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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了第五圈的时候我们又转了回来,我们干脆不走了,就在原地休息了起来,期待黎明的到来,希望晨曦的那一丝荣光能给我们带来惊喜和光明。.
在夜晚走迷了路是很糟糕的。现在真有点懊悔当时为什么要和刘剑他们分开,不过现在说什么也迟了。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只有自己去面对,还好我们有四个人,情况不是很糟。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熊强为了我们的安全,他一夜没有休息。清晨的露珠滑落在我的脸上,感觉好凉。我睁开了眼睛椅着站了起来,然后就发现熊强不见了。见帅帅和猎花还在熟睡中,我走到他们两个跟前:“醒醒,快点醒醒,我们的熊老大不见了。”我催促着他们两个。
“谁不见了,狗熊?”猎花起来揉了揉眼睛。
“我是说熊强,你们两个见到他没有?”
“没有,我还做着梦来就被你叫醒了。”帅帅有点没睡好的抱怨道。
猎花拍了拍嘴巴:“且,熊强,他你不用管,他那么牛叉的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我点了点头:“那样最好。”
“你们三个醒了,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里神叨叨起来了。”熊强的声音从丛林的一处传了过来。
猎花掰了掰手腕说道:“怎么样,我早说过熊老大会没事吧,他是丛林中的熊王能有什么事。”
“猎花你说什么,说谁是熊王来着?”熊强的手里提了只松鼠走了过来。
“比喻,比喻而已,你当老大的有必要计较这些么?”猎花见熊强生气慌忙补充道。
“好吧,先放你一马。收拾东西我们走了。”
我们三人集体回了声:“是。”我们还没有转过身去拿行囊但又一起回过头怪怪的看着熊强。那样子是在问:你找到路了?
“走吧,还愣着干嘛。你们当我不睡觉去干嘛了?路已经找到了。这里的确像个迷宫,我搞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熊强那看起来面容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多钟了,我还以为是清晨。看来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到现在太阳还没有露面。一路上都是熊强在树上刻下的记号,不知道他到底刻了多少个,反正我都没有耐心地数下去。
今天是自由生死的第三天,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我们在接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四天的时间。在乌巢群山中越深入环境就越恶劣,水资源和食物就会越少。但是我们大部分的任务都在那里,所以我们各个小组都在前行着。
殊不知昨天下午老肖惹的祸降在了我们参加自由生死训练的所有人的身上。在我们走到下午的时候我们的报应终于来了。一大群乌鸦在天空围着我们转,追着我们四人。
“快走,他妈的,这么快就来报应了,看来乌鸦是只认衣服不认人啊,我又没有杀你们。”猎花在后面叨叨了起来。我们的衣服上全部都是被乌鸦拉的鸟屎。
由于这次的自由生死训练是没有硝烟的自由战,所以我们在出发前我们都没有戴钢盔,我的头上都不知被乌鸦啄了多少次了,火辣辣的感觉很是让我恼火。为了躲避乌鸦的袭击我们不得不快速的窜进树木稠密的丛林里。我们以为这样能有效地躲避乌鸦的疯狂,在跑了一段路后,我们发现我们错了。这里是乌鸦的天堂,在这丛林环绕的乌巢群山中我们是耗不过他们的。在树木稠密的丛林中我们和身体娇小灵活的乌鸦相比更是显得很是笨拙。
猎花已经实在忍受不了了便抄起后背上背的八一式自动步枪就放了起来:‘砰’一声枪响把追我们的乌鸦全部给吓跑了。
“谁让你开的枪,你想让乌巢群山上所有的乌鸦都来攻击我们么?乌鸦是很记仇的动物,我们都会被你害死的。”熊强对着猎花大声的吼了起来。
“完了,完了!我们就要被乌鸦啄成一堆白骨了。”帅帅故作惊恐的吓了吓猎花。
猎花那充满油彩的脸上满是委屈:“我只是想把它们吓跑而已,又不是开枪捕捉它们。”
“好了,我们必须迅速离开这个地方。猎花、帅帅,、阿力在走的时候注意把身边的藤条和低矮绿色植被用军刀砍下一些来。”熊强瞪了一眼猎花。
