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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柳初秋就住在基拢洋大学附近的一个社区里,而那片美丽的海,就是风景如画的日月海。
在柳初秋的坚持下,连咏雯只好让她回到基隆去,反正台北距基隆也不算远,连咏雯本身还挺喜欢基隆这个地方的。
虽然这里似乎总是在下雨,但这样的天气带了丝浪漫的味道,所以她也不介意两地跑来跑去。
“你要出去?”夏泽拿着资料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连咏雯又将婚友社的大门给锁上,有些意外。
“对啊!”她点了点头,“要去基隆。”
“又发现合适的人选了?”他了然的看着她。
这一阵子,他几乎都看不到她,他很清楚,尽责的徐娘正忙于替柳初秋寻找对象。
“对啊!”她很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是个科技新贵,三十五岁,有过一次婚姻纪录,有个儿子,今年已经八岁,有房子、车子还有不少存款,积极寻找第二春。”
夏泽淡淡一笑,“听来不错。”
“当然!”连咏雯对自己的判断能力很有把握。
“可是——”他扬了扬手,手上的牛皮纸袋吸引住她的注意,“这个人或许你也可以考虑、考虑。”
她狐疑的看了眼,“你干么帮我?”
他闻言忍不住失笑,“我不是帮你,我是帮小永,我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好爸爸。”
她还是怀疑,毕竟这是场赌注。
他若输将要付出的是五百万,所以在这个时候对她伸出援手,对他本身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有谁会那么笨?
“要或是不要……”夏泽将纸袋塞进她怀里,“你自己看过之后再决定吧!”
连咏雯在他打趣的眼神之下,将牛皮纸袋打开。
一张相片掉出来,她蹲下来,将相片捡起,那是个高大的棕发男人,她不禁皱起眉头。
“他看来有点年纪了。”她很中肯的给了句评语。
他点点头,“没错,五十八岁了。”
她听了差点吐血,她就知道夏泽怎么可能会真心想帮忙,他分明是存心寻她开心的。
这个男人足以当柳初秋的爸爸了好吗?她的脸色一沉,将牛皮纸袋砸回夏泽的头上。
“你的脾气真的不好,”他没有发火,只是笑得更开心,“看看资料再决定嘛!”
连咏雯根本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
夏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开口,“这个男人叫做嘐森·金·查普顿,在美国德州有十五处油田,有一座造船厂在加州,全世界共有二十六家旅馆,财富排名全世界五十名内,你觉得如何?”
她停下脚步,猛然一个回头,将他手中的牛皮纸袋抢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哇靠,这家伙这么有钱!”她一边翻,一边叹道。
他嘴角噙起一抹笑,“柳初秋那么爱钱,刚好投其所好,嫁给一个钱多得数不完的男人。”
“可是——他有儿子!叫维斯·金·查普顿,而且……他儿子已经三十岁了,比初秋还要老。”资料上写着,这个叫嘐森·金·查普顿的,他太太已经去世十年,他都没有再婚。
“没错。”他点头,“但这不是问题,娶年轻太太并不是什么罪过,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个条件那么好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初秋有一个孩子——”
“这不是问题。”夏泽翻到最后一页,为了帮连咏雯达成这次的牵线任务,他可是用尽气力了,“嘐森要续弦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儿子,维斯几年前出了场意外,现在眼睛看不见,维斯有个未婚妻,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他身旁,嘐森希望维斯尽早结婚,但维斯不肯,最后维斯被逼烦了,就说若是嘐森结婚的话,他就考虑结婚。”
“逗个维斯也挺幼稚的。”连咏雯评论道。
“他看不见,脾气难免大了点。嘐森很疼这个独子,因为维斯长得很像他死去的妻子,所以嘐森对他一向疼爱有加,更重要的是,维斯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即使现在看不见,但他依然能够替嘐森掌控全世界的二十六家旅馆。”
“为了维斯,所以他决定讨个老婆?”
“没错,而且嘐森要自己未来的妻子是个东方人,原因很简单,因为维斯的未婚妻也是东方人,他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跟未来的媳妇可以因为这层关系结成好友,一起照顾维斯,守护查普顿家族。”
连咏雯看着资料,仔细思索着。
“重要的是,这个消息是我透过私人的管道取得,”夏泽淡淡的说,“现在还没有发布出去,所以初秋已经占了天时之利了。”
“听来还可以,”她拨了拨自己的长发,抬头看着他,“我觉得你很奇怪,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我是开征信社的,不是吗?”他四两拨千斤的回答。
是这样吗?
夏泽有个表哥叫做霍腾雅,她替这个男人找到了个妻子,而这个霍腾雅可是出身望族,若说夏泽是个平凡的征信社社长,她实在不是很相信。
普通人是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就拿着几百万跟人打赌。
“干么这么看着我?”他俏皮的对她眨了眨眼,“对我好奇吗?”
看到他油腔滑调的样子,她对天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我干么对一个怪人好奇啊!”
他的嘴角依然带笑,“你的决定如何?嘐森你愿意考虑吗?”
连咏雯露出正经八百的神情,反正在柳初秋的条件之中,爱情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但是……
“这个人在美国,我总不能带着初秋和小永去美国吧!”这个本实在太粗了,她心疼自己的荷包。
夏泽很明白她在想什么,失笑的说道:“你放心吧!嘐森和他儿子现在都在台湾,他们来台湾评估一件饭店的合并案,大约会停留三个星期的时间。”
她闻言眼睛一亮,这听来似乎是上天注定,她帅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先替初秋谢谢你了。”她笑嘻嘻的说,“事成之后,我会叫她包个红包给你。”
“那你呢?”他觉得有趣,“你要怎么谢我?”
她一听笑容立刻隐去,“你可别指望从我这里拿走一毛钱,该给的数,你一丁点都不能给我少,知道吗?”
夏泽对天一翻白眼,钱、钱、钱——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眼中除了钱难道没有别的东西吗?
“我火车快要来不及了。”连咏雯抓着牛皮纸袋,匆忙的往楼下冲,“不跟你谈了,把钱准备好,看来这次我又赢定了。”
他看着她慌张的奔下楼,嘴角的笑始终没有消失。这个有着能洞悉人心能力的徐娘,似乎总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