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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着玉佩的连震永,正迈开步伐往曲同心走去;那举步之中所散发出来的,绝对是怒气,曲同心不会错认。
“你是建州曲家人?”不需要曲同心回答,连震永也知道答案,还相当清楚这个妍姿艳质的女子是谁。
“公子识得我?”这下可糟了!本来曲同心还庆幸没人知道她是谁呢,谁知才一转眼儿,便让人给认了出来。
曲同心被心里的不安所扰,以致没有马上对连震永如何知道她是谁而感到怀疑。
努力压下不安,曲同心眨着晶亮的双眸,尽量露出和善的笑靥,希望眼前这名俊美到一除涂的男子,可以不将她羞於让人知晓的秘密说出去。
因着曲同心的笑,连震永有了短暂的失神;但理智回复後,连震永的火气更炽。他不敢相信曲同心居然会对不认识的男子露出这样媚惑人的笑,气愤之下,连震永忘了自持,猛地出手,一掌捉住曲同心的手腕。
“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连震永强压着怒火,但手上的劲道却让人难以忽视他散发出来的怒气。
‘请问公子为何如此生气?”曲同心被连震永突来的怒气给搞糊涂了。明明前一刻还谈笑风生的人,怎么一转眼儿就变了个模样?
曲同心虽然腕上吃痛,但她忍了下来;面对满身怒气的男子,曲同心心中只有不解,却没有害怕,因为她实在不懂,怎会有人生起气来还如此好看!
赶忙制止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曲同心提醒自己,她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千万不能受未婚夫以外的人吸引才是,“我为何如此生气?”曲同心的回答对他而言简直是火上加油。“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游荡,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是……是吗?”曲同心整了整思绪。她不是不知道会有危险,坏人她刚刚不也过上了?她只是没那么担心罢了。
虽然的确如阿爹说的.外面的世道很乱,女子单独在外相当危险,但离家到现在,也只遇上过刚刚那两名打算占她便宜又想打劫她的大汉而已;除此之外,她并没遇着什么不能解决的危机,反倒是眼前这名抓疼了她子的陌生男子,对她莫名其妙凶起来的状况,才真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刚刚遇上的难道不算危险?那怎样才算危险?你——”连震永吃惊地看向曲同心覆上他手背的掌。柔嫩无骨的小手,传来一阵热流,让连震永忘了原本要说的话了,曲同心不懂眼前这名好看的男子为何会这样突然对她发起脾气来,但直觉地,曲同心用乎时安抚阿爹的方式,举掌包覆住那抓疼她手腕的大掌,轻轻地拍抚着。
“我明白的。”柔嫩的嗓音企图安抚满腔怒火的男子。其实曲同心一点也不明白,她只是用习惯应付阿爹那一套,应付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男子。
曲同心在心中叹息着;虽然男子正处於震怒之下,但一点也无损於他俊秀的外表,她认为,他真该为自己的外貌感到罪过啊。
“你明白什么?”连震永如遭雷击地震开曲同心的手。“你居然对不认识的男子这样、这样,你到底知不知羞?!你爹娘到底是如何教你的?居然一让你如此、如此……”
曲同心看着男子握着玉佩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这才发现他还未将玉佩还给她。
胆颤心惊地,曲同心望着那块玉佩,随着男子饱含怒气的手,又上又下、忽左忽右地,心里直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摔了她的玉佩,这让曲同心根本无心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连震永不敢相信曲同心会无知至此!对不认识的人毫无戒心就算了,居然还不知羞耻地主动伸手抚摸陌生男子的手!他不敢想像,若今日是其他男子,曲同心是否也会如此对待他人?!
一想到此,胸中的无名火便灼烧了起来,正想对曲同心劈头就骂的同时,却在对上那充满惶恐、不断溜转的美眸时,愣住了。
他循着曲同心的视线来到了他握着玉佩停在半空中的手,连震永隐着怒气,刻意将手往右摆,见曲同心的眼儿便往右转,他将手往左晃,曲同心的眼儿便也跟着往左飘。
曲同心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她的心思全在这块玉佩上头,连震永不敢置信地瞳大了眼。
这个徒有无穷气力及美貌的无脑女人!
连震永再也克制不了地捉住曲同心的双肩椅了起来,想起她无知愚蠢的行为,若非运气好,还不知将会遭遇到什么危险的状况!
“你到底有没有脑袋?!有没有脑袋啊你……”
“我……我有啊。”曲同心被晃得昏买转向,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有?!”连震永怒火冲天,横眉怒目地看着曲同心。“如果你有脑袋,怎会单独一人在外?怎会遭人打劫?怎会落在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你有脑袋,就不该对陌生男子笑,不该随意触碰,不该……”
原在远处观看的吕昆阳、阮松青及南柏郁,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上前安抚连震永。
“师弟,你这样会吓着人家的。”吕昆阳隐忍着笑,缓缓将连震永从曲同心身前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吓着她?!我会吓着她?!”真是见鬼了!明明就是曲同心吓着他,他哪有能力去吓这没脑的女人!
