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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答应的。”凌文娇刚苏醒,冷凝着神色。
“现在先不要说这些,刚刚医生说你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所以血压比较高,好好休息就没大碍了。”辛文良站在床沿。
“你还在这边干么?我不想看到你。”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长叹一声,“好,我先回去。不过,可以不要对女儿太严厉吗?”
“我不需要听你教我怎么管教女儿。”凌文娇不悦的大吼。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辛文良看了眼低头站在一旁的辛熙亚,“有事情随时打给我,这是我的电话。”他将名牌硬塞到女儿手中,长叹口气,转身离开。
一等他离去,病房内的气氛霎时冻结真情为,辛熙亚局促不安的偷瞄着母亲严峻的神情,试图开口,“妈……”
“拿掉”。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简短的命令。
“妈?你说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要她拿掉孩子。
“这孩子不能生下来,生下来你的一生就完了。”凌文娇半坐起身。
“不!不会的,珩齐会照顾我,我答应他息影嫁给他。”
“傻瓜,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尤其是男人,绝对不要想靠他们。”想起自身的经历眼眶突然泛红,“当年,我也是以为你爸可以给我们永远的幸福,可没想到最后他娶的却不是我……,亚亚,妈不要你走跟妈同样的路。”
“妈,难道你后悔生下我?”辛熙亚也酸了鼻子。
“当然不会。”凌文娇强烈否认,“你是妈这辈子的骄傲,你知道妈有多爱你吗?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错路而自毁前途。
“把孩子拿掉,拿掉这后,你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她不断劝着。
“不……我绝对不会把孩子拿掉的,死也不会。”辛熙亚坚定道。为母则强,她不会让任何人动她的孩子。
看着一向柔顺的女儿竟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跟她对抗,凌文娇内心感触良多。
“如果你不拿掉孩子,我就告宋珩齐诱拐未成年少女,反正你自己都不要前途了,那就叫宋珩齐陪你一起毁了。”
“不,他没有诱拐我,是我自愿的,我爱他。”她仓惶的解释。
“你去跟记者还有法官说吧,一个在商场上打滚的总裁竟让一个刚满十八、涉世未深的少女怀孕,就算告不成他,罪名不能成立,对宋珩齐一样会造成伤害,他的名声也全毁了。”凌文娇冷笑。
“妈,我求你,只要你不要叫我拿掉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愿意做。”辛熙亚泣不成声的跪下,“要我拿掉孩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听着女儿如泣如诉的恳求,心疼的眼泪也忍不赚落脸颊,一叹。“也罢,也罢。”
“妈?”她燃起一线希望,期待的看着母亲。
“要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我什么都答应。”她用力的点头。
“跟宋珩齐断绝关系,你这段时间赚的酬劳妈都有帮你存起来,你就去美国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吧,妈会找个借口跟记者唬弄过去,如此一来,等你回来才可以重新开始。”凌文娇缓缓计划。
跟珩齐断绝关系?辛熙亚的心狠狠的揪痛着。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让步,你长大了,妈给你选择权,选择毁了你们彼此,或者选择保有孝,也保有前途?”凌文娇等着女儿回答。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她才痛苦的喃喃答覆,“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安排,都听你的……
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这几天音讯全无,让他只能干着急的等侯她的联络。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宋珩齐心急如焚的在客厅踱步着。不行,他等不下去了。
顾不了曾经答应辛熙亚的交往原则,他准备出门找上人,这时,她却打开了门走进来。
“亚亚?老婆,你没事吧?怎么都没跟我联络?”他关心的牵着她的手,将她抱坐在沙发上。
辛熙亚忍住惊醒的感觉,挤出一抹笑,“我很好。”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脸色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宋珩齐锐利的视线不住的在她脸上梭巡着,“告诉老公,不管有什么事情,老公都会替你解决。”他的温柔呵护让她几乎快落泪了,不,不行,她不能告诉他,否则妈一定会告他,这样他的名声就毁了。
“老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将脸进入他胸前,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红眼眶。
