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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种人成为候选人是我一时不察,你一定很担心吧!”杜孟仑一早就来到杨又慈的小别院,就怕她担心得一夜睡不着。
“哪会呢!我很相信二少爷的。”她漾开一派轻松的笑容,再加上一脸的神清气爽,显然一夜好眠。
“你不必这么相信我。”他没好气地应道。害他白紧张了一夜,就怕她胡思乱想,她是真的不担心,还是神经太粗?
“二少爷一早有事要交代吗?”她不解地问。
六年来他不曾主动踏进她的小别院,她甚至猜想直到昨天,他都不清楚她住在哪儿,她若真对他起心动念,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真正让你出嫁前,我一定会将对方调查清楚,张秀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杜孟仑又生出一股闷气。
她愈气定神闲,愈显得他的焦躁很蠢,到底是谁要出嫁呀?二十一的老姑娘了,她真不心急吗?
他突然瞠大眼,难道大哥又说中了,孟文或是孟祥喜欢她?所以她才一点都不紧张?是杜家人自然不会在乎她的年岁稍大,不爽,太不爽了!
“那真是烦劳二少爷了。”她一脸的歉意,为了她小小的婚事忙成这样,让她很过意不去的。
“丫头,这是你的大事,你也太无所谓了吧?”他很不满地睨着她。
“唔……在二少爷提起前,我从不认为是大事呀!”
“胡说,对女人家而言,成亲绝对是大事。”
“对一般大家闺秀来说也许是吧!但对重生的我来说,那真的不算什么。”
“我管你是不是重生,我已经答应杨爷爷会给你幸福,你就必须给我一辈子都幸福。”他恼得吼她。
“噢唔,就依二少爷的意思吧!我会努力很幸福的。”她微笑收下他的命令。
“你很想惹我发火对不对?”杜孟仑眯眼睨着她。
“咦?”她惊得瞠大了眼。
“少说得好像一切全是为了我而做,那是你的事好不好?”
“噢唔。”
“你真懂了吗?”
“嗯……下回别的候选人来了,我一定努力自行判断,不再烦劳二少爷了。”她很认分地说道。
“你分明想气死我。”杜孟仑火大地握住她的手臂。
“咦?”他怎么更生气了?他不是不想再为她的事心烦才恼的吗?既然是她自己的事,她自个儿解决不就得了?
“你就承认吧!依你这什么都好的性子,哪管对方是圆是扁,有没有上不了台面的不良恶习,为了省事,八成会直接允了下个来会面的人,对吧?”对于她的不知珍重自己,令他恼得想揍人。
“呃……”二少爷还真了解她,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既然要出嫁,还是早点嫁省事些。
“你很想看我食言而肥,对不对?”
“怎么会呢?”她望着仍被他握住的手臂,很想缩回来,却动弹不得。
“万一再来的人也像张秀才那般烂,而你随随便便就把自个儿嫁了,你教我将来怎么去见杨爷爷?”他瞧见她的动作,却没想放手。
“二少爷想太多了。”她苦笑不已。
杜孟仑眯眼狠瞪着她。
杨又慈叹口气,只能温声安抚他的怒火,“二少爷给了我六年别人怎么也求不来的好日子,爷爷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奢求什么?”
到底是谁说二少爷冷漠的?明明就像团大火球似的灼烧着她的芳心,他真的不必这么替她着想的。
“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古怪的想法?既然当我们是一家人,就别给我说这些浑话!”他更火了,将她拎到跟前训话。
“二少爷,话不能这么说,几位少爷看在爷爷的份上,给了又慈一个温暖又快乐的家,这是几位少爷良善,但又慈岂能因此就恃宠而骄,忘了本分?”她微蹙了眉头。
“你没当这里是你的家?”他又吼一声。
“怎么可能不当?我本来还想在杜家终老呢!”她露出一丝苦笑。
“终老?你想嫁哪个兄弟?”他本来是火大,现在却是爆怒了。
“嫁?我没想要嫁呀!”她惊白了脸。
“怎么可能?”
“是实话呀!失去所有亲人后,这里给了我所有家的感情,我真的很想为这个家多尽点心力。听说我的记账能力不错,那么我就多记些,我只是这么想而已。”把他的狂怒当成鄙视她妄想飞上枝头,她的胸口闷得紧。
他却被她脸上那抹受伤骇住了,他说了什么让她脸色苍白成这样?
