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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泽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孙女守在床边片刻不离。
「爷爷,您好一点了没?」当向亚未发觉爷爷一觉醒来时,立刻展开了不曾松解的眉头。
「亚未,真是辛苦你了。」向泽转过头温柔的看着她,沙哑的说。
这几天有了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的病情似乎回转了好多,但是地彻夜不眠的照顾,使得她眼底下的黑眼圈却愈来愈重,向泽一看简直心疼死了。「你先去休息吧!你看看你自己,到时候累倒了,得换爷爷来照顾你了。」
「我没关系,几天不睡又死不了。」嘴巴是这么说,但她却频频打着哈欠,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你去睡吧!」他催促她,「反正还有其他人会来照顾我,又不只有你一人,你放心的睡吧!」
「这……」向亚未有些为难。要是她这一睡,爷爷的病情突然恶化了,那该怎么办?
向泽看穿她的心思,开口要地放心,「我现在觉得精神好得很,不会有问题的。」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点头,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要是她再不睡,也许站着站着也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哦!对了,爷爷,」向亚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脑子为之清醒,而精神也振作了起来,她问着爷爷那一个自始至终困惑着她的问题。「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来到这的?」这个问题她始终不明白,自己是从哪进来的?为何爷爷也跟她一样莫名其妙的掉进这个世界呢?
向泽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孩子,你一定很迷惑吧,让我来告诉你。」
他挣扎的要从床上坐起来,向亚未连忙扶起他坐着,向泽首先咳了咳,她则像拍小婴儿一样轻拍他的背部,直到向泽一个手势要地停止。
「好了、好了。」向泽的眼里充满了回忆,缓缓叙述十年前的经过,「那一年你刚好十岁,我记得是新年初二那一天吧,你父亲带着你们母女回娘家,家中只留下我一个老人家,你母亲还特地的托邻居那一个长舌妇照顾我……」
向亚未记得那一个长舌妇,直至自己长大,她还是他们的邻居,巷头巷尾没一个人没有被地说过,导致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和她交朋友,怕哪一天地又捉到谁的小辫子,然后胡说八道又加油添醋一番。
「我记得那一年冬天非常冷,夜晚的寒风吹得十分猛烈,就像是鬼在哭嚎一样,我在书房裹拿起一本从旧书摊买回来的书,就是因为书上写着莫名其妙的文字吸引了我,我坐在书桌前不断的研究……」
她记得爷爷曾经是文化大学里的教授,她也曾经看过那一本书,看着上面奇怪的文字,也难怪会引起爷爷高度的兴趣。
「最后楼下的电话铃响了,我想可能是你们打回来的,于是我起身但还是拿着那一本书翻看着,没想到下楼梯时脚踩一个空,从楼梯跌了下去,我手上的书也飞到楼梯间,我滚着滚着然后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这里了。」向泽十分安慰的说:「幸好这里的人都十分友善,我向艾得曼报告了经过,也老实的告诉他我是从异世界来的,而艾得曼是位仁君,他请求我留下来贡献我的一份力量以及知识,并让我当上艾达的老师。」
艾达是爷爷教导出来的?!向亚未有几分讶异。
向泽不断的夸赞他,「我一看到艾达就知道他是个天资聪明的孩子,将来是个当国王的好料子,只不过他的个性实在是太严谨了,不过,」他自顾自的说,「我相信艾达会是个好丈夫的。」
他这番话引来了向亚未的抗议,「我不要,我不要嫁给艾达。」
「为什么?」向泽闻之一脸的讶异。「亚未,告诉爷爷为什磨你不要嫁给艾达呢?」
向亚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才不要为了那个爷爷和他之间所做的该死的承诺而结婚!」
当她什么?东西买卖吗?里面丝毫不带一点情感,这种交易的婚姻地才不屑。
向泽一阵错愕,随后脸上放心的露出一个微笑。或许他是老了,但并不代表他脑筋变胡涂了,以亚未反应激烈的态度来看,那个傻孩子早已爱上艾达了,只不过她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呢!