“因为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啊。”宋珩齐满足的轻抚着她的长发轻语。
“我会永远记得曾经有人这么疼惜我、呵护我的。”有这句话就够了。
轻蹙起眉,轻轻将她自己的胸膛,凝视着她问:“为什么这样说?”他有种不安的预感。
“没。”辛熙亚故做轻松,转移焦点,“我只是怕你有了孩子就不会把我摆在第一位了。”他愣了愣,随即开心的问:“确认了?”她羞涩的点点头。
“万岁,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宋珩齐兴奋的在客厅中手舞足蹈的大喊。
看着他狂喜的模样,她也忍不住咧开了唇。
“我要告诉全世界,我要当爸爸了。”他拿起电话就想通知亲友。
“等等”。辛熙亚按住他的手,摇摇头。“不行。”宋珩齐放下了电话,拧起眉,“什么意思?我记得你说过,你若怀孕就告诉你妈,息影在家相夫教子。”
“我说了……”她吞吞吐吐的。
“然后?”看她的神情,他几乎可以猜到事情并不顺利。
“我妈答应让我生下孩子,不过……我必须去美国偷偷生下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艰困的吐出声音。
“办不到!”宋珩齐想都没想的就断然拒绝了,“我不答应,我去找你妈说清楚。”
“不,珩齐,求求你,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去美国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带孩子回来的。”辛熙亚扯住他的手,苦苦哀求。
“我已经配合得够多了,为什么你没有一次是站在我的立场着想?”他的喜悦现在全被愤怒给取代。
“我知道是我不好,一直让你委屈,但是,求求你,除了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几乎崩溃的哭泣起来。
宋珩齐懊恼的用大掌爬乱了短发,黑色瞳眸布满了血丝,“该死!”他低咒。
“你可以后悔爱我没关系。”辛熙亚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哽咽道。
他一脸疲惫的跌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看着她梨花带泪的美丽脸蛋,一颗心狠狠揪痛着,长叹口气将她接入怀中,柔声说:“不要哭了,当心宝宝以后也变成一个爱哭鬼。”
“你……你不生气了?”她还是无法止住泪水。
宋珩齐沉默了好半响才缓缓开口,“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了这件事情妥协。”辛熙亚无言的垂下眼睫。
“算了,谁叫我这么爱你。”他咬咬牙,“不过你别忘记了,我只忍到你二十岁,还有,我要陪你一起去美国。”她将身子依偎进他的怀抱,没有回答。
“你不会又说不吧?”宋珩齐捧起她的脸,正色问她。
看着眼前男人深幽黑眸中的期盼与恳求,辛熙亚再也说不出口任何一个“不”字,只有轻轻的点点头。
“谢谢你。”他紧绷的情绪总算可以稍稍放下,紧紧的拥住她,却没有发觉她眼角悄悄流下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裙上,渲染成朵朵泪花。
“开门,快点开门!”宋珩齐发了疯似的敲打着门,英俊的脸是恐怖的疯狂神色。
“别敲了,她们已经走了。”沮丧的声音自楼梯角落处传来。
“走?去哪里?”他错愕的望向垂头丧气坐在楼梯的男人。
“不知道。”辛文良站起身,“总之是去一个让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你是谁?”宋珩齐警戒的瞪视着他。
辛文良睇了他一眼,突然出拳揍向他。
“搞什么?”他身子一闪,把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后折。
“你这个混帐!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她只是个小女孩啊,你这没天良的禽兽!”辛文良气愤的骂道。
“你女儿?”
“没错,辛熙亚是我女儿。”他骄傲的宣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珩齐整个混乱了。
“放开我。”辛文良挣脱了他的箝制,恼怒道:“很简单,因为你的兽行,所以文娇又把亚亚带走藏起来了,现在我们谁也见不到她。”
“不可能,亚亚答应我,让我陪她去美国待产的。”难道她骗了他?
“看样子她是故意松懈你的防备,好让她们有机会偷偷离开。”辛文良双手掩在脸上,声音粗嘎,“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从我身边把我女儿带走。”该死,为什么她要骗他?难道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他了?
“不可能,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宋珩齐坚定的黑眸燃烧起熊熊的怒火。“我一定要找回属于我的,至于你……”他看了辛文良一眼,“我想我们该好好聊聊。”
“是该好好聊聊。”辛文良打量着眼前的宋珩齐,决定多了解了解这个女儿深受的男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我是怕你被告啊,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讨厌我,不要恨我……那个女人是谁?你不理我了?
