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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一个激灵,头脑一片空白,侧目一看,拍我的人是老六,环顾四周我居然在车里。
我休息很长时间,直到自己意识能变得清醒,身旁的老六一直耐心的等着我。
我使劲的拍拍头,点上一根烟问,“老六,刚才我一直在车里么?”
老六被我问得有些迷茫,“我。。。我没想到你会被惊醒,要知道这样,我就让你多睡一会儿。”
我摆摆手,示意老六这不关他的事,我擦掉身上的汗,回想这个可怕的噩梦。
“走吧?”老六见我神情恍惚于是试探的问我。
经过老六的提醒,我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干呢,于是匆忙下车,却发现老六坐在车上纹丝不动,我拍着车门问“走啊,老六?”
“额。。。房子已经解决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我草!这都凌晨一点多了。
路上我很虚伪的责怪老六,为什么不喊起我。老六若无其事的告诉我,本来就不是很复杂,在屋内烧了几道黄裱纸就解决了。
“不是吧,这简单?”
我有些不敢相信,老六看见我的表情震惊,笑着问我“那你认为该怎么样?”
“一点也不刺激,而且怨气怎么送走的一点依据都没有。”
老六叹了口气,“有些东西需要靠感觉的,所以结局你不必太认真。”
我故作深沉的把自己刚才的梦告诉了老六,我叙述的很详细,一边开车一边比划。老六听得也很仔细。 等我讲完,老六赞同的点头,“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所以感觉也不一样,至少我不能强求着你进入我的思维,但是虽然不同,我们仍然正确,这就是每个人心里的阴阳,你或许能从你的梦境中得到什么启发。”老六突然一愣,扭头看着我说“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这是双重梦,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按照你的八字,应该不至于,况且我还给了你护身符。”
听到护身符,我下意识的去摸钱包,“我靠,我忘带钱包了。”
老六叹了口气,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要紧么?”我一听有不干净的东西,心里立刻紧张起来。
老六表情很平淡,“你不会有事的。老四,等下我就要回去了”,说完老六看着车外,仿佛若有所思。
“这么急,怎么不多玩几天?老同学见面我还没有尽地主之仪呢?”老六突然提出要走,我心里泛起一阵不舍。
“今天这一天我很开心,可惜。。。可惜时间不多了?”
我见老六有些惆怅,猜到他有心事,“什么时间不多了?”
老六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见老六不愿回答,也不敢过多追问,我尽量把话题往回扯,“老六,不是兄弟我跟你瞎客气,你忙死前忙后的两宿没睡觉,放心吧,三姨该给的肯定会给,而且就算我放你走,我三姨也不会同意,就算三姨同意,我那表妹也不会同意的!”
老六回过头直直的看着我,我被盯得菊花一紧,随后老六告诉我,“钱财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很高兴能够找回原来的兄弟。”
这话说的我热泪盈眶,随后我不屑的打趣,“老六你真肉麻,说这些催人尿下的干什么。”
我们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停下车,闲聊了很多,老六也比昨天热情了许多,唯独当我聊到表妹时,他表情有些严肃。
凌晨四点,我送老六踏上火车,看见他消失的背影,我不由的问自己,下次见到老六会是何时?
送走老六以后,三姨责怪我不懂事,我告诉她老六是高人,应该不缺钱。而表妹却对于昨晚的过程十分好奇,可惜当时我在车里我睡着了,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不能说的很简单,于是很不要脸的借鉴了林正英电影里情节,把老六的描述的神乎其神。表妹听的很是认真,手里紧握着老六送她的护身符仿佛在给他加油。
后来三姨告诉我两件事,第一件事,那个算命先生又联系过三姨,说自己的一位师兄弟可以解决房子的问题。第二件事,经过打听,了解到自己所收购的老屋的原主人的确是一个老太太,不过死了已经近年之久,而与她办手续的妇人,也正是老太的儿媳。
当我得知第二件事,心里虽有些震惊但并没有感到太意外。也许这就是老六所说的,冥冥之中看似没有关联事,实际上总有渊源,大部分的线索已经消失在历史业长河,我们只能去感觉,去理解。有些事情不必太认真,真相其实就在自己心里。
那房子再也没有出现异样,于是我的生活又回归原点,平淡且颓废,没有一丝涟漪。我也吃着父亲留下的老本,每日忙碌于吃饭,相亲,睡觉之间。
就这样闲散的过了十几天,正宅在家里玩电脑,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侧头一看,来电人竟然是老六。兴奋的我立刻把鼠标扔向一旁,和他汇报房子的情况。
老六没有多说,只是不停的,“嗯,好。”
我见老六聊意不浓,可是这电话又是他打给我的,于是问他是否有话要说。
老六反而沉默了,过了少许,说“老四,我,我又接到一件类似的事情,不知你能不能帮忙?”