有必要点明吗?还是让那孩子自己弄清楚自己的心情?他考虑了一下,终于作下了决定,对她做个提示吧,免得她老是雾里看花,弄不清自己的心情。「孩子,你难道对艾达没什么感觉吗?」
这提示够明显了吧?只要她心平气和的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情,答案早巳呼之欲出了。
只见向亚未对爷爷问的话愣了愣,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似有什么澎湃的感情要流泻出来,当一听到艾达这名字时,那感觉似乎要沸腾了起来。
她不敢去想,怕知道了答案自己就会变得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当她开口就要否认时,向泽却阻止了她。
「你先不要否认些什么,我只要你将对艾达的观感说出来。」他明显的察觉到这孩子似乎害怕去爱,甚至不惜欺骗自己。
她照着他的话,念出一大堆自己对艾达的观感,「我承认他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不过脸上老是摆着那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孔,好像对人对事都是冷冷冰冰的,不过我喜欢他的眼睛好像清澈的蓝天一样,还有他银色的长发……」
「包括他整个人是不是?」向泽中间插了一句。
正说得兴高采烈的向亚未反应性的回答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冒出了惊人一语,「是的,我喜欢他包括他整个人……」当她知道自己说出什么时,也被吓了一大跳,话戛然中断。
向泽笑嘻嘻的说:「孩子,你好好想个清楚吧!」他拍拍孙女的肩膀,语意十分意味深长。
向亚未被自己内心深处的话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愣住了。其实她跟格伊根本就没两样,同样不敢去面对自己的感情,老是在自欺欺人,原来早在之前,她已经爱上了艾达,只是自己害怕去承认。
过了一会,她的脑筋已经转了几圈,坚定的表情好像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她猛一抬头,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爷爷,您知道回到我们世界的方法吗?」
「亚未,你……」向泽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开始紧张了起来,没想到他竟然下错了药,原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情会选择留下来当艾达的妻子,没想到却促使她更想逃离。「孩子,你想清楚了吗?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爷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淡淡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心想要是艾达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的话,他一定会开口留下她的,她藉此孤注一掷,若他对自己根本不在乎,那她留在此地嫁给他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回去得好。
「好吧!」他叹了口气,看她心意已定,只能无奈的叹息艾达和她真的没缘分。「据我所知,我想主要关键可能是在那本书,它本身具有一种力量连通这两个世界,虽然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到这个世界,也许很有可能是我跌了一跤的关系。」
「哦,对了,我也是。」说到这,向亚未才想起来,她也是被那本书给绊了一跤,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进入这世界。
「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与我们世界相连接的出入口也许可能是你掉落下来的地方附近。」
「是吗?那太好了。」她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高兴,但她心里头却掺杂着几丝的苦涩。
「亚未,我要先警告你哦,你回去以后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所以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好好的考虑清楚知道吗?」向泽警告着地。
「我会的,爷爷。」她的笑声变得模糊而不确定。
她深吸一口气,这一切都得看艾达是否对她有情意了,要不要留下来在于他的一句话,她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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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亚未从爷爷的房间走了出来,刚才爷爷说了不少的话,对一个大病末愈的老人家而言肯定累坏了,所以她让他躺下,过不了多久他又进入睡眠的状态。
她打了一个哈欠,呵……好累哦!眼皮就快垂了下来,但她心里头还有一件事困扰着,使得她感到烦躁,再加上睡眠不足,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实在没有精神。
她循着走廊想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以后,再去处理烦恼自己的事。
这时候她看到妮瑞沙掩着面冲了过来。
「嗨!」向亚未举起一只手和她打了声招呼,但她却视而不见的冲了过去,连自己的招呼地也好像没听到。
怎么回事?妮瑞沙好像在哭耶?向亚未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奇怪,遂抱着一肚子的狐疑往妮瑞沙奔过来的方向走去,经过花园时,看到格伊呆呆的站在大太阳下,她随即恍然大悟。难怪,能惹妮瑞沙哭的也只有格伊一个人了,看他们两个人这样,向亚未的心里也不好过。
看到格伊在晒太阳,向亚未心想就让那傻瓜站在太阳底下好好想想吧,看会不会想通了,于是她当作没看到他就走了过去。
然而才往前没有走几步,正巧就在走廊上遇到了艾达,此时他的身边没有跟着侍卫,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显然的好像是在等人,她不禁怀疑他等的人是自己吗?
