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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丈的距离,两息的时间,或许,那就是生命的最后,是生与死之间的,最后的一次喘息。
“这就是末日了吗?原来这一刻的天空,掩藏在暴风雪雨之中的世界,也是如此的美。”江朔竟然却是笑了出来。
江朔的手臂,依旧是搂着江沫的腰间,把自己身体的温暖传递给了她的同时,也感觉到了那来自于江沫身体上面的,那掩藏在她外表的寒冷之下的温暖,仿佛三月里最和煦的一场春风。
“沫儿,你看那天空,你看那风雪飞舞散乱的场景,是不是很美啊?”江朔轻轻问道。
“是的,朔哥哥。”依偎在他的怀中的江沫,轻轻点了点头的同时,也是显露出来了微微的笑容,“的确是很美的。只是可惜,风雪散虽美,也是近黄昏,彼此相依偎,无负此一生。”
“风雪散虽美,也是近黄昏。彼此相依偎,无负此一生。”江朔轻轻重复着这四句二十个字的短诗,在那其中,他分明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义。
那是对于风雪世界的美丽的感叹,那是对于黄昏落幕时候的哀惜和无奈。那也是对于彼此之间温暖传递的执着,那是对于那超越了一切感情的感情的赞叹!
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只要我们可以彼此相拥依偎,只要可以感觉得到彼此身体传递出来了的温暖……那么,就算是死亡,又有什么恐惧的呢?
是的,他们的确是无所畏惧!只是,那一抹无可奈何和不甘心的遗憾,纵然是真挚喜悦的笑容,也还是无法掩饰了的。因为,他们还有着太多太多的思念,太多太多的放不下,太多太多的遗憾……
“沫儿,我不甘心啊!”江朔紧紧地抱着她娇美柔弱的身体,那眼眸之中始终还是充满了不甘心的愤怒。
“是的,朔哥哥。可是,我们还能怎么样呢?”江沫伸出来了一只芊芊玉手抚摸过了江朔的面容,“朔哥哥!”
整个世界都已经完全地改变了,天地巨变。
所有的暴风雪雨,早已经消散在了这里的虚空,所有的闪烁奔腾丹王雷霆,也是仿佛银色毒蛇回归了巢穴。风云再没有了变化无常的幻象,虚空也是停止了恐惧和无奈的颤抖……
这个时候,这整个的世界,竟然变得寂静下来了。唯一变幻运动的,就是那一只庞然大物的无法看得清楚的手掌,是它降落下来了的时候,显露出来了的掌纹之间的裂缝,仿佛山沟和裂谷!
天道之手掌降落,仿佛死神的镰刀到来,死亡就是那一个瞬息之间的时刻。
天道之手掌的完全降落,拍在了那一片的虚空世界之上,那一刻,它取代了这整个的世界!
他们,江朔和江沫这两个弱小的普普通通的少年,这两个在风雪之中紧紧相依偎的身影,在最后的风雪之中消失不见。
他们,死亡了吗?没有人知道!
“哎!”这个时候,一声轻轻的叹息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那是很轻微的声音,轻微到了如果不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去静听的话,那就是完全听不到了的轻微。
可是,那却是的的确确的存在了的声音,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说不清楚的叹息。
与此同时,巨变突生!