猎花有点不解的看了看我:“搞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送给他个白眼:“晕,还不都是你给惹的,搞伪装啊,这样我们就不会被乌鸦给认出来了。”
由于老肖惹得祸实在是太大了,不光是我们就连周立波他们这一组也受到了攻击。不过他们还好不会像猎花那个傻子那样拿着八一杠开枪。他们则躲到了一处被风刮倒的大树底下躲了起来。
“也不知是谁惹到这群扁毛畜生了,把仇恨挥发在了我们的身上。”周立波艰难的扶着一棵木桩说了一句。几人见周立波的脸色不对忙一个个的围了过来。之前众人都知道周立波的身体有点不太正常,张坷还特意把周立波身上的行李分给大家来分摊。
“周班长,你到底怎么了。你应该不是感冒的症状,是不是中毒了?”少尉张坷很关心的问道。
原来其他人都问过周立波的身体怎么了,结果都被他所说的简单的感冒所掩盖了。现在看他的症状越来越差,几人都感觉到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没什么,就是热伤风,不碍事的。”周立波动了动那已经发青的嘴唇笑了笑。
“周班长,要不我们就退出吧,你肯定是中毒了。”庞勇有点不忍的低头说了一句。
“退出?笑话,我周立波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感冒而已,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周立波突然从地上强忍着跳了起来围着众人转了一圈。
张坷似信非信摇了摇头,随后看了看大家说道:“居然周班长没有事,那好,接下来队伍由我指挥。庞勇负责照顾周班长,我们几个去搞些细藤条和树叶,为了不在受到乌鸦们的叨扰我们也只有伪装了。”
“算了,我又没什么大事,我和庞勇也不能闲着。”周立波从腰间拔出了军刀,那发青的嘴唇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那好吧,随你,二十分钟后我们还在这集合,记得都别迷路了。”张坷说完话便朝着一片树木稠密的地方走了过去。
罕见的毒树送给了周立波一份大礼,现在的周立波才真正的意识到他是中了树毒。这种濒临灭种的植物会在乌巢群山出现,这也是始料未及的。在看到那块猎花刻的警示语的时候周立波就不怎么相信乌巢群山会有这种植物,因此才冒险上前摸了一下,不过无巧不巧的是他正好摸到了我用军刀插进去的位置,上面有毒树的汁液流出,正好被周立波给摸到,毒汁经过周立波的皮肤渗透到了他的体内。在刚才躲避乌鸦的时候周立波就已经力不从心了,刚才从地上跳了起来是不想让战友看到他弱的一面。其实在昨天夜间周立波就已经毒发了一次,只是被他硬挨过来的。周班长虽然没有老肖那样的要强也没有刘剑那样变态的身体素质,但是他是一个意志力很坚强的战士。能来参加这次集训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就不知道这次周立波能不能挺过来。
我和帅帅都戴上了我们刚刚编制好的伪装草帽,用细藤条编制了四个可穿披的草衣,穿在自己的身上真有点像武侠片里的江湖侠客的味道。
猎花扯了扯身上的简易伪装衣发起了唠骚:“凭白无故身上又加重了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好受。”
“你就少在那发牢骚了,要不是你开枪我们用得着这样搞么?”帅帅鄙视的语气传进了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要什么事都要往我身上堆好不好,就算我不开枪也不见得其他组被攻击时有开枪的。”猎花辩解道。
“帅帅也不要太埋怨猎花了,他说的没错,你不开枪不代表其他人开枪,过会在遇到乌鸦我们最好躲着点,我们的伪装能不能躲过它们的眼睛还是未知数。”熊强扭过了头对我们提醒了起来。
毒树的毒液很强,这棵毒树虽然没有“见血封喉”那么厉害,但是毒性也不一般。周立波在丛林中艰难地走着,全身带来的疼痛感很强烈,他的头上再度冒起了冷汗。周立波全身的自动免疫细胞还是没能挡住毒液的攻击,就在庞勇还在砍着矮树上的树叶的时候周立波倒了下去。然而他这一倒就再也没有起来。
“周班长,你看这是什么花,真好看。”庞勇回过头正要在叫周立波,便看到他倒下去的身影。
“周班长你怎么了?周班长!周班长!···”庞勇的叫喊声把刚走不远的张坷三人给喊了过来。
张坷急切的跑了过来,旁边的树枝差点把他绊倒了:“他怎么了,庞勇?”
