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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茗炫发现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厘出一个思绪来,见不到霍斯楚时,她想他想得心发疼。
可是在见到他时,又会想到他为了要报复他母亲而利用她当棋子,纵然他有一个令人同情的故事,依然忍不住要怨起他、恨起他来。
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继续和他见面了。
时光匆匆,圣诞节将至,学校在圣诞节期间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她干脆再向学校多请了三天假,买了机票,直接到维也纳找妘默,再一起到义大利和好友们会合。
“我现在人在维也纳机场,你赶快来接我。”
奕茗炫到了机场才打电话给童妘默,然后就一个人在机场入境大厅等着好友来接她。
两个小时后,只见童妘默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机场大厅,四处梭巡她的身影。
奕茗炫先看到了她,站起来朝她挥挥手。“妘默,我在这里。”
童妘默一听到好友的声音,随即朝她的方向小跑步过去。“你怎么会突然跑来,事先也不说一声,如果我不在家怎么办?”
“你不在,我就直接买张机票先到义大利等你喽!”
“茗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妘默,我好累,我们先回你住的地方,让我先睡一觉再说好不好?”这几天她根本没能好好睡上一觉过,即使她的心和身体已经好疲倦好疲倦,仍无法安睡,所以她快承受不了了。
“好,我们先回去。”童妘默替她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带着她来到停车场,坐上了她向室友借的车子先回家。
回到童妘默住的地方,她先放好一缸热水,让疲倦的好友泡个热水澡,至于什么事,还是等她先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再说吧。
或许是因为有好友在身边,奕茗炫洗完澡后,躺上床没几分钟就沉沉入睡。
这一觉让她睡到第二天近中午才醒来。
醒来时,房间里已经不见妘默的身影,只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纸条。
冰箱里有三明治和鲜奶,你起床饿了就先吃,我今天早上有考试,大概下午两点多会回来,别乱跑,留在家里等我。
她饥肠辘辘地吃完三明治和牛奶之后,便拉了张椅子到房问外的阳台上坐着等妘默回来。
奕茗炫将恼人的事全抛诸脑后,静下心来欣赏着屋外美丽的山湖景致。不远处有座不太高的山峰,在山的前面还有个湖泊,翠绿山影倒映在清澈湖面上,倒影层层叠叠的,山边还有一层浓重的雾,彷佛覆上一层白纱似,让翠绿的山和湖泊添上一股蒙胧之美。
妘默住在一个很美的地方。
冷风呼呼,从湖边吹袭而来,让人冷得直打哆嗦,然而她却又懒得回屋内添件外套,只是双手环抱双臂,藉此温暖已微受寒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房间的开门声,看来是妘默回来了。
童妘默一进房,就被外头灌进来的冷风,刮得打起寒颤。
她看见奕茗炫没有穿外套就这样坐在阳台上,暗忖她是想把自己给冷死,还是干脆冻成冰柱吗?
于是她赶紧拿件外套给她穿上,把她拉回房间里,再将落地窗给关上。
“你是想把自己给冻死吗?”她摸着好友的手。都冻僵了!
先倒了杯热开水给她暍着,暖暖身子。“这里靠近湖边,冷风可是会杀人的。”
“妘默你好夸张,风又不是刀、更下是枪,怎么会杀人?”她暍着妘默替她倒的热开水,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都有水刀了,怎么不会有风刀。”她没好气地说着,对好友的话感到不置可否。
奕茗妶不想和她争辩,只是淡淡一笑。
童妘默拉着她往床上一坐,拉起棉被盖在两人的脚上,准备好和她来个促膝长谈。
“说吧,你怎么会突然跑来维也纳?你在巴黎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叹了口气,“妘默,你说对了。”
“我说对了什么东西?”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话,听得她一头雾水,雾煞煞。
“你说的没错,霍斯楚接近我的确是有目的,而他也确实知道我爸爸是奕氏珠宝企业的总裁。”
“霍斯楚!”她很快在自己脑海里搜寻这个名字。“等等,你是说那个大胡子吗?”
奕茗炫点点头。
“这么说他真的是个坏人喽?!”
