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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泳儿真的傻了眼,她好像才明白林梓盼不是跟她闹着玩的。“你是说你爱我?你爱我?”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能。”林梓盼向前探了探身体,泳儿吓的朝后缩了一下,然后跳下了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得回家了。”她慌乱的抓起包就朝外面冲了出去。
林梓盼并没有抓她回来,反正从他家回到她家就几步路,他只是跟在后面,但跟泳儿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护送她的身影出了门,又见她跑进了自己的家,他才又筋疲力尽的晃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摔在床上。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用手抚着自己的嘴唇笑了。“赵泳儿,嘿嘿。”
泳儿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她一路逃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后,在午夜三点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跳得她心慌气短。
她趴到自己的床上发着愣。
这一个晚上的几个小时,她好像都在不间断的受着惊吓,这些惊吓超过平淡生活中几年的震撼,她甚至他不清这是梦镜还是现实,是不是这片黑暗就跟恶梦一样,只要等到天亮一切就都过去了。
她翻了个身,看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林梓盼的格子睡衣,不由得一惊。
林梓盼,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她平躺在床上,好像才从惊慌中缓过来一些。刚刚,林梓盼说他爱我吗?
是的,他说了。另一个声音说。
林梓盼爱我?怎么可能?林梓盼爱我?怎么办?
很多年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不知所措了。
“林梓盼,你这个大混蛋,你没事怎么总爱难为我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在床上跟自己发飙。衣服上总是隐隐传来那股平日里林梓盼身上惯有的一种淡淡的香,她发现自己很熟悉这味道,闻到了它就好像看到了林梓盼就在她的身边微笑着,泳儿的心更乱了。
她胡乱的躺在床上,回忆不知不觉的袭来。他们从对这个世界有记忆开始就相识了,同一年,林梓盼生于春天,而她生于秋天。小的时候,两只肥胖的小手总是牵在一起,那时候林梓盼很调皮但从不欺负她,林奶奶对她很好,从小就教育林梓盼要保护泳儿。当时两家的父母正在人生最忙碌的时候,到了节假日也是林奶奶带他们出去玩,每次玩回来的路上,泳儿总会说:“哥哥我困了。”这时候林梓盼总是让她躺到他的腿上睡一觉,然后就到家了。
那时候林奶奶也常带他们两个人去一家冰淇淋店,泳儿并不喜欢吃巧克力味的冰淇淋但每次都要这个,因为林梓盼爱吃,她总是吃几口就说:“哥哥我吃不下了,你来帮我。”林梓盼总是将巧克力吃到脸颊上,她就在一旁咯咯的笑着。
小的时候林梓盼总是被家人逼着学习钢琴,八岁的那一年,有一次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枯燥的童年,撕碎琴谱离家出去,他来找泳儿,泳儿从冰箱里拿出巧克力饼干装满小书包就跟林梓盼一起走掉。
两个人并不害怕,还生平头一次隐约地明白了什么是自由自在,没有尾随而至的关心束缚手脚,他们竟然海阔天空起来,他们来到了游乐场,口袋里的钱不多,他们就四处游荡,没人紧盯着时间来告诉他们该做什么的时间到了。
“哥哥,其实我好喜欢听你弹琴,很美。”泳儿荡着秋千说。
“是吗?”在后面推着他的林梓盼问。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不懂什么是安慰什么是奉承,自己的话全是真实的,别人的话他们也全都相信。于是,林梓盼从此也接受了黑白键的枯燥,每次他弹奏的时候,泳儿就会在一旁陪着,脸颊上充满陶醉。
想完这些,泳儿突然意识到原来她跟林梓盼的生命靠的这样近,他们从生命的最初就彼此熟悉彼此陪伴着。
可是,我的心怎么容下他的过去。泳儿叹息着。
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爱情洁癖,她只想找到一份纯真的感动,他是她的最初,她也是他的最初,林梓盼的最初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一直翻腾到凌晨五点泳儿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她被门铃吵醒。爸妈全出差了,就连保姆杨阿姨也请假回家探亲了,家里只剩她自己,她烦躁的吼着,“大清早的,谁这么讨厌啊。”
她跑到门边去看监视器,发现门口来人是林梓盼,她赶忙将听筒挂上,觉也全醒了。
“这么早他来干嘛。”她现在非常怕面对他。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她被惊得一跳。“哎呀,怎么这么烦啊。”
她烦躁的抓起听筒,只听林梓盼在那边喊,“我知道你在家,开门,我买了早餐过来,我知道杨阿姨也请假了。”
泳儿无力的瘫到沙发上,“我是是不是死定了啊。”她一脸的欲哭无泪。
泳儿按了打开门锁的键,又蜷回沙发装可怜。林梓盼从外面走进来,“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
废话,昨天我是被折磨的那么晚才睡啊。泳儿心里暗骂着,但没有说出口,只是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朝向沙发继续假寐。
林梓盼将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在泳儿身后坐了下来,“别跟我装死,我知道你一见到我就清醒了。”他一脸得意的笑。
泳儿腾的坐了起来,“林梓盼,你说咱俩都认识二十几年了,这情谊不算浅了吧?”
林梓盼点点头,“当然,所以我爱了你二十几年,你不感动吗?”
“少跟我这犯贫。”泳儿挥一挥手。“你说你这二十几年,莺莺燕燕的见的多少了,也不亏本了,干嘛连我都不放过,你是不是想我们连兄妹朋友都没的做啊。”泳儿斩钉截铁的说。
林梓盼脸上的表情冰冷起来,泳儿吓的缩了一下,努力的回忆着刚刚哪句话冒犯他了,但自己始终觉得自己句句在理。
林梓盼好像有话要说,但看样子是到嘴边给咽了回去,额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
泳儿叹了一口气,“我是一个有着爱情洁癖的人,你过去不是也常常的挖苦我说我是一个该隐居的人,这个世界会伤到我。你的过去是一段我无法理解的故事,所以——”她犹豫着该如何说下面的这句话。
林梓盼猛然转过头来,“赵泳儿,不要以为就你有爱情洁癖,你的那种爱情洁癖是自私的,你只是将自己困在当中,用拒绝幸福的方式来拒绝伤害。”
泳儿睁大了眼,“林梓盼,原来你这么有文彩。”
“少跟我犯贫,认真听我说。”林梓盼一脸的认真,泳儿被吼得闭上了嘴。“泳儿,你现在用你的脑袋努力回忆一下,长这么大,除了你出国的这几年,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你认真的想想,我把哪个女孩子带到众人面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吗?我将哪个女生带到家人面前吃过一顿饭吗?成天在我们家蹭饭的女生也只有你一个吧。”
泳儿的脑袋转开了,仔细想想,好像真是林梓盼说的那样,林梓盼总是跟别的人保持一种比较礼貌的状态,但想举出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来反驳他确实没有。泳儿不再理直气状。
“长大后我们一直在不停的争吵,但却一天都没分开过。突然间有一天,你跑来告诉我你要出国了,而且当时你的签证都已经拿到手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怕。爸妈送你走后,我就一个人跑到小时候我们一起离家出走时去过的游乐场,我坐在秋千上流了整整一夜的泪。我怕我就这么把你弄丢了,怕你再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就不是一个人了,变成了别人的泳儿。”
泳儿听得呆住,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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