要重新送他一件?尼玛,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蔺宝窘迫地想要抽回手捂住脸,奈何他却反手将她的手压住,害得她只能别过脸遮羞。

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蔺宝咬了咬下唇,只觉得脸皮烫得都能煮熟一个鸡蛋了,而就在这时,便只听连澈接着她的话,好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等着你到时候送一件来。”

“……”

不是她说的!真不是她啊!

蔺宝想要抽回手,却见他垂首凑到她耳畔,道:“你不觉得你这姿势有点太销|魂了吗?”

销|魂?

蔺宝一怔,转过头飞快地看了眼自己的姿势,憋红了脸道:“那你还不放手!”

“我喜欢。”

他扬扬下巴,却是在说话的瞬间,松开了手,随即便把那半透明的裹胸塞了进去,瞅着两个荷包都装好了,他这才揣了回去,瞅着她憋红了脸缄默着,不由地好奇道:“那衣服你穿过?”

——这不屁话么!

蔺宝咬唇,瞪了他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朝他摊开了手,道:“还给我!”

还?

连澈笑得更灿烂了,这可是他家宝贝儿子和宝贝闺女准备给他的新年礼物,怎么能说还就还呢?更何况,他还舍不得还呢。

瞅着她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正色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穿没穿过。”

——尼玛,这个问题很值得深思么?!

蔺宝咬牙,“穿过!赶紧还给我!”

一听这回答,连澈觉得自己乐翻了天,只是瞧着那肚兜着实有些怪异,而且还是半透明的,稍稍蹙了蹙眉,随即挑眉看向她,“穿给别人看过吗?”

——奶奶了个熊,这算是什么问题!

蔺宝有点想死了,颇为无语地看着他,可脸依旧红着,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咬牙道:“你还给我再说!”

“嗯——还给你可以,不过得先送一件新的过来,另外——嗯,你得再穿一次给我看。”

他正经道,瞧他那模样还以为他在那商讨什么国家大事呢!可偏生这内容却这么……不忍直视吖!

听着他那无理的要求,蔺宝认真地想了想,估计那玩意儿他拿着也不会外传,对她也没啥影响,顿时舒了口气,不屑道:“你喜欢给你好了,我不要了!”

“……”

连澈看着她那反应,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女人心海底针,这货前一秒明明还为了这事儿急得发慌,可这后一秒怎么就满不在乎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脸么?

瞅着连澈那憋屈样,蔺宝有些小得意,挺直身子坐好了,这才发现众人都用一种“你们有一腿”的眼光打量着他俩,她有点懵了,众人又投以“我们懂的”的眼神,随即便又开始扯家常了。

蔺宝看着太后那得意样以及自家老爹那憋屈样,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爹,你听我解释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是啊!

她欲哭无泪,却见两个小家伙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嫣儿还冲她挤了挤眼睛,张嘴似乎在说什么,看口型,好像是在对她说——“娘亲好样的!”

见状,蔺宝扶额——好吧,她的清白没了。

*

宫中用膳较早,听说是傍晚京城中还有烟花表演,大家伙便兴奋地吃起了饭,想着快些去看烟花表演,在场的,除了蔺行舟有些压抑以外,其他人都比较放松。

趁着连澈不注意,蔺宝用手肘撞了撞蔺晚琛,小声提醒道:“哥,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收尸’啊!”

蔺晚琛重重地点点头,可还是有些顾虑,毕竟他家小妹的酒量他还是知晓的,斟酌一番这才道:“嗯——你少喝点。”

“我知晓的。”

说罢,蔺宝便坐直了身子,时不时吃口小菜,可全程都在灌酒,她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惜一旁的连澈早就把她的心思给猜透了。

不就是想要喝醉了离开这儿么?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呀!指不定,他今儿个晚上还能抱得美人归呢!