当看到艾达时,向亚未的心猛烈不规律的跳了起来,这时候她更确定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有什么事吗?」
「我要和你谈谈。」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淡淡道。
他冷漠淡之的神情教向亚未又爱又怕,哪怕只要他泄漏出一点情绪也好,才不至于让她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谈什么?」她咬着下唇问。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们两个的婚事。」
「有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嫁给你的。」她呐呐道。
他那两道如刀刃的眼光倏然迎向她,脸上却丝毫不起波澜。「为什么?」他问道。
她也给他一个理由,「你……你又不爱我,你应该和喜欢的女孩子结婚才对。」他有喜欢的女孩子吗?除了妮瑞沙外,就不曾看过他对其他女孩子好过,难不成他喜欢的是妮瑞沙?想到他有喜欢的女人,向亚未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只要你和我结婚。」艾达湛蓝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眼中一片的坦诚。
向亚未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要和她结婚,意思是说除了她之外,谁都不可以代替自己喽?!那在他心中是否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猜测他话里的意思。
最后她决定要试一试。「我决定要回去我的世界。」她猛然抬起头,投下一句极具威力的话。
但教向亚未失望的是,艾达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那一张相同的表情,就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出口,他默默无语,她真是恨死了他那平淡的表情。
求求你,开口说一句挽留的话也好,只要你开口,我愿意留下来。向亚未在心里无声的请求着。
她的眼睑低垂着,真教她失望透顶了,他根本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完全只是她在自作多情。想到这,向亚未不免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悲哀。
极度的悲伤,再加上疲倦和几天下来没有好好休息的结果,突然眼前天旋地转了起来,她身子摇摇欲坠,脚步有些站不稳。
艾达发现她脸色十分差,好像快昏倒一样。「你没事吧?」
虽然和他平常一样淡淡的语气,但向亚未却听出那中间掺杂着几许温柔。到底他还是关心她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快哭出来,这就够了,也不枉自己真情的付出。
她朝着他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话才说完,她眼前一黑,黑暗席卷着她的知觉,把她带进黑暗中。
一瞬间,向亚未的脚一软,就像失去支撑点的积木垮了下来,艾达快一步的早在她昏倒在地上之前抱住她。
艾达注视着她沉睡的脸孔,脸上的神情带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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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妮瑞沙泪流满面的回到自己的闺房,扑倒在室内一张粉红色的大床上,把头埋在棉被堆里,泪水浸湿了棉被,脸上泪痕交错着。「那个大笨蛋、混蛋……」她小手捶着棉被,一边哭一边喃喃骂着,像是在宣泄怨气一样。
「妮瑞沙不要哭了。」不知道何时古鲁就坐在她的床边安慰着他哭成泪人儿的女儿。
「父亲!」她投在父亲的怀里依然哭个不停。
「这都是王子的不对……」他咬牙切齿的说。
妮瑞沙感到父亲语气中夹带着对艾达的怒气,她觉得心底一阵凉飕飕的,一股凉意沁入骨子里,她从他怀里猛然抬起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
古鲁看到她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十分的不舍。「好了,妮瑞沙不要再为王子哭了。」
一如往昔温和的语气让她以为刚刚只不过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父亲怎么会对艾达产生怨恨呢?不过他接下来的那一句话,却让妮瑞沙瞪大了眼睛。
「妮瑞沙你放心,父亲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父亲不是的,我……」妮瑞沙抓着古鲁的手,开口急着想解释真正惹她悲伤的不是艾达时,古鲁却一口打断她的话,自以为是的早已做下结论了。
「孩子,你不要再为艾达辩称什么了,任何惹你伤心的人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虽然古鲁的语气依旧那么温和,但他的安慰却教妮瑞沙起了一阵哆嗦。
她看着父亲那一张脸孔似乎变得十分陌生,自己头一次觉得父亲好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就像魔鬼一般。她深感到一股不祥的预兆,但愿只不过是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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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日黄昏太阳西下时,向亚未悠悠转醒,她的头发乱得像稻草一样,浑浑沌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放眼打量四周,看起来还迷迷糊糊的,脑筋还没清醒过来,一时之间她倒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是哪里呀?她呆呆的看着摆饰高稚的房间,这不是她的房间呀!