“没想到我单纯的想法会引起二少爷的误解,我了解了,我一定会在最短时间里把自己嫁掉。我没这么厚脸皮,故意想赖上几位少爷,我有自知之明,绝不敢高攀。”她别开脸不想再看他。
“你想到哪儿去了?什么高不高攀?”他却定住她的脸庞,又被她低垂落寞的眸子惹出阵阵愧疚,她若真的喜欢其他兄弟,他凭什么阻挡?可他心头那股火却不断向上窜烧。
“别提那种小事了,二少爷还有事要交代吗?”
“你分明想气死我,你的婚事绝不是小事!”
“既然是我的事,那么大或小该由我来决定。”
杜孟仑又瞪着她,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云淡风清下却有副如顽石般的硬脾气?
“对我来说,婚事就只是小事。”她难得闹脾气地坚持道。
“什么都是小事,连这也是吗?”说罢,他冲动地吻上她的唇。
才贴上她的唇,他就僵住了,天!他在做什么?他岂是这种登徒子?
可紧贴在她柔软又香甜的唇瓣,却让他怎么也动不了,不想移开!他的唇留恋地依偎在她诱人的甜美上。
两人都没有闭上眼,大眼瞪小眼的,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张了嘴,这一动才让他弹了开来。对上她惊白却又泛红的脸庞,他的心头闪过难堪的愧疚,却又气她的无所谓,懊恼地睐她一眼。
“你用脑袋好好想清楚吧!别把自个儿的闺誉给无所谓掉了。”他恼火又略显狼狈地匆匆离去。
杨又慈几乎无法思考,刚刚二少爷做了什么?
她微颤着小手抚上仍窜着热浪的唇瓣,二少爷真的吻她?
这怎么可能是小事?
若是旁人她绝对抵死不从了,但他是二少爷呀!她连命都是他的了,要她怎么反抗?
果然,她还是该早早出嫁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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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小酒馆散播杜家工坊的谣言很久了,店家似乎拿了薛老板不少好处。”何管事报告着。
杜孟仑身在杜松城郊一间极小的酒馆中,而这里因为地处交通要道,人来人往出入频繁,的确是散播谣言的好地点。
由子他稍稍变装过,再加上他并不曾在这家店停留过,所以店老板并不识得他,他和何管家待在最角落,想亲耳听听薛老板散播了怎样的谣言。
“二爷?”何管事瞪大眼想提醒他,才发现主子早瞧见来人了。
“这叫什么?狭路相逢吗?”杜孟仑冷冷地撇了下嘴角,冷眼瞧着薛老板在最显眼的位子坐了下来。
和杨又慈弄得不明不白已经够让他恼火了,再加上大哥又一直说什么收不收的,害他居然在意起来了,此刻又让他撞见死对头,真想出手扁他一顿,可是时机不对,他只好努力忍耐了。
“喂!最近的消息是真是假呀?听说杜家工坊的金不纯呢!”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用些假玉石鱼目混珠,真差劲。”两个瞧起来就不是善类的人一搭一唱地说着。
“这就叫无好不成商吧!”
“比起来,人家京城里的百年老店可靠多了,虽然被杜家工坊靠着花俏抢了不少生意,但真金不怕火炼,最后大家一定会发现还是诚实信用的老店好。”那两人瞄一眼薛老板,更努力造谣,颠倒是非。
薛老板在一旁听得乐不可支,就是这样,把整个酒馆的过客们都彻底洗脑吧!
