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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愣了,听相声时我听说过张献忠的名字,可是我听说他是和黄巢一样的农民起义家,但是却杀人如麻。甚至还有黄巢杀人八百里,张献忠屠四川的说法,于是我连忙打断惜雪,“你先等会儿,怎么我听说的版本跟你的不一样?这张献忠不是屠了四川么?怎么又变成镇守了?”
江惜雪把脸一沉,“闭上嘴,想不想听了?”
我一看江惜雪生气,立刻闭紧嘴巴。
“当年清军入关以后,张献忠想在乱世中出人头地,崇祯三年,陕西饥民暴乱,张献忠揭杆而起率领六十万人,后来占领了四川,随后几年都盘踞在四川招兵买马调养生息甚至还颁发了三年不收钱粮的政策,试问,他怎么可能一面屠城一面招兵买马?当年清军围剿四川,在张献忠的镇守下四川拒不投降,当时全四川的人民都很拥护,唯独一群怕死的书生!那群读书人认为拒不投降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写歪诗讥讽张献忠,试想一下张献忠坐守四川怎么会允许有人扰乱军心?于是下令把儒生全部杀光。而张献忠背上屠城的罪名也和这次屠杀有关系。
由于四川地势易守难攻,张献忠又坐镇要塞城池,所以清军久攻不下只有对峙消耗。等到顺治三年,再一次围城中,张献忠中箭身亡。清军看到希望,于是派人前去劝降。当时镇守四川的将领深受张献忠的影响拒不投降,杀了使者后尸体丢与城外。
这一举动刺激了清军,一下子把城池围了起来,不做进攻只是困城。本来清军猜测因为没有粮草供应围困三个月,城池就会不攻自破。谁知,这一围就是三年!”
听到这里我立刻摇头,“不可能!战争时期城中怎么可能囤积三年的粮食,况且还有军队驻扎,消耗量太大了!”
江惜雪叹了口气,傻傻的抬头看着屋顶,淡淡的说,“第一年因为有粮食还能勉强支撑,第二年就是吃光了所有牲畜,等到第三年只能人吃人了。起初先吃有投降心思的人,后来是女人,再后来就是吃孩子,由于下不了口,基本上都是邻里之间互相换着吃!”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破口大骂,“一群畜牲!投降就是了!”
谁知江惜雪也动怒了,“你懂什么?明末时期中国有记载的汉人是五千一百万人,等到清初只剩下不到一千万!若不是清军的屠戮,那人都哪里去了?”
我让江惜雪说的一愣,仔细一想,以当时清军的人马要控制这么多汉人确实困难,屠戮也是在所难免,于是我继续问,“那破城以后呢?”
江惜雪缓和了一会后,继续说,“本来城内有八万人,破城后只剩两万,清军屠城,未留一个活口!四川其他城池得道消息,能逃的都逃了,不愿投降的抗击的抗击,自杀的自杀。。。 ”
听到这里,我心里难受之极,可是突然我又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会不知道?”
“历史自然是胜利者书写的,清朝文字狱多也是因为清军入关后的屠城被人记载而闹得全国人人自危。由于四川被屠的最惨,所以烧掉记载的同时也把罪名嫁祸给张献忠。”
我听后一阵唏嘘,可怜的民族英雄,却被后人误认成杀人恶魔,“哎?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随后清军处理尸体的时候,运送到成都地区并掩埋在山脚下。可是到了一九九四年,由于多日暴雨导致山体滑坡,地质变动,成堆的尸体重见天日,这就造成了当年成都僵尸案。我爷爷和高爷爷也参与了消灭僵尸的队伍,但是由于僵尸数量太多,最后不得不动用军队,这才完全平息了僵尸。 ”
我不敢相信,“我操!原来七相中有人参加了?唉?对了,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这些事呢?九四年,我也将近十岁了啊!”