“还好,还好。”曲同心见因为她而让这男子激动吼叫起来,赶忙开口灭火道:“没有吓着,真的没有吓着。”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又引得连震永暴跳如雷。
“你听见没有?!我居然没有吓着她!我真怀疑,有什么是可以吓着她的!”连震永鼻孔喷气,怒目咬牙,心里愈想愈生气。“你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我刚刚不是解释过了?”曲同心眨着大眼,小心地开口道:“我就是同一对老夫妻出城,到了上个城镇,本想……”
要说她心里不害怕,铁是假的。面对突然之间勃然变色的陌生男子,莫名地对自己咆哮,曲同心怎会不怕?只是,她再笨也明白,他对自己并无恶意。
“我不是问你这个!”连震永气到没力,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要是真娶这个蠢女人为妻,准会被她气到短命。
曲同心满脸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眼前的男子为何总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是她回答得不好?还是他纯粹不喜欢她的答案?曲同心苦恼极了,但又没有办法安抚他的怒气,本想习惯性地伸手拍抚他,却又想到他说她不该随意碰触陌生男子而作罢,真是好生为难啊。
“我想,他是想问你,你为何会独自离家来到这里。”看着这两人完全鸡同鸭讲的无法沟通,吕昆阳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
“喔。”曲同心点了点头,终於明白他想知道的是什么了。
“喔!你只会‘喔’吗?!”再跟这蠢女人相处下去,不须等到娶她,他就已经先被气死了。
“二爷,你也有点耐心吧,曲姑娘不就要说了吗?”话少,但脾气不太好的南柏郁也忍不住开口了。曲同心再次点了点头,完全同意南柏郁说的话。这男人的确很没有耐、心。
连震永怒瞪了曲同心一眼,她居然还敢点头!
曲同心接收到他的怒视,惊得记起自己要回答的话,不敢稍有迟疑,软语说道:
“我是要去找我未婚夫。”曲同心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完全不解众人为何在听到她的回答後,个个显出吃惊及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居然想单独一人从建州到苏州?!你没脑袋吗?!”
他的话让曲同心想起,她都还未说明自己来自何处,他怎会知道?这让曲同心不禁联想到——这男人,不仅识得她,还知道她未婚夫在苏州!这不是老天帮忙吗?说不定眼前这四位公子还能一路护送她呢。
“公子识得我未婚夫?”怀抱着美好计划,曲同心开心地笑了。
“熟得不得了。”枉顾连震永的怒火,吕昆阳笑得可狂妄了。
“那公子愿意护送我去找我来婚夫吗?”曲同心眨巴着大眼,满心期待地等着连震永回答。
“护送你?你别想!我要将你绑回建州,然後把你丢给你爹娘,让他们对你再行管教一番!”连震永气得差点捏碎手中的玉佩。
“我……我娘过世很久了。”曲同心惊惧地看着即将要发怒的他,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只能绞着双手,完全不知所措。
连震永可没因此而熄火。“那我会要你爹好好教训你!”
“我……我爹舍不得凶我的。”曲同心好心地告诉连震永真相。这女人是存心想气死他吗!“他舍不得,那我可以代劳!”
“你代劳?”曲同心大惊。“公子不会是……”
“没错!我就是!”看着曲同心的美眸因惊恐而瞠大,连震永终於感到一丝快意。
还好,看来曲同心还不至於太笨,至少她猜得出他是谁,还懂得要怕他。
连震永怎么也没想到曲同心稍後的回答会令他差点吐血。
“真的吗?”曲同心在震惊过後,开心地拉住连震永的手。“公子是我的远房表兄?还是堂兄?”
伴随着连震永发狂的大吼,吕昆阳等人早已笑得前仰後合。
“都不是!”连震永气愤地甩开她的手。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白痴吗?!
连震永差点槌胸顿足、指天骂地起来了。
“可你刚刚说你是——”偏着头,曲同心又懊恼了起来。怎么这男人说的话如此难懂?
