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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激情过后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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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草原城已不知不觉两个多月了,是该回家看看了,韩洋洋的心自然逃不过对罗兰的思念,回家看看,倒不如说回到草原城看看。

韩洋洋一直以为,自已很坚强,多大伤痛都能够承受,一直以为自已能够善忘,那些刺痛的伤口不会再疼痛,但事实不是如此,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那天,阳光普照着大地,带着风的午后,韩洋洋身着一件深褐色的夹克衫,站在草原城罗兰所住的门口,对着渐渐走近的罗兰挥挥手,笑容如花朵般绽放。

韩洋洋觉得此时此刻的这一幕幕好像在那里出现过,他想来想去,是在梦里,他总觉得所做的梦好像在现实中重蹈覆辙。因为罗兰的关心和爱戴让韩洋洋怦然心动。

罗兰看着傻傻站着的韩洋洋笑了笑说:“近来可好?”

韩洋洋抬起头,不料刚好与罗兰的眼神相汇,脸一阵发烫,韩洋洋看着罗兰的眼神,他多么希望知道罗兰此刻的心情是如何?但自始至终她心灵的话语都没有告诉韩洋洋,或许,他真的只不过是罗兰眼中那不经意飘过的细雨,但韩洋洋始终都是认真的。

“恩,还好,只不过呆在木里滩的时间长了,倒让人有些憋得慌,准备回家看看,这不,顺便下来看看你!”,韩洋洋的眼神中带着深情。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只不过像上次一样有些突然,但我习惯了,因为你像木里滩疯狂的风来的太快,太猛!”,罗兰看着韩洋洋笑道。

“哦,是吗?那你觉得我像木里滩疯狂的风?还是断断续续的清风?”,韩洋洋笑了笑说道。

“我看你是断断续续的风”,罗兰娇嫩的像含苞欲放的花朵。

“好,那这次我就做一个疯狂的风,不过,不是现在,是晚上!”,韩洋洋有些不坏好意的笑了笑。

“你们男人好坏”。

罗兰仍然笑了笑,那话中并没有讨厌的意思,也许,罗兰的眼中韩洋洋始终是她心中的男人,是个很负责的、现实的男人。

韩洋洋和罗兰走在草原城的大街上闲逛,此时,已是霓虹闪烁,交错迷离。风在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不时地掠过夜空发出不和谐的声音。怎么如此的冷清?是狂风过后的寂寥?还是不经意间疯狂生活的真实?偶尔隐约的出租车喇叭声的缠绵在大街小巷中回荡着,仿佛身置清凉街一般,韩洋洋和罗兰陷在时光的河流里,乘着夜间清风到了随意小吃店,在空荡的肚子里寻觅着美食的滋味。

“你看,吃什么?”,韩洋洋看着潦草的菜单说道。

“来,要不你自己看吧!”韩洋洋随手把菜单递给罗兰。

罗兰笑了笑,其实,她不想让韩洋洋掏钱吃饭,她很了解韩洋洋的家庭情况,但面对韩洋洋的热情,罗兰点了些随意小吃,混饱了肚子。

“服务员,麻烦你来盘清炒土豆丝、清炒小白菜,大蒜炒肉,肉末茄子”,这是在当地来说都最便宜的菜。

“这些能吃饱吗?不是吧!你是不是为我考虑的太多了,你这样的红尘女子我还真少见!”,韩洋洋从心底对罗兰的做法深感感动。

罗兰笑了笑,那笑中仿佛带着随意,带着热情,带着温暖。

“好了,你吃呀,老看着我干嘛呢?”,罗兰被韩洋洋深情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早就饱了,还是你多吃些吧!”,说这些话的时候,韩洋洋的内心早已充满了歉疚,他不知道是内心的怜惜还是什么,只是看到罗兰,心中莫名的有种哀伤的感觉。

初识和罗兰的时候,正是心静落寂的季节。忧郁哀伤的韩洋洋是轻微的风,落魄如木里荒滩上的一块礁石。偶然的机会,借助于时空的距离,在韩洋洋的视野里,罗兰闪烁成了一颗星,一颗不平凡的星出现。当韩洋洋的心与罗兰靠近时,韩洋洋愿采撷满草原最美的一朵格桑花给孤独的罗兰增加一份色彩,而罗兰却给了韩洋洋整个木里滩,韩洋洋的胸怀里漫溢着感动和幸福。

