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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战花舞的举动,丙互恼怒至极,他的手放在摄魂琴上,阻止着战花舞弹奏。
“你真是疯了!我不会让你冒如此大的风险,你又怎会不知道,如果反弹摄魂琴,对你是有多大的伤害……因为折笙,你现在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么?”丙互的眼神中尽是隐忍,手上的青筋也都已经暴起,情绪极其激动。
对于战花舞来说,埙尘是她的一切,折笙是她的全部,她的一切都已经被毁了,只剩下她想要守护的全部。
她纤细的手也同样放在琴弦上,望着丙互轻笑出声:“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如果我不反弹摄魂琴,折笙定然每日都会受头痛的折磨,我不想他同我一样……让他想起,也不一定会改变什么,现在龙菱则已经恨他入骨,他又是妖魔之子,你认为,他还有什么退路么?”
“你真的决定了?”丙互的眼神中说不出的情绪,可他又怎么能阻止得了她,看着她,为了折笙,变成了这副模样,那种心情,谁又能感受的到呢。
战花舞轻轻的点头,看着丙互将手慢慢的移开,摄魂琴起,响彻云霄,那声声入耳的琴音环绕在折笙的身边,之后进入他的脑子里,四处游荡,此起彼伏,种种场景开始慢慢拼凑进他的回忆中,身上的汗珠自折笙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床沿。
随着一抹血腥,琴音停止。
“殿下……”丙互轻呼出声,而战花舞此时,已经晕死在琴边,身上尽是骇人的血液,大红的长袍也被渲染成了玄色。
十日后
殿前新栽种的桃花树已然冒出了几个骨朵,正欣欣然的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但那桃花树下,阮絮花却已然落了,光秃秃的,倒不知何时才能开出花朵来。
龙菱则的手轻轻碰触着那几株阮絮花,每日她都会来到这张望许久,可倒是未注意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嘟嘟说她,是因为她每日都像灵魂出鞘了一样,总是动不动就出神。
正望着,却未发觉身后的脚步声响。
“小则,阮絮花以落,怕是要等上百年,你这日日相望何时是尽头?”这声音熟络的很,不用去看就知晓是谁说出口的,再者是,现在还会有谁称她为小则呢?这些人每日殿下殿下叫着,扰的人很是心烦,说什么要恪守门规,就连瑠月前来,也只得开口一个殿下,闭口一个殿下了。
说起她来,也是蛮欣慰的,现在妖魔界猖狂,同仙界龙族一直战乱不断,杨欢便以这为由,同瑠月共结连里了,说是什么,成了亲之后,当一对患难夫妻,上善也未禁止男欢女爱,二人现在正幸福着呢。
肃君带领着烽火寨在前线迎战,琉璃同邱少恒在休陵大陆守护百姓,只听说邱少恒现在追琉璃追的火热,每天缠着她,小打小闹也都是常事,所谓欢喜冤家也不过如此吧。
可只有黑陌一直跟在龙菱则的身边,丁香也一直痴情的等着黑陌回心转意,她又怎么不知黑陌的心思,可她一直当黑陌是朋友,又怎么能用喜欢或者爱来诠释。
她转过头,轻呼出口:“是啊,何时是尽头……那你呢?你又想让丁香等到何时?何时才是尽头?”
“小则……什么时候你也当上说客了?”黑陌的表情多少有些变化,可仍旧强颜欢笑,曾经丁香问过他,如果没有龙菱则,他会不会爱上她,黑陌轻轻的点头,却说,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龙菱则的眼神停滞在一片小小的花苞上:“丁香因为你,毁了容,我也知晓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莫要辜负了她,她是个好女孩,若是让她等你个几百年,甚至几千几万年,她仍旧会等着,可是,又有多少个年头能让我们去浪费呢?”
“小则……你……”黑陌的声音哽咽住了,变了这两个字,终究未说出口来,尔后,他才开口道:“待这场战争结束吧……我会给丁香一个满意的答案……”说罢,便离开了这里。
龙菱则望着黑陌远去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之后又淡然的抚弄着那阮絮花,心中却早已没有起初的波澜,她只是垂目望着,须臾,才轻轻开口:“怕是,我等到了尽头,却也等不到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站起身来,向一处偏殿走去,殿中只有光头嗡一人正靠在竹榻上一脸惬意的品着酒葫芦中的美酒,见是龙菱则进来,才从那竹塌上起身,同龙菱则作揖道:“禀殿下,这万物镜仍旧如此……还是无法开启……定是缪姜子那老头搞的鬼,不过,过不了多久,老身自会将这法术破解。”
这万物镜虽夺到了手中,却实在没有多大用处,被缪姜子用巫族的秘术封住了,光头嗡自愿请缨,破解这秘术,可都这么久了,还是无计可施。
她只得无奈的摇头道:“麻烦嗡长老了。”
“殿下说的哪里的话,为殿下做事,是老身的职责……不过,殿下若是能将青汉臣那老头前几日奉的好酒拿来让我尝上几口,那便是极好了。”
原来这老头,是看中了那美酒,龙菱则无奈的点头,答应了光头嗡。
魔界大殿中,遍地的酒坛,密密麻麻的堆放在四处,一个紫衣身影斜躺在宽大的椅塌上,表情十分空洞,不知已经喝成了什么样子,只是一直喝着,未曾停歇。
殿外,愤然跑来一红袍女子,将折笙手中的酒坛子打落在地上,言语中尽是不忍:“这都已经几天了,你还想堕落到什么地步?我现在后悔了,后悔险些死去还要恢复你的记忆!”
折笙不打算理睬她,又拿了一坛,仰着脖子,大口的喝着,战花舞见状,近乎于抓狂,又一次将折笙的酒坛子打落在柱子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可折笙却还想着拿另一坛,却被战花舞一下拦截了过去:“你若是恨我,便杀了我,不必对我冷眼相对,连一句话都不想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