“他不是坏人。”就算霍斯楚这么对她,她还是忍不住想替他辩解。
“他接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了钱?还是为了色?”童妘默见好友急着帮他辩解,心中直觉有异。
“都不是,他是为了报仇。”
“报什么仇?你得罪过他吗?还是你爸爸是他的杀父仇人?”她开始发挥天马行空的想像力。
“他是想利用我在珠宝设计大赛上,打败亚贝萝。”
“怎么又扯上亚贝萝?我愈听愈糊涂了。”这人物关系图好复杂,她这颗只有音符的简单脑袋瓜子里,实在无法将这一群毫不相关的人用线连在一起。
于是奕茗炫将霍斯楚那一天告诉她的故事,重达了一遍。
童妘默安静听完整个故事之后,讶然的嘴巴是愈张愈大!这个故事要是拍成电影,一定会得到奥斯卡最佳编剧的,因为实在太过戏剧化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听完好友的叙述后,得到一个结论,“茗妶,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大胡子了?”
“我是爱上他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他的欺骗,而感到如此伤心。
“那他呢?他是不是也爱你?”
“我不知道,他虽然说过他喜欢我,却从没说过他爱我。”若是他也爱着她,她会抛开一切恩怨。欺骗也好、利用也罢,她只想投入他那宽厚温暖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妘默,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想忘了他,脑袋瓜里却不断地想起他。想不在乎一切去找他,却又感到害怕。”
童妘默也不知道该给她什么建议,爱情的事就像是一团被猫弄乱的毛线球,想厘出个头绪,可是得花很多时间和心思的。
“茗妶,我问你,你现在还相信他吗?”
她坚定的点点头,“我相信他。”
“那你就将自己交给他,感情的事先放在一旁,用心在珠宝设计大赛上。毕竟成为真正的珠宝设计师,不是你到巴黎来的目的吗?圣于你和他之间,若注定真会在一起,那不管任何事、任何人也拆不散。若是有缘无份,强摘的瓜也不会甜,强求来的爱情也不会幸福,不是吗?”
“强摘的瓜不甜,强求的爱情不会幸福。”她细细咀嚼着这两句话的真义,堵塞的脑袋就像是灌了一整瓶通乐,顿时通了,混乱的思绪下再混乱,扰乱的心也豁然开朗。
“你说的没错,强求的爱情下会幸福,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童妘默虽然对自己说的话也不是很有信心,但只要茗妶不会继续钻进爱情的死胡同里,也不会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那她就放心了。
“妘默,谢谢你。”她紧紧拥抱着好友,“我就知道来找你,你一定可以帮我的。”
“三八,我们是好姊妹,况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听你说话而已。”
“这就够了,不是吗!”她们七个人的友情,是她这辈子最珍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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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茗妶从义大利和好友们一起过完圣诞节,一回到巴黎后,便马上来到霍斯楚的住处。
鼓起勇气地举起手,轻轻叩着门,门很快地被打开。
她仰起螓首,澄亮的双眸直视着他说:“你说过要帮我得到珠宝设计大赛,要帮我创立属于自己的品牌,这个承诺还有效吗?”
