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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哥突然从布占泰腰上抽出长剑,剑光一闪,向费萝藏身的地方刺去。里面,传来一声惊叫。布占泰一听,知道费萝果然如朱哥猜测的那样,没有离开这儿,仍然躲着,顿时大惊,忙一把抓住朱哥的手,对着桌底叫道:“费萝,你快出来吧。”
随着布占泰的话,费萝从桌子下面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脸色灰白。显然,她已经被吓坏了。
朱哥看着费萝,脸色也铁青,对布占泰狠狠道:“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回来后,还没热乎上我,就找上这个狐狸精了,你想怎么的?”
布占泰忙分辨道:“不是那样的。”
费萝低着眉轻声嘀咕:“福晋娘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
朱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狠狠盯着费萝,许久,咬牙切齿地骂道:“小妖精,就该掌嘴。”说完,冷哼一声,把长剑“叮当”一声,扔在布占泰面前的地上,命令道:“去,杀了这个小妖精。”
布占泰看着地上的长剑,一言不发,站在那儿。
朱哥眼光冷毒,走过去,望着布占泰,狠狠道:“怎么,下不去手,不想辣手摧花啊,还是另有目的?”见布占泰仍不答应,朱哥一笑道,布占泰的花花肠子,自己早已就看出来了,在灵堂上,见到阿鲁那个狐狸精,布占泰的眼珠子就险些掉出来了。说到这儿,朱哥气愤愤地道,“你啊,和你哥哥一样,都是一路货。”
布占泰有气无力地辩解:“不是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朱哥不管不顾,继续道:“今晚叫来她的侍女,无外乎准备先收服费萝,然后,趁热打铁,再把阿鲁那个妖精也抱上你的床吧?”
布占泰被一语点中心思,一时默然,来了一个默认。
布占泰叙说到这儿,阿鲁冷冷一笑:“打住吧,你又在扯谎了。你的谎话,随嘴说来,谁敢相信?”
布占泰略带尴尬地道,这回,自己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阿鲁听了,马上指出其中破绽,这个朱哥,心思如此慎密,办事手段如此毒辣,几乎不给别人留下任何证据,怎么可能知道费萝藏在那儿,却要把自己和布占泰的私事暴露出来,甚至,把最隐秘的谋杀满泰的事情,也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如果说,那是邀功,是向布占泰讨好,也得等到费萝走后,才告诉布占泰啊,那样不更好吗?
听到阿鲁的询问,布占泰道:“这,就是她心思毒辣的地方,也是任何人想不出来的方法。”
看阿鲁仍然不解,布占泰唏嘘一声,自己当时也如此怀疑,以为朱哥傻气。但是,不一会儿,朱哥自己就揭开了自己这么做的谜底。朱哥看布占泰不动手,没有杀死费萝的想法,就气咻咻地告诉他,今晚,他必须完成两件事:首先是杀掉费萝,还有她的主人阿鲁。至于想让阿鲁做福晋的念头,赶快消掉,想也别想。
另外一条,就是答应自己,马上让自己做大福晋,乌拉的大权归自己。
布占泰一口拒绝,不会杀掉费萝,还有阿鲁。当然,乌拉大权,也绝不会交给朱哥,至于让她当福晋,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朱哥狠狠道,自己明白,自从布占泰见了阿鲁的第一眼,自己就明白了,他想娶阿鲁,让阿鲁做他的福晋,因此无论如何是不会杀掉阿鲁的。不过,对于他的想法,自己早已想好了对策。说到这儿,她得意地道:“我明明知道费萝躲藏在这儿,却假装不知道,迫不及待地和你亲热,而且,把满泰的死,都暴露在她的面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嘛?”
布占泰摇着头,当然不知道,自己也正迷惑着呢。
朱哥得意极了,眉飞色舞地告诉他,原因很简单,现在,这些天大的足以让布占泰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已经不是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了,已经有第三个人——费萝知道了。费萝知道,不久,阿鲁也会知道的。然后,整个乌拉人都会知道的。他们都会知道,现在的乌拉大贝勒,早早就和自己的嫂子好上了,把一定绿色大帽子扣在自己哥哥的头上。而且,两人怕满泰知道,于是私下串通好,训练猎狗,害死满泰,随后嫁祸给野兽。这样,整个乌拉的人,都会行动起来,都会反对他们的大贝勒,甚至会用一根绳子绞死他。
布占泰浑身颤抖,他简直不敢相信朱哥的话,这事,就是攀扯上自己,让自己身败名裂,她朱哥也逃脱不了干系啊,她难道不害怕吗?朱哥听了,竭斯底里地叫着:“我不怕,我被你哥哥扔在一旁,已经成为活死人了。现在,我创造了机会,快要走出棺材了,可是,你从我的肚皮上爬起来后,裤带一系,一脚,把我如同垃圾一样,踢到了一边。这样的活着,和死去有什么分别。我要权力,我要爱,我要我想要的一切。”
雨夜里,朱哥的声音犹如狼嗥,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布占泰听了,更是浑身发冷,又惊又怕。
费萝惊恐地睁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似的。这,就是平日里那个文质彬彬的大福晋吗?这,就是那个温柔绵软的大福晋吗?