想罢,连澈甜滋滋地笑了笑,并未阻止她喝酒。

喝了一坛酒之后,蔺宝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傻呆呆地看着蔺晚琛,傻笑道:“哥——我要回家!快带我回家!”

“……”

蔺晚琛嗅着她一身的酒气皱了皱眉头,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扶起她站起身,看向众人,道:“真是抱歉,令妹酒量不好,怕是不能看烟花了,晚琛只好带晚颜先回去了。”

见状,太后蹙眉,用眼神示意连澈,自己缓缓起身,道:“哎哟,怎么会醉成这样?晚琛你带着她哀家也不大放心,不如就让晚颜在宫里住一晚吧。”

“哈?”

蔺晚琛懵了,他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太后啊!

半瘫在他怀里的蔺宝一听到太后那话,便扬起脸,拽拽他的衣襟,可怜兮兮道:“哥,我要回家——”

“再等等,哥马上带你回家。”

说罢,蔺晚琛便看向了太后,脸上满是无奈。

怎料,就在这时,蔺宝倏然软了脚,从蔺晚琛身侧倒去,连澈起身顺势将她接住,看向蔺晚琛,道:“不如就照母后的意思办了吧,她这样朕也不大放心。”

“皇儿说得对,不如就让晚颜留下好了。”太后跟着附和道。

蔺晚柢为难,看着他们母子俩只觉得自己有些孤立无援,正欲向老爹求救,便只见蔺行舟正埋头喝着酒,看那样子似乎也是醉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点头答应。

瞅着没人再阻挠了,连澈干脆将蔺宝横抱起,看向一脸奸诈的太后,笑道:“母后,儿臣就先带晚颜回去休息了。”

太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重新坐下了,天哪,照这个进度,她很快就会再有一个孙子啦!

看着自家小妹被别的男人带走,别提蔺晚琛有多失落了,干脆坐在位置上和蔺晚琛一起喝着闷酒。

对此,两个小家伙也特别兴奋,因为——他们的娘亲今晚也要留在这里啦!

*

回宫的路上,连澈没让人跟着,抱着蔺宝朝偏殿走去,原以为她会像上次那样耍耍酒疯,再来点胡话,可奇怪的是,她这次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着她酡红的小脸,连澈有点纳闷——难道在外混了五年,这酒品变好了?

没过多久,连澈便抱着她进了内殿,朝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群宫人便上前关上了门,全都退了出去。

将蔺宝放在床榻上,连澈百感交集,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晚,她喝醉了酒,从窗外翻进来,溜到他床上,然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醉酒事件,比起当时她的活泼劲儿,连澈突然觉得,现在好像少了点什么。

可能……是他还不习惯她安静的样子吧。

想罢,他便上前脱掉了她的鞋袜,正准备脱掉她的衣服,便只见蔺宝倏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可她的双眼,却还是紧闭着的,想来应该是要发酒疯了。

连澈看着她贴近的脸庞,眸子里满是深沉,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双脚还在床下,就这么半伏在她身上。

僵持半晌,连澈叹气,伸手准备推开她,可就在他起身的前一刻,她倏然身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直接将他压倒在床上,而此刻她抱着他的姿势,更像是在抱着自己的抱枕。

他囧,瞥了眼身下鼓鼓的小帐篷,伸手费力地将她的手从他脖子下掰开,正欲伸手拿开她的腿,却发现,她竟然把他的双腿夹得死死的,方才被他掰开的手,也重新搂住了他的脖子。

“……”

她这是在做什么?把他当成被子随便夹了么?不过,这样好像也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想着,连澈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不捏还好,一捏就爱不释手,又怕把她吵醒,干脆轻轻摸起她的脸蛋来了,蔺宝倒好,贴着他的大掌蹭了蹭,满足地发出几声呻|吟。

瞥了眼快要把裤子撑破的小澈,连澈收回手有点想给自己两巴掌——尼玛,他刚才到底在干嘛?在引诱她给自己点火吗?

