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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一片沉静,隐约可以听见窗外楼下车水马龙的声音,以及身旁他平缓沉稳的呼吸声。
即使没睁开眼睛,窗外车流川息的忙碌声音也很明显地告诉任骒,天已经亮了,而且时间肯定也不早了,但是为什么他还没离开去上班呢?
房里静极,相对的,也让一切都变得更清晰敏锐,不只是听觉,还有感觉。
从意识清醒之后,她便一直感觉到双腿间传来的疼痛,虽然并不是很痛,但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昨晚她终于和他做了,即便如此,她却不是很确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一开始要的不是只是一个吻吗?为什么后来却无法停下来的做完所有的一切?
她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觉得尴尬、害羞、全身发热,而且难以置信。
她从来都不知道做爱是这种感觉,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热情、大胆,不知道被他抱在怀里用力推挤、冲撞、压迫——
停!别想了,现在可不是回想、回味的时候,她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至少得避开待会儿面对他的……的什么呢?尴尬吗?
不,不只是尴尬而已,还有茫然、担心、害怕等太多太多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情绪问题,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的他是带着什么心情与她上床的。
他是因为认清自己对她的感情,才和她做爱的吗?还是因为欲望难挡,不小心失魂犯错才与她发生关系的?
她实在没有勇气留下来面对事实真相,至少在她满脑袋都充满昨晚与他合而为一的感动和甜蜜的现在,她真的没办法。
她必须要离开,否则就要一直装睡到他先起床离去为止,可问题是,他若坚持要等到她睡醒呢?所以还是由她离开比较保险吧。
小心翼翼地呼吸。偷偷地半睁开一只眼睛来偷看。
他的脸就近在眼前,睡脸平静而安详,而且依然帅得无法无天、人神共愤。
过去十二年来,她问过自己无数次,为什么会喜欢他,而不是喜欢易子赦或湛亦麒他们两人其中之一,毕竟大家相识相处的时间都一样久,是因为他是他们之中长得最帅、最英俊的一个吗?
刚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她也有点疑惑,自己真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事实证明——对,她就是这么肤浅。
捺住一声叹息,任骒看着眼前这张帅气逼人的俊脸,不懂一个男人怎么能够长得这么好看。
高挺的鼻粱、帅气的眉眼、轮廓分明又性感迷人的唇瓣,还有好看的下巴线条和健康的肌肤,然而最迷人的还是他的笑容,以及带笑时像蓄满电力的眼神。
唉,她真的是很肤浅,竟然因为一个人的好看外表而喜欢对方。不过还好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当年年轻不懂事才会以貌取人,后来她喜欢他的理由就不再肤浅了。
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的笑容总是那么的灿烂。
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总是第一个发现她冷而脱衣服给她穿的人。
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对她总是特别的,不让别的女人跟他,只让她跟;不让别的女人碰他,只让她碰;不让别的女人动他的东西、坐他的机车后座、进他的房间、睡他的床,甚至于和他共食一杯饮料、一碗面,但是他全让她做了。
至今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些看见他任她予取予求的人脸上的表情,莫不是充满震惊,就是难以置信与惊愕过后的若有所思。
那些人有男有女,不过还是以女人居多就是了。
她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从她喜欢上他到离开台湾定居温哥华之前,她一直都有注意到这件事,还为此暗自欣喜了好久,因为她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她一直这么认为,即使在与他分隔两地了十年之久后也一样,也因此,昨天在乍见到他让秘书亲密的坐在他身上时,她受到的打击才会这么巨大,难以承受。
陈秘书不是我女朋友。她记得他昨晚是这样跟她说的,但是他却让一个不是他女朋友的女人坐在他大腿上……
是他变了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他?
抑或者在分开的这些年里,她不知不觉的美化了记忆中的他?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他仍是那个让她爱恋了十二年的季成颢吗?
他的模样和十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变得更成熟和有魅力而已。这是看得到的部份,至于看不到的……
心有点痛,仍为昨天下午在他办公室里看见的那一幕而在意着。
他到底是因为喜欢她才和她上床,还是单纯只是欲望使然?