时光飞逝,岁月却留下了他们的影子:在街口有他们的足迹,回荡着他们的呢喃,有他们一起伴着漫不经心的脚步渡过的愉悦时光,这一切成为韩洋洋记忆中永不褪色的一幅画卷……

“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罗兰吃完饭,看了看韩洋洋说道。

韩洋洋走过去,付完账,一起和罗兰走出了随意小吃店。

此时,月光明媚,普照着大地,使草原城有些亮光,不用大街小巷的灯光也能看个清清楚楚。

“我们回去?还是……”,韩洋洋看着罗兰说道。

“回去吧!你从木里滩坐车下来也累了,回去早点歇息!”,罗兰的这些话中似乎带着莫名的关心。

在韩洋洋看来,他们每一次的相聚是那么的和睦而欣悦,每一次的相聚又是那么的默契而浪漫。

回到房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韩洋洋还真有些累了,洗涮完后便上床睡觉了,韩洋洋看着这个带着少女般羞涩的罗兰,微扬轻柔着她的手,想做一次分别的爱抚,她深情的双眸有如清润的露珠,韩洋洋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羞涩,他知道罗兰期待着自己用满怀的柔情缩短他们彼此的距离。

“别老是看着我啊,别看我!”

看来罗兰的确有些羞涩,这羞涩中带着一股言语的表情和内心的表白。

“哦,怎么了?有些害羞吗?真可笑,第一次是我害羞,现在是你害羞,这是为什么?”,韩洋洋觉得现在是他们的二人世界,说这些又有何妨呢!

“那个时候是因为我不认识你,现在不同了,不光我认识你,也了解了你!”,罗兰一脸的正经。

潮湿了的心不由地让罗兰轻柔的回味着往事,让她走进了无法言语的疼痛,但此时的韩洋洋不想听她内心的伤痛。

“你可知?自从有了你,我的生命就多了一份思念,那思念如水,淡然了我的生活,那思念如咖啡,苦涩而芬芳浓重了每个想你的夜晚,那思念如身上的旧痕,在午夜梦回时分一经触动,就抽搐疼痛”。

这些话中韩洋洋不知道罗兰是否带着一种感情的寄托,但她相信罗兰的心是真的,善良的!

“韩洋洋,你会相信我们这些女人有感情吗?”,面对罗兰所说出的话,韩洋洋被蒙住了,他没有想到罗兰会这样说。

“我相信,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谁说没有感情?”,韩洋洋自从呆在南方生活的日子里,他对于这些事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相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你不要想的太多了,如果说我们的认识只是个天意,但我相信跟你的认识是个缘分”。

“不,我不是说这些!”

“那你说的是什么?”,韩洋洋趴在罗兰的怀里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在哪里都感觉自己有种自卑的感觉,包括跟大诚的吃饭”,罗兰说道这些的时候,韩洋洋不知道该对她如何回答。

韩洋洋突然从罗兰的怀里爬了起来,看着罗兰的眼神。

“我想你是应该走出这个圈子,去跟正常人一样生活!那样我想你不会有自卑感的,我也会因为你这样做而高兴!”,韩洋洋说这些话的时候,专注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其实,这些话我很想早些说,但是我始终没有机会!我也很怕你辜负我的一片心”,此时的韩洋洋更专注了。

“我已经这样了,还能回头吗?”

罗兰的话中带着一种失望的感觉,但是韩洋洋始终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从阴影中走出来,他永远相信!

“跟我一起回头,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好吗?”

罗兰看着说话的韩洋洋,默默不语,不时将头转向窗户的那边去了,那表情中似乎带着困惑,似乎带着希望!

韩洋洋躺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罗兰,那样子似乎是情人,似乎是一对恋人内心的表白!此时的罗兰心情很沉默,沉默中带着凝重!

突然,罗兰推开韩洋洋的手,转过身来,双目对视着韩洋洋。

“你真的太现实了!”

“为什么这么说?”,韩洋洋莫名的问罗兰。

“跟你的交往中我了解到的,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很现实的人”,韩洋洋为这句话很感动的。

韩洋洋知道,午夜有轮回,但是往事的伤痛也有轮回?那轮回的疼痛穿透午夜,从相思河畔弥漫过来,缠缠绕绕连绵不断。最痛的时候也是午夜最静、脑子最清闲的时候。

聆听人生的悲欢离合撞击的喧嚣,渐起渐落,回响着罗兰有如天籁的声音:我活的为什么这么苦?这就是午夜的罗兰+洋洋了解着这个午夜中身边的女人,怪不得每次晚上打电话给罗兰的时候,她总是说,在打牌,她对黑夜有种恐惧!

“好了,不要多想了,睡吧!罗兰!什么都不要想了,我希望这个夜晚你能睡得安稳!”,罗兰看了看认真的韩洋洋,闭上了眼睛。

即使罗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心中能不回想一幕幕让她无法忘却的往事?能做到心无杂念吗?

