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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钮千禧换下礼服,仅穿着睡衣,独自窝在房间里抱着枕头痛哭流涕。反正枕头是邮轮上的,哭坏了也不损失她的财产。
她好惨啊!她的一万美金就这样飞了啊!没有钓到白马王子,身为钮祜禄家族的后裔,她连人家灰姑娘都不如,她还不惨吗?
“呜呜呜呜——”
不能就这样结束,否则她的一万美金真就丢进大海里了。既然爵爷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孩,总有其他子爵、男爵欣赏吧!
钮千禧相信自己的东方魅力一定能博得王族的青睐,她决定好好睡一觉,待明早她将顶着最温婉可人的笑容去拥抱新的……王子!
至于那位爵爷,让他掉进大海里吧!
“阿嚏!”
宋裔爵打了一个喷嚏,仍未能阻止詹姆斯的唠叨:“你说你啊!你说你平时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就……你就不行了呢?!”
“詹姆斯,不要用‘不行了’来形容一个男人——这是对男人极大的侮辱。”宋裔爵几乎要对着他竖中指。
这个时候詹姆斯哪里还有闲工夫管敢会不会伤害到他脆弱的男性自尊,“你说人家孔小姐都已经把钱放到你面前了,你自己都不会伸手去拿,你还算个男人吗?”
听起来,自己好像是很无能哦!不过……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那个钮千禧半路杀出来,我也不会……”
“这么说那位钮千禧对你有影响喽?那你还不承认自己对人家动了心,还那么果断地拒绝她的求爱?”宋裔爵的傻级别再提高一个档次。
宋裔爵拒不承认自己对一个完全不符合他心目中贤妻标准的女生动了心,“你不要瞎说哦!我可没有看上那个天天嚷着自己是贵族后裔的小丫头,这是道德问题,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他自己吧!“爵爷,我伟大的爵爷,你觉得声称自己是贵族后裔的钮小姐比较坏,还是我们这样以感情为手段四处骗人家投资的人比较恶劣?”
“当然是……”
爵爷说不出口了,也正因为知道自己的恶劣之处,所以他才没有办法那么坦然地对孔矜说:我爱你——那么简单的三个字换取一笔庞大的投资去拯救他、詹姆斯和王子城堡的将来,如果他的心能再黑一点,也不会落得今天的结局。
不是,如果他能再狠心一些,早就丢下王子城堡这个庞大的负担,去做专门研究中国古代文物的专家学者了,哪还用得着上邮轮在这儿丢人现眼?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还是想想眼前的问题比较实际。
“詹姆斯,我跟孔矜玩游戏输给了她,按照约定从明天起我就得供她随意差遣,你说我该怎么办?”
愿赌服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他说?拍拍他的肩膀,詹姆斯情深意重地叮嘱他:“你就努力伺候她,哄她开心,说不定她一个高兴,就为我们的城堡投资了。”
说来说去,麻烦的事情全都交给他啊?
宋裔爵真后悔答应上邮轮来充当金龟婿,“我能不能当一回言而无信的小人?”
“那你说呢?”
看情形,显然不可以喽!
这就是供她大小姐差使啊?
宋裔爵的头皮阵阵抽痛,他恨不能跳进大海就此消失人世间。
“请问大小姐,您决定好了没有?到底是穿这间黑色晚礼服,还是穿这件大红斜摆裙?”他已经抓着两套衣服充当衣架子站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了,她孔大小姐到目前为止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样就嫌累了?”孔矜细长的眼角轻挑,明摆着笑他无能,“看来你真的很没用哪!你知不知道中国古代宫廷中,后宫里的妃嫔们为了博得皇上的好感,常常花上几个时辰来挑选衣服、配饰,负责这些事务的太监有时候提着这些衣服一站就是一整天,还不敢轻易挪动身体,生怕将这些衣服弄出褶皱来——当然,你这个假洋鬼子是不会懂这些事的了。”
她这么说,就是说他连太监都比不上喽!
宋裔爵真后悔跟她玩那个是非对错题,结果把自己折腾到连太监都不如的分,“孔大小姐,先前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就跟我一笑泯恩仇,好吗?”恳求你大小姐放了我吧!