她是这么想着,但是整个人还是被睡意所笼罩,眼睛一副就要阖上的模样,猛然的,好像想起了什么睁开双眼就像被惊醒一般,整个人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她的眼光不断的巡视着房间的四周。
她想起来了,她记起自己到异世界来了,这个房间也就是自己当上艾达未婚妻以后,他们所安排她住的寝室。
奇怪了!向亚未歪着头想不通,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在走廊上跟艾达谈话,然后她告诉他要离开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想到这,心就微微的疼痛,最后他还是没有开口要她留下,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了?她记得最后的一刻记忆只在于一片黑暗……哦,对了!她昏倒了。
向亚未终于记起最后一刻时,她因体力透支而昏倒,不过她依稀仍然记得那一个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是艾达把她抱回房间来的吗?很快的,她的疑问获得了解答。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向亚未喊了声请进。
一名穿着围裙的侍女推门而人,她手里拿着银盘,上面堆满了食物,有面包、浓汤以及沙拉,她笑容可掬的对坐在床上的向亚未笑了笑。「我算算小姐也该醒了,所以去厨房端点食物来,小姐你应该饿了吧?」
向亚未的肚子老实的回答了,咕噜咕噜叫得好大声,她脸红了起来,真是丢脸死了。
听到她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声,那名侍女笑了出来,「小姐,请用餐吧!」
侍女把食物摆在她面前,一阵阵诱人的香味真让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了起来,向亚未也毫不客气的攻击眼前的食物,她不知道自己睡过了几顿饭,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从非洲来的难民一样真是饿惨了。
食物被她解决得干干净净,就连她一向挑嘴的蔬菜也解决得一干二净,看起来真的是肚子饿的时候,不管吃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吃。
吃饱了以后,向亚未问起正在收拾残局的侍女,「对了,我睡了几个钟头了?」
侍女也老实的回答:「小姐,你已经整整昏睡了两天一夜了。」
什么?!她竟然睡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叫我醒来?」
「是王子叫我们不要吵醒你让你睡的。小姐,我好羡慕你,当时王子可是亲自把你抱上床的。」侍女露出了对艾达充满爱慕的眼神。
向亚未的脸不由自主地泛红了。
侍女最后又加上一句具有冲击力的话,「在你昏睡的这几个小时王子部陪在你床边呢!」
她简直不敢相信艾达这几个小时竟然陪在她身边,为什么?她咬着下唇,既然他不爱她又为何给予她一丝希望?若是怜悯的话她才不需要。「那他呢?王子现在在哪里?」
「现在王子人在外面……」侍女说话吞吞吐吐、一言难尽的模样,引起向亚未的注意。
「怎么啦?」
「是……是……是……」她好生为难,这件事她应不应该对小姐说?可是她不说,流言还是照样会传进小姐耳里。
向亚未催促侍女,「有什么事就快说呀!」
侍女深吸一口气,算了9是自己亲自开口好了。她心一横道出在向亚未昏睡期间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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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卡地安教的古鲁教主不满小姐和王子的婚事,认为王子抛弃了他的女儿妮瑞沙小姐,继而愤恨的烧掉了整个栽种格兰香的花园,现在花园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地,而格兰香被烧得连一朵花都不剩。
古鲁教主又刺激卡地安蛇来犯,现在外面情况十分紧急,王子就是去击退卡地安蛇,但是格兰香现在所剩下的粉末不多,花园又被烧了,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向亚未一听到这件事就觉得罪魁祸首是她,要不是她,艾达或许就能和妮瑞沙结婚了,是她的出现惹来这出端。
