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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狈发出一声低吼。听到这一声,老六立刻压低身子准备应对狼狈的进攻。
我正准备大喊让老六小心,谁知此时的狼犹如得到命令一般,狼奔走四肢,但气势如虹的直冲我而来。
我操,怎么成了攻击我了?我顿时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拔腿就跑。
老六在背后大喊,“你跑不过它们,正面躲闪才能保命!”
听老六说完,我心里大叫完蛋了,这话你早点说,我这都已经跑起来,如果再让我变相反跑,已经没有时间了。
跑了几步只感觉背后的低吼声音越来越近,我操,我想横竖是死,不如搏一把。于是突然变向,朝着侧面一个滚翻,我以为可以闪开追我的狼狈。可是我显然低估了狼狈的的灵活能力,换着方向对我仍然穷追不舍。一瞬间我看到侧方的老六正向我赶来,我突然灵机一动,重新改变方向,让狼狈的方向与老六追击方向形成一个六十度夹角。
奔跑数十步,我与老六路线成交叉之式,我感觉我俩差不多要碰头了。但是我怕狼狈躲过老六的攻击,我把心一横突然停下脚步,心想索性赌一把,用自己当诱饵让狼狈攻击我的同时放松警惕。于是我突然回身正对狼狈,此时狼狈见我露出破绽,一个加速扑了过来。
看见狼狈的飞扑,我心虚至极,大叫老六,“时候到了!”
就在狼狈离我还有半米的时候,老六从突然一个飞身,从侧面偷袭成功,腾在空中一个膝撞正中狈的小腹,在巨大的冲击之下,狈直接被老六撞飞出去,但是老六仍然没有停止动作,膝击狈的同时,双手勾住狼的脖子,在巨大的惯性下,老六用尽全力,空中扭转身子,爆喝一声,勾着狼的脖子一把把狼甩开五米多。
我知道老六是为了保护我,否则就算分开狼狈,刚才的情况如果不阻止狼,我也会命丧今日。
往往人恐惧倒了极限以后会化恐惧变为愤怒,再加我被老六一救,心里突然之间变得热血沸腾,嘴里不自觉的爆喝声,“好!”
此时我的情绪完全被老六带动起来,狼被老六甩开以后立刻起身去老六纠缠,此时的狈已经落单。
我爆喝一声,“我去擒王!”于是我绕开老六,朝着狈狂奔过去,我见这狈根本无法起身,于是脚下生风,拿出上学时开球的脚力,一脚下去直击狈的面门。
由于力道太大,狈让我踢的原地转了半圈儿,然后就没了反应。我见胜利在望,继续追击一连踢出十多脚。
正在我杀心四起时,突然老六在我身后大喊,“老四,身后!”
我反应不及,之觉背后突然一麻,我就一个跟头飞了出去。而此时的狼并没有停下,一个飞扑但按在我的胸口。
这一瞬间,我大脑空白,耳朵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暴怒的狼张开嘴露出阴森的尖牙,口水滴在我的脸上,我直觉告诉我今天真的要交待了。
就在狼攻击我脖颈的一瞬间,我只感觉肩膀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狼嘴贴着我的脖子插在了地面。我见生还有望,一个侧翻躲开狼,我本以为是老六救我,定睛一看,刚才救我的居然是江惜雪!
此时江惜雪双手按住狼头,单膝压住狼的脖颈,气势如虹的爆喝一声,“快开9等什么?”
我顿时反应我来,江惜雪这是在为老六争取开八脉的时间!我回头看了眼老六,此时老六在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几秒种后,老六一个趔趄,我也不知这是因为大脑缺氧还是大脑充血引起的,总之我是帮不上忙。于是回头看着江惜雪,此时我见江惜雪似乎支持不住,狼四肢蹬地,想要脱离江惜雪。
我见狼破绽大开,感觉机会来了,我一个加速来到狼的身后,看见它后退分开,我用尽全力,朝着它的裆部就是狠狠的一脚。
这一脚下去之后,狼屁股被我踢得飞了起来,不仅没有达到我预料狼捂住裆部打滚儿的效果,反而让狼挣脱了江惜雪,而且对着惜雪就是一口。江惜雪连忙后撤躲开狼的反击,腾出时间,对我破口大骂,“你是废物么,不分公母你就瞎踢?”
我顾不得尴尬,准备上前弥补过失,谁知狼不再攻击江惜雪反而转身就奔我而来。我心里大骂这狼混蛋,拔腿就跑,跑了不到二十步,我就感觉不好。狼没有了狈,速度明显快,我一回头狼几乎已经贴近屁股了。
我操,它不是想报刚才的一脚之仇吧!突然背后狼的追赶声消失了,我感觉不妙,准备蹲下躲闪。
突然之间侧面人影一晃,我被人一个横抱,飞出三米多,狼也因此而被甩开!
我定睛一看,救我的是老六!此时老六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对我说,“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老六扶起我后,转身离开。
恍惚间我看到老六手臂似乎已经受伤,不过鲜血已经干涸,我心里担心,问,“你没事吧?”