玩游戏的乐趣就在于赢了之后能获得奖赏,整天被困在邮轮上面对那些挂着色欲淫笑的洋鬼子,孔矜早就气不顺了,难得有人主动送上门供她取乐——不玩白不玩。
挑起眉角,孔矜的笑容中藏着一丝冷漠,“有些男人总喜欢利用女人的感情来换取自己成功的筹码,还把天下女人都当成供他们随意玩弄的傻瓜,我只是在证明自己的智慧罢了。过了这一夜,就还剩下四天,爵爷,你就勉为其难帮我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这女人八成是被某个阴险的男人玩弄过感情,才会变成今天这副狡猾又世故的模样。现在宋裔爵怨天怨地,只能怨自己太自以为是,把所有的富家女都当成了没有头脑空有好身世的蠢蛋,现在栽了吧!别说去寻找其他的投资,他连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怕都要保不住了。
这会儿,孔矜又想到新的花样来玩了,“待会你陪我去参加宴会。”
就这么简单?宋裔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命。
“你有没有看过清朝宫廷剧?尤其是描述慈禧太后的那种?”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她笑得好奸诈,一看准没好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孔矜介绍新鲜出炉的角色扮演游戏:“我让你做一回演员,扮演大太监李莲英啊!你就叫……小爵子吧!这名字你喜欢吗?”
让他扮演太监?宋裔爵有种天塌地陷的预兆……
然而令宋裔爵没想到的是,天没塌、海犹在,钮千禧小姐甚至比前几晚的宴会装扮得更为明艳动人。
她一如前几个晚上,把自己装扮得光鲜亮丽又个性十足地出现在晚宴上——他却如同十七世纪的男仆哪儿也不能去,像块木头似的钉在孔矜的身旁。
身体失去自由,爵爷的眼睛还是灵动的,远远地打量着钮千禧,他心头有点闷。
照理说,他昨天晚上才拒绝了她的求爱,今天的她应该显得失魂落魄,对他仍依依不舍才对。为什么她居然可以挂着灿烂的笑容跟几位随邮轮前来度假的富商子弟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难道她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只是像他一样,选择某个追求的目标伺机而动,一个不成再换一个,成功了固然很好,失败也不会因此而感到伤心?
这个想法居然让他的心裂出伤痕,痛啊!
“小爵子,你干什么呢?”看出他心不在焉,孔矜玩心再起,板着脸像个高贵的皇后训斥起他来,“不是跟你说了吗!跟在我的身旁要微微欠身,显示出恭卑谦逊的模样吗?你把腰挺得这么直做什么?我扶着你很累啊!”
宋裔爵真想跳起来,拿过侍者的酒泼在她脸上,可一来愿赌服输,身为男人他不能玩不起;二来,孔矜也放出了饵钓他——如果你的表现令我满意,说不定我会将下笔资金投在王子城堡里,反正投在哪个旅游项目上都是投,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冲着这两点,宋裔爵只得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是,属下知错了。”
“不,”孔矜脸上扬着媚笑,吐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是‘小爵子’——别让我再次重复。”
反正已经成了人家游戏的玩具,也不在乎多牺牲一点颜面。宋裔爵把心一横,闭着眼顺着她的话应道:“是,小……小爵子遵命。”
这还是她钟情的爵爷吗?站在不远处的钮千禧虽然与人攀谈着,可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他。宋裔爵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注视里,越看她越是为自己的爱慕之情感到不值。
他居然可以放弃尊严对着那位小姐,是因为那位小姐的家世背景,还是因为……他爱她已经爱到宁可放弃尊严?
钮千禧情愿相信答案是后者。
心中所爱不爱她,她仍可接受;若她所爱非人,这才真正叫人情何以堪?
可是,不论是哪种答案,宋裔爵都不值得她再继续留恋下去。一想到一万美金如今已经只剩下四千五百块,钮千禧就心痛啊!赶紧打起精神,摆出最美的笑容对着身前的男子。
人家可是超级连锁店的少东家,虽然身上没流着贵族血液,可是举手投足仍是气度不凡。都说三代出个贵族,算起来这位少东家正好是富豪之家中的第三代,光看那笑容就与普通富人大不相同。
最重要的是:人家就喜欢她这副东方韵味。
至于令她浪费五天时间的chevalier·Song——子爵殿下,还是跟那五千五百美金一起,烟消云散吧!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