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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笙手持一把奇特的玉笛,笛身碧绿通透,但是在壁上却有很多细细尖尖又密密麻麻的小刺,跟跟尖锐无比,轻易取人命于无形。正是他拿着这玉笛,架在了孟鹰和独眼蛇的脖子上,众人这才被迫停了手。
“走!”衍笙拽住那两个首领,往玄衣男子和冉倾城这里推。
几秒之内拿下孟鹰和独眼蛇?冉倾城转眸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不禁猜忌起他的来头,一定不是无名小辈。
“哼!你算哪根葱?敢打你家爷爷!”独眼蛇一路跑到这玄衣男子面前破口大骂。
衍笙神色一沉,欲抬手给独眼蛇来一记狠敲,却被那玄衣男子用眼神制止了。
玄衣男子依旧笑容高贵,他摆摆衣袖,定睛瞧住独眼蛇,和蔼道:“首先,我不是葱类植物,我是人。其次,你也很显然不是我爷爷。在下宇文羿。”
宇文羿?宇文世的长子?那个传说中手段无数、即将继承宇文世家的继承者?
冉倾城与在场的各个喽啰们皆是面色一变。前者是一刹那的惊讶,转瞬即过,也没再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垂下双眸,若有所思。而后者们则是惊恐万分的表情,一个个如临大敌。
宇文羿似乎很满意每个人的惊讶,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转首去看身侧的温香。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似乎挺有意思。先前洒脱,现在立刻又变成了小鸟依人,可真不是一般姑娘家干的出来的事。他止不住笑意,便别开了脸,望向场中的独眼蛇和孟鹰,而这顿时寂静无声。
只是这个置身于别人怀里,却还在动着其他脑筋的冉姑娘却并未察觉身侧男子唇边带有深意的笑,只是自己低着头暗暗思索。
宇文世家么?好一个宇文羿……她悄悄抬眸望向宇文羿光滑俊美的侧脸,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枯木森林,内有一座空山,山前有一座古老庄园,而此地,正是泠溪宫的正门入口,而那庄园之后的空山,便是泠溪宫的本营。在一个如此荒凉的地方,正是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的生存之地。
泠溪宫,静冰室。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内部空气寒冷,温度极低,连洞壁上都结满了厚厚的冰,地上都飘着一层寒冷的寒气,人一进入这里,便犹如被万层冰雪包围,令人寒颤不已。而这个偌大的冰洞之中,除了一具晶莹透亮的冰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冰棺置身于静冰室的正中央。棺内躺着一个同样晶莹剔透的人,而棺旁,也还坐着一个人。
两个女子,一个在棺内,面容澄净,睡容安详,她一身彩色的衣裳,鲜亮无比,肌肤雪白,竟有丝丝的透明,一触即碎,嘴唇却殷红,然而,在她细腻的脖劲处,一条浅浅的红色伤疤,清晰明辨,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绝世美貌。
棺外的那个女子一身蓝衣,衬着这静冰室的寒气,同样气若寒冰,更是冷艳万分。她有着与棺中女子神似的面容,容颜也是绝美风华的,却只在不经意间染上了岁月的痕迹,眼角处有了淡淡的皱纹,却不明显,也不影响她的绝代风华,反而更体现出她与众不同的风采。
这女子,便是冉縻瑟。
十八年后的冉縻瑟。
她神色淡漠,就好像这世界上完全没有可以令她开心的事一般,只在目光触及到了棺中女子之时,才慢慢显现出一丝柔和的光茫。
她伸出手,修长干净的长指甲浅浅抚过那张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晶莹貌美的脸颊:“星雨,十八年了……已经过了十八年了。你没变,但外面一切都变了……”
宁静的冉星雨静静地躺着,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她,却依旧乖乖地、温柔地“聆听”着她最爱的姐姐在她耳边低喃。