杜孟仑冷眼瞧着这不入流的花招,虽然不信杜家工坊的生意会因为这点把戏而受影响,但心情就是差到不行,都是那丫头害的。
“咦?这位夫人也用饰品呀!奉劝你以后别用杜家工坊出品的,太没信用了。”那两人瞧见一位过路的夫人戴着小巧饰品,立刻出言游说。
“你们少道听途说,会偷工减料的是薛家坊吧!上回我上京城,心想人家是百年老店,特意去买了几样饰品,哪晓得才戴没两天,薄薄的金泊就掉光了,而且又贵得离谱,分明坑人嘛!”那夫人没好气地应声。
“就是呀!我家那口子也说,薛家坊的东西不实在,拿我们当傻瓜,那种东西任谁光顾一次也不会再上门了。”
“就是嘛,人家杜家工坊的东西完全不怕比较,偷金?你们是反着说吧!”几个过路旅人不屑地瞧着那两人。
“而且这阵子不时听到有人说杜家工坊的谣言,又刻意吹捧愈来愈没商誉的薛家坊,我看这把戏和薛家坊脱不了千系吧!”几个旅人聊开后,反而一面倒地支持杜家工坊。
薛老板当场脸色铁青,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倒是角落里,杜孟仑闷声笑个不停,被那丫头惹出的长串恼怒,全让薛老板那逗趣的表情消弭了。
唉!这样的对手教他哪提得起劲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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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谁?”杜孟仑一下午的好心情当场不翼而飞。
向来偏冷的眸子此刻喷着火花,瞪视着花园里那两道碍眼的身影,那女人真的谁来都好吗?又乖乖跟人走?
“呃……二少爷挑的准姑爷呀!也是位秀才呢!周尚威公子最近几年才搬来咱们杜松城,听说今年也要上京赶考。”古总管连忙报告着。
“秀才?”偏他最近对秀才很有意见,这位秀才最好求菩萨保佑,别让他逮着把柄,他的耐性愈来愈少了。
“是呀,之前那个张秀才,三少爷采过他的底了,说什么秀才,根本是他自个儿胡诲吹嘘的,不过这位周秀才倒是千真万确中过秀才的。”就怕又出状况,他派人仔细查访过了。
“秀才又算什么?”杜孟仑就是和秀才不对盘,当初他干嘛专挑秀才啊?
“唔……”古总管一脸的无辜,他只是个总管,更何况人是二少爷挑的,哪能怪他啊?
杜孟仑万分不悦却又紧盯着他们,她为何依然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真随便嫁也无所谓?
之前他只想让她速速嫁个好人家,有个幸福的未来,如今他不确定了,单是瞧着她身旁杵个男人,都让他一肚子火,这些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当初真该多找几个媒婆比较一下,那王媒婆一点都不可靠!
“又是大哥让她和那浑……秀才见面的?”他恨恨地问。
大哥不说不想让她嫁出杜府吗?为何又让她面对外人?
“是呀!大少爷问过慈小姐的意思,她说要亲自瞧瞧,大少爷自然尊重她的意思了。”古总管连忙应声。
“亲自瞧?这种货色有什么好瞧的?”他就是瞧秀才不顺眼,和他们杜家人比起来,这种等级的人选有什么好看的?笨!
“唔……”这种货色不就是二少爷挑的吗?
“他们散步多久了?”他不悦地问。
“有半个时辰了吧!”古总管奉命跟着他们,自然很清楚。
“大哥呢?没亲自盯着,他良心何安?”一堆的抱怨不断地冒出来。
“大少爷有事上工坊,所以派我跟着。”古总管摸摸鼻子,总算明白狡诈的大少爷故意拿他当替死鬼了。
“再给他一盏茶的时间,届时再赖着不走,随便找个借口打发掉他。”杜孟仑觉得很刺眼,不想再瞧见她对着别人笑了。
尤其这位真秀才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文人的气息,那笨丫头不会傻傻就被他的外表给拐了吧?
他气闷地往回走。
“是。”古总管早就察觉到二少爷最近火气挺大的,希望是和慈小姐有关才好。
“等那秀才走了,让她上我书房一趟。”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是!”古总管的嘴角扬起,看来有希望喔!
古总管很尽责地在时间到后,将周秀才送出府,而周尚威也温和有礼又爽快地离去。
当杨又慈知道杜孟仑要她立刻去见他时十分诧异,难道早上那场龃龉还要再继续吗?
想起那个吓傻了她的亲吻,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又怦怦跳个不停了,她叹口气,缓缓走向他的书房。
“二少爷?”她在门口探问。
“进来。”杜孟仑绝不承认这段等待的时间令他坐立难安。
“二少爷有事吗?”她乖乖地踏进他的书房,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呢!可惜早上两人弄得有些暧昧,她已经无心欣赏他品味出众的摆设了。
“你早上是认真的吗?”他有点窘地问。
“啊?”她一直都很认真好不好?就不知道他指哪一项了。
“你真想速速把自己嫁掉吗?”他眯起眼再问。
“这不是二少爷希望的吗?”