此时,多情的韩洋洋摸了摸罗兰绯红的脸庞,给了一个轻轻的吻,那吻是那么自然,那么深情!当韩洋洋再一次抱住罗兰的身体的时候,罗兰的身体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韩洋洋好像明白了什么?脸有些发红,此时的韩洋洋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罗兰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雪白的身体顿时在黑夜中暴露在韩洋洋的眼前,罗兰仍然静静地闭着眼睛,好像故意任韩洋洋操纵。

“这次你像木里滩的风一般疯狂,不过疯狂的风也要用在事业上”,罗兰睁开眼睛带着羞涩轻声说道。

罗兰看着一脸坏笑的韩洋洋说道。

早已安奈不住的烈火的罗兰顿时燃起了激情,两人在一丝灯光的午夜中缠绵,那烈火中燃烧着浓浓的情分,那烈火中燃烧着心灵的沟通。

完事后,韩洋洋和罗兰静静的仰躺着,什么话都不说,那团烈火乘着疯狂的风越烧越旺。烧的是心灵伤痛的宣泄,是感情火花的燃烧!

但天伦之乐的激情能够让完事后的他们能忘记一切吗?燃烧的激情能够让他们快乐一生吗?也许,激情的过后是生活中伤感的重演,也许,是感情的寂寞和心灵的空虚。

夜空中,不知何处传来了这熟悉的旋律——呼呼的、甚至咆哮的风声,也许,只因罗兰是真的抛弃了自己,她始终生活在自我欺骗的生活中,也许韩洋洋还是不能分担罗兰的忧愁……,韩洋洋依然,依然会站在泪雨飘洒的,带着风的夜空下真诚地祝福罗兰。

罗兰始终对于韩洋洋的劝诫没有表态。

第二天,韩洋洋坐上了回家的车,一路上平阔的草原给韩洋洋放宽了视线,尽情的欣赏着变黄的、一望无际的草原。他的脑海中始终没有放弃对罗兰人生的思考,他不知道为别人人生的思考是不是自作多情,或者说多余的?

车在路上一路疯狂,疯狂的窗户的风呼呼作响,疯狂的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路,这一切似乎跟韩洋洋毫无牵连,但似乎又意味着什么?

“我是不是为了占有她,或者说为了自己的生理需要去爱戴她,拥护她?”,韩洋洋坐在颠簸的车中扪心自问。

韩洋洋知道,他们只不过是刘三多为了讨好自己,而寻开心的一个开心果,但这一切似乎不是想象的这么简单,现在好像内心告诉自己,走的时候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离开时间长的时候,是内心的空虚和寂寞,不由泛起对罗兰莫名的思念。但是他想遗忘,遗忘那一次次不眠之夜缠绵。

他在思索中静静地的睡着了,梦中却梦到了陶一琴。

天黑了,才到了车站,此时,大城市的红灯酒绿跟小县城大不一样,只是在那里少了罗兰的陪伴。

韩洋洋没有多想,他想去看看此时的陶一琴是懒惰的睡觉,还是疯狂逛街花钱,这次他是悄悄的到陶一琴的邻居打听了解。其实,韩洋洋没有什么恶意,即使和陶一琴不能走到一起,他希望陶一琴能够改掉身上的好多毛病,能够健康的生活,这些对她以后或多或少有些帮助。

在和陶一琴交往的这么多年来,他怕伤害陶一琴,所以对她,韩洋洋从来没有动手动脚过,毕竟她还年轻!他不希望自己最终和她走不到一起,却深深地刻在她心里。

回到家里,家依然是韩洋洋最温馨的港湾,他忙里忙外为父亲打理家务活,希望在家的日子,能够为父亲做点什么?但对于一些感情的事情,韩洋洋从来都没有向父亲支过声。

韩洋洋静静地躺在炕上,在黑夜中寻找着罗兰的身影,他希望自己能够做个梦,把罗兰的心从红尘中拉回来,这些幼稚的想法似乎觉得韩洋洋很天真。

“韩洋洋,你在公司工作怎么样啊?”,父亲点燃一支烟趴在炕头突然问韩洋洋。

“还行吧!凑合着!”,韩洋洋好像心不在焉的回答父亲的问话。

“在外一定要搞好人际关系,把工作做好”,这一句是韩洋洋的父亲每次对回家的儿子嘱咐的口头禅。

“洋洋啊,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你看公司要是有合适的,就不要挑剔,谈一个!”,韩洋洋的父亲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这其中好像隐藏着每个父母对儿女成家的愿望。

“爸爸,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谈谈,好吗?今天你忙了一天了,也累了”,韩洋洋对于父亲的这些话,似乎已经听的起耳茧了,但他绝对没有烦父亲的意思。

其实,韩洋洋的心思,他的父亲根本就不了解,此时,她是想着怎么能够劝罗兰回心,让罗兰重新能够生活。但每次想这些的时候,韩洋洋的心现在好像被什么吃空了一样,空虚与无奈,寂寞与烦心在心底纠缠。

第二天,韩洋洋和父亲详谈了一番,有关于生活方面的,也有关于未来的打算……

在家十几天的假期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又要返回公司了,韩洋洋带着对父亲的眷恋离开了家,这眷恋当中又带着对父亲的深深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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