庞勇路带哭腔的说道:“我就知道周班长不是什么热伤风,而是中了毒!”
张坷蹲了下去用手扒开了周立波得胸口,胸口处全是青黑一片,很是吓人。看样子毒性已经扩散全身了。
张坷右耳朵贴在了周班长的心脏的位置:“快,他还有心跳,水!水!快放狼烟通知欧阳云山,让他退出。”庞勇慌忙地掏出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张坷。他又拉起了周立波腰间的狼烟绳。
“这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就倒了呢。周立波你会没事的,你是好样的。”张坷在这一刻哭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周立波能活的几率不大。在周立波倒下的那一刻直升飞机就是开始起飞也已经来不及了。在乌巢这种地方除了有治毒蛇咬伤的血清外,基本上对植物中毒这一块是个空缺。没有想的是周立波中毒会这么重,如果再有一次的话,他肯定会像庞勇刚才说的那样做,让周立波退出。
在监控室里看监控的欧阳云山看到了这一幕,挠了挠头:“这小子是怎么中的毒?快,快去救人!”
“是!”一个中尉跑了出去。
“云鹫你也过去看看,记得带上抗毒血清。”
“是!”云鹫给欧阳云山打了个敬礼就快速的离开了监控室。
在庞勇放了狼烟之后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直升飞机就赶到了,由于直升机只能找个平坦的地方着地,庞勇四人又背着周立波走了一段路才到直升机着陆的地方。
云鹫下了直升机接过周立波的身体:“他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我就知道周班长摸过一颗长得很丑的树,树的旁边有警示牌,说什么不让靠近什么的,有毒。会不会就是那棵树有问题?”庞勇急切的回答着云鹫的问话。
“哦,那棵树,不会吧。我记得我也碰过,没什么问题啊。算了,我们先走了,接着你们的旅途吧。有挺不过的可以放狼烟,我会来接他。”云鹫把周立波放在了直升机的座椅上。
就在直升机起飞的那一刻云鹫又转过身:“记得在这里最好别惹乌鸦,不过看你们一个个被乌鸦袭击的样子还是很好看的。”
直升机从新飞起的噪音和带起的风力很大,几人都被吹得站立不稳。
庞勇对着正在飞起的飞机高声喊道:“你们一定要把周班长给治好了。”说完就朝着直升飞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也不知道直升机上的人听到没有听到,但是直升机在不断的在四人的眼中变小,最后消失了。
我的老班长——周立波,他就以这种方式退出了这次的群山之旅,他的生命之旅也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天。这里离最近的武警军医院算是一支队了,直升机在飞了约半小时的时间才到一支队的医务室。
周立波的中的毒太特别了,支队医务室设备有限最后只有转院。就这样周立波在直升机转院的途中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
我们的训练还没有结束。老肖他们也没能幸免乌鸦的攻击,他们这一组也是乌鸦攻击次数最多的一组。足足被攻击了三回,老肖的脸上都挂了彩。
由于在乌鸦第一次攻击的时候他们没有做好防备措施结果也和我们一样,但第二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伪装准备就被乌鸦又攻击了一次,最后在二哥鸣枪下才把乌鸦给吓跑。
他们幸灾乐祸的以为这就完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才刚刚开始。乌鸦受惊后又找来了大批的帮手,满天的乌鸦把下午的天空都遮黑了一角。
