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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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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十天,沐芯晴婉拒了她雍伯母的好意,并未住在雍家,不过她几乎每天都会到雍家走动,陪雍家二老吃饭。

星期日的早上,她一大早就来,因为好不容易等到天岗哥抽空要陪她去玩。

"天岗还在睡,让他多睡一会儿,我们先吃早餐。"徐馨拉着芯晴走向

"芯晴,你母亲有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回来?"徐馨乐呵呵地。"若确定回台湾的日子,你一定要先告诉我,我和你雍伯父奸替他们接风。"

雍耀德也点头。"是啊,之前我们去美国,你罗叔叔那么热切招待我们,奸不容易盼到他回台湾,我们t定也要好奸招待他。"

"顺便谈亲事。"徐馨边说,手边轻拍着芯晴。

芯晴淡然一笑。这几天天岗哥都好忙,有时她来仍是见不到他,即使见到面,也只是说几句话!|

虽然天岗哥对她还是很好,可是,他一直没再和她提有关"婚事"的话题,她想,会不会是他真的不愿意娶她……

"还是我晚一点再打电话给你母亲,亲自问她?"徐馨这几天完全沉浸在娶媳妇的喜悦中,婚事一直没定下来,她比任何人都急。

"雍伯母,我会问我妈的。"看到徐馨一头热,芯晴有点不好意思。"对了,秉文哥他后天会回台湾,可能等他安排好,我妈和罗叔叔就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徐馨微笑道:"好,那等你叔叔的儿子回来,请他到家里来吃饭。"

"好,我会跟他说的。"

望着雍伯母脸上掩不住的喜悦神色,芯晴的心沉甸甸的。她的雍伯母只顾着找新娘子,却忘了问自己的儿子愿不愿意当新郎。

如果天岗哥给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雍伯母脸上的笑容就会消失——

她不想看到雍伯母不开心的表情,可她又不能拿枪抵着天岗哥的脑袋,逼他一定要娶她……

低头,苦笑,都怪她一厢情愿,让大伙儿跟着她起舞,反倒是男主角置身事外。

******

"你说罗秉文后天会回来?"

风轻日暖,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吃过早餐,雍天岗开着他的蓝色玛莎拉蒂跑车,载着沐芯晴来到一条小溪,以前他们常在溪里抓小鱼、小虾。

"对啊,秉文哥在电话里是这么跟我说的。"甫下车,沐芯晴便迫不及待卷起裤脚。"哇,这条溪水还是那么清澈,可是鱼虾好像变少了。"

她记得以前手随便往溪里一伸,双手掬起,定会有两三只小鱼或小虾。可是现在……掬了老半天,捧起的全是溪水。

蹲在溪旁,沐芯晴一次又一次地让溪水从指缝流下,失望的表情写在脸了。"

站在她身边的雍天岗,和她聊天之余,盯着她看,看得出神。

小时候蹲在溪畔掬水抓虾的芯晴,天真可爱,憨状可掬。:眼前,同样的掬水抓虾举动,举手投足间,憨状神态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娇媚神情。

这股娇媚神情,从她回台湾的第一天,他在机场外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不时地扰乱他的心绪……

这几天,他忙于工作也藉此理由避着她,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一时的"惊艳",失去理智。

他想,也许是呵护芯晴的"基础"太深,加上她活脱脱像换了个人似的,两相交集,他才会对她动了心……

原本以为自己已冷静下来,可以把她归回于"妹妹"的角色,但早上一见到她,他的心情就显得亢奋。他懂这种感觉,那和他大学时代,和女朋友见面的感觉如出一辙。

关于两人的婚事,这些天来,他谨慎地再三考虑过,最后,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答案——他要娶芯晴,但前提是,这得是她心甘情愿。

"怎么都没有!"沐芯晴发出沮丧的叫声。

雍天岗莞尔。芯晴的外表虽然已是大美女,但她的内心仍保留孩提时的天真,这点,也是他依旧疼爱她的主因。

在他眼中,她是个大美人,但,在他心中,她永远是七年前那个可爱的小芯晴。

不忍见她小脸上一再出现失望神情,弯身,大手掌往水里一探,起身时,一只小鱼和小小虾落在他掌心中,慌乱游动。

"哇,天岗哥,你好厉害!"跟着站起身,看见他掌心中的战绩,她忍不住拍手叫好。

"给你。"拉起她的手,他把鱼和虾放到她的掌心中。

她没接好,鱼和虾从她的掌中随着水滑落——

"啊,跑走了——"

