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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前晚有多少交集,有多少坦率的对话,一到了隔天早上,她跟他的关系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模式。
不说话,连目光的交会都没有……这就是他对她一贯的态度。
虽然早已习惯,但随着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确定自己的心情后,他的沉默及冷淡却让她渐渐的难以忍受。
当他忧急的抓着她烫伤的手时,他在想什么?当他冷漠的瞥她一眼时,他在想什么?当他特地拿烫伤软膏给她时,他在想什么?当他看见她惊羞心慌的表情时,他又想什么?
他发现她眼底的情感了吗?他知道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不只是同事对同事的友善了吗?她宁愿他不知道,因为如果他知道了,却还是如此冷淡的对待她,那么就表示他对她根本没有……老天,那是多伤人、多糗的结果。
都怪她失了分寸,她不该给自己跟他独处的机会,不该对他说那么多,不该对他动了心……
遇上喜欢的男人,她不排斥主动出击,但那得在确定对方也有意的情况下。以目前的情形看来,他对她根本没有感觉。
在一个对自己无意的男人面前泄露自己的心事,甚至还让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感,是件愚蠢至极的事,而她……她竟干了这种蠢事。她懊悔不已,却已无法挽回这种局面。
连着几天,她避开跟他碰面的机会,每当他进办公室时,她就躲到茶水间,不得不坐在位置上处理事情时,也总是压低着头。
她没再帮他倒过茶,就连跟他道早问好都不敢。
她怕看见他的眼睛,怕在他眼里看见她不想看见的情绪,例如困扰、尴尬……
此刻,他就在办公室里跟三宅先生讨论着公事,尽管她压低着脸不去看他,却还是清楚的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
“这件事,我会亲自跟对方确定的。”
“嗯,那就交给你了。”三宅转头看着几乎把脸贴在行事历上的美纪,“音无,你过来。”
啥?叫她过去?她糗得没脸见人了,三宅还在这个时候叫她过去?
天啊,他就站在那里,要她眼睛往哪儿摆?
“音无?”见她屁股还黏在椅子上,三宅又叫了一声。
“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低着头,像是病了很久般,慢慢地、几乎是拖着脚步地走过去。
看她一副虚弱的样子,三宅皱皱眉头,“你怎么没精打彩的?大姨妈来啦?”
她耳根一热,猛地拾起头,羞恼地瞪着大剌剌的三宅。
面对暮人,她已经够难堪了,他居然还当着暮人的面说什么“大姨妈”这种教人害羞的话……
“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三宅挑挑眉,一点都不觉得“大姨妈”这三个字有多教人害羞。
看着美纪那羞赧又愠恼的表情,暮人忍不住同情起她。他可以想象害羞的她被三宅当面问及这样的问题时,有多尴尬羞恼。
“明天早上工地要灌水泥,你要记得打电话去确认一下。”三宅说。
“是。”她点头。
“还有,京极先生今天会从京都回来,他一到,你就打电话通知明神经理。”
“是。”
“赤川,你有没有什么需要音无帮忙联络的?”三宅问道。
暮人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却很快就将视线移开。“没有。”
这是他们这几天来,第一次近距离的面对着。
自从那天晚上她突然跑到公司,并跟他谈了一些事之后,她已经好几天不曾跟他说过话了。
以前,就算他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她也会热络地跟他道早问好,再帮他端上一杯热茶。但自从那天之后,她不跟他说话,不帮他倒茶,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突然之间,她变得冷淡,甚至是躲着他。为什么?那天晚上他说了什么吗?
忽地,他想起她那天晚上几乎是逃开的,就在他深深注视着她,感觉她眼底有着什么之际……
难道说那就是她变得冷淡的原因?他当时的眼神让她感到困扰,甚至是害怕吗?
“嘿!”忽然,门口传来充满了热情及活力的声音。“我回来了。”
是京极夏彦,他刚从京都出差回来,不过比预定返回的时间还早了半天。
“京极先生?”三宅讶异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一切无比顺利,所以就提早回来了。”京极夏彦手里提着几盒京都名产,“来,是和果子,很好吃耶。”
他将名产往桌上一搁,走上前来。“小美,两天不见,好想你。”
无视三宅及暮人的存在,他热情地说着:“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两天没见,我想死你了。”
这些话他常说,也说得很自然。虽然美纪早听惯了他这种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的肉麻话,但当着暮人的面,让她觉得既尴尬又羞愧……
“小美,快泡杯茶给我喝吧。”京极夏彦喜欢在口头上吃豆腐,因为她娇羞的脸十分惹人喜欢,“你泡的茶无人能比,如果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京极先生……”她涨红脸,羞恼却又无奈。
不经意地,她瞥见了暮人的表情。他……没有表情。
没有表情代表的是什么?他会认为这是她跟京极夏彦之间的打情骂俏吗?如果他已经感觉到她对他有些什么的话,会不会觉得她根本是个三心二意,心猿意马的轻浮女子?