女人是因爱而欲,男人却是无爱也能欲。
经过了十年,她之于他,是否也跟其他女人一样,变得不再特别了呢?
无声的从鼻端叹出一口气,她将视线从他沉睡的脸上移开,不再看他,然后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将自己从他怀里脱出,再迅速的看了他一眼,确定没有惊醒他俊,便轻轻地转动身体,掀开被子,准备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但是她甚至于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被他拉进怀里,单用一只手臂。
她全身僵硬,一时间惊惶失措而忘了要挣扎,等到记起来时却是大势已去。
因为他不仅轻压在她身上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还神态清醒、目光炯炯有神的紧盯着她看,让她想效法鸵鸟精神把头埋进沙子里——不是,是埋进被子里都来不及,而且最惨的是他们俩的身体都还是一丝不挂的赤裸着。
一股因害臊与尴尬而生的燥热迅速地涌上来,弥漫她全身,让她的脸颊泛出淡淡的红晕,性感迷人,也让季成颢忍不住的低下头来疼惜的亲吻她。
心又开始怦怦跳,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起来,昨晚令她全身酥软、四肢无力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完全无法自己,只能回应。
“天啊!”是他先结束这个吻,然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疑似痛苦到不行的呻吟,再将脸埋进她肩窝里。
她的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一片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突然停下来不再继续吻她了。
“怎么了?”她不知道自己有出声说话,直到他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你还会痛。”他哑声说道。
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的脸颊咻一下的又红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既尴尬又不自在。
“你之前不应该误导我的。”他突然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眼神温柔,神情却是有些责怪的。
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止不动的看着他。
“我原本可以更温柔的。昨天晚上我弄痛你了,对不对?”他柔声问道,语气中有着显着的自责与懊恼。
任骒依然沉默,但这回却不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神态、语气,以及言语中都含带着温柔与疼惜,而且没有她一直很害怕会看见的懊悔与歉意。
他并没有后悔和她发生关系。
太好了。
心情一松懈下来,她的眼泪立即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老天!”季成颢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大跳。“真的有那么痛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痛你的,而是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停不下来了,我……可恶!对不起,别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所措的,只能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不断地亲吻她的额头、脸颊、眉心,任何一个他亲吻得到的地方,然后每亲一下就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希望能让她因此而停止哭泣。
现在他终于明白计程车司机老王昨天为什么会对他说想海扁他了,因为他现在也很想把自己抓来海扁一顿。可恶!
“我……”她突然开口说了什么,但是由于声音低哑,让他除了一个我字,什么也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他微微抬起头来轻声问道。
“我好害怕。”她吸了吸鼻子又吞咽了下,才再度开口。
“怕什么?”他轻愣了下,眨了眨眼,不甚了解的问道。
“怕你会后悔,说昨晚的事不应该发生,说你很抱歉。我真的好怕、好怕。”她哽咽的说,泪水又滚落下来。
“傻瓜。”他轻声道,伸手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从来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不知道吗?”
她摇摇头。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从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一旦做了,就绝对不会后悔。这是我的个性,也是我的原则。”他认真的对她说。
“所以你真的不后悔?”
“你要我发誓吗?”他温柔的问她。
她看着带着温柔溺爱的眼神凝望着她的他,她的疑惑、不安与不确定顿时全部蒸发不见。
她摇摇头,“不。”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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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任骒又带着同一个行李箱回到季成颢家里,不同的是,她现在的身份不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女朋友。
既然他们俩当初都是搭计程车走正门离开的,回来的时候自然也是搭计程车,然后理所当然也是走正门进来的。
这并不奇怪,也不特别,实在没必要特地拿出来说。
但是,他刚刚是牵着她的手走进来的,途中不管是碰到警卫或遇到邻居,他都没有松开她的手,这一点让她真的好开心、好感动,整个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在想什么,干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
唇突然被偷吻了一记,让她顿时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眼,对他摇了摇头,才不想让他知道她为了他牵她的手就高兴了老半天。他一定会笑她的。
“没什么。”她说。
“你要不要再回房间睡一下?”他问她。还好没继续追问她傻笑的事。
睡一下?这真是个好建议,因为昨晚她真的是太晚睡,睡前又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加上她早上醒过来后因为太过忧心紧张,整个人绷得太紧又耗费不少精力,所以现在确实是感觉有点疲倦。但问题是,如果她跑去睡觉的话,那他要做什么?