“类似?”
“就是类似于你三姨家的那种情况,但,但这次有些严重,得多花些时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下。”
我一听是这样,顿时来了精神,“有,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你可想清楚了,有可能会有危险。”老六见过答应的太快,于是又问了一遍。
“ 只要头掉不了就行,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一下。”
“具体的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正在赶往梁山,你要是能来,我在梁山等你一天。”说罢老六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的好奇心被老六勾引起来,一想到这种离奇的经历,我忍不住有些激动,我百度了一下地图,发现梁山与河南搭界,开车不划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我打车来到车站。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后我见到了老六。天色已经不早,老六告诉我他已经订好了宾馆,我们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后,就和老六赶往宾馆休息。
酒足饭饱我觉得无聊,就向老六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情子。
老六见时间还早,就和我简单的讲了一下。
“三天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金万福,祖籍梁山,十几年前时外出打工,攒了几年钱后,自己开始做生意,生意不大但是一直顺风顺水,现在也算有点积蓄。自己一直觉得自己能够风生水起,归功于祖坟。他告诉我,年轻时,父亲过世,父亲临终前提出一个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火葬,要知道十几年前,火葬已开始大规模的实行,于是这个金万福无奈之下隐瞒了父亲去世的消息,绕开民政局与火葬的程序,直接把父亲土葬。可是今年事事不顺,于是他找了个道士看了一下,道士告诉他是原来祖坟的规模太小,事业要想更上一层楼,必须重修祖坟。”
老六顿了一下,继续说,“听到事情有法解决,这个金万福就立刻回到老家,同时也把自己的施工队带了来。搭了黑篷烧了黄裱纸就动手,整个过程没有什么变故。可是起出棺材后准备扩建,谁知往下了不到一米,又出现一口棺材。”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起初我也认为这是巧合,但是金万福告诉我,那棺材居然是倒置的,我就知道里边一定有问题。”
“倒置的棺材?你是说主人被趴着下葬?”
“ 恩,这种形式对于死者是大不敬,怨气要比你三姨家的大许多,而且还被另一口棺材压住。按说金万福能安全的活着已属万幸,但让我意外的是他却说自己顺风顺水。”
“对啊,我要是被人压住,我也会不高兴的。”
老六点点头,“其余的情况我还不了解,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我们就去看一看。”
听老六讲完,我心里一阵惊讶,乱想了一些情况,基本上都是电影情节,等到脑子有些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了一觉后,就被老六叫醒,也不知是几点,只知道天刚亮,迷迷糊糊的被老六带上出租车。
上车以后我坐在后排犯迷糊,老六在副驾指挥司机,走了好久,越走越偏,周围建筑也越来越少,路况十分差,反倒把我颠的有些清醒。
车子停在一个不知名的破旧村子前,老六拿了自己的行李,客气的送别司机,随后就开始打电话。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心里有些不爽,天气热的仿佛就是在蒸桑拿,我蹲在一颗大树下躲避太阳,老六站在我身旁没有一丝烦躁,而且多次拒绝我递给他的矿泉水。不一会儿,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疑惑的看着我们,然后试探着问我俩,“郭大师?”
老六没有表情的回了一句,“不敢当。”
这胖子微微一惊,随后挤出一脸笑容,“在下金万福,早就听说,郭大师年纪轻,法力高,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老六似乎不太喜欢这些客套话,语气生硬的问胖子,“棺材呢?” 胖子立刻点头,“哦,跟我来!”
随后我俩一直跟着胖子,有了大约二里地,越走地面的植被越少,我纳闷的问,“金老板,这种地能种出什么庄稼?”
金胖子回头看了看我,一脸笑容,“可不是么?要不然我们年轻时也不会抢着往外跑。”
大约半小时,金胖子告诉我们就快到了。我心里暗想,老六居然有这么大的名气,居然可以让一个大老板走半个小时的路程亲自迎接? 随后我才知道我想错了,黑篷之下已经有了一拨人,从远看像是道士,有拿着罗盘的,有踏罡步的,远处还有几个施工人员,也在帮着道士。我心里暗骂,我操,感情这金胖子是心虚了,我们不是主角啊。
金胖子回头一脸抱歉的跟我俩说,“两位大师,金某可不是故意给你难看,你知道,这都好几天了,总不能一直让父亲在地面上,所以才另请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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