愈想愈觉得罪恶,连澈小心翼翼地推开她,正准备站起身,便只见她微睁着眼,一手拽住他的衣袖,嘟囔道:“水……”

“什么?”

他俯身,耳朵贴近她的嘴唇,想要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然而,就在下一刻,他便被她含住了耳垂,一种酥麻自耳垂传遍他的全身,害他打了个激灵。

——尼玛,这算是调|情么?

等等,既然是调|情,那他何不顺了她的意,把她吃得光光的,然而等到第二天再要她负责?反正她喝了那么多酒肯定记不得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愈想愈激动,连澈扭过脑袋,伸手轻轻解开她的腰带,可仔细想了想,还是凑到她耳畔问道:“宝儿,要不要做好玩的事儿?”

好玩的事儿?

蔺宝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神志不清地点点头,随即便只觉得胸前一凉,紧接着便是他那炽热的吻,她舔了舔唇,正巧对上他的吻,索性在他嘴里吮吸了起来。

看着她那醉酒的样儿,连澈孩子气地笑了笑。

——宝儿,你终归是我的。

*

蔺宝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且头痛欲裂,腰酸背痛,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她甚至怀疑昨晚她是不是又发酒疯了!

而当她睁眼看到身侧的连澈时,整个人都傻了。

——尼玛,她该不会是喝多了吧,居然都出现幻觉了?

想着,蔺宝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确认这不是做梦之后,彻底崩溃了!

——艾玛,难道她喝了酒都是这么没节操的么?怎么破,怎么破?难道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滚床单了么?不要啊!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了,她不就必须得嫁给他了么!

就在蔺宝伸手捶着自己的小脑袋的时候,一只大手有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惊,抬眸望去,只见连澈带着笑道:“大早上就在捶脑袋,不怕变蠢么?”

大早上?

蔺宝无语,这会儿还叫大早上?估计这会儿离用午膳的时间也没多久了吧?

她翻了个白眼,抽回了自己的手,缩回被子里,蹙眉道:“我怎么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昨晚蔺晚琛都扶起她准备带她走了啊!照理说,她现在应该在自己的闺房里嘛,怎么会在龙床上,而且还是和他赤身luǒ体地躺在一起,光是想想都觉得诡异。

连澈看着她那反应,脑子运转得飞快,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模样,无奈道:“我能怎么办?昨晚你喝多了,本来准备带你去偏殿的厢房的,结果你倒好,偏要和我睡,这下可好,睡了我,又不管我了。”

“……”

她囧:怎么听他那话,把她说得跟一悍妇似的?

等等,他方才还说了啥?本来准备带她去偏殿的厢房?——尼玛,果然有问题!

蔺宝看着他,双眼微眯,“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偏殿的厢房?我都说了让我哥带我回家的!”

——她当然不会相信蔺晚琛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既然他答应了她,那自然就会兑现诺言,可现下这情况说明了什么?不就是说明了是连澈搞的鬼么!

想到此处,蔺宝就有些火大,却又听他道:“你醉成那样,凭什么觉得我会让蔺晚琛把你带走?”

“……”

好吧,她忽略了一个问题——连澈根本就是个强势的人!而且,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连澈!归根到底,还是她失算了。

默了默,蔺宝有些憋屈,双手挡在胸前,雪白的贝齿咬紧了下唇,闷闷道:“你算计我!”

算计?

是,他的确是在算计她,可是如果不算计她,那么他未来的希望就会变成失望了,与其使尽卑鄙手段逼她嫁给他,倒不如用这个方法先抢占她的人,然后再抢占她的心,毕竟日久生情嘛。

见他没有反驳,蔺宝更是恼火,正愈发作,便只见连澈伸手理了理她的发,柔声道:“宝儿,昨晚你还没有和那两个小家伙说一句生辰快乐——”

——尼玛,怎么不早说!