这是一个并不大的地方,或者说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罢了。只是,那村落所在的地域,却是一片磅礴浩然的山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天地的时候,沉静了一整夜的大地便又次从睡梦中醒来了。此时,在那一片翠绿的山峦上,已经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于是那青翠淡绿的山峦群峰便又仿佛是批上了一件淡金的薄纱,其中透露出几分迷离、几分婉约。
这是一片连绵的山脉,这是一片青翠繁华的山脉,这也是一片宁静美丽的山脉。整片山脉连绵曲延,有着数十脉的分支,纵横数千里之遥,甚是壮阔廖远,倒也有些威严雄浑的味道。
在这片山脉的东北侧,在那高大的山峦之下,有着一个古老的部落,正安定于山麓之下。
这个部落并不大,远远地看去,仿佛只是一个村庄而已。这个部落中也只有一千余人,其中老人幼童便占了约三分之一。
部落中的人大都衣着古朴,其中大多数人甚至还是穿着兽皮缝合的粗简衣物,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可以穿上古朴的桑麻,至于布衣布袍,那就更少能见到了。
他们的部落宛若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正是修建在山峦前那山麓的一片小小的平原上。他们用的是从森林中砍伐来的树木和粗竹,再用大块的兽皮、桑麻,和极少的布片连接而成。
部落的南面不远处,还隐约可见一片波光鳞鳞的水面,那是一个不大的湖泊,湖水清澈,有鱼虾嬉戏,飞鸟吟歌,一片宁静美丽之景。
整个部落和四周的山峦湖泊相融在一起,倒也是十分的安静和谐。
在这个部落的正中间的地方,有着一个三丈高台,用青石砌成,显得威严肃穆。
在这高台之上,矗立着一座高大肃穆的灰色石雕,那是一座巨大的石雕。那石雕之上所雕刻的东西,赫然便是一幅山水人家的画面。
一片连绵的山脉,其中千山万壑,悬崖陡峭,更有高山飞瀑,雄兽仰首。然而在这连绵的山脉图腾中,却又有着青树翠林、繁华百花,细水长流、湖泊光波,显得一片生机勃勃。
不仅仅如此,在那山水连绵之间的地方,更是显露出来了一个村落的模样。那里有着屋舍、石壁、炊烟和各种活动的人影。
那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仿佛是存在于人们的灵魂之中的熟悉。实际上,这里所存在的人们都知道,那石雕之上的图腾,代表的正是他们的部落。
那个石雕的所早,正是位于这个部落的中心位置,从它所在的地方向四周看去,便是整个部落的景象了。
最靠近这座雕塑的是三栋宽大的青石筑成的房屋。这三间石屋大殿是部落中最大的屋舍,能够居住于其内的人,乃是部落中极为重要也是极为强大的战士,比如说是部落之主族公,还有就是猎首卫首以及族老之类的人物。
而在三栋石殿之外的地方,就是那些围绕分立的百余间竹舍木屋了。
上百间竹舍木屋紧紧地将石殿和雕塑围在正中间的位置,仿佛是守卫,又是团结的寓意。
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两片不太高大的山岭呈环抱状,仿佛是神的双臂,将整个部落保护于其中。两片山岭相交接处,是两块巨大的岩石,正好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大石门。那三丈来高一丈宽大的口子,正是门口所在。
实际上,这儿也正是部落的入口所在。
此时,部落中的人们都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屋舍,更自准备好了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男人们穿着女人为他们缝制的兽皮衣,然后都拿起了雕弓和斩刀,他们说着话,聚成了一队。
他们要上山去,去打猎去找寻山中物产,因为他们要负责部落的肉食和其它食物的来源。
男人们辛勤工作,女人们也不殆懒!男人们方才出了大石门,她们就又继续工作了。
她们大都穿着兽皮和桑麻合缝的简单衣物,开始为部落中的老人和孩子们准备食物了。
男人们是先吃得饱了才出门的,现在才是女人们和老人孩童的开饭时间。于是,家家户户都有淡淡的香味从屋舍中传出,弥漫在这整个部落的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尽。
而在那屋舍之间,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孩子的身影,在其中穿梭奔跑,带着欢快愉悦的笑容。
那就是属于孩子们的快乐,也是属于这个村落之间的平静和幸福祥和。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喜欢的。当然,也是他一手创造并且维持下来了的。
他们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当然如果是他不愿意的话,就算是这整个的苍茫星河之间,又有几个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但是,对于他们他并不需要掩藏,也不会掩藏。因为,他们都是他的族人,他的亲人。
或许,这样的说法也并不是准确的。因为,真正的算起来了的话,他们所有的人,都只能算是他的晚辈,而他就是老祖,真正的老祖。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着他的血脉在其中的,哪怕只是细微到了近似于没有的一丝丝,却也是的的确确真真正正的存在的。
他依旧还是穿着白色的长衫,整个人的身体盘膝坐在那村落之中的石雕之上,静静地看着这个村落和活动的人群,也看着那村落之中的所有一切的存在。
他始终都是静静地,面容之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和仿佛和煦春风的关怀。
“老祖!”
“参见老祖。”
每一个在这里经过的人,都会低下头来,目光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尊敬和崇拜。而这个时候,他始终都是微笑着的。
他的微笑,直到那某一个时刻,或许是什么莫名的变化的产生,才突然变幻而动,变成了一种略微的疑惑。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