就在这群乌鸦飞过我们头顶的时候我和熊强等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乖乖,不知是谁又惹到它们了。这他妈了还不要了人的命啊,少说也有几千只。”猎花唏嘘的感叹起来。
“你就不能闭嘴,要被乌鸦认出我们来那就糟了,到时候我第一个把你推出去。”帅帅小声的接了一句。
“且,我不相信我们穿成这样这群畜生还能认出来。”说着他自己便站了出来对着天空吼了起来:“啊!···”乌鸦群听到喊声就朝我们这边飞过来了好多只,出乎意料的是几只领头的乌鸦在我们的头顶转了几圈就飞走了。
在乌鸦群飞走后我的后背的背心都被惊出的冷汗给侵湿了,帅帅则直接把猎花这小子扑倒把他暴揍了一顿。我也受不了了也跑过去踹了一脚猎花:“帅帅,我们把他的伪装衣脱掉吧,把他扔出去。”
帅帅还没说话呢熊老大来了一句很牛叉的话:“把他的迷彩服扒掉,乌鸦也不会认出他来。”
我和帅帅笑了笑:“是。”
“算了,三位大哥,都是我错了还不好吗,我甘愿受罚,在这次生死自由生存结束后我帮你们洗一个月的衣服好了吧。”
“不行,外加一个星期的内裤。”说话的是熊强。真没有想到熊强比我和帅帅还狠,我们两个顿时语塞。
“我洗,我洗好了吧。”猎花求饶道。
我们这边还在想着怎么惩罚猎花,老肖那里已经惊演了一场人鸟大战。大群的乌鸦俯冲了过来,面对几千只乌鸦刘剑表现出了过人的镇定。
刘剑大声的喊了起来:“把最后一发实弹上堂,开枪把它们吓走!”
“是!”
“砰!砰!砰!”几声枪响把大批的乌鸦给吓得一哄而散。不过在被领头的几只乌鸦从新组织后,又来了一轮新的攻击。面对几千只乌鸦的围攻,四人顿感压力逼人,一时间身上都是被乌鸦啄的伤口。
“所有人听令,给我杀无赦,拿起你手中的军刀给我杀!”在这一刻刘剑表现了一个军人应有气质: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数千只乌鸦刘剑下了这么一个反抗的决定。
由于担心体力的问题,最后刘剑也只有边跑边退,边跑边杀。一路上他们杀的乌鸦都有好几百只了。
“我干掉这么多只畜生,扔了可惜了,留着当晚餐吧。”二哥边退边叨叨着要吃晚餐。一路上不论在二哥的手里还是在他的背包里都有被他杀死的乌鸦尸体。
“快看,前面有个山凹石洞,我们到那里去躲躲。”老肖被搞得都急了,边跑边指着前面的凹进去的一个地方。
“跑那里怎么躲啊?”阳痿说道。
“你个笨蛋,我们躲进去在出口处放一把火,看这群扁毛畜生能进来。”二哥算是说了句实在话。
一行四人砍了一些松枝,在山脚下的一个石洞处放起了烟火。满天的乌鸦飞的哪里都是,面对他们几个放的一把火便没了脾气,一时间都远远的在天空中盘旋着,最后都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枝上,并没有走开。
二哥可不管乌鸦走没走开,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把杀死的乌鸦一一的从背包里拿了出来,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内脏和绒毛便在火上烤了起来。
刘剑和老肖也接过了一只,他们几个才不会浪费这惊险过后的食物的。
“我们要在天黑后在走,记得吃过乌鸦肉后要休息。哎,看来这一晚又是个难眠的的夜晚。”刘剑对着三人说了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
老肖和二哥还有阳痿都点了点头,算是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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