蔺宝懵了,她昨晚光顾着怎么避开连澈,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昨天是两个小家伙的生辰!而她,连生辰礼物都没有准备一个!天哪,她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娘亲了!没有收到礼物,也没有收到一句祝福,估计那两个小家伙要气坏了吧。

想罢,她便愧疚而失落地抿了抿唇,随即又抬眸瞪着他,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忘记笙笙和嫣儿的生辰,都是因为你!”

因为他?

连澈勾唇,昨晚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为的就是今儿个早上不会惹她不高兴,酝酿半晌,他这才开口道:“其实,我给他们俩准备了生辰礼物,昨晚就送出去了。”

闻言,蔺宝倏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貌似一个月之前他就在马车里把给两个小家伙准备的生辰礼物当作见面礼送出去了吧?可现下他却这么说,难不成他又重新准备了一份?

蔺宝有点头大,却还是好奇道:“那你准备了什么?”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说着,他便将扬起半边脸朝她凑了凑,一副讨好的模样。

见状,蔺宝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和他滚了一夜床单,可自己还是有尊严的!于是,她一巴掌挥了上去,盖住他的脸,轻轻推开,不满道:“连澈,你能不能别得寸进尺!”

——不就是滚了一夜床单么?反正他是孩子他爹,她也没啥好介意的,可问题是,他们俩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呸呸呸,她才不想和他有什么进度呢!

关于“得寸进尺”这个话题,连澈还是挺感兴趣的,朝她身旁挤了挤,伸手揽住她的肩,思索道:“得寸进尺有点不够,要不得寸进寸好了,这样比较舒服点。”

“……”

丫的,谁和你说这个了!

蔺宝不大习惯和他有肢体接触,虽然并不反感,但好歹还是有些抵触,敲这会儿窗外飘着雪,她干脆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他,可怜兮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让她顶着一身红痕出去吧?虽然可以用衣服遮一下,可问题是她昨晚的衣服都被他给撕得不成样子了啊!如果让人送衣服进来,不就暴露了么?

一时间,脑袋炸开了锅,蔺宝伸出一只小白爪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听他道:“不如,你就对我负责好了。”

负责?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愤愤道:“哪里女人对男人负责的啊!”

听到这熟悉的对白,连澈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虽然她失去了记忆,可她还是能说出和以往相似的话,譬如这次,只不过五年前她说的是女孩子和男孩子,而五年后,她说的是女人和男人,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五年已经过去了。

掐指一算,她已经二十了,而他——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烂大叔了,不过连澈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挺有把握的,就他而言,年龄身份神马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陪在他身边。

只要她陪在他身边和他白头到老,那么就算是让他愈来愈老、愈来愈丑都没关系,只要她不嫌弃他就好。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温柔,就这么注视着她,以至于忘了接她的话。

蔺宝被他看得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可奇怪的是,她居然那么沉迷于他的那份专注,就好像万物都消失了,唯有他们彼此还存在着,透过他的瞳眸,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脸,同样,她的瞳眸里,也是满满的他。

对视了片刻,连澈倏然吻了吻她的额头,伸手滑进被子里,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用胡渣轻轻蹭着她的小脑瓜,长叹了口气,道:“宝儿,我们成亲吧,给笙笙和嫣儿一个完整的家。”

闻言,蔺宝懵了,虽然早就知晓他们俩滚床单之后,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她还是觉得有些震惊,而最让她震惊的,则是他的后半句话。

是了,一直以来,她在意的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问过笙笙和嫣儿的意见,甚至一度以为他们现在不过是孝子,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连澈,并固执地认为自己一个人也能把笙笙和嫣儿带大,可到头来,她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笙笙和嫣儿需要的不是一个全能母亲,也不是一个牛叉的身世背景,而是一个完整的家。

而这个家里,有温柔的母亲,也有严厉的父亲,更重要的是他们会用尽全力为他们俩遮风避雨,然后会牵着他们的小手看着他们一起长大,最后和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不可否认,这样的家,正是笙笙和嫣儿需要的。

