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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听闻‘公子,你应该谦虚一点’这样的话从司月玄嘴里说出来立刻笑了觉得很荒谬的表情,看着司月玄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最起码,你现在被一堆人追杀,是我在保护你。”
张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大大地睨着司月玄,表情极其不屑:“早知道是这样,那么刚才就让你见识一下遇儿的巫术,我就不应该那么快地跑回去,然后那个小子就把你带回他们公输家族的地盘,再让你见识一下公输家族华丽又霸道的机关术,你就会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司月玄听着他说话,一字一句都很清楚地听着。
“是啊,若不是公子及时回来,可能我就说出了很多不能说的秘密……”司月玄笑一笑说道,一双眼眸看着张良,认真又戏谑地说道:“不过,若不是因为公子,那位多半也不会好奇我的生辰八字吧?看着很喜欢公子的样子,虽然很在乎肚子里的孝,也更在乎去了远方的丈夫。如此说来,公子还真是保护了我,且又让我开了眼界,看到了一个有夫之妇的情深意切,实在感激不尽勒!”
虽然,司月玄没有参加过任何的辩论比赛,但是脑子还是十分清晰的。任何斯文又高端的辩论,到最后都是进行人身攻击而已。
引经据典她自然是不及这学富五车的张良,但是平铺直叙地述说这位的丰功伟绩,还是可以成功地表达他的自恋和可笑的。
只要他不动手,她就未必会输。
“心里有恶鬼,眼里皆是鬼。你是否只要看见女人在我身边出现,都会以为她们对我有情意啊?遇儿如此,姚阡如此。”张良轻描淡写地接过她的话说道:“在你的眼里,还有其它的男女关系吗?”
司月玄几乎想‘呸’出声,但是想到张良若是听见她‘呸’出声,多半会抽她,所以只好强忍住了。
“公子啊,难道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司月玄振振有词地说道:“前些日子你从北边回来,刘管家让我们冒雨等你,云儿还特地画了很美的妆,虽然后来被雨淋花了。烟儿姑娘也是一样盛装打扮……包括遇儿府上所有的婢女,见了你都是过分的恭敬,根本不怎么搭理我这个郎中……而且遇儿自己也亲自说了,我让你的命运有些改变了——这根本就是伤心病狂的猜测!”
司月玄伸手把右边耳朵掉下来的一掠头发捋到耳朵背后,继续说道:“除了红儿,我觉得几乎所有的美丽的女子都很盼着嫁给你,无论是做妻或者做妾,都仿佛是很愿意又是立志终身的事业!虽然我实在不明白,公子你除了家世,魅力究竟在哪里,但是也实在是佩服你得紧啊!跟你自己一样佩服你!”
司月玄说着笑得很灿烂,也觉得很过瘾,特别是张良脸上的表情,在她说起那些女子们的时候,有那么一些的不自在。
“难怪我说,那个并不识字的云儿,怎么会唱《淄衣》,原来是你偷偷教的吧?”张良转开了头,看着那边葱郁的树林,眼里有些别样的情绪,不想让司月玄看见。
“是啊!”司月玄笑嘻嘻地回答道:“我跟她玩得比较好,她母亲应该是一位很厉害的歌者,她对韵律的熟悉和运用,简直是如臻化境。虽然,我其实是个音痴,但是听着也是非常非常悦耳勒……公子,若你娶姚小姐为妻,会收云儿为妾吗?”
虽然,后拉的云儿,因为唱歌的关系,让张良刮目相看,被调去了书房工作,而她被赶了出来,之后的两人就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是……
“为妾?”张良转过头,看着司月玄的眼睛,从嘲讽他变得认真。很显然,若他随便乱说一个答案,她都是会很计较的。
“你知道做妾有多卑微吗?”张良也认真地问道,虽然这个司月玄已经十九岁,但是对男女情爱,根本就是白痴。所有的人际交往,人性善恶,她都统统一无所知,只知道从弱者的立场去想问题,去做事。比如,对安侯的不屑,对百姓的求情。根本就是乱来!
“并不知道。”司月玄如实说道,她小时候看那些电视连续剧里的妾室都很美丽年轻,远远要得宠于正室,所以她很小就觉得做个小老婆是很不错的选择,虽然这就意味着你要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
“妾,正妻坐着,妾得站着;妻站着,妾就得跪着;若妻不传唤,妾不能跟妻在一个房间出现;妻可以随便把妾卖掉,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张良说道:“妾生的孝,就算是男孩,也跟奴才一样卑贱。若实在不讨父亲欢欣,会被送掉或者被杀掉都有可能……”
“昔日四君子之一的田文,人陈孟尝君,后来虽然门客遍天下,可是出生的时候,身份实在卑微,且出生的时辰又克父,所以他父亲大人是让他卑微的母亲把他杀掉的。不要惊讶,这是真的。你越是惊讶,越是显得你无知,来路愈是可疑……”张良笑笑说道:“虽然天子衰亡,不统诸侯。但是出生的贵贱,母家的贵贱在过去和现在都很重要,跟你说的那个母系氏族的模式一样重要,只是这个重要与否,是由男人来定义的而已。如此,你还想那个谁做我的妾吗?”
司月玄知道,他说的有理有据,不能辩驳。但是,云儿之流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她不懂。也许,在乱世里,卑微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吧?。
所以司月玄沉默。
“或者,将来你其实也愿意,选个大户人家的男人,做他的妾室?”张良已经不止一次问司月玄这个问题了,莫名的,他很想通过这样问答,判断一些结局,关于司月玄的结局。
“公子,我跟你说过了罢?我生得如此普通,哪里有做妾的本事?”司月玄笑了笑,有些无所谓又无聊地说道:“且我对男人,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对嫁人没有什么期待。若有人,能带着我走遍天下我想去的地方,就算死在荒烟蔓草的地方,没有一块像样的坟地,我也是愿意的。毕竟,这样的乱世,女人可能没有办法带我出去……”
张良很动容地听着,她的……野心。
这是野心,而非什么心愿。
她说她并不介意死在荒烟蔓草的地方,他听着很刺耳。
不觉就开口说了:“作为郎中,怎么如此看淡自己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