老天,她多么希望自己够“冲动”,可以直接要求京极夏彦不要再对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京极先生,”三宅一如平常的跟着瞎起哄,“你要真的这么需要音无,干脆把她娶回家吧!”
“我也想啊,”京极夏彦咧嘴一笑,“就等她点头啰。”
如果可以,她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我出去了。”突然,一直沉默看着这一切的暮人冷不防地开口。
不等任何人反应,他转身就走开。
看见他那冷淡的、不在乎的反应,美纪的心情荡到了谷底。
“小美,快帮我泡茶吧。”京极夏彦毫不察觉她脸色有异。
不知哪来的火气跟勇气,她恨恨地瞪着他,“自己泡。”说罢,她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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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他在工作时心不在焉,神不守舍。
工地里处处暗藏危机,必须要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小心行事,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会专心注意,以免自己或其它工人发生危险。然而今天,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分了神。
连着几天,她都躲着他、不理他,而现在,他隐隐约约明白原因为何。
虽然她说她目前没有对象,但依他观察……她对京极夏彦的感觉还不差。
那天她在他的注视下仓皇离开,是因为她不想让他误会什么吗?她两次在他独自加班时出现只是巧合,而她不想他做太多联想,所以决定跟他保持距离吗?
他真是太没神经了,如果她对京极没有意思,又怎么会容许京极那肉麻兮兮的言语?想到自己在那天晚上,居然用那种炽热的眼神看着她,他就觉得自己真是蠢到了极点。
她一定觉得很困扰吧?他想。
“赤川,小……”突然,有人喊着。
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一脚踩空,单脚陷进了一个小窟窿里。
因为两旁崁着铁条,锋利的切面划破了他的工作裤,也在他小腿上划出几道伤口
“该死。”他懊恼地咒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工人趋前拉了他一把,“没事吧?”
他叫着眉,神情凝沉,“没事。”
“去擦药吧。”工人说。
“皮肉伤,没事的。”他拍拍工人的肩膀,“谢谢你的关心,去忙吧。”
“真的没事?”
“真的。”他撇唇一笑。
工人见他似乎真的没大碍,耸肩笑笑,然后走开。
工人一走开,暮人的脸也随即一沉。
一次只做一件事,而这就是他分心、分神、违反自己的原则所造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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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美纪都板着脸,不管京极夏彦如何讨好她,如何蜜语甜言的哄她,她都不为所动,连给他一个微笑都不肯。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他老爱在大家面前说那种话呢?难道他从不考虑别人的立场吗?他可以无所谓,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一次开玩笑、两次开玩笑……玩笑开多了,大家似乎都信以为真,不管她怎么解释也没人理她。
她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她不要暮人对她有所误会。她跟京极夏彦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要暮人觉得她招蜂引蝶,乐于跟男同事搞瞹昧。
若他真以为她是那种女孩,她会羞愧得想死。然而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似乎是那么认为。
时间一到,她开始收拾桌面,准备下班。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她将办公室里的每个杯子都收到茶水间洗净,而这是她每天的例行公事。
站在水槽前,她刷洗着杯子。看着水龙头的水哗啦哗啦地冲在自己的手上,她不自觉地想起那天的事……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温柔,而就是那样的温柔让她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境地里。
“小美。”突然,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腰部。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应声掉落在水槽里。
她飞快地转身,并拨开了那两只手,“京极先生,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她表情严肃。
京极夏彦皱皱眉头,“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在生我的气吗?”
她知道他根本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何不妥,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她也有错。
她不应该为了所谓的办公室和谐而一直默许他的言行,她早该明白的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
“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他睇着她,唇角一勾,“你今天好冷淡。”
“我……”她咬着唇,一脸为难。
“小美,”他直视着她,“我一直很喜欢你。”
“ㄟ?”她脸颊倏地涨红。
“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对自己十分自信的京极夏彦,露出他那迷人的笑意。“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说着,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她果断地拨开他的手,“不要这样。”
“这里没有别人……”也许是因为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而且他们又在半隐密的茶水间里,他的行为比平常更大胆直接。
意识到气氛有点奇怪,她急着想走出茶水间——
“小美。”他一把拉住她,“你怕什么?”