而她,却自私地剥夺了这一切。

蔺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拧成一团了,自责和内疚占据了她的心房,见她动容,连澈又道:“宝儿,难道你不想让笙笙和嫣儿快乐地长大吗?如果他们有了一个家,他们的童年,就会完整了。”

言罢,连澈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当然知晓她在自责什么,又在伤感什么,其实说到底,如果他当初小心一点,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了,说不定笙笙和嫣儿早就在皇宫里无忧无虑地成长了。

沉默半晌,蔺宝开口道:“我再想想吧。”

“嗯——”

只要她犹豫了,那么就说明还有辗转的余地,或许她现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过几天等她想开了,兴许就会答应和他成亲了,然后再给笙笙嗯哼嫣儿一个完整的家,当然——这事儿必须得昭告天下,还得给他们三母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和地位才行!

想到此处,连澈终是笑了笑。

——其实,他的宝儿也挺开窍的嘛!

*

当蔺宝无比尴尬地沐浴完,再由宫女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梳洗打扮一番之后,正好到了用午膳的点儿。

想着笙笙和嫣儿还在太后的慈宁宫,蔺宝便和连澈直接去了慈宁宫用膳,一路上两人可谓是尴尬无比,当然,尴尬的主要还是蔺宝,毕竟昨晚的事儿她还是耿耿于怀,不像连澈脸皮那么厚,装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想跟连澈学学,这样一来,做了坏事儿指不定都能蒙混过关了。

想罢,回过神时,已经到了慈宁宫,虽然还未踏入大殿,可光是站在殿门口都能听到自里边传来的笑声,其中既有爽朗稚嫩的童声,也有慈祥和蔼的女声。

连澈抿唇,伸手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同她并肩走了进去,边走边道:“看来母后还挺喜欢笙笙和嫣儿的。”

蔺宝听着他这话顿时有些无语,再怎么说那都是人家的亲孙子和亲孙女好不好!哪有当奶奶的,不喜欢自己孙子孙女的嘛!不过,说实话,太后如此疼爱那两个小家伙,她这个当娘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正和两个小家伙玩得欢的太后一见自家儿子和儿媳妇来了,赶紧张罗着用膳,抱着两个小家伙坐在膳桌旁,笑眯眯道:“笙笙和嫣儿可都得多吃点,吃多了才会健健康康的。”

——吃多了貌似会被撑着吧?

蔺宝和连澈对视一眼,随即便取下了身上的狐裘递给了一旁的宫女,一同朝膳桌走去。

坐上桌,环视一周,连澈挑眉道:“锦年今儿个没来?”

“哀家派人去喊他,听说是一大早便又去年府了,估计今儿个晚上也不会回来了吧。”

说着,太后便有些无奈,连澈倒是觉得见怪不怪了,自打如烟消失后,锦年就老是会去年府一趟,而每日去那都几乎夜不归宿,直到翌日这才满身酒气的回到宫里,不过对于这事儿太后懒得管,连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知怎的,一听到“年府”二字,蔺宝的脑海里便闪过了许多片段,可还未等她拼凑起一个完整的画面,那些片段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甩甩脑袋,她抬眸看向笙笙和嫣儿,那两个小家伙也正朝她看来,甜甜地叫道:“娘亲——”

瞅着他们俩这高兴样,估计是没有生她的气了,蔺宝暗自舒了口气,却在这时听到连澈酸溜溜道:“怎么,只看到你们娘亲,都没看到爹爹了?”

“爹爹——”

两个小家伙只好甜甜地叫道,瞧着自家爹娘一起来了,他们俩别提有多高兴了,而最让他们高兴的,还是连澈昨晚给他们俩准备的生辰礼物。

一边给两个小家伙夹着菜,蔺宝一边问道:“笙笙和嫣儿昨晚有没有吵到太后奶奶休息啊?”

“没有!我和哥哥可乖了,太后奶奶还给我们讲故事了呢!”