“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他的话一落,她便直接越过他走进屋里,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从包包里拿出设计本。“这是我这段时间画的设计图,你快帮我看看哪里不好,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好。”霍斯楚接过她的设计本,逐一替她修改,并且和她检讨作品的细项优缺点。
他们谁也不再提起关于亚贝萝、关于欺骗、关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事,这些暂且全都抛开,而将所有心思花在即将到来的珠宝设计大赛上。
终于,珠宝设计大赛开始报名,两人在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才选定了一张名为“宽恕之爱”的作品参赛。
经过了初赛、复赛、决赛,这张设计作品可以说是过关斩将,直达最后的总决赛。
这次总决赛入围的只有十件作品,其中包括了奕茗炫的“宽恕之爱”和亚贝萝的“永恒之爱”。
虽然最被看好的还是亚贝萝的“永恒之爱”,但和在珠宝设计界中拥有崇高地位的她相比,尚属初生之犊、默默无名的奕茗炫,却是更受到瞩目的明日之星。
就在她进入总决赛时,她的照片已被相关杂志媒体大肆报导,自然连她的背景身份——台湾奕氏珠宝企业总裁奕仲尧之女的事,也被刊登出来。
以前她可以很随兴地坐在塞纳河畔的露天咖啡座,悠闲地喝杯咖啡,可现在却无法再如此随心所欲了。
或许这就是成名之后,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三天后就要公布总决赛成绩,你要相信自己一定会得到珠宝设计大赛的第一名。”霍斯楚给她信心。
“不管我是否得到第一名都没关系,我要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付出的心力和帮助,你教给我的,远比我在学校所学的还要多更多。”
“我能教的也只有观念上的东西,如果不是你自己有这方面的天份加上努力,那也没用。”
“霍斯楚,谢谢你。”她诚心地向他道谢。
“你肯原谅我曾对你所做的伤害了吗?”他小心翼翼地探问。
奕茗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反问他,“如果三天后的总决赛我幸运赢得第一名,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成绩公布之后我再告诉你。”她卖了个关子。
“嗯。”他也不强求。
“今天晚上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庆祝我进入了总决赛,庆祝我将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想要怎么庆祝?”抛开恼人的问题,他漾起笑容,带着宠溺的问着。
“我们找一间最浪漫的餐厅,喝着香醇红酒,吃最贵的牛排,听好听的音乐演奏。”她说道。
“好。”他二话不说的答应。
“那还不快走。”奕茗妶勾着他的手臂,愉悦地拉着他出门。
他们来到位于香榭大道上的高级餐厅,有钢琴演奏,还有舞池可以让人随意地翩翩起舞。
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边聆听优美的钢琴演奏,还可以欣赏塞纳河的灿烂灯景。
点了瓶1982年出产的红酒和两客顶级牛排,服务生为他们倒上酒后,便先行退下。
她举起酒杯,“第一杯酒,我要谢谢你,让我完成我的梦想。”话落,一口饮尽杯中物,她的喝法一点都不像是在喝美酒,倒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有点浪费,但那又怎样呢?
“第二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认识了你。”她一说完,又是一口喝光。霍斯楚只是静静看着她一杯一杯暍,也不阻止她。
“第三杯要谢你什么呢?”
这时服务生送上了餐,他才打断了她。“空腹喝酒很容易暍醉,先吃点东西吧!”
她放下酒杯,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热腾腾牛排,像个孩子似的开心说道:“看起来好好吃喔!”
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块送进嘴里咀嚼。“真的好好吃。”说着说着,又切下另一块,送到他面前。“你也吃看看,快点把嘴巴张开。”
“茗妶——”
“你不吃,那我自己吃。”她耸耸肩,把叉子上的牛肉又送进自己嘴里。
一口牛肉、一口酒,一客牛排吃完,酒也差不多被她喝光了!
“吃饱了,我们去跳舞好吗?”
“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也不会跳。”
她站起来,强拉着他进到舞池里,晕着一旁的人,—手舆他的手紧紧相握,另一只手环在他背上,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
然而不听使唤的双脚,却不断踩在他脚上,每踩一次,她总会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说抱歉。
到最后,她干脆将她的双脚踩在他鞋子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脸颊则倾靠在他肩膀,由他来带着她摆动。
“你醉了吗?”霍斯楚有些担心。
“好像有一点,我的头感觉重重、昏昏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可是我还不想回家,怎么办?”她仰起脸,看着他这张少了胡子的脸。
仔细凝望着他的脸,说也奇怪,莫特森明明和他有苦一模一样的脸,可她看到莫特森时,只觉得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却不会让她心动。
但霍斯楚却会让她心头上的小鹿斑比下停地撞来撞去,是因为他有双忧郁的蓝色眼睛吗?
“霍斯楚,我们去河边散步好吗?一定很浪漫。”她说完,根本也不等他的回答,直接拉着他回到座位上拿外套,付了帐离开餐厅。
她将自己的小手强迫地塞进他的大掌中,让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霍斯楚,你说别人看我们这样,会下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人?”