“请放手,京极先生。”她露出了戒备的表情。
“你也喜欢我吧?”也许是她露出戒备又惊慌的神情,让他有点受挫,他的反应似乎也比平常还积极,“我们交往,好吗?”
她一震,“不,你误会了。”
闻言,他一怔,“误会?你是说……”
“我对你并没有……”她满脸潮红,急着否认。
看她面红耳赤,他一点都不觉得那是拒绝。对女人很有一套,也从不曾被拒的他,认为她的拒绝其实只是因为害羞而装腔作势。
“你真的好可爱,”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端住她的下巴,“可爱得让人想把你吃下去。”说罢,他低下了头。
她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他意欲为何。
“不……”就在她把脸转开的同时,京极夏彦也停住了动作。
“啊?是你啊。”他说。
因为背对着出入口,美纪并不知道是谁进来了,但不管是谁,都阻止了京极夏彦的“冲动”。
她推开了他,像得救般地转身要走。但一转身,更让她崩溃,更教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地狱般的事发生了。
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赤川暮人。
她震惊地看着他,而他表情冷漠,那冷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般穿透她的胸口……
她想说些什么,但她发不出声音。
“抱歉,打扰了。”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正月里刺骨的北风般。
京极夏彦撇撇唇,懊恼地说:“你知道就好。”
他没多说什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美纪觉得自己在发抖,一种说不上来的寒意侵袭着她。她知道他那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她知道……
“小美……”这时,京极夏彦伸手碰触了她的手。
她像惊兽般甩开他的手,用她从未有过的愤怒眼神瞪着他。
她眼底闪着委屈又愤恨的泪光,“你太过分了!”说罢,她飞快地跑开。
冲到座位,拿了皮包,她羞愤地跑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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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人没料到自己会看见那一幕,也没想到那一幕竟会带给他如此大的震撼。
在没有人的办公室里,两人躲在茶水间里亲热……这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说什么没有对象,说什么没想过结婚的事……她何必对他说那种谎呢?有交往中的对象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为什么要隐瞒?
她心里在想什么?如果她跟京极已经有某种程度的来往及感情,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否认?这有什么意义吗?
不承认跟京极的关系是为了保持一定的身价吗?她坚持仍是自由的单身一族,是为了骑驴找马吗?还是纯粹只是为享受被追求的虚荣感?
明明有着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孔,却有如此深的城府?真教人不寒而栗啊。
她的身影、她的脸庞不断地钻进他心里、脑里,不管他如何紧闭心门,她还是闯了进来。
该死,何时开始,她已深深的牵绊住他的心?
“暮人?暮人?”突然,爷爷赤川敏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猛一怔,回过了头。“爷爷……”
“你怎么了?”赤川敏郎微蹙着眉头,疑惑地问:“想什么想到出神?我叫了你好几声呢。”
“喔,我……”叫了他好几声?老天,他居然连听都没听到……
“又是工作的事?”赤川敏郎问。
他点头。除了点头,他想不出自己还能有什么反应。
“对了,”赤川敏郎微顿了一下,“我听明石说你要参与轻井泽的那个建案?”
明石是赤川敏郎的心腹,也是除了赤川敏郎及暮人之外,唯一知道暮人是京王建设接班人的人。
“是的。”他点头,“我在西新宿的工作及实习已经告一个段落,所以想参与轻井泽那个建案。”
“那可是个大案子。”
“所以我才想亲自参与。”
赤川敏郎笑着点点头,“很好,我看你已经完全进入状况了,那么你要怎么离开现在的单位?”
“明石叔叔都已经安排好了。”他说。
“这样啊……”赤川敏郎露出了安心的、满意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看见对自己寄望如此之深的爷爷,暮人深感歉疚。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怎么代替父亲继承爷爷的事业?
想着,他越觉惭愧。
不行,他不能让任何事影响了他,包括她——音无美纪。
“爷爷,”神情一凝,他严肃道:“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赤川敏郎先是一怔,然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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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西新宿工务部。
“唷,”看见暮人进来,三宅朗声地道:“赤川,今天比较晚喔。”
尽管一夜难眠,但暮人并没有因此而迟到,但比起平常,他是晚了些。
今天早上他虽然早早就起床,却在房间里挣扎了好久才出来。在看见昨天的那一幕后,他今天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呢?