费萝轻声喃喃道:“疯了,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疯了。”
她转身,向外走去。
朱哥眼睛一瞪,大喝一声:“站住,小妖精。”
费萝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朱哥盯着费萝道:“你的那个福晋娘娘,那个狐狸精,那个媚到骨子里的女人,她一定得死。当然,我不会让她痛快地死,那太便宜了她。我要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刮,让她哭号着,慢慢慢慢地死。”
费萝听了,脸色雪白,一步步后退着。
朱哥一步步逼过去,脸上带着一种即将报复后的快乐:“至于你,小妖精,今晚你就得死。可惜,你看不见阿鲁临死时悲惨的样子了,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也和你亲眼所见没什么差别。”
费萝流着泪,连连哀求道:“福晋娘娘,求你别这样。”
朱哥疯狂地道:“不,我一定要这样,一定要这样的。”
一边说着,朱哥弯腰,准备拾起地上的剑,嘴里恶狠狠道:“现在,你先死吧,去等着阿鲁。”
可是,她慢了一步,剑敲在费萝的脚下。费萝忙俯下身子,一把抢到剑。朱哥扑过去,抢夺着剑。在两人争夺中,一不小心,剑锋抹过朱哥的脖子。朱哥望着喷出的血迹,好像不相信似的,睁大眼睛,喃喃道:“你竟敢……竟敢杀我?”
费萝松开剑,睁大眼睛,望望自己的手,又望望朱哥,大声道:“不,不是的,我没看清。”
说完,费萝转身,慌慌张张地跑了。
布占泰傻在那儿,望着眼前的一切,一时手足无措。
朱哥缓缓地倒在地上,喘着气道:“快……杀了她,不然,一切……都暴露了。”
看布占泰仍不动,望着朱哥。朱哥流着泪,轻声道:“我是爱你的,可惜,我……不能陪你了。”说完,嘶声吼道,“不杀她,你……你会后悔的。”说完,停止了呼吸。
阿鲁听到这些,又惊又怕,想到费萝为了自己,竟然冒着杀身之祸,杀死朱哥,更是心疼。她流着泪道:“就因为这些,你追杀起费萝?”
布占泰摇着头,他喃喃道,这是一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如果费萝跑掉,她杀死朱哥的事,就会随之透漏出去,全乌拉人都会知道的。那样以来,做为她的主子,阿鲁毫无疑问,是逃脱不了干系的。因为,朱哥过去和阿鲁的仇恨最深,现在,她的死,人们自然而然地会想到,是阿鲁指挥的。说到这儿,布占泰轻声道:“我不想你死,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了你,再也离不开你了。”
布占泰痛苦的低下头,他说,当时他心里很乱,他抽出那把剑,跑到大雨里。他以为,费萝已经跑远了,已经躲藏起来了。可是,她并没有,她跌跌撞撞地,在大雨里向前走去,大概是非常害怕的原因,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倒。自己忙追了过去,划出一剑,传来费萝一声惨叫。这时,天地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待到又一道闪电闪过,他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费萝也不见了。
布占泰顾不得追杀费萝,踉踉跄跄跑回去,用朱哥手指沾了血,在地上写道:我爱你,满泰,我愿意为你而死。
写完这些,他把剑放在朱哥的手里,做出朱哥殉情自杀的样子。随后,悄悄离开。
说到这儿,布占泰道:“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然后,布占泰低着头:“你杀了我吧,我当时……真的是为了你。”
阿鲁知道,这是布占泰在演戏,自己真的报仇,还不等动手,他的利剑就会插入自己的胸部。再说,费萝已经死了,是为自己死的,自己还得好好活着,别辜负费萝的希望。自己身上,还背负深仇大恨呢。
想到这儿,阿鲁为了下台,忙转移话题:“一切竟然都和你告诉你侄女的相反。”
布占泰知道阿鲁不再追究费萝的事,长吁一口气,讨好道:“那,还不是为了给努儿哈赤背后准备一刀吗?”
阿鲁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道:“别得意,说不定阿巴亥的行动,和你手下的狙杀行动一样,败得一塌糊涂。”
布占泰没说话,眼睛望着远处,心里暗暗祈祷,但愿阿巴亥这次能成功,既雪了自己被俘之耻,也除掉一个强大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