他沉默不语。冬天的风很冷很冰,他的内心深处却似有一把火正逐渐在燃烧。
奕茗炫停了下来,她的手就这么从他手中滑了出来。
他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她。
她瞅着令自己无法抗拒的眼睛说道:“霍斯楚,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也知道强求的爱情不会幸福,但是在总决赛公布之前的这三天,我们可不可以假装是一对恋人?只要这三天就好。”她的语气中有着祈求的意味。
原本以为她可以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但她真的办不到,和他相处得愈久,就会愈爱他,而且是无可自拔的爱他。
“茗妶!”他心疼的叫着她的名。这个小傻瓜,他怎么不爱她,只是在没听到她的原谅之前,他又怎么有爱她的资格呢?
奕茗炫听到他温柔的呼唤,再也不顾一切地投进他怀中,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他那性感的唇办,灼烫的唇熨烫着他的。
霍斯楚再也无法掩饰他对她狂奔的情感,双手搂上她的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并且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唇舌紧紧纠缠在一起,吸吮着残留在她口中的红酒醇香。
她感觉到他由被动慢慢地转为主动,最后则由他来引导这个吻,以及后续的一切。然而她那不争气的泪水,就这么从眼角落了下来,流进两人唇齿之中。
霍斯楚吮着她的热泪,不禁停了下来,并轻轻将她推开,想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可她却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在流泪,反而双手紧紧环在他腰间,将脸深深地埋在他颈窝里。
“茗炫!”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而已。”其实她心里激动得犹如波涛汹涌,至少他的内心不像他外表一样冰冷,潜藏在他内心深处,和她一样有着澎湃的热情,从他的吻,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得到这些。
只是她不知道在这三天中,她可以在心里、脑海里堆砌着一辈子对他的满满回忆吗?
或许,在未来,她会再恋爱、会结婚,然而她和他这一段既短暂又甜美的回忆,她却不想也下愿忘记。
这一段在巴黎日落时所萌芽的爱情,将是她这辈子最美、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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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茗妶拉着他来到火车站,搭上了往杜尔的火车。
或许她早已有些醉意,又或许是在藉酒装疯,总之此刻的她,任性得像个孝,只因为她要在他们之间留下足以让她回忆一辈子的点点滴滴。
火车上,她靠着他的肩膀睡了一觉,直到天色微亮之际,火车才抵达杜尔。
她拉着他先去吃过一顿简单的早餐,然后又拉着他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两辆脚踏车。
“忘了问你,你应该会骑脚踏车吧?”她望着高大的霍斯楚牵着一辆脚踏车,那滑稽的画面就像是大人玩小车,有趣极了!“你长的这么大个,我可是载不动你喔!”
他长腿一跨,一踩,便先骑着郦踏车往前离去。
奕茗炫快速地骑上脚踏车,拚命踩着,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他,她高兴的用中文大声叫喊着,“罗亚尔河我们来了。”
两人沿着罗亚尔河畔,以最悠哉的方式享受着这欢乐时光,同时欣赏着罗亚尔河苍翠的风光景致。
罗亚尔河沿岸有诸多城堡,其中最着名的当推富含文艺复兴气息的雪侬梭堡,从十六世纪以来经过多位女性贵族的修建,使得今日的雪侬梭堡充满着浪漫优雅的气氛,另外具有王者风范的香波堡,同时也是罗亚河流域最大的城堡。
然而她最想看的并不是这两座城堡,而是童话故事中睡美人所住的,拥有白色角楼、尖塔和烟囱的于赛堡。
骑到累了,他们就停下来休息,总之他们没有任何目的地,以最随性的方式,骑到哪儿,玩到哪儿,有时就在一片青翠草地上张开双臂躺着,嘴里哼唱着歌。
突然问,她大叫一声,“啊!”
她的这一声尖叫,将霍斯楚给吓到了。“怎么了?”
她倏地坐了起来,看着他说:“我忘了带相机,无法将这最美的景致留下来。”其实她最想留的是属于他们俩的身影。
“美丽的景致只要能在记忆中留存,就已足够了!”
奕茗妶又躺了下来,“你说的没错,美丽的东西只要留存在记忆中,就已足够了!”