“你呢?”她问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要去公司一趟。”
她一愣。对了,今天又不是假日,公司一定有很多事等他去处理,而他都已经为了她浪费掉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了——
“糟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了?”他挑眉问。
“你昨天才将我安插进设计部,结果我今天就跷班没去公司上班,甚至于连通电话都没打,你这老板的脸要被我丢光了。”她一脸懊恼的表情。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季成颢摇头失笑。“设计部的工作时间很自由,只要在时限内把案子交出来,没有人会管谁有没有到公司上班的。”
“我知道,这个昨天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了。问题是我还是一个新人,手边也没有任何案子在进行,才上班一天,第二天就不见踪影,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她点头说,还是很烦躁很懊恼的。
“怎么会说不过去?只要说你和我在一起就行了,我相信没有人敢说第二句话。”他自大的说。
“你要我说我跟你去谈生意,还是视察工地?我一个设计部的新进人员有没有这么了不起呀?”她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明明是美女一枚,但模样却相当的俏皮可爱,让季成颢忍不住想逗她。
“当然有。”一本正经的点头,他将她拉向沙发。
“有在哪里?因为我是老板介绍进去的吗?”她问道,一顿后即批评说:“那不是了不起,那根本就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好吗!”
“干么这么气愤?”他好笑的表示,自己先坐下再把她拉到大腿上,圈抱着。
他这一连串动作做得超自然的,她却因为不习惯而有点僵住。尤其是她又想到昨天陈秘书坐在他腿上的画面。
“季成颢……”她低着头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想说什么?”戚觉到她的欲言又止,他开口问道。
“昨天你说陈秘书不是你女朋友是真的吗?”她犹豫了下,才低着头嘟着嘴小声的问道。
季成颢嘴角忍不住微扬起来,发现自己很喜欢她吃味的可爱模样。
“你很在意昨天的事?”他问她。
“你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让女人坐在你腿上的人。”一句话道尽了一切。
“可见我有多么的喜欢你。”他故意紧抱她一下,然后亲吻她的香颊,贴在她耳边对她告白。
“所以你也一样喜欢陈秘书吗?”虽然心里因他说的话而泛甜,但是任骒还是想搞清楚情况,免得以后每想到那画面就心痛一次。
季成颢稍微犹豫了下,想着是否该老实告诉她他和陈秘书有段情史,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而且重点是,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还不如由他来告诉她,免得到时候温水煮青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年多前,我曾和陈秘书交往过一段时间。”深吸一口气后,他坦承的说出来。
“三年多前?”
“对。”
“已经结束了?”
“对。”
“真的结束了?”
“嗯。”
“那她昨天为什么还坐在你身上,你们决定旧情复燃了吗?”她问。
“什么旧情复燃?”他忍不住伸手敲了她额头一记。“旧情复燃的话,我现在还会这样抱着你,坦诚不讳的告诉你这件事吗?”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不是旧情复燃,那是她想企图挽回你吗?”美女秘书有一百种勾引老板的方法,想到他身边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女人存在,任骒不禁整颗心都沉重下来。
“陈秘书若听到你这样说,她一定会大笑三天也停不下来的。”季成颢笑道。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哪里好笑的。
“当年被抛弃的人是我。”他微笑着对她说。
“什么?”惊愕的大叫道,任骒一双大眼睛瞠得跟铜铃一样圆。被抛弃的人是他?这怎么可能?!
“当年我和她只交往了三个月,她就跟我说她要结婚了,我们分手吧。然后就高高兴兴、漂漂亮亮的步入礼堂,还跟我收了三万六的大红包。”他告诉她。
“为什么?我不懂你有哪一点让她不满意的,她凭什么抛弃你?你长得又高又帅,聪明又能干,对家人朋友一向尽心尽力,家世也很好,人也很好,她到底凭什么抛弃你啊?”她义愤填膺的大声为他抱不平。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评价这么高呀,真的谢谢喽,丫头。”季成颢一脸得意的笑,末了还亲吻她一下,以示谢意。
“我又不是在称赞你。”她嗔他一眼,一顿又言归正传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要抛弃你,你做了什么惹人厌的事了?”
