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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初阳抬起桌上的酒杯,抿了口烈酒,缓慢咽下去后,吐出无言的凉气。
他的语调一贯的温和,表情却冷下不少:“如果你要找师父,就顺便给小佩上柱香吧,师父把她的骨灰和灵牌一同带过去了。”
羽刑勾勾嘴角,笑得有些苦涩,“知道了,我会代你们向她问好的。”
“那我们在这里,算是巧遇么?”羽刑毫无情绪波动的面容落入眼眶,羽初阳不易察觉的耸耸肩膀,“……倒也不可能啊。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只要我想找一个人,就一定会找到。”
“是希针提供的资料吧。”羽初阳摇了摇酒杯,里面的冰块撞击杯壁,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你们公司还真是神通广大。别人都在查希针,但最终,查到的只是希针这个名字。”
“虽然有些绕口,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希针是位于法国的一个公司,表面上只是一个规模大点的炒股公司,但像羽初阳这类涉及到多方面工作的人都知道,那个公司,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它神秘到了极致。
希针是一个不论是创建者,创建目的,公司人数,还是日常活动,都无从探查的神秘公司。
就连在星痕所有成员眼中,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安墓都拿它没辙,一度因此大生闷气,惹得一连几天,不只是星痕其他成员,就连最亲近的羽初阳都不敢贸然与他交谈。
希针是张蜘蛛网,它黏住了世上几乎所有的资料,但不论是谁,都得不到蜘蛛脚上的粘液,无法走到网的中心,探索任何关于希针的内幕。
它是个谜,是个无从下手的谜。
“非常抱歉,我无法提供任何关于我们公司的情报。”羽刑眉梢微动,“就算是你,也不行。”
“我知道,想从你嘴里套出话,比登天还难。这个道理,打小我就明白可。”羽初阳将酒杯往前推了推,对上羽刑带着不解的碧绿瞳孔,“这酒太烈,伤胃,所以还是少喝为妙。”
“英雄所见略同,我已决定今后都不喝了。”羽刑伸手,将酒杯移到自己身前,“师兄,其实我来西格玛找你们,是为了风车。”
羽初阳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眼。
“放心,我只是来找她叙叙旧,一般的叙旧。我们公司暂时没有对风车出手的打算。”羽刑用手背抵了抵光洁的额头,“不用那么紧张,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们要出手,我也会尽力阻止。师兄,你要知道,她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妹妹。”
“不止”两个字加重了多少,羽初阳并没有仔细听出来,但是这两个字从羽刑嘴里出口后,他便笑了,便放心了。
羽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不了解。而且他相信,即使年岁再过,时光再流,这个人的本性也不会改变,依然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师弟。
“她现在在哪我不知道,但是晚上应该就回来了。”
“没关系,我明天还要再来,你先帮我跟她说一声吧。”羽刑起身,淡淡扫过酒杯中剩余的烈酒,深黄的颜色和辛辣的气味,让视线不由自主的模糊起来。
羽刑拿起酒杯,把里面的酒倒在酒吧深棕色的地板上,自言自语道:“酒太烈,喝了不好。”
羽初阳没有理会,看看吧台边上正在调酒的酒保,又看看神色淡然的羽刑,勾起嘴角,一贯的温柔笑容再一次浮现于面庞,“走吧,咱俩去叙叙旧,许久不见了呢。”
羽刑点头,拍了拍羽初阳的肩膀,算是再会时的见面礼。
沙滩边上,庞琴目不转睛的盯着在海中游泳的郑遇,挥舞着手臂为他加油。
在躺椅上悠然晒着太阳的隗钰只觉得身心舒畅,旁边的向晩捷用力从桌上的抽纸里扯过一张,擤了擤鼻涕,忍不住咒骂了几句。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好不容易蹭一回安墓出钱组织的免费旅游,竟然因为昨晚空调温度太低而感冒,不能尽情下/海玩水,恼火也不为过。
宿冰叶跟裴雨婷使劲将沙滩排球打到拦网的对面,郑荣轩跟林柏小心翼翼的接起,并轻轻打回去,怕用力过大而弄伤了她们。
陆月泽、林瑜十分郁闷的充当了保镖这个角色,跟在到处乱跑的米朋煊和路歆身后。如果只是保护两个调皮的孝倒还好,但还要多保护一个明明已经成年,却因外表萝莉而整日卖萌,不会游泳还爱窜到水里不论水深水浅,即使溺水被人救上来后也依然觉得好玩的罗萱悦,那就一点也不轻松了。
闵烨在酒店房间里看着电影,据说名称是《去海边晒太阳的都是傻蛋》……不过一听就知道是他瞎编的,还是随口编的。
百里鲸跟游桦锡自下午两点之后便不见踪影,不知道干嘛去了。据目击者向晩捷所说,两人是一起离开酒店的,目的不明——羽风车跟庞琴猜测是去过二人世界,得到所有女性的一致认同。
司宸煜跟他们打过招呼,说要去酒吧玩玩,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总而言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只有庞琴无聊得发慌。幸好碰到了郑遇,刚好给她解解闷。
在海中来回游了许久,郑遇才在庞琴的呼喊中上了岸。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欣然接受庞琴提出的去冷饮店的邀请。
再说安墓所处的雪糕店,此刻正直夕阳时分,人影稀少,他所坐的位置气氛微妙——如果一个大美女坐在你面前,不停的用眼神向你示好,时不时还低下头作娇羞状的话,那确实微妙的心慌。
“孙小姐,您可能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对您没有任何感觉。”在孙雪雪连续半个小时的没话找话下,安墓实在是忍受不住尴尬气氛,开门见山实话实说,“不管今后再怎么接触,我们都是不可能的。”
“不一定啊,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在没遇到您之前,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
安墓不耐的叹了口气,正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很好的拒绝孙雪雪,雪糕店的玻璃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随之响起,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再接着,清脆而充满欢快气息的萝莉音充满了整个店铺,“啊,里面的空调好凉快啊!陆月泽,快请我们三个小朋友吃雪糕!”
陆月泽忍住不让头上的青筋爆出,“这位小姐,你今年二十岁,不是小朋友!”
“那又怎样,起码小歆跟米朋煊是啊?要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还不快付钱。难不成要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请客?”
“我只请未成年,至于已经成年却还爱装萝莉的您老人家……还是自己付钱吧。”
林瑜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走到柜台旁边要了两支甜筒,并帮米朋煊和路歆点了两个冰激凌球。
安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激动的泪花几乎下一秒便要落下来:那萝莉声音的主人是罗萱悦啊!他最童颜的部下罗萱悦啊!
于是下一秒,仍在为谁请客的事拌嘴的陆月泽跟罗萱悦两人,募得被一声吼叫吓出了冷汗——
“罗萱悦!陆月泽!”
这声音着实凄厉,听着却倍感熟悉。
被心底疑惑趋势着,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去,便见安墓顶着一头略显蓬乱的栗毛,眼睛死死盯着他俩,眸中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久别重逢。
“boss?”罗萱悦惊讶的张了张嘴,“你在这里干嘛?”
林瑜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两个甜筒,在一个上面咬了一口,又冲安墓举了举另一个,“好巧啊,boss你也在这里。要吃吗,香芋味的甜筒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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