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哇哇——”亢亮的哭泣声在屋内响起,惊醒了被梦纠缠,潮湿了一枕的辛熙严亚。
“乖宝宝,妈妈在这里,不哭罗,乖。”她挣扎着起床,走到婴儿床边抱起儿子,想要喂他喝奶。
可宝宝却撇开头,只是一个劲的哇哇哭泣。
辛熙亚无助的抱着宝宝哄着,泪水也跟着滑落下来,想起跟宋珩齐分开的日子里,每个夜晚她都忍不住偷偷低泣。
难道真的跟他讲的一样,就因为她一直哭泣,所以宝宝才会像她一样是个爱哭鬼?
“怎么回事?你们母子俩怎么抱着哭?”凌文娇走了进来,将宝宝自女儿的手中抱走。
“乖喔,辰辰是不是饿啦?”她轻声哄着孙子。
“他不吃奶。”辛熙亚抹去泪水道。
“是吗?那应该是在撒娇罗。”轻摇孙子,逗弄着他,“外婆的乖宝贝,别哭喔,外婆最爱你了。”看母亲慈爱的哄着儿子的模样,实在很难将她跟当初那个坚持要她把孩子拿掉的人联想在一起。
不过她很高兴,在宝宝出生之后,她这个外婆比她还更疼宝宝。
“咯咯咯……”在凌文娇的哄抱之下,宝宝露出了开心的笑声,让两个大人也跟着莞尔。
“叭——叭——”突然,宝宝又开口了。
“说话了?辰辰说什么?再说一次给外婆听。”她兴奋的将耳朵凑近孙子的嘴巴。
“叭——”辛辰果然又说了一次。
不过这次却让凌文娇跟辛熙亚同时沉默下来。
父子连心,没想到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麻麻,竟然是拔拔?辛熙亚忍不住又鼻酸起来,整颗心揪成一团。
“那只是没有意义的发音罢了。”凌文娇淡淡的道,将孙子放回床上。
她沉默的拿着玩具逗儿子,憔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你的身材也恢复得很好,是时候回台湾了。”凌文娇突然开口。
“回台湾?真的可以回去吗?”辛熙亚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自从母亲匆忙带她到美国待产,严格的防堵任何泄漏行踪的可能性,至今已经过了一年多没回台湾了。
“嗯。不过辰辰得待在美国,我已经替他找好保母了。”母亲接着说的话又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
“不!我不要跟辰辰分开!”她疯狂的摇头。
“亚亚,我已经替你接下叶导新戏的女主角角色,现在对你来说,正是最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凌文娇劝女儿,“若把辰辰带回台湾,你未婚生子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爆开的。”
“我不在乎,我也不怕。”辛熙亚抱起儿子,就怕跟他分开。
“亚亚,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吗?难道你要被狗仔挖出来,说宋珩齐诱拐未成年少女让你怀孕吗?”她严厉的瞪视女儿,“况且,你想要见辰辰随时可以飞来美国,等他大一点,我们再安排他回国吧。”辛熙亚身子一僵,把着孩子淌泪,连她怀中的辛辰仿佛也感染到母亲的悲伤,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凌文娇将宝宝接手抱在怀中,安抚的拍着孙子的背,边往外边边道:“明天保母会过来,就这么说定了。”她无奈的呆坐在地上,她还能说什么呢?从她答应母亲的条件之后,就推动跟珩齐厮守的幸福了……
黑人保母?
辛熙亚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前的高胖黑人女性,一时之间,很难将她跟保母联想在一起。
“你好,我是玛丽亚。”黑人保母朝她伸出手。
“你会中文?”辛熙亚更讶异了,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她厚实的大掌传来。
“我曾经在中国留学过,所以中文很标准。”玛丽亚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咧开唇一笑。
“原来是这样,请进。”她对这个黑人保母突然有种亲切的感觉。
“保母来了吗?”凌文娇抱着辛辰自房间走出来,看到玛丽亚时也愣了住,她也没想到仲介会派个黑人保母过来。
“妈,这位是玛丽亚,她的中文很流利,所以沟通不会有问题。”虽然十分不愿意将孩子交给保母带,但能够有个中文流利的保母总是比较妥当。
“这样啊…….可是——”凌文娇还在迟疑,辛辰却突然哭闹起来。
“怎么哭了?妈妈抱。”接过来哄着拍着,宝宝却还是哭闹不休。
“我可以试试看吗?”玛丽亚掉价儿她伸出手问。
辛熙亚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那副眼镜后的黑眸十分熟悉。手不自觉的将孩子递给了她。
“他叫什么名字?”玛丽亚边哄边问。
“辛辰,你可以叫他辰辰。”辛熙亚回答。
“辛辰?”睇了她一眼,眸底似乎闪过一抹浓浓的不赞同,等她想看清楚时,却恢复了导演。
奇怪的是,辛辰在玛丽亚的怀中却迅速的安静下来,甚至还舒服的开始打瞌睡了。
“好俊俏的孩子,应该跟他爸爸很像吧?”玛丽亚抱着宝宝问。
辛熙亚的眼眸闪过落寞,开口的是凌文娇,“你只需要好好带孩子,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多问,懂吗?”
