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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有视讯方便多了!”叮欣开心地在镜头里拍手叫好。
“是啊,这样我就能清楚地看见你和宝宝了。”杨载星贪婪地看着视讯里头的女人。十一天不见,她身材又丰盈了一些些,他没想过一个孕妇也能这么动人。
她很美,愈来愈美,美在她熠熠的生命力上.也美在另一份生命力就在她的体内孕育着。
“你这么想念我吗?”她又欺向镜头前,大大的脸贴在屏幕前笑着。
“是啊。”好可爱,他老婆真可爱,世界一等一的可爱。
“嘻嘻,想念就快点来啊……人家我也想你。”笑脸过后,粉唇又垮下了。
“下星期我就可以过去找你了。”他真想伸手摸摸她的脸,要她别垮,会有皱纹的。
“下星期?”她惊喜地尖叫,“不是说还要等十天才能过来吗?你提早了?”
“嗯。提早了。”见她这么开心,也不枉他连着十天日夜加班,将中华几乎操到毙了。
“亲爱的,我真的是爱死你了!”叮欣像只兴奋的小鸟,又飞又跳,对着视讯更是飞吻不断。
杨载星嘴角愈拉愈开,一扫连日来妻儿不在身边的郁闷心情。
“喔,对了,如惠有没有跟你联络?”
提到别人,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减了下来。“没有。”
“我都联络不到她耶,而且很奇怪,我打电话去她家,是张妈妈接的,她竟说自己没摔伤,这是怎么回事?如惠为什么要骗我?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忧心忡忡地提起。
“我想她的事你不需要太担心吧!”他变得很冷淡。
“可是……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谎过,现在又失联,我很难不担心。”
“她没主动联络就算了。”他态度还是很冷。
见他冷漠得过度,她不满地蹙起眉。“你怎能这么说?她可是我的好姐妹,我还在这痴痴地等她过来陪我。”
“痴痴地等她?我是你老公你都没痴痴地等了,对她你竟然这么盼望?”他很不是滋味。
见他吃醋的表情,叮欣马上修正态度。“你是我亲亲老公,我当然期待你,而且是很期待、很期待见到你,但如惠不一样,我与她有多年交情了,她不与我联络,我难免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过来前你有空去帮我看看她的情况啦,拜托了!”她双手合掌,拼命地拜托他。
杨载星神情有异地闪动了一下。“……我会要人去她家看看的。”
“你不能亲自去吗?”以她与如惠的交情。她希望自己的老公亲自走一趟,表示重视与关心。
他一脸的为难。“再说吧!”他还是没有答应。
她不禁黑下脸,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不愿为她走这一趟?
“哼,不肯帮忙的小气鬼!”她对着视讯发脾气。
人究竟要受到什么样的刺激才会真的濒临崩溃?
叮欣紧紧握住了双拳,极力地忍受着。
因为震惊不足以形容她现在所看见的,心痛不能够解释她此刻所遭受的震撼!
一双大眼在瞬间激发出无法置信的血丝,她紧盯着屏幕。她没看错,没错认,更没想过!
她只是想打开视讯看看他的睡姿,但她从没想过会看见这样的情景,此情此景足以杀她千刀,让她受凌迟而死!
视讯里的男人裸身睡在床上,而原本该属于她的床位却多了一个人,那人……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她的心脏猛一收缩,似乎感到一件什么东西碎了!
如惠,她视为姐妹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会与自己的丈夫在一起?为什么?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交集的不是吗?
泪眼在怒视到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后,几乎溃堤。
无法想象这两人竟会在一起,联合背叛她!
她放在桌前的手握得颤抖不休。“为什么?”她控制不住地大吼。
视讯那一头的喇叭并没有打开,床上的女人却仿佛听见了她的怒吼,睁开了眼,刻意往镜头胜利一笑。
她完全傻住了。
如惠……那个与自己推心置腹的姐妹……怎能这么对她?
视讯里,张如惠轻轻挣脱了杨载星的拥抱,坐了起来,被单由她身上滑下,里头空无一物。
她是赤身裸体的,叮欣低首捂住双眼,不敢相信,她的心像是被人捶打了千百回。
一封短信传进来了,她看着视讯屏幕,是张如惠传的。
她颤抖地打开短信。
我是他的女人之一,很讶异吗?
如果可以,我们和平相处好吗?
你说过愿意与我做一辈子的“姐妹”……
盯着短信,叮欣连泪也流不下来了。
姐妹……原来她要的是这种姐妹,原来他们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而她竟完全无所悉……
不,这是有迹可循的,那男人喜欢听Vitas的高音,不喝有气泡的酒,她不知道或忽略的事,如惠却都知道、都注意到了。
如惠对他的了解,曾经让她暗自讶异过,但尽管如此,她始终没怀疑过好友会与自己的男人有染!
这太伤人了,太伤她的自尊了!
另一通短信再度传来——
他是你丈夫,却是我的爱人,我很爱他,比你爱他还要多,真的……
所以,很抱歉!
视讯屏幕里的张如惠楚楚可怜。
叮欣大受打击,对着视讯大喊大叫,“将喇叭打开!我要与那男人说话,把他叫醒,把他叫醒!”他安装这组视讯是要让她随时能见他,安心他在做什么,可是他竟让她见到了什么?她要他亲口对她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如惠对她摇着头,似乎可怜她的歇斯底里,她无法忍受这种污辱,拿起手机拨出杨载星的电话。
但她发现手机没有响应,张如惠冷笑地在视讯上,秀了秀那男人关机状态的手机,而她自己的手机是转为震动。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叮欣气疯了,改拨家里电话。
张如惠意识到她的意图,很快地将床边的分机拿起,将话筒放置一旁,她再也打不进去了。
她屏息而僵硬地在视讯里与如惠四目交接,在那女人的眼里,她竟看不见一丝愧疚。
这会是她相交了十多年的密友吗?