“你……”他恨得咬牙切齿,这爱记恨的丫头,还在跟他闹别扭吗?这副冷淡的模样和刚刚简直天差地别,那秀才有比他好吗?
她无言地叹口气,小小的委屈卡在心头,怎么也散不去。
“所以刚刚的周秀才让你很满意了?”他也不明白他在恼什么,但瞧见她的笑容向着别人,就是让他浑身不舒坦。
“周公子言之有物,是个人才。”这回她很认真地参与她的“终身大事”,所以能中肯地评论。
“你决定了?”杜孟仑的胸口有如被人捶了一拳。
“唔……我记得二少爷还有第三位人选,我打算等见过那位徐公子后再做决定。”她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并无任何喜悦。
“你真的想自行决定?”
“怎么可能?我人在杜府,就算二少爷没空理了,其他几位少爷也会稍稍给些建议,我不会贸然决定的。”
杜孟仑见她居然把他摆在那么外围,心情更加不悦了,起身倚着他的大桌,冷冽地睨着她。
她几乎要退缩了,她的命是他救的,她不该这么和他唱反调的,但他早上的话重重地伤了她,令她负气不肯示弱。
“那么这位周公子你看得上眼吗?”
“怎么算都是又慈高攀,没什么看不看上眼的问题。”她虽然柔笑着,却没有待嫁娘的喜悦。
既然无法在杜府终老,那么她只想找个可以相安无事到老的夫婿,平静地过完一生。老实说,这位周公子虽然温和有礼,却给她一种无法信任的怪异感觉,所以她才想再瞧瞧另一位。
“什么高攀?有杜家给你做后盾,你没资格学人家自卑。”
“是。”她连忙以袖掩去笑容,二少爷真是霸道惯了,现在她连自卑都不许了?
“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才对着他笑得那么温柔?”他忍不坠是酸溜溜地问了。
“二少爷是在说笑吗?周公于是二少爷在十余幅画册中精心选中的,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在二选一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夫婿,难道二少爷要我在他跟前摆张臭脸吗?”
杜孟仑头一回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真是错得离谱,她哪里顺眼了?分明是只会露爪的小母老虎,但窥见到她难得一见的真面目,又让他一阵窃喜,他是昏头了吗?
“二少爷找我来只是想谈这件事吗?”
“怎么?不耐烦了?”
“怎么会呢?又慈只是担心我这无聊的小事情惹得二少爷心烦呢!”她叹口气,若不是这样,二少爷怎会一而再地违背他偏冷的性情,天天像吞了炸药似的朝她喷火呢?
“杨又慈,你再说一次你的婚姻是小事试试看!”他狂怒地扯住她纤细的臂膀。
“是。”她吓得退了一步,却又被他扯回来,只能睁着无辜的眸子和他大眼瞪小眼。
看来二少爷的熊熊怒火会持续一整天,她得记得明天吩咐厨房替他准备降火气的凉品。
杜孟仑只觉得某条神经断了,这女人面对他非得这种万般无奈的死样子吗?
最令人气恼的就在刚才她面对那讨人厌的秀才时,却又笑得温柔娇美,是不是只有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男人,才能得到她璀璨迷人的笑靥?
杨又慈被他眸中骇人的怒火吓得想缩回被他紧扯住的手臂,他怎么愈来愈生气了?她又惹到他了吗?
杜孟仑突然用力一扯,她娇小的身子贴上他的胸膛,他用力圈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在她面露惊诧的瞬间,再次吻住她的唇。
不同子上午蜻蜓点水般的轻触,这回他吻得又重又狠,炽热的唇瓣来回磨蹭着她娇弱的稚嫩,烫着她无法喘息的心房。
杨又慈从不知道四唇相接会产生这么令人震撼的颤悸,明明他像要将她的唇吞进去似的,还不时咬得她好痛,但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同时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热流自她心田升起,这是怎么回事?
杜孟仑瞧着怀中人儿微张着小嘴喘息,偏她眸里全是惊惶,一股新的气恼又冲上心头,恼她更气自己,她想嫁谁就去嫁啊!他气火大的吗?
“二……”她想要他放手,却连一句话都说下完全。
杜孟仑管不住心头狂飙的无名火,恨恨地出言威胁,“你少惹我,真把我惹火了,你哪个也别想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