若是会遗忘,就算留再多的相片,依然会遗忘。
若是有心,依然会永存在脑海里,锁进心里的某个角落。
当休息够了,他们继续往前行,在黄昏时刻,他们终于来到于赛堡。
她仰首望着眼前这栋拥有白色角楼和烟囱的城堡。“这里就是童话故事中睡美人的城堡,若是我也能在这里住上一晚,不知道该有多好!”
霍斯楚牵起她的手,进去参观,虽然无法在这住上一晚,但他却能给她一个如王子般的吻,吻醒他心中的睡美人。
他们逛着逛着,终于来到童话中睡美人沉睡不醒的房间。
她顺势往床上一躺,双手叠放在胸前,闭起双眼,学着睡美人沉睡时的模样,等待着她的王子来吻醒她。
霍斯楚往床沿一坐,倾身在她雪嫩诱人的红唇上轻轻一吻,一会儿之后,奕茗炫才慢慢睁开双眼,看着就在她眼前的王子。“你是我的王子吗?”
“我希望自己是你的王子。”他诚心地说着。
她坐了起来,双手搂着他的颈项,深刻且温柔地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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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三天的时间匆匆而过,他们结束了属于他们的罗亚尔河浪漫回忆之旅,而回到了巴黎。
珠宝设计大赛的总决赛成绩已经发表了,所有人最为看好的名设计师亚贝萝,这次竟然败给默默无闻的奕茗妶,只得到第二名。
此时所有镁光灯不再聚集在亚贝萝身上,而转向了最年轻、最有前途,也是最闪亮的新星身上。
她就像是个聚光灯般,吸引了珠宝时尚界的所有目光。
现场记者争相访问她,“请问你得到今年的珠宝设计大赛第一名,打败素有不败女王之称的亚贝萝,你有什么感想?”
“我只是比较幸运才能得奖,我将以最虚心的态度继续学习。”她谦逊地应答。
“你得奖后,最想感谢的是谁?”
“我要感谢的人很多,我的父母亲、学校的老师,以及所有帮助过我、鼓励我的人,我都要感谢。”
“大家现在都把你视为亚贝萝接班人,不知道你对于这样的说法有什么看法?”
“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都必须向亚贝萝小姐学习。”她虽然已经知道亚贝萝所有的设计作品皆不是出于她自身的创作,但她却没有权利公布出来,毕竟她不是当事者。
唯一有这个资格的,除了亚贝萝本人之外,就只有霍斯楚了。
他到现在还没有揭穿这件事,或许在他心中仍存着一份对母亲复杂的情感,可见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恨他母亲,只是藉由这一份他以为的恨,来连系他心中那份渴望的母爱罢了!
“请问你最希望和谁分享这份荣耀和喜悦?”
“我想分享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在不在这里,但是我相信不管他在哪里,他都会知道我对他的感谢。”
媒体记者的间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得没完没了,奕茗妶想走却又走不了。
就在这时,莫特森排开围绕她的记者来到她面前,且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将手搂在她腰间,镁光灯更在此时不停地闪起。
他的嘴角轻扬,他这么做是故意要让所有媒体记者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
“很抱歉,大家的访问就到此为止,奕小姐的父母刚刚已从台湾来到巴黎,我想奕小姐此刻一定迫下及待想和她的父母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与荣耀。”说完后,便以她的护花使者和发言人自居,完全不给奕茗妶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她带离会场。
但记者很快追了出来,她只好先坐上他的车,急忙离开会场。
确定了没有记者开车追来后,她马上说:“莫特森先生,你刚才说我父母已经来到巴黎,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爸妈现在人在饭店里,他们有连络过你,却始终连络下上。”
“你怎么会认识我父母?”
“很简单,你父亲在几个月前的珠宝展上订了亚贝萝设计的‘美人鱼之泪’整套饰品一百套,奕氏珠宝企业是亚贝萝的大客户,奕总裁既然人来到了巴黎,当然得由亚贝萝公司负责招待他们。”
虽然他说的理由让人无法辩驳,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而且直觉他的目的绝非如此简单。
“我父母住在哪一家饭店?”
“你别急,我现在就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