“听你的说法,好像很希望当年我和陈秘书能有结果。”他哼声道,听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才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她嘟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结婚。”没了。
任骒轻愣一下,然后眨了眨眼道:“而你不想?”
“我当年才二十七岁而已,丫头。”
“哇,陈秘书看起来像个女强人,一点也不像会这么年轻就想结婚步入家庭的女人。”她惊叹道。
“年轻?”季成颢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干么一脸嘲讽的模样?”她不解的问。
“你以为陈秘书几岁?她当年就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年轻了,所以才会想要赶快结婚生个孩子,免得再拖下去变成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这四个字让任骒不由得露出一脸呆滞的表情。她看了他半晌,这才眨了眨眼,以怀疑的语气开口问道:“陈秘书她几岁?”
“她大我四岁,你说呢?”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简直被吓傻了。
一阵后,她惊呼道:“陈秘书她三十五岁了?我的天啊,她竟然大我十岁,我简直不敢相信!完全看不出来!”
“我会替你把这句话转告给她的,以后她只要见到你一定都会对你很好。”季成颢似笑非笑的说。
“你跟大你四岁的女人交往?你喜欢成熟型的女人?”她突然想到似的说,脸上表情充满试探与疑惑。
“我喜欢你。”
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任骒在一瞬间羞红了脸。
“谁问你这个啦。”她娇嗔他一眼,“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成熟型的女人?”
“以前只要觉得不错就会试着交往看看,并没有特别喜欢哪一型的女人,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喜欢哪一类型的女人了,就是你这类的。”他微笑的凝望着她,害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些。
真是的,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害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不说了啦,你不是要去公司吗?快点去、快点去,我要去睡觉了。”她娇瞪他一眼,赶苍蝇般的对他催促,然后想站起来,却发现他竟然不肯松手。“喂,你干么?”她回头问道。
“再让我多抱一下。”他一脸舍不得放手的抱紧她。
“你要不要干脆把我抱去公司算了?”她哭笑不得。
“如果你的样子看起来不是这么累的话,我是很想。”伸手轻触她眼睛下缘的黑影,他心疼的柔声道。
“季成颢。”她柔柔地依偎回他怀里。
“嗯?”
“我们俩将来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结婚生子,然后一起白头到老。”
他答得是那么顺口轻松,让原本没有特别意义,只是随便找话说乱问一通的任骒呆愣了下,猛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撞了他下巴一下。
“噢!”季成颢忍不住痛呼出声。
任骒的额头也撞得很痛,但是她现在管不了痛了,还有一件事比这更重要。
“你刚才说什么?”抓着他的衣服,她目光如炬的紧盯着他问道。
“我说噢。”季成颢苦着脸揉着疼痛不已的下巴。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刚刚在噢之前你说了什么?”
“我有说什么吗?”他继续揉着下巴,以一脸失忆的表情反问她。
“你说当然是结婚生子,然后一起白头到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提醒他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眨了眨眼,他不解的问。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随口闲扯到的?”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停住。
他扬了扬眉毛。“当然是认真的。”
任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认真的?他说他是认真的?
“你有异议,不想和我白头到老吗?”
不,她想得要死,但是没有人这样求婚的,这样实在太不浪漫、太没情调了,而且他甚至于连最基本的求婚戒指都没有准备。可是这又如何呢?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他这个人,以及他对她的感情是否是认真的而已。
她倏然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眶不由自主的微红起来。
“你不想?”
“不,我想!”一瞬间又抓紧他的衣服,她迅速回答。
“逗你的。”季成颢温柔的一笑,然后低头珍爱的亲吻了她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与她额额相抵,深情的凝望着她问:“请问你愿意嫁给我,跟我共度一生白头到老吗,任骒小姐?”
她忍不住轻颤了下,才用力的点了点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