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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琛推门下车，回头弯下腰盯住她，眼神不无挑衅。
以前？
程子旋选择无视他的问题。
以前的她是怎样，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车子停下来时，她才发觉，不是程家。
她扬眉，探出头看一眼对面那幢普通的公寓楼，嘲讽的瞥瞥他：“你不会真的送我到你的护士姐姐家里吧？”
“怕了？放心，这里不比黄泉。”
程子旋瞪了他一眼，推门就下来。
“那我倒要替思佳看看，到底，是护士姐姐，还是护士妹妹！”她昂起头，穿着礼服，不惧初春的寒意。
白梓琛锁好车，程子旋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唇角上扬，一抹弯弧溢出，走了过去。
来到十二层，他出了电梯，掏出钥匙来，打开门。
程子旋一挑眉，警惕的问：“熟到这种程度，不会就是你家吧？”
他推开门，率先走进去，直接扯掉领带，脱掉了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拉开冰箱取出一瓶冰水。
“拖鞋在左边，自己拿。”
他的招呼，没有半点邀约的意味，甚至还显得有些随意。
看到程子旋还站在门口，他喝水的动作顿了下，好笑道：“怎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给你变出一个护士姐姐吧？”
他的坦白，倒让程子旋感到意外，不过相对的，竟也多少打消了她的敌意。
现在的她已懂得，坦白的伪装，并不是最丑陋的。
她皱了皱眉，不再犹豫，弯腰就取出拖鞋，“怎么有女士的？你不是一个人住？”
看着手里拖鞋的尺码，她狐疑的问。
“那是之前给我妈准备的。”他淡淡的说着，又转过身，走进厨房，“想吃点什么？”
程子旋半信半疑的穿上，走进来，打量下房间。
一套两居室，还算简洁干净，很符合他目前公务员的身份。
“随便。”她说。
白梓琛煮了面，上面飘着几片菜叶，还打了荷包蛋，看上去很诱人。
程子旋本来不觉得饿，看到他端上来的面，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接过一碗就吃。
白梓琛坐到对面看着她，她没有一点拘谨的感觉，很自然，包括在他面前吃东西，根本不在意形象。
尤其还是一位美女的形象。
程子旋吃了一半，抬头，扬扬秀眉：“你不吃面，看着我干嘛？怎么，怕我走了不给钱？”
白梓琛失笑，拿起筷子，吃得很优雅，不紧不慢的问道：“你经常去男人家？”
程子旋瞪了瞪他，喝了口汤才说：“我的过去怎样，与你无关，你只要关心思佳的就好。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看哪一类韩剧会哭的像得了失心疯……这些，才是重点。”
放下筷子，她吃得挺满足，至少，比伍德餐厅的牛排要更合她胃口。
白梓琛盯着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谁才是我的女朋友？”
程子旋眨巴下眼睛，故作惊讶：“哦，原来你还记得啊Ｇ呵，我以为，你都快要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