“我知道了。”玛丽亚点点头,“这表示我被雇佣了吗?”凌文娇打量了她半响,允诺道:“明天就开始上班吧。”
“玛丽亚,你有生过孩子吗?”辛熙亚抱着儿子,露出了半边的胸部喂奶,却发现玛丽亚凝视着她的视线专注而且充满渴望。
“呃,有,有啊,我有一个儿子。”玛丽亚猛地回神,眼神还是不舍自眼前母亲哺乳孩子的画面移开。
“喔?真的吗?那一定很可爱,多大了?”辛熙亚好奇的问。
“八个多月。”黑眸直直望入她眸底,让她的心猛地一突。
“喔,是,是吗?跟辰辰差不多大……不对啊,那你怎么还出来当保母?”而且她看起来应该有三、老虎凳十岁,算高龄产妇吧,应该在家好好休养才是啊。
“孩子不在我身边。”玛丽亚淡淡的回了句。
“天,是被他爸爸带走了?”辛熙亚惊呼。
玛丽亚笑笑,没有吭声。
“对不起。”伸出手覆住了她的手掌,抱歉的说:“我不是故意要提我的伤心事。”
“没关系。”玛丽亚耸耸肩,反手握住她的手,贪恋的抚摸着柔嫩的掌心。
辛熙亚顿时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保是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来,而怀中的辛辰刚是依然津津有味的吸吮着母乳。
“我简直无法想像跟宝贝分开会有多痛苦。”她低头慈爱的凝视着儿子,“若失去他,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玛丽亚的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芒光,原本就低觉的声音突然更沉了些,“那你丈夫呢?”美丽的脸庞瞬间痛苦的黯然下来,想到宋珩齐,她的心就好像有人掐着,拧着似的剧痛着。
“我没丈夫。”她酸楚的道。
“是吗?”这个疑问是从齿缝中进出来的。
“是我对不起他……”不行,她快哭了,赶紧收拾起情绪,她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不讲这些了,你看这孩子,竟然睡着了还在喝奶。”
“嗯。”妈丽亚也不再追问,只是神色间染上阴郁。
“玛丽亚,麻烦你帮我抱一下。”辛熙亚将孩子自胸前移开,小心的交给她。接过孩子,玛丽亚的视线却无法自遏的紧盯着她裸露的白嫩胸脯看。
“生完孩子,都变丑了。”被盯得不好意思,她边找话边将衣服穿好。
“还是很美,我没看过比你更美的妈妈了。”玛丽亚轻叹了声。
“谢谢你,你真是给我很大的信心。”辛熙亚自嘲的苦笑,“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去台湾见人了。”他会看到她吗?还会想她吗?
“你要回台湾?”玛丽亚惊讶的问。
“嗯。”她不舍的看着保母怀中的孩子,伸出手爱怜的摸着儿子的脸蛋,“以后要麻烦你帮我多照顾辰辰了,我一有机会就会回来看他。”
“你要回台湾找他爸爸吗?”玛丽亚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辛熙亚摇摇头,“我不能找他,我不能害了他。”先将辛辰抱到婴儿房让他好好睡觉,玛丽亚连忙出来困惑的问:“为什么你找他会害了他?”她张了张口,正要讲话时,她母亲却走了进来。
“亚亚,辰辰睡了吗?”凌文娇走近问
“嗯。”辛熙亚点头。
“我去看看他,你该去收拾行李了。”边说边走进婴儿房内。
“我把孩子交给你了,请你一定照顾好我的宝贝。”她抓住了保母的手恳求。
玛丽亚的唇畔微微牵起,坚定的向她保证,“我会把他当成我的生命守护,无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