嫣儿抢着道,一张小脸上满是得意,比起她的积极,笙笙就显得安静许多,在她身旁乖乖地吃着菜,并不多说话,看到他这样,蔺宝有些心疼,却也有些庆幸,毕竟笙笙现下还算好了,至少会主动喊她了。

想罢,她又抬眸看向嫣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道:“那奶奶给你们讲什么故事啦?”

“讲了女娲造人和精卫填海呢!”

嫣儿得意道,虽然讲完了这两个她还没听够,可是太后却已经困了,她和笙笙只好陪着太后乖乖睡觉了。

闻言,蔺宝满意地点点头,不再打扰嫣儿吃饭,自己也专心地吃起饭来。

连澈看着她们母女俩关系这么好,勾唇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笙笙,低声道:“昨晚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谢谢爹爹的烟花。”

笙笙笑道,一提到昨晚,他的小脑瓜里便全是自己和嫣儿以及太后等人在殿外放烟花的场景了,虽然娘亲和爹爹都不在,但是他和嫣儿都过得特别开心,不可否认,这绝对是他们俩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辰了!

听到他的回答,连澈有种自豪感,给笙笙夹了块大排骨,道:“笙笙乖,爹爹给笙笙吃大肉肉!”

笙笙素来便喜食肉,看着碗里的大排骨笑得更开怀了,伸手夹了青菜放到连澈碗里,道:“爹爹吃这个,娘亲说青菜对身体最有好处了!”

“嗯——笙笙吃自己的就好。”

说罢,连澈便吃起了笙笙给他夹的青菜,不是他夸张,毕竟是自己儿子给自己夹的菜,他怎么吃都觉得有味道,果然还是他们父子俩处的好啊!

吃过饭,笙笙和嫣儿还想在慈宁宫里陪着太后,太后也很是热情,见状,蔺宝也不大好再提自己想要带着孩子回府的事儿了,反正她现在都准备考虑和连澈成亲的事儿了,住哪儿不都一样么?

想通了,她便和连澈又回了朝阳殿。

虽然这几日朝中休假,都不用上早朝,可连澈还是有许多奏折要批,毕竟这新年里愈是热闹,闹事的人也比较多,大多数手下的官员都已经处理了,只有极少部分需要他亲自过目。

蔺宝在朝阳殿闲来无事,干脆跟着他一同去了御书房,走时,手中还拿着两根煮熟的玉米棒。

连澈素来不喜甜食,对于有点甜的东西一般都是不怎么吃的,而他这个怪癖蔺宝并不知道,瞧着光是自己一个人啃得尽兴难免有些尴尬,便将手里的另一根递给了他,道:“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连澈本想拒绝,可瞧她吃得津津有味,难免有些好奇,再想着这回若是拒绝了她,那她以后怕是都不会再请他吃东西了,所以,在愣了几秒之后,连澈还是伸手将她手中的玉米棒接了过来,学着她的模样啃着。

走在宫道上,蔺宝咀嚼着嘴里的玉米粒,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忍不住道:“这里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声落,连澈怔了怔,随即又听她道:“唔——不过,好像是在梦里。”

梦里?

连澈笑笑,道:“其实,你以前在这儿待过一些日子。”

“噗——”

蔺宝一口玉米粒喷了出来,幸好身后的宫人跟得不是很近,不然还非得大笑一番不可。

尼玛,到底有没有搞错啊,她怎么可能在这宫里待过呢?难不成,笙笙和嫣儿就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她无语了。

只是,她在这儿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心生好奇,蔺宝眨眨眼,问道:“那我原来在这儿是做什么的呀?”

见状,连澈坏坏地笑了笑,道:“给朕暖床的。”

“噗——”

蔺宝再次喷了出来,但是这次喷的不是玉米粒,而是唾沫。

看到她那样,连澈倒也不吃惊,又继续道:“朕还没说完呢,你是给朕暖床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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