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过坏事做多了，还是会遇到鬼的。

今天一早，范暄夫妇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悄悄返回台湾。

因为年底正是范暄最忙的时候，所以之前筱冉生日时，他们并没有回来台湾，直到这阵子工作告一个段落，抽得出几天的假期，他才和妻子一起飞回台湾，打算给女儿一个惊喜。

结果，反而是他被吓到了——因为他的宝贝女儿竟然不在家，可是房间却是上锁的。

范暄蹙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范范一早就出去了吗？”今天是假日，难道女儿已经出门了？

“老爷，我没看见小姐出门。”白管家脸色苍白的回答。

“司机也不在吗？”范夫人轻柔问道。

“他在呀，我不久之前才看到他。”白管家拧着眉，怎么也想不通小姐一大早会去哪儿？

范暄脸色沉重地问：“那她怎么出门的？”

范范出门向来都是由司机接送，如果司机在家的话，她人怎么会不在家里呢？那她要怎么出门？

等等，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难不成她在自己家里被人掳走了？

“可能党少爷载小姐出去了？因为党少爷自己也有车子。”白管家猜测道。

“他睡哪一间？”范暄一脸焦虑，急着想找到女儿的下落。

“这间。”白管家指着小姐房间斜对面的客房。

范暄敲了两下门，里头没有任何声响，他轻转动门把，发现这扇门一样上了锁，于是偏头示意白管家拿出备份钥匙来开门。

房门打开后，范暄站在门口，远远便瞧见床上有个男人正在睡觉。

“党英集。”他在呀，那么范范会跑到哪里去了？

可恶，她不会真的凭空消失吧！

“嗯？”党英集缓缓睁开眼，半坐起身，不解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叫一男一女，以及他们身后的白管家。

他记得他有锁门呀！那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范暄脸焦虑的开口。“对不起，打扰你睡觉，请问你知道范……”

“嗯……”一道模糊的娇柔女声插入。

当范氏夫妻听到卧房里不该出现的女子嗓音，全都身子一僵，同时望向党英集的身畔。

女的？！那道嗓音该不会是他们女儿的吧？

党英集一看到他们的表情，马上知道不对劲，转头阻止她起来。“你别……”

但是范筱冉已从被单下探出头颅，睡意犹浓地问：“一大早吵什么呀？”

“范范！”范暄大吼一声，大手指着女儿光滑的裸肩，一脸快昏过去的震惊表情。

范筱冉被怒吼声给吓醒，连忙坐直身子，睁大双眼惨叫。“啊～～爹地、妈咪！”

这就叫捉奸在床吧？！

党英集反应迅速的抓起被单，紧紧包住她的身子，免得她春光外泄。

但这一瞬间，他们也看清楚范筱冉是一丝不挂的。

不用想也知道，女儿早就被党英集给吃了，范暄气得大吼；“我们特地回来看你，却在你房间找不到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结果你却跟他在床上鬼混？”

不像话！真是要气死他了！

“我哪有鬼混？我们刚才什么事也没做，就只是在睡觉啊。”范筱冉吐吐小舌。

他们昨晚才有在床上鬼混……不，是做爱做的事。

范暄冷厉的扫过他们一眼。“你们给我到起居室来，衣服整齐的过来。”他气得掉头走人，范夫人也默默的跟在丈夫身后，而白管家则体贴的关上党英集的房门，让他们有一点隐私。

哇，爹地好凶喔！

范筱冉偷偷扮个鬼脸，等他们一走，立刻倒回床上装死。“哇，死定了！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了？都没通知我一声。”做坏事被捉到了，好惨！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太尴尬，不然党英集铁定会被她的话逗笑。

“这里是你家，他们要来就来，你还想要他们通知你一声啊？”党英集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先把衣服穿上吧。”

她点头，边穿衣服边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跟爹地解释，才能打混过去？毕竟她是光溜溜的躺在他的床上呢！

“对了，我可以学别人说我们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她想出一个烂借口，一讲完连她自己都笑了。

党英集也吐槽她。“这种话只能骗骗三岁孝。”

“唔，我爹地好老了，超过三岁太多，一定很难骗。”她假装大叹一口气。

他白了她一眼。“不好笑。”

“不然要说什么呢？”她摇头晃脑，一脸苦恼。

“只能实话实说喽。”他都把人家的女儿吃了，哪还有什么借口呢？

“噢……”范筱冉又扮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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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筱冉一踏进起居室，就看见爹地脸色依旧很难看，她讨好的挨近他，娇嗲地减；“爹地，别生气啦！来，笑一个嘛～～”

“喊我爷爷都没用。”范暄气到头顶冒烟、眼睛喷火，对她的撒娇无动于衷。

“妈咪～～”范筱冉改去讨好妈咪。

“现在才来巴结我已经来不及了。”范夫人拧了拧她的粉颊。

“妈咪！”她可怜兮兮的惨叫一声。

呜……连妈咪都不肯帮她一把，那等一下会很惨耶！

范暄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一沉，瞥了眼站在前方的英挺男子。“党英集，我让你住在这里，可不是要你这样照顾她。”

党英集把人照顾到床上去，全天下没有一个父亲会有好脸色的。

虽然他本来对党英集满有好感的，肯让他住在自己家里，一部分私心是希望两人能够慢慢培养感情，也不排斥以后把女儿嫁给他的可能性，但他可没预期女儿这么早就被人吞吃入腹。

之前明明听白管家说，他们两人水火不容，成天就爱拌嘴，所以他也很放心的待在国外，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拌嘴拌到床上去了引真是胡闹！

“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很抱歉。”党英集落落大方的回应道。

“抱歉有什么用？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毁了我女儿的清白！”