“我比他们有资格多了!”连震永真希望自己手边有条鞭子,这样他就能将曲同心无辜的脸彻底给打成猪头。
“那公子到底是谁嘛!”曲同心当然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她真希望这男子不要如此难以捉摸。
连震永转身朝身旁大笑不止的二人胡乱地踢出了几脚,却只惹得三人更形张狂大笑。
连震永气愤难平,他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深吸了几口气,然後闭上双睑,开始从一数到十。就这样反覆数了数回之後,连震永这才勉强能够平静地开口。
“我就是你那远在苏州的未婚夫。”终於,连震永看见了曲同心姣美的脸蛋先是突然刷白,後又倏然胀红。反覆之间,连震永得到了报复的快感,这个时候,他的满腔怒火终於熄灭了。
连震永笑了,却在看到曲同心隐隐若现的胸前春光时,火气又难以抑制地升了上来。
“还不去将这件破了的衣服给我换下来!”连震永的怒吼让曲同心整个人跳了起来,颐不得羞赧,逃命似地往蓬车方向跑去。
连震永看着曲同心急得跳入蓬车,却在发现包袱遗漏後,又跳了出来。曲同心跳进跳出的滑稽模样,让连震永笑了。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在莫名之间,他的怒气已经消退了。
蓬车内的曲同心,自震惊及慌乱中恢复以後,手上换着衣衫,心里则想着她的“未婚夫”。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未婚夫会是这样一名高大俊美的男子。曲同心心中松了口气,并非因为未婚夫长得好看,而是,自她许给连震永以後,她便告诉自己,不论连震永美丑,她都要忠於他。
曲同心的不安是始於,在她不知连震永是自己未婚夫时,竟然会觉得未婚夫以外的男人俊俏!这让曲同心感到羞傀。不过,现在她明白了,她会被连震永的外表所吸引,完全是因为连震永是她的未婚夫。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除此之外,曲同心依然懊恼不已,对於自己及连震永的婚约,她是愈来愈没有把握了。不仅因自己力大无穷的秘密不保,且连震永还亲眼看到了。曲同心大叹了口气,对於两人相见的发展及结果相当忧虑。
再者,她也发现连震永是个不大好相处的人,而且,说话拐弯抹角地,真的是好难懂啊。
虽说连震永发脾气看来全是因顾虑她的安全,但说起来,她才是那个有资格生气的人才对啊。要不是连震永迟迟不来迎娶她,她又何苦计划上苏州寻他?说来说去,全该怪连震永才对。曲同心边梳着发,边数落起连震永;此时的她,早已忘却得知连震永就是自己未婚夫时的赧然及慌乱了。
曲同心当下决定,她一定要寻个机会向连震永问明白,他到底是娶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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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贼人已经分别被缚在阮松青及南柏郁的马背上,打算一进城,便交由官府处置。
准备妥当,连震永与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跃上了马,就待曲同心换好装,大夥便可以再次上路了。
“怎么样?现在见着你的未婚妻了,她是圆是扁,你应该相当清楚了。”骑在马上的吕昆阳意有所指地笑看着连震永。
其实,平心而论,曲同心的模样颇令连震永惊艳。
连震永回想着曲同心的样貌——虽然长发凌乱,却掩不住沾了尘土之下的白嫩肌肤;细长的眼,在眼神流转之时,会不经意流露出不造作的媚态;一张小巧菱唇,红艳得像似在邀请他去品尝;还有她那凹凸有致、姣美圆熟的身段,饱满的胸形、纤细的腰肢,在在都令他忍不住想要欺上前去。
曲同心的确一点也不扁,虽然她没什么大脑,但他可以相当确定,除了脑袋以外,曲同心还有其它地方可以取悦他。想到此,连震永满意的笑浮上了嘴角。
连震永沉浸在愉悦的幻想中,根本没注意到曲同心已经步下蓬车。
曲同心此时整个人已焕然一新,不仅将破裂衣衫给换了下来,还重新打理过自己的外表。虽然曲同心没有贴身丫鬟服侍,但手艺还算差强人意。
曲同心离开蓬车後,视线无法避免地触着了那平躺在路旁的大枯木,虽然那枯木已被连震永给震飞到了路边,却还有一部分挡在道路中间。
曲同心心里挣扎了会儿,转头偷觑了四人一眼,看到没人在注意她,於是快步向前,来到枯木旁,抬腿便朝枯木一踢!
本来应该很完美的,因为她只打算将枯木阳离大道而已,谁知力道似乎过大了点,伴随着枯木落地的巨大声响,曲同心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呻吟。
曲同心僵直着背脊转身,努力表现出端秀的模样,看着四人吃惊地望着枯木掉落的方向,在心底忍不住骂起自己来。
真该不管良心的谴责,就让那枯木绊倒过路人算了。
连震永本来挂在嘴边的笑,在听见枯木落地的重大声响时,倏然消失在他俊美的脸上。虽然曲同心还有其它地方可以取悦他,但绝对不包含力大无穷这一点。
“你一定没有料到,她的力气这么大吧?”吕昆阳的一番话,不仅让阮松青及南柏郁笑得眼泪直流,更让连震永黑了半边脸。
望着连震永黧黑的脸,吕昆阳忍不住调侃起连震永来。
“你不是想与我身份对调吗?”面对连震永向他投射而来带着怒火的眼神,吕昆阳一点也不以为意。
“真的不考虑考虑?”吕昆阳眉一挑,表情好不得意。
“你作梦去吧!”隐含着怒气,一夹马腹,策马直直朝曲同心冲去。
曲同心看着连震永放马朝自己狂奔而来,当下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她紧闭起双眼,双脚不听使唤地打起颤来,就在她双膝一软的同时,一只手臂环上了她的腰,曲同心只觉得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待睁开眼时,已安坐在连震永身前了。
对於两人现下如此亲密的接触,曲同心赧纤了双颊,无法言语地任由连震永将她环抱於身前。
连震永不顾众人的反应,策马越过其他人,直朝大道另一端驰去,看到连震永没有等待大夥,自顾自地策马奔去,更惹得众人狂放地大笑不已;直到笑声稍歇後,众人才含笑踢着马腹,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