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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彻发现孟奇儿的离开和那封她留下的信时,已是当天夜晚。
看完信里的留言,他脸色铁青,第一个反应就是拨打他昨夜向她要来的手机号码。电话响了很久,一通接一通,直到他拨到第十通,她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瞪着手机,他懊恼的发现,她是真的狠下心肠不肯接他的电话。
“该死!”他低咒了声,改拨另一通电话。电话一接通,他马上说:“李特助!帮我找个人!”
话筒那端停顿了一会,才传来李特助有些埋怨的声音,“总裁?你……你怎么会这个时间打给我?”他家那古老的吊钟正在敲第十二下……十二点了耶!他抱着老婆睡的正香,伟大的总裁也不曾这么晚找过他,不能怪他语气怨怼。
“少啰嗦!我现在传照片给你,三天内我要看到人!”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沈彻便挂了电话,传了张自己趁孟奇儿熟睡时照下的照片给他。
接着,他又拨了通电话给范小狄和唐心妍,两人睡意浓厚,但一听见好友失踪,也吓得瞬间清醒,忙加入找人行动。
她们两人的反应不暇,尤其范小狄劈哩咱啦的蒋他狠狠骂了一顿,他才相信孟奇儿当真没去找他两位好友。
那么。她上哪去了呢?
求助无门的情况下,他又打了通电话到警卫室,调阅监视录影带,想看能不能从中找寻她离开的蛛丝马迹。
当他通过监视器,看见她拉着行李,小脸满是神伤的关上门转身离开时,他的心狠狠一抽,苦涩的低语,“你宁愿自己躲起来伤心难过,也不愿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隔天一早,沈彻便出现在许久未回的沈家,冷眼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母亲。
“你终于肯回来啦!”沈母喜上眉梢,拉过坐在一旁的冯芳仪,语气愉快的说:“你回来得正好,芳仪也在,你们刚好可以培养感情。”
“我有话问你,麻烦冯小姐回避。”他淡淡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女人,语气里有明显的逐客令。
“什么事你说。”沈母连忙拉住想离开的冯芳仪,示意她坐下,又道:“芳仪是自己人,你不用顾虑,有事你就说吧。”
沈彻宁着眉,对母亲这句话十分有意见,却也不想浪费时间,他开门见山的说:“你去见过奇儿?”
听见孟奇儿的名字,沈母脸上的笑容一僵,略微心虚的反问:“她跟你说我去找过她?”那女人真是守不装。
“她没说。”但他可以确定。再加上母亲此刻亲口承认,他脸色更沉了,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悦,“但她离开了,留下的信仅写着要我好好善待我的‘未·婚·妻’!”这么明显的线索,他要是还猜不到是谁跑去和她嚼舌根,他就枉为集团的总裁。
沈母哑然,无法辩驳,心里却因为孟奇儿的离开十分欣喜。
奇儿要他善待那凭空出现的未婚妻外,还说她不需要一个对她有所隐瞒的男友。
那是一封分手信!她不仅要分手,还决裂到直接消失,让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看到那封信,他才想起她离开前一晚,为何会和他说那些话。
他反覆的想,仔细的回想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然后……懊悔的发现他忽略了那段最重要的话——
“沈彻,如果你曾骗过我……没关系,只要你肯坦白你的苦衷,我会体谅,会当作没这件事。现在我想问你,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他该死的错过了那唯一能向她坦白、解释的机会!
“我,我又没说谎,你的确是集团的总裁。”沈母眼神闪烁,低声又说:“儿子,你别被她给骗了,她不过是贪图你的财产,她装作不知情,只是接近你的手段。”
“她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他不须向人解释奇儿坦率单纯,但他不喜欢任何人诬蔑她,即便那人是他的母亲。
“怎么会不是?”沈母像是抓到了小辫子似的,说话又变得大声了,“我给她五千万要她离开你,她不但收下了,我昨天查账,她也将那笔钱给领光了。你说她不是贪财的女人,那么这笔钱被领用的钱又怎么说?”
就算她知道那笔钱最后被孟奇儿汇进养老院,她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因此对那女人改观,因为她心目中的媳妇人选早就挑好了。
黑眸危险的眯起,沈彻眼神凌厉的看着母亲,语气冰寒的说:“你拿钱要奇儿离开我?”这是什么样的侮辱?他这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的母亲,究竟还对他心爱的女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沈母像是蓦地察觉自己说错话,停住了口。
对母亲的怒火和对奇儿的心疼在沈彻胸口翻搅,令他很想破口大骂,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最终他还是忍下了,霍地站起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沈母连忙呼唤他,“你回来不到十分钟,都还没跟芳仪聊聊,又要上哪去了?”她将冯芳仪推到儿子身旁。
看着被推到自己身旁、一脸娇羞的冯芳仪,沈彻皱起眉头,决定向母亲说清楚,“妈,你听着,我要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孟奇儿,我不希望再说第二次!”