她马上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也顾不了自己的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绉得像咸菜干一样,立刻冲出了房间,往向泽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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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知道为什么,向亚未就这么确定的相信他。她大门一推,门砰的一声,她就像急惊风似的跑到向泽的床前。
向泽精神十分的好,已经能自己坐了起来,他一看到她也能猜测她来的目的。「亚未,你知道了是不是?」
即使终天躺在床上,他也有所耳闻,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再加上最近城堡里的气氛不如往常,显得特别沉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爷爷,怎么办?这都是我的错。」向亚未黯然神伤道,虽然她不是有意的,但是伤害已经造成。
「孩子,别责怪你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即使不是因为你,同样的,这件事还是会发生的,所有的事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安排。」
「可是要不是我,妮瑞沙的父亲也不会有借口做出这件事来。」她一迳的把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
「亚未,别再责怪你自己了。」
她跪在地上紧捉着向泽的手,「爷爷,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请您告诉我好不好?」她不断的请求道。
他一副为难的说:「办法是有,但是你一个女孩子去太危险了。」
「我不怕!」一听到有办法,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就算再危险她也决定要去。
「不行!」向泽板着一副睑孔,严肃的说:「太危险了,要是你出了事,爷爷怎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爷爷,算我求求您好不好?」向亚未苦苦哀求着,「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我,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害了大家,我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
「你……」对于她的哀求,他几乎没辙,但是一想到她可能会送上一条小命,他还是硬起一副心肠狠心的拒绝。「我说不行就不行。」
「好,爷爷您既然不答应,那我现在马上就去帮艾达一起对抗卡地安。」
「这怎么可以?!」向泽惊叫了起来。
她心一狠的说:「那就告诉我办法。」
「你这孩子……真是的!」
「爷爷,求求您嘛!」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最后他还是屈服于孙女的软硬兼施下,把办法告诉她了。「你应该知道卡地安最怕的是格兰香的味道吧?」向泽询问她。
向亚未点点头,「这我知道,在宫殿这段期间我多多少少也有听过。」
向泽继续解说:「这种花的味道对人体没有害,但对卡地安而言,它却难以忍受这种味道,所以龙之国的人都特地的把野生的格兰香带回来,由于格兰香是高山寒冷地带的植物,所以选择移植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不过他们却移植成功了。」
「也就是被烧掉的花园喽!」
向泽点点头,「你说对了。」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原先野生的格兰香的生长地方就有救了。」
「答对了。」他笑呵呵的直点头。
「可是……」她还是有疑问,「格兰香不是需要晒干然后制成粉末才有效吗?」
「这倒不必要,因为格兰香本身的香味就能抵抗卡地安了,龙之国的子民们只不过是拿它来制成粉末,以防止花期太久没办法使用,不过算算花期现在正是格兰香开花的时候。」
「那花在哪?」向亚未兴匆匆的问。
向泽慢吞吞的说:「我说过格兰香是长在高山寒冷地带的植物,所以它就长在龙之国内最高的一座山--雪峰山。」