她咬住嘴唇,抱着小腹,感觉一阵阵的抽痛由腹间传来。
叮——
张如惠又传来短信——
这世界很公平,你拥有婚姻,而我拥有他。
“你!”叮欣咬牙切齿地瞪向她。
他会去美国的,但很快就会回我身边!
生孩子的辛苦工作就交给你了!
叮欣一阵作呕,当场由胃里吐出一堆东西。
你保重,你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如果孩子没了,对载星来说,你还有什么价值呢?
她呼吸完全混乱了,混乱到几乎让她窒息的地步!
“你……太伤我了……而伤我的为什么是你?”这无法言喻痛彻心肺的感觉快压垮她了。
张如惠幽幽地望了她好一会,最后起身来到屏幕前,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不要原谅我!”
说完她伸出手在按键上按了一下。
视讯消失了,屏幕上再也看不见那赤裸的两个人。
她愣住了,久久后,直到发觉腹部好痛,她轻颤地伸手往下身摸去,一摊湿湿黏黏的血沾上她的手,她双唇发白,面无血色,意识到手机还在手上,她拨打出求救的电话——
杨载星来到美国的房子,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他思念的娇妻,而是一个满脸皱纹的清洁妇。
“这是这房子的女主人要我转交给你的。”老妇人拿出一张便条纸递给他。
他不解地接过纸条,上头只有短短两句。
孩子我拿掉了,我们之间随后了结!
他惊傻住了,纸条瞬间落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满脸震惊。
见老妇人完成任务要走,他急喘地将人火速拦住。“请问我妻子上哪去了?”他用流利的英文问她。
老妇人摇了摇头。“我只是受雇在这打扫的人,前几天你的妻子都不在家,两天前她脸色苍白地回来了,给了我一百块美金的小费要我转交这纸条给你,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走回屋子里,所有东西她都没带走,这表示……她还会回来吧?
还会吧?
他揪着心,带着恐惧,僵直地坐到沙发上,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她说她拿掉了孩子?不可能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没理由的……
他的心跳加速,直直地望向大门。她会回来的,回来告诉他,这是恶作剧,她顽皮的恶作剧——
华丽的空间,在香港的时尚Party里,高档香槟、极品美女、多金名人.穿梭其中。
“丁小姐,你要的香槟。”一名绅士殷勤地献上美酒给坐在吧台前的美女。
“这里冷气有点强,你美丽合身的礼服保不了暖,当心着凉,还是披上我的外套吧。”另一名男子体贴地脱下名牌外套,搭在她肩上。
“来,吃块蛋糕吧,空腹喝酒伤胃。”一块精美的巧克力蛋糕出现在她桌前。
叮欣被众星拱月伺候着,她的四周围满对她呵护备至的名门公子。
“欣欣,好久没出席这种活动了,首次出来,别太累了,我送你回去吧!”Party的高潮才刚开始,胡笙安来到她面前,伸出手臂,等着让她纤纤玉手勾上。
“好吧。是该回去了。”她优雅地将搭在肩上的外套还给了某个男士,在那位男士失望的眼神中勾上胡笙安的手臂。
她有意在香港时尚圈复出,今天不过是先露个脸,试试水温,她在香港本来就有知名度,再次现身证明自己魅力、人气均不减,这样就够了,可以走人了。
当她超细的高跟鞋踩上大理石地板,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两人在即将踏出宴会厅前,前进的脚步声却戛然而止。
同样是一对男女矗立在门中央,挡去了他们的去路。
对面的男子黑墨的眼眸直视向她铱纤合度、玲珑有致的纤细身材。
“杨先生,好狗不挡路,能否先让个道?”胡笙安先开口,眼神带着隐忍住的怒气。
他与这男人结了两笔仇,首先这男人曾抢走他追求的女人,再来在事业上也耍了他,最后的代理权仍没交给他。
所以见到他,他自然满腹怨气,连基本的风度都不愿维持。
杨载星没有理会他的敌视,视线径自在叮欣艳若桃李的脸庞上停留。
“好久不见了,杨先生。”她脸上覆着淡淡的冷漠。
“是好久不见了,你气色看来不错,丁小姐。”他的眼里也没有什么温度。
“叮欣,消失了近一年不见你的人,原来是躲到香港谈恋爱了。”杨载星身旁的颜丽撇唇道,见她身旁依然有出色的护花使者,不免流露出妒意。
她轻笑,“你不也一样,‘回锅’恋爱了,只是,我不知该说你情有独钟,还是老喜欢喝同一锅汤?尽管这锅汤有不少人分食,你还是抢着要。”
颜丽一听立即涨红了脸。“不可以吗?总比某人被甩后,连汤也喝不到!”
被甩?叮欣柳眉轻挑。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是被甩的?
她冷笑,其实真实的情形也差不多了,捉奸在床的结果通常不都是这下场吗?
“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讥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讶异这男人还会回到你身边,我以为他已经找到更‘契合’的对象了。”他身边站着的不是如惠,多少让她感到讶然。
“更契合的人?谁?你指的是谁?”颜丽马上大为紧张地问。
瞧颜丽的样子她都想笑了,这女人对自己还是一样没自信。“你问你身旁的男人不就得了,何必问我?”她下巴轻扬了一下。
杨载星的表情不知在何时严峻了起来,颜丽哪敢自讨没趣。这男人最忌讳女人争风吃醋了,她只能自己不安地不断抿唇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