“我也说过她不适合你!”沈母对儿子的固执感到生气,口气也不悦起来。
“更何况她都走了,拿了钱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你想上哪找人?再说,我们芳仪哪一点比不上她?优雅美丽,气质娴静,比那狐媚样子的女人好上不止百倍。这样家世样貌气质样样好的芳仪,你还有什么好嫌的?”她真搞不懂孟奇儿那女人有什么好,让儿子为她神魂颠倒到这个地步?
“是不适合由我决定,不该是任何人自作主张。”母亲对孟奇儿的评价让沈彻完全的垮下脸,他语气一沉,严肃的申明,“找不到她,我就再找,若是一直找不到,就一直找下去。这辈子我只认定孟奇儿一个女人,除了她,我谁都不娶。”
听见他的话,沈母和冯芳仪脸色一白,惊讶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一辈子不娶?这怎么可以?
沈母吓死了,她就两个儿子,小儿子沈俊,早早就告知她自己是个不婚主义者,成日流连夜店,和女人的关系牵扯不清,她老早就对他死心了。
她剩下的希望就是大儿子沈彻。
老公死得早,两个儿子又长年在外地求学,她一个人独留台湾,住在这偌大的房子里,那种寂寞和孤独早已压得她快憋不过气,她只是希望有媳妇能为她生个孙子,让她可以含饴弄孙,不再这么孤单而已,从没想过会将儿子逼到终生不娶。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沈母脸色灰白,声音已没有以往的强势。
“不敢,但这是你逼我的。”淡淡留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彻一走,一直不说话的冯芳仪马上焦急的拉着沈母,“沈伯母,这可怎么办?我不想放弃沈彻,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她不甘心,他从头到尾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她,她就这么不知那个叫孟奇儿的女人,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芳仪……算了吧。”沈母像是瞬间老了几岁,歉然的对她说:“不好意思。既然勉强不来,你也趁早死心,这对你或沈彻都好。”
她不能拿她未来的媳妇和孙子去赌,既然无法改变儿子的心意,那就只能顺其自然,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那不得她缘的孟奇儿可以早日回来。
“不!我不死心!”冯芳仪摇着头,眼底有着一股不服气,“沈伯母你等着,我会让沈彻知道我的好,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她坚定的说完,便拔腿朝刚离开的沈彻奔去,留下沈母一个人落寞的叹息。
李特助的办事效率一向过人,但这回他踢到铁板了,沈彻给他三天的时间找出孟奇儿,他却用了整整一个月还找不到人。
这点让沈彻十分不悦。虽然他明白不能怪李特助办事不力,因为就连范小狄和唐心妍都找不到人,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发火。再加上这个月来,他身旁无故多了一个跟前跟后的冯芳仪,令他更加烦躁。
“冯小姐,我说过,请你不要在跟着我!”他开始怀疑这女人听不懂人话。
他上班,她就在会客室等着;他下班,她便自动黏上来,像只甩不掉的毛毛虫。
“沈彻,我也说过,你叫我芳仪就可以了。”冯芳仪一脸笑盈盈,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不耐及厌烦。“工作一天你累了吧,我们一块去吃晚餐。我知道有间法式餐厅很道地,口味还不错,我们去吃好吗?”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她就不信她使出浑身解数倒追他,他还能无动于衷。
“我不饿。”他的口气非常冷淡。
“不饿也是要吃饭,人又不是铁打的。走嘛,吃顿饭用不了多少时间。”她靠近他,有意无意的让他手臂轻碰到自己的胸部。
“我说过了不饿!要吃你自己去吃!”他口气极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
他已经烦闷得不得了,这女人还像麻雀一样吵个不停,将他对她仅剩的耐心逼到临界点,他一向自诩修养良好,但对上这个缠人的冯芳仪,可以说是遇上敌手,拿他没辙。
也或许是因为孟奇儿的失踪,他所有的修养都随她里去了,脾气一天比一天更容易失控。
“那么……我先到外头等着,等你饿了我们再去吃。”冯芳仪逆来顺受得像个小媳妇,说完就乖乖的独步出去。
就在沈彻很想抓狂对她说“就算你等到明天早上我都不会和你去吃饭”时,办公室们“砰!”的一声开了。李特助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
“找到了!总裁。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皇天不负苦心人,不枉他每日每夜的找,总算让他给找到了。呜呜呜……真感动。
“真的?”沈彻一扫方才的阴霾,欣喜若狂,霍地由椅上站起,抓住下属的衣领,“在哪里?她人在哪里?”
“咳咳!总、总裁……你先……咳……先放开我……”要命!他差点被勒到没气,怎么还有办法说话?
沈彻倏地收回收,改抓他的肩膀,“快说!奇儿人在哪?”
“她……她在这……”李特助又咳了几声,连忙将抄来的地址给上司,就怕他家总裁兴奋过头,再次勒住他可怜的脖子。
接过地址,沈彻吩咐李特助将弟弟沈俊找回来后,便头也不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