转身,低头,想看两个"俘虏"逃到哪里去,孰料,她脚踩到石头上的青苔,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

在她身后的雍天岗,适时地接住她,将她轻盈的身子,牢牢地摁在他的臂弯中。

她眼底的惊慌,在他的手环住她的腰之际,已跟随前一刻逃亡的俘虏"鱼虾二人组"。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圆圆的水眸里,浮现对他的信赖和安定,还有……关不住的情愫。

"你跌倒的次数,和小时候一样频繁。"雍天岗感到莞尔,黑眸里蕴藏情愫,一抹笑容在他嘴角泛开。

"天岗哥,还好有你。"眼里带笑,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她的守护天使。

两人对看许久,她舍不得他臂弯中的温柔,他的目光移不开她甜美的小脸蛋。

爱苗在两人心中滋长,望定他俊帅的脸孔;心头悸动,她的脸颊蓦地烧烫泛红——

一阵煞风景的手机铃声自他口袋中响起,扶她站正,他接起手机。

"今天我没空,你打电话请总经理拨空过去,就说我交代的……"

见他在谈公事,她心中忐忑,担心今天快乐出游的行程,会因为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被迫提前收假。

不想打扰他,脱了鞋,蹲下身,她赤着脚往溪里走去。

"芯晴,小心点。"还在和秘书通电话的雍天岗,见她自己下水去玩,忍不住提醒她。

"我会小心的。"她微笑地朝他挥挥手。

雍天岗面对着她,一边和秘书交代一些事项,一边注视着独自在溪里玩得不亦乐乎的沐芯晴。

还是抓不到鱼虾的她,索性玩起水来,掬起水,把水往天空洒,没洒到天空里的白云,反倒洒得自己一头黑发湿漉漉——

雍天岗望着眼前的情景发笑,耳边,手机那端秘书的声音,他全然没听见。

这个傻芯晴,还是和孝子一样,天真又可爱……

"总裁,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吗?"迟迟没听见他的回应,那端的秘书有点焦急。

"喔,我——"

雍天岗没想到向来以事业为重的自己,会望着芯晴的傻举动望得出神,连秘书在和他报告事情,他都没听见。

"其他的事,你直接和总经理报告,明天上班时,再请总经理来当面向我报告。"

"是,总裁。"

******

和秘书通完电话后,雍天岗走向车子,把手机丢进跑车里,回头,脱鞋准备下水之际,就见站在溪里的芯晴,高举右手,得意地向他展示她掳获的战利品。

"天岗哥,你看,我终于抓到一条小鱼了!"

竖起大拇指,他下水走向她,她忙不迭地出声阻止他。

"天岗哥,你不要过来。"芯晴紧张地道,"你会惊动到水里的鱼,这样我就抓不到了。"

"那,我就站在这里别动。"他举高双手,一副投降样。

"嗯,你去下游那边,我们来比赛抓鱼。"沐芯晴兴致勃勃地。"以半个钟头为限,看谁抓的鱼多,谁就赢,至于输的人……"

两人的视线对上,不约而同地笑道:"吃一锅卤猪脚!"

相视大笑,沐芯晴看着腕表,认真地计时。"开始啰,我要先抓啰,你一样要让我十分钟。"

"没问题。"

雍天岗往下游走,边走边回头看她,担心这个傻迷糊只顾着抓鱼,没注意自己的安全。

等他走离她一段距离,见她稳当当地站着,他才放心。

"天岗哥,我抓到两条鱼了。"把手心朝上,芯晴乐呵呵笑着。

但,问题是,她一手捧着鱼,只凭腾空的单手,哪可能抓得到鱼?