此时江惜雪已经来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说,“放心吧,师兄已经封住了受伤的脉络。对付狼,开一脉就足够了。”
老六步伐沉稳,此时狼突然暴起,一个飞扑奔向老六,腾空后的狼面露狰狞,最大限度的探头准备撕咬老六的脖颈。
老六一个后仰,躲过狼的撕咬,后仰的同时左手突然抓住狼的后退,本来老六是要失去平衡的,这一抓之下,身体扭转又找回了重心。但是狼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腾在空中,但是猛一缩身,回头朝着老六手腕就是一口。
老六面沉似水,早已看透狼的心思,没等狼咬到,右手从天而至,按住狼的脑袋,最里爆喝一声,然后死死的把头头按在地上。这还没完,老六紧跟着一个贴地膝撞,直击狼的头部。
老六这套动作一气呵成,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无可挑剔。狼被老六的最后一击撞出将近两米。随后的狼变不再动弹。
愣了十多秒,狼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此时我杀心已起,于是从地上抄起一块大石头,奔到狼的面前,嘴里大叫,“本来老子要感化你,感化不成,我就火化了你,受死吧!”
我这刚举起石头准备给狼最后一击,谁知老六冲到我的身前,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他力道极大,我的手腕几乎要崩碎,我不解的看着老六。
老六一看是我,面色缓和了许多,轻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把举着石头的手放下,反问他,“超度它啊?不行么?”
老六见我放手,于是也松开手,说,“有这个必要么?”
我有些疑惑,嘴上不满的说,“我说六哥,刚才它们杀我的时候可没有考虑必要性的问题!”
老六叹了口气,“它们杀你,为了生存,你杀它为了什么?我们已经安全了!”
我立刻反驳道,“这不是生存不生存的问题,狼狈是害人野兽,我自然有消灭他们的必要!”
老六没有看我,转身走向早已昏死的狈,边走边说,“其实,在它们眼里我们也是害狼的野兽!再说,它们不是狼狈!”
听到老六这么说,我心里一惊,转身看了一眼江惜雪,江惜雪耸了耸肩膀也做了一个不懂的姿势,于是我俩跟着老六来到狈的旁边。
老六蹲在狈前,用手指摸了一下狈的脖颈,然后把狈的前腿打开,跟我俩说,“你们看,这并不是天生的,很明显是被咬断的,这也是头狼,一头公狼。”
“ 咬断?”我一愣 。
“恩”,老六就站起身继续说,“最大的可能就是它曾经被捕兽夹所困,无奈之下咬掉了前腿。”
老六说完以后,我为之一惊,“你的意思,这是对狼夫妻?”
老六脱下上衣,胳膊露出两道长长的血口,从自己背包中拿出医用绷带,边缠边说,“夫妻,母子,还是父女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逆境之中它们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共同支撑。”
听完老六的话,我侧头看了看江惜雪,她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都在沉默,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背叛,不孝这些字眼充斥了我的大脑,我们人类自认为是最高动物,自认为追求灵魂上进,并且无可比拟!可是比起这成语中的狼心狗肺,我们都差之千里,我们还谈什么高尚情操?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六,难道就是因为狼的不离不弃,在这种场景下,才会被人误认为成狼和狈么?”
老六回头一笑,说,“其实真相已经在你心里,何必要听我嘴里的片面之词?”
我感慨万千,把两只狼挪到一起,并且找回破碎的背包,从里边找出一堆火腿肠,放在它们面前,希望这是对狼狈的补偿。
老六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来拿起火腿肠,放回包里!
我这一看,不乐意了,说,“我说六子,杀也是你放也是你,我给它们留点食物不行么?”
江惜雪此时也走到我身前,对我说,“收起你的怜悯心吧,它们不需要你可怜。”
“我操,你俩真他妈奇怪!我可怜它们了么?我只是尊重它们,尊重生命罢了!”
老六指了指包里的火腿肠,说,“尊重生命?那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猪的感受?”
我看着火腿肠,想要辩解却无从下手,我看了眼老六,点点头。
也许,这才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
老六发现我也受伤,于是让我脱衣服,给我包扎。虽然感觉自己后背的伤势不重,但是老六的关心让我十分温暖,于是我就不再客气。
一边包扎,我一边同江惜雪扯皮,“我说妹子,一开始我真以为是两只狗再亲热呢!”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说,“我懂的,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已经领教我了!”
“艾玛,你可别这么说!但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三个人,这狼老追着我不放?”
江惜雪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之前你不是去排泄了么?是不是有些跑肚?”
“啊?”我被她说的一愣,因为的确如此。
“ 狼的嗅觉十分灵敏,能分辨十里之外的气味,你不仅吸引了它们,还告诉它们你最近很虚弱,所以追着你不放!”
“原来如此,想不到狼和狗都有这么灵敏的嗅觉。哎?对了,这狼和狗有什么关系么?”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说,“没文化真可怕!狼和狗是同种动物!”
我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疑惑,“你别和我扯淡,这狼是肉食动物,狗是杂食动物,怎么可能是一种动物?”
“谁扯淡了?狼的确是肉食动物,但不代表狼只能吃肉,食物匮乏的季节,狼是吃草为生的!”
我被江惜雪说的一愣,“我操!这狼也吃草?难怪灰太狼这么多年还活着!”
江惜雪白了我一眼,继续说,“狼和狗本是一种动物,从生物学来讲,它们可以自由交@配,但是狗属于后来人类圈养的产物,大脑比狼小30%,咬合力也只有狼的几分之一,但这不能代表它们不是同种动物。它们之间的区别只是亚种的不同,类似于人类分为,白人,黄人和黑人。”
此时,老六已经为我包扎完毕,老六说,“他们不是没有区别的!至少性格不同!”
我笑着说,“这我知道,狼凶悍!”
老六笑着摇摇头,看着远处昏迷的两只狼,淡淡的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老六的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我也算明白为什么老六不肯留下食物了,可怜对于狼来说等同于侮辱,于是我暗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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