“倾城倾心长大了。她们都很有天赋,也很好学。因为……她们都想为你报仇。”冉縻瑟淡淡一笑,唇边居然噙着一丝血腥的幽冷,“你在这儿,多好。不用与李河辛苦的浪迹天涯,不用听外面的凡夫俗子叫你‘妖女’。你只在这儿,在我身边……这十八年,算来也没白过。”
空旷的冰冻之中,只有袅袅的雾气围绕着她。
“我告诉心儿和城儿,她们今生最大的敌人便是青山派以及一些自持是武林正道的人,敢拦我的路,我便让他们有去无回!城儿和心儿都很卖力呢……她们此刻最想做的,大概就是杀上青山为你报仇……”
“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心儿和城儿培养成当初的我和你。可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杀不完!但是,没关系……我不会让心儿和城儿步你的后尘,她们手上有我下的守宫砂,若是她们动了情,那么我就会先下手……绝不会让她们成为第二个你。”
“星雨,你放心,也不用担心下面冷。再过不了多久,等我找到了生死状纸,再结合混玉功,我便可天下无敌!到那时,不管外面还有谁,只要是不臣服于我的,我便一并诛杀!待我统一武林,我便放下所有来陪你。当然,还有心儿和城儿。”
冉縻瑟笑容阴柔,眼中迸射出一股令人恐惧的寒气。
她柔柔地望着冉星雨,黯然出神。
洞外,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在距洞不远处,悄悄停下。
冉縻瑟瞳孔微微一缩,神色莫冉德转首望向黑幽幽的洞口,冷声开口:“闭月,是否有通报?进来吧。”
“回宫主,伶仃求见。”一身淡淡月华色衣衫的闭月面容沉稳地站在洞口,却并没有进来。
“伶仃?她是否有消息了?让她过来。”
“是。”
闭月缓缓退下,不消片刻,一个身着黑色罗衫的高挑女子持一把棕色长剑,来到了静冰室洞口,但也只是站在洞口,却并没有跨进这静冰室一步,只是站在门口垂首道:“师父,伶仃回来了。”
“什么情况?”冉縻瑟目光淡淡,扫过许伶仃因为寒气飘来而微微苍白的面庞,让许伶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回师父,据弟子回报,倾心在风雨桐城停留数日,搜查生死状纸无获,正在返回途中。而倾城……刺杀任务失败,徐少坤此刻正大肆搜捕倾城,已在京城掀起风波,只怕近日内会有扩展到城外的可能。而且,据说有些武林人士也已获知此消息,不知是否会插手管此事。”许伶仃恭敬地一一如实回禀。
“心儿找不到生死状纸在我的意料之中,那生死状纸真要那么容易找,现在武林只怕早就掀起血雨腥风了。不过……城儿杀不了一个徐少坤?我不信。”冉縻瑟虽然语气质疑,然而神色却是一成不变。
“弟子回报说是有人从中拦截,而且是个高手,倾城现已摆脱他。”许伶仃抬脸看了一眼表情神秘的冉縻瑟,沉声道。
冉縻瑟冷冷一笑,她从冰棺旁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走向许伶仃,脚步轻的一丝声响都没有:“高手?城儿的武功也算上乘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武功高却爱多管闲事的高人去阻止城儿下手。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城儿此刻在哪儿?”
“据说是在返回途中了。”许伶仃默然。
“好,等她回来,我会当面问问她当时的情况。”冉縻瑟一甩衣袖,雾气飞散,她瞟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不动的许伶仃,眼珠微转,“你还有事吗?”
“回师父,传来生死状纸线索……”
“是吗?”冉縻瑟目光一凛,神情这才起了一丝变化,她的眼中闪耀着一股可怕的欲望之光,回身看了那具冰棺一眼,眼神留恋不已,却又带着深深的哀痛,良久,她这才淡淡道:“星雨,再有三个月便是你的忌日,那日,我再带着城儿和心儿来看你。”
说完,她绝然转身,朝许伶仃看了一眼,迈步往洞口走去,“随我到正殿去说。”
“是。”许伶仃见状立即快步跟上。
冉縻瑟目光中闪烁着一种渴望的炙热光芒,她衣袖一摆,两人身后不远处的静冰室的石门立即缓缓地、沉重地降下,渐渐遮住冰棺中的身影,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