该拿什么来装她掌心中的俘虏?头痛之余,她直起身,望向那一头,螺看看对手有什么装鱼的法宝,未料,定睛一看,竟看到对手使出杀手绝招——

她圆滚滚的水眸,登时瞠得比牛眼还大——天岗哥居然拉衣服的下摆。直接往水里捞!

那一捞起,不用半小时,五分钟他就抓赢她了!

不行,她怎么可以输呢?

有样学样,放走掌心中的两条小小鱼,心一横,她也拉起衣服下摆,打算和他较劲一番——

静站在原地不动,两个眼睛直往水里瞧,锁定一群摇着小鱼尾的小鱼儿,屏息以待,等它们游近,她手明脚快,一弯身,拉着上衣下摆往水里捞,再起身时,方才悠游的几只小鱼,落在她上衣里慌措不安地窜动。

"小鱼儿,别怕,姊姊不会伤害你们的,等会儿就会放你们回家,可是你们要乖乖的,别溜喔!"

对衣摆里的几只小鱼温柔喊话一番,转头,看到对手已收工,得意洋洋地捧着战利品朝她走来。

"天岗哥,你、你抓到几只了?"他脸上自信的笑容,让她觉得这场赌赛已输定了。

"不少喔,肯定赢你。"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芯晴低头一瞧,在她衣摆里的小鱼约莫只有五、六只,肯定赢不了他。

咬着唇,心一横,她把衣摆里的鱼放掉,打算再重新捞一票。

"时间还没到,还有十分钟。"说完,她静站在原地,两眼瞠大,伺机而动。

看她一副认真非赢不可的模样,莞尔之余,雍天岗坐在溪里一颗大石上,拉着衣摆,等着她。

方才,他捞起的鱼不少,但为了让她赢,他偷偷放水,仅留下五只小鱼。他不能放弃投降,这样会扫她的兴。

"还剩五分钟。"他悠哉地宣布。

"还没啦。"

她慌了,捞了几回,溪里的小鱼受了惊吓,零零落落地逃窜。

芯晴直起身,停止动作,静心等待,片刻后,终于让她等到一群小小鱼,还有几只体型不小的虾子,从前方游来。

"天岗哥,有虾子耶!"她压低声音喊着。

"有虾子?我也来抓。"他坐在原位,兴致勃勃地想参与。

"不可以,虾子是我发现的,我才能抓。"他抓鱼虾的功夫那么厉害,他一来,大虾小鱼全被他抓走,那她抓什么?

咧了个大笑容,他懂,瞧她紧张的。他只是"坐而言",没和她抢抓虾于的意思。

见她慢慢弯身,一脸见猎心喜的表情,仿佛回到孩提时代那个爱抓鱼虾回家加菜的小芯晴。

只是,她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大女孩,拉高衣摆后,露出白净的平坦姻一小腹,连浅绿色的胸罩都若隐若现……

凝望溪里的春色,某种男性特有的冲动欲念,在他体内慢慢地沸腾起——

压下冲动欲念,起身,他想提醒她遮好自己的身子,免得被雄壮的大野狼一口吃掉——霍地,耳边传来手机铃声,回头,丢在跑车内的手机,狂声作响。

当他把衣摆内的小鱼放掉,准备去"摆平"那扰人的手机钤声之际,芯晴的哀号声从他身后传来。

"好痛,我的脚——"

雍天岗转过头,发现芯晴整个人摔倒跌进溪里,顾不得车内的手机声还在狂响,他焦急跑过去,跳过两颗大石头,步入溪内,走向她。

"天岗哥,我的脚,遗有手……好痛。"芯晴哀号着。

她本是要抓虾的,但身子弯得太低,险些趴下,遗好她及时稳住,用力一挺,可是这回挺得太用力,脚底因而一滑,整个人就跌倒坐在溪中。

此刻,她觉得屁股好痛,手也痛,脚也痛……连胸部都痛……

"我扶你。"

她的上衣整件漂浮起,胸口内的浅绿色蕾丝胸罩,和两团呼之欲出的雪白椒乳,一览无遗……

没有一丝邪念,他只想赶快扶起她,看看她受伤的程度。

他两条手臂往她腋下一伸,才出力想扶起她,就听到她发出大叫——

"好痛,有东西咬我……"