江惜雪没有看我,淡淡的说,“政府自然不会公布这些消息,只是对外宣称这是由于狂犬病导致的,说是一家三口吃了病死的狗,后来得了狂犬病,袭击了村子里的很多人,然后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动用军队。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九十年代时,全国性的灭狗运动,那时,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几乎看不到一只狗。”
经过江惜雪的提醒,我的确想起来小时候经常看见有人拿着长杆,前端还套有绳套,路上遇见狗,二话不说套着狗脖子就拽走。
想不到中国这片土体竟然发生过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随后我思索了一会儿,问,“所以你猜测寡妇村的旱魃和当年的僵尸有关系,于是老六带我们来到四川?可是这里距离成都很远的。”
江惜雪摇摇头,“起初我的确猜测二者是有关系的,但是如今看来似乎没有太大关联。 可能他真的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来。”
“按照之前郑胖子的描述,估计是这个男人因为冥婚的事,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可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看屋内的样子这个男人似乎很久没回来了!”
江惜雪站起身后,说,“或许是我想多了,这样,我们出去等他吧,算时间,他也应该快到这里了。”
我和江惜雪来到院内后才发现下起了雨,商量过后决定留在院子里等老六。
我把江惜雪仅存的一点水索要过来,窝在屋檐下避雨等待老六。江惜雪试探着拨了几次电话,对方没有回应,于是也靠在我旁边坐下。等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有些迷糊,我叮嘱江惜雪多留意外边的响动,自己就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房子外有脚步声,潜意识告诉我是老六回来了,于是我一下子清醒了,我问江惜雪,“听到没?是不是老六来了?”
可是四周却一片沉寂,我扫视院子,并没有发现江惜雪的踪迹。
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我拿出手机壮着胆子在屋内巡视一番,也没有看见任何人。我心里疑惑,难道江惜雪出去了?
此时雨下的比之前大了一些,雨点打在脸上有些冰凉,我怕淋坏了手机,于是只好摸黑爬上墙。
我蹲在墙头扫视,突然发现有两个模糊的人影渐渐东去。这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体形消瘦,我心里暗暗打鼓,难道是老六和那丫头?他们为什么不带上我?莫非,他们要有事情不方便带上外行人,再加我刚才呼呼大睡所以才把我留在房内?
我犹豫了一会儿后,虽然觉得老六不带我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自己真心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个荒村,于是决定跟随他们。
我轻轻的翻下墙,捏着手脚跟随他们。因为视线并不算太好,况且还下着雨,为了避免跟丢和被发现,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比较折中的距离跟随。
我一边跟一边纳闷,看他俩的动作是有交谈的,虽然听不清是在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他俩的亲密程度与我在的时候有所区别。
我心里感到一阵不爽,此前江惜雪提醒我不要过于相信老六,我还当她开玩笑,可远远看去这二人之间根本没有芥蒂,由此可见,这一路我才是多余的。
我正乱想着,二人突然走进一个小树林,我心里暗叫糟糕,虽然今天月光不是很充足,虽然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可是进入树林后,要跟踪他俩就显得有些困难,于是我暗暗加快脚步,今天必须要弄清楚他俩之间存在着什么。
进入树林以后,顿时觉得眼前漆黑,我用了将近一分钟才适应这种光线。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寻找他俩的动静。
果然隐隐听见前方有悉悉簌簌的声音,由于根本看不到身影,我只能随着声音的方向跟随。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面脚步突然停下了,传来的是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我屏佐吸,慢慢的向说话处移动。
远远我就听见老六问,“你今天受伤了?”
江惜雪回答,“恩,不过没事。”
随后二人又说了几句,但是他们压低了声音,我只能隐隐听到但是根本听不清二人说什么。
我心里纳闷,怎么江惜雪也受伤了,难道是救我的时候被狼伤到了?我继续挪动身子靠近他俩。
突然他俩声音嘎然而止。我立刻停下脚步把身子藏在树后。我等了很长时间二人都没有交谈。我正纳闷,这俩人不会在乱搞吧,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吓的当场蹲倒在地,心脏砰砰不受控制,在地上蹲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我颤抖着回头,发现身后有两个人影,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这虽然也是一男一女,但不是老六和江惜雪。
我正在发愣为什么不是老六和惜雪,就听男子开口说话,“问你呢!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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