「雪峰山?」她反覆的念着,最后似乎有了相当大的决心,「好,我要去找格兰香,我发誓一定会把它给带回来的。」她信誓旦旦的说。
向泽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毕竟她的脚长在她的身上,他只有祈祷着:艾达,求你快点回来呀!我可阻止不了你未婚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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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飞龙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将往地面俯冲而下,最后在前面的广场停飞了下来,下面的人立即冲了上去,接手照顾一只只累坏的飞龙们,只见一只只的飞龙鼻孔喷着气,惟有艾达的飞龙辛格斯还是一副不倦不累、悠哉游哉的模样。
在每一个骑士的脸上都看到风尘仆仆的疲累,他们黑着脸,像是打了一场败战回来似的。
「艾达,情况还好吧?」艾得曼向前询问。连他都亲自跑来问情况如何了,可见兹事重大。
「父王,卡地安已经暂时撤退了,不过格兰香的粉末已经所剩不多,最多只能再阻挡它们一次。」
「那怎么办?」连站在一旁的丽亚也忧心忡忡的。
顿时几乎宫殿里的人都聚集在广场前,一听到王子报告这个坏消息,每个人都愁着眉苦着脸,下一次也许保得住家园,可是再下一次却不见得了。
一大群人没有人开口,每一个都默默无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得住他们的家园呢?寂寞的四周蔓延着挫败以及沮丧,每一张脸净是绝望。
妮瑞沙这时候哭了出来,「对不起,都是我父亲的错,我代替他向大家说对不起。」她猛鞠躬向每一个人道歉。
看到一向美丽的妮瑞沙哭得毫无形象可言,泪水奔流在那张小脸上,每个人都于心不忍,再说她也算是个受害者,怎么能把她父亲的错全怪罪在她身上呢?她并没有错呀!
艾达拍拍她的肩膀,「妮瑞沙,算了!这不是你的错。」他朝着大伙开口鼓励,「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想一定还有办法的。」
此时经王子这一说,顿时给大伙打了一剂强针剂,让大伙又回复到以往的信心,个个都对着妮瑞沙说:「妮瑞沙小姐,这不是你的错。」
「对呀!我们并没有怪你。」
她流出欣喜的泪水,他们不但没有加以谴责她,反而给了她安慰,她心想:父亲呀!你可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子,不好了!」一名小厮打断这感人的一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还没等气平顺过来,就像火烧眉睫般的说:「不好了,王子!」
「发生了什么事?」艾达冷静的问道?
「向小姐……驾着飞龙……跑出去了。」
「她有说去哪吗?」
头一次,大伙听到艾达的语气出现了焦急。
「她说她要去雪峰山找野生的格兰香。」
「雪峰山?!」个个都发出了惊呼声。
雪峰山的峰势陡峻,终年都是冰天雪地,甚至运气不佳时还会碰上大风雪,在那种气候下要找野生的格兰香还得靠运气,再说就连苍月飞龙都有点吃不消了,更何况是一般普通的飞龙呢?
「那个笨女人!」艾达淡淡的咒骂了一句。
他的表情虽没有很大的起伏,但从他眼中隐隐约约跳跃出的怒气,倒吓坏了所有在场的人。王子他竟然在生气?!真的是天下第一奇闻!
艾达根本不担心雪峰山上的险恶,他甚至怀疑她去不去得成还是个问题,因为他没忘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向亚未根本不会操纵飞龙,而且还有惧高症,还没去到雪峰山可能就从飞龙身上跌下来摔死了。
「格伊,把我的裘衣拿过来,我要追上去。」他从容的吩咐道。
「是的。」格伊进入宫殿内,不久拿出一件温暖的裘衣交到艾达的手上。
艾达跃上了辛格斯的背上,对艾得曼道:「父王,这就暂时交给你指挥了。」
「艾达,你放心的去,这里我会好好守着的。」能轻易挑起艾达一丝的怒火,可见这女孩对他的重要性。
艾达拍了拍辛格斯道:「走,辛格斯去找她吧!」
辛格斯依言振起翅膀往天空飞去。
大伙抬头看着天空,望着逐渐消失的黑点,妮瑞沙对着丽亚一本正经的说:「皇后,你知道吗?我很高兴那个女孩不是我。」
平日一脸平静温和的艾达,生起气来外表虽看不出什么,但从他眼里含着隐隐跳动的火光却够教人退避三舍,一张仿佛天下太平看不出他有在生气的脸,但却比怒火冲天的愤怒容颜更来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