"哪里?"抽回手,他满眼焦急地问。

"在……啊!好痛,在我的胸罩旁……"

顾不得羞赧,芯晴忍痛举高磨破皮流着血的两手,拉着胸罩肩带,想把在她胸部"肆虐"的坏东西甩掉——

不拉还好,一拉,那个坏东西居然顺势溜进她的胸部——

"是一只虾子,它跑进我的……我的……啊!好痛……"

见她两手磨破皮还流着血,痛得无法去抓那只该死的虾子,不忍心见她痛得泪水都飙出来,他遂自告奋勇——

"我帮你。"

弯身,拉开她的上衣领口,再把前扣式的浅绿色蕾丝胸罩也拉开来……

当那只差点闷死在雪白椒乳里的该死虾子,拚着最后一口气游走时,雍天岗的视线也落在那两团敞露的浑圆,盯得失了魂——

"好痛……"看到自己的右胸被虾子抓红,沐芯晴忍不住又哀号,一时忘了自己陶前春光未关窗,暴露中。

听到她的叫声,他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一双大手重回她胸前,把她的胸罩扣回——

把脸偏向一旁,他尽量不去看那片袒露的雪白天地,但也因如此,扣了三四回,还扣不上——

不想耽搁太多时间,他索性转回脸,两眼大刺刺地盯着,两手拉紧,将胸罩的前扣再度归位。

确定已帮她穿好,他暗松了一口气,弯身,两手再度探入她的腋下,准备将她扶起,执料,视线再度触及她的胸口:心头一阵紊乱,一分心,他自己也滑倒跌入水里,整个人压向她,而原本伸至她腋下的手,也滑到她的腰部,两人的唇,不偏不倚地贴合上——

时间,彷若被僵凝住,四目交接的那一刻,天地间寂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触电般的感觉传达至全身,压不下心头的悸动,他的手将她的腰圈紧,温热的唇蠕动着,为嫣红的唇办加温……

瞠大眼,回过神,意识到两人的唇正贴合共舞着一曲华尔滋,她的心陡地狂跳起响亮的踢踏舞——

天岗哥吻她……他,正在吻她……

迎视他黑眸里溢出的深情,她的心口怦然狂跳。

闭上眼,感觉他的深情暖进了心头,方才的痛意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甜的喜悦——,

直到唇上的温热缓缓地消失,她才又睁开眼。

对上他闪着灼热情火的深邃黑眸,她羞答答地,脸庞红似火,左右双颊浮现两朵红玫瑰,争妍献媚地绽放开来。

"芯晴,你真美。"凝视着娇羞的容颜,他眸中的情火更加炽烈。

他手轻抚着她的脸,粗糙的指腹轻刷着她的红唇,带出她满心的悸动、满眼的水般柔情……

"天岗哥,你……你喜欢我吗?"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羞怯之余,她鼓足勇气问。

"我一直都喜欢你,不是吗?"

"那,关于我们两个的婚事——你……你愿意娶我吗?"鼓足勇气,她逸出藏在心底一直想问他的话。

他摇摇头。

见他摇头,她呆愣住,前一刻心头所有的喜悦和甜蜜全冻结住,微笑在她脸上结冰,顿时,整个人陷入羞窘的泥陷中——

她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羞窘之余,她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句话,让我来问。"抚摸着她的脸,低嘎的嗓音逸出弭平她心头裂痕的深情话语:"芯晴,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我愿意。"愣愣地点头,搞清楚状况后,她倏地瞠大眼,千万个喜悦在她心头狂舞。"天岗哥,你……你真的愿意娶我?"

"只要你不怕每天都吃一锅卤猪脚的话。"他笑着。

"我才不怕——"她举手捶他,自己反倒痛叫着:"好痛,我的手……"

看到她的手还流着一点血,他满眼关切,焦急站起身。"我抱你。"

站稳脚步,他弯身将她抱起,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车子停放的位置。

芯晴浑身湿透,娇羞地偎在他怀中,水眸里漾满甜蜜因子,两手圈着他的颈项,抓一把他黑眸里溢出的深情,放进心口,她的心,甜甜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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