说来真是好笑,面对她时,他不是一直是没有表情的吗?怎么现在这却成了他的难题……
不,他不是已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事影响他了吗?
“赤川,今天要灌水泥的事,你跟对方联络确定一下。”三宅说。
他微怔,这件事不是已交代美纪去做?这么一想,他下意识地往她的座位看去,但她并不在位置上。
“音无今天请假。”三宅说道:“好像是生病了。”
他一顿。生病?看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
正忖着,京极夏彦来了。
“大家早!”他以他的招牌笑容大声道早,“ㄟ?小美呢?”很快地,他发现美纪没在办公室里。
“她生病了。”三宅说。
“什么?”他显得讶异。
“是啊,”三宅亏他一下,“是不是你没把人家照顾好啊?”
京极夏彦指指他,用一种心照不宣的眼神,表情似笑非笑。
虽然跟美纪不是大家以为的那种关系,但搞得这样暧暧昧昧的,他觉得很有趣。
看见京极夏彦那样的表情及态度,暮人浓眉一纠,一把无名火在他胸口窜烧。
这是什么感觉呢?他对京极夏彦的言行都感到不爽是因为她吗?在看见昨天那一幕后,他已经知道她跟京极夏彦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还……
再说,他们的事怎么能影响他?
“待会儿抽个空去看看她吧。”三宅拍拍京极夏彦的肩,“女人生病时是最脆弱的。”
“看来三宅先生非常了解女人。”京极夏彦咧嘴一笑。
“有个女人在身边睡了二十年,还会不了解吗?”他哈哈大笑。
“唉,”京极夏彦突然一叹,“那今天谁泡茶呢?”
听见他这句话,暮人有点惊讶。
交往中的女性生病,而他居然只烦恼没人泡茶?美纪对他来说,只有那种功能吗?
他对美纪是认真的?还是……不管是什么,似乎都不干他的事。
她跟京极夏彦是来真的,或者彼此都只是将对方当成排遣,都与他无关。
他还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以免像昨天那样的意外又发生。
忖着,他站起来,“三宅先生,我先走了。”说罢,他朝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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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美纪动都不想动。看着墙上的钟,她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
她没有生病,但却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一天一夜难以入睡,让她的精神及体力都糟透了。
在公司待了那么久,她请假不超过五次,而且其中从未有过病假。
今天早上她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借口,才会以生病为由向公司请假。
她真的没有办法去公司,真的没有办法面对暮人,一想到他昨天的表情跟眼神,她的心就好痛……
为什么偏偏是他看见了呢?如果是别人,她顶多是让人家捉弄一番,但他……他那冷漠的态度及目光,却教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她想跟他解释,但当时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再说,就算她说得出话,他会听她解释吗?他有听她解释的必要吗?他在乎吗?
老天,她怎么陷得这么深?
跟成堆的男人工作了几年,她从未特意在其中寻找她的有缘人,她相信姻缘天注定,当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时,她就会知道。
不必费心去寻觅,不必努力去追求,他就会在他该出现的时间及地点来到她面前。
她的心从不为谁纠结过,直到他出现。他是她在等待的那个人吗?如果是这样,如果真是老天注定,那么一切又怎会如此的痛苦困难?
当他用那冷冷的,足以杀死她的眼神看着她时,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毁了。但,他对她完全没有感觉吗?一点都没有吗?
如果她在他心里连一丁点的存在都没有,那么那盒烫伤软膏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她烫伤不是他造成的,他不必因为抱歉或赎罪而特地买药膏给她。当平时跟她有说有笑的人都不在乎她烫伤的时候,为何总是冷淡的他却反而关心着她?
尽管他当时什么都没说,但她却可以在他的沉默之中感受到温柔及温暖。那并不是假的啊!
不,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他是不是在乎她,她都要试着跟他解释。
就算他们之间不可能发展成超越同事之谊的关系,她也不要他对她有所误解。
忖着,她猛地坐了起来,并冲到梳妆台前。
拿起梳子,她随便将长发扎了起来,然后穿上外套,冲出家门。
她得给自己一个机会,她得试着改变这一切,不管结果是什么,至少她试过,她不会后悔。如果真有天注定这种事,那么她就跟他赌一把。
要是此时,暮人还在公司,那么她就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若他不在,那么……她就将这份感情深深埋藏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