“爹地，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先勾引他的啦……”范筱冉连忙插嘴，免得爹地一直怪罪他，更何况他原本是真的抵死不从，都是她主动勾引他“犯罪”的。

范暄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你闭嘴，我要听他的解释。”

范筱冉噘起小嘴。“我解释和他解释有什么不一样？我们在交往，跳上床也是很自然的嘛。”

“范筱冉！”范暄闻言怒火更炽。

“闭嘴是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凶？要凶我也会呀。”范筱冉也凶巴巴的回瞪爹地，父女俩的目光互不相让。

“哼，你真以为一个大男人会爱上你这种黄毛丫头吗？他只是玩玩而已。”范暄不客气的嘲讽她的天真。

党英集插嘴道：“范伯父，我并没有要玩弄你的女儿。我们的确是在交往，有些亲密的行为也不为过。筱冉还小，我本来打算过几年再说，但既然你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请求你们同意把筱冉嫁给我。我们可以先订婚，等她毕业后再结婚。”

“想都别想！你明知道她还小，那你就不该碰她。虽然你是我老友的儿子，但我是不可能会同意你们结婚的。”党英集没照程序就吃了他的女儿，因此他现在对党英集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你不同意，我同意呀。”范筱冉开心的扑进党英集的怀中。

呵，原来他有想娶她耶！她开心极了。

范暄白了女儿一眼，生气的大吼。“她同意什么都不算数！”

“哪有这样的？我都已经十九岁了，应该可以自己做主了吧？！”

“你才十九岁，根本不会选丈夫，所以不算数。”范暄不客气的吐槽。

范筱冉扬眉一笑。“我是你的女儿，眼光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范暄又瞪了她一眼，却拿女儿没辙，只好对党英集使眼色。“她太吵了，你跟我到书房谈。”

党英集点头。

“爹地～～我为什么不能在场？谈论的不是我的事吗？”范筱冉立刻抗议。

“看我把你宠成什么样子了，难怪你敢背着我做坏事！总之你现在给我待在这里，否则我就要把你五花大绑了。”范暄下令。

范筱冉故意跟爹地作对，龇牙咧嘴的说：“我就偏要跟去书房。”

党英集拉着她的手阻止。“筱冉，你留在这里，让我先跟你父亲谈谈。”他知道迟早要解决这件事，否则范暄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但是我不放心嘛！”范筱冉又偷觑爹地一眼。

有她在的话，爹地还不会那么过分，毕竟他一向还满疼她的：但是党英集就不同了，爹地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

“没事的，相信我好吗？”党英集揉着她的头。

范筱冉咕哝一声，草草点头，轻扯着他的衣角。“我爹地还在气头上，你不要在意他的话，等他气消了就没事了。”

党英集点头，不好意思的朝范夫人颔首，才跟着范暄踏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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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静坐在起居室的范夫人，仔细的打量女儿。“范范。”

“嗯？”她偏着头。

“才一阵子不见，你就变漂亮了，还变得比较有女人味。”范夫人没想到女儿经过爱情的洗礼，变妩媚许多。

范筱冉困惑的摸摸脸颊。“是吗？芙儿也这么说，但我都没有什么感觉。”她的打扮和之前差不多，只不过从短裤短裙换成长裤长裙，而且她还是很讨厌穿洋装，可是大家都说她变漂亮了。

“你很喜欢他？”范夫人微微一笑。

“嗯！”范筱冉用力颔首，目光担忧的飘向门外。“爹地不会欺负他吧？”

“放心吧，你爹地现在是气头上，过阵子就没事了。”范夫人没好气的点了下女儿的额心。“谁教你在男人的床上醒过来，任何一个做父亲的看到都会不高兴的。”

“我又不是故意要吓到你们的……我们也是不久前才发展到床伴关系，之前他都不肯抱我、碰我，直说要等我大一点再说。”人真的是不能做坏事耶！他们也没有同床多久就被抓包了。

“那在之后他也应该先跟我们提亲，至少先订个婚嘛！不然没名没分的睡在一起，你爹地当然会很生气。”

“订婚？我们才交往没多久耶！所以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更别说是结婚了。”她真的很喜欢他，否则不会跟他接吻又勾引他上床，但是现在就要谈论婚事，实在是太早了。

不过，刚才听见他说要娶她时，她还是很开心！

“或许现在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很开放，但是为人父母的我们还是不赞同婚前性行为，除非你们已有婚约的约束。”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空口。

范筱冉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那……如果我现在说我们早就私订终身，你说爹地相不相信呢？”

“不相信。”范夫人轻轻摇头。“之前没有提亲，现在说什么话都不算数。”

“怎么那么麻烦？我又不计较名分。”范筱冉沮丧的玩着发尾。

“你可以不计较，不代表我跟你爹地不计较。”

唉～～情况真是不妙耶！范筱冉再次垮下脸。

过了好半晌，范暄才踅回起居室。

范筱冉看向范暄后方，却不见党英集人影，焦急追问：“爹地，你有没有把他怎么样？”

范暄没好气地应：“我还能拿他怎样？把人吃了吗？”听到外头车子发动的引擎声，他才在沙发上落坐。

“爹地～～”范筱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范暄敲着沙发椅扶手，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告诉你也无妨，他已经走了。”

“你怎么可以赶他走呢？”范筱冉生气的大吼。

她火速冲到窗边，往停车位的方向望去，果然没看到党英集那辆白色车子。

对了，刚才她好像有听到外头有引擎声，但是当时她心慌意乱，完全没想到爹地会把党英集赶走。

范暄挑眉。“难不成我还要留他下来跟你卿卿我我？你想都别想！你以后出门只能搭司机的车，不准再和他见面了。”

“你怎么可以擅自做决定！”范筱冉生气的跺脚。

“我已经决定了，你要是再跟他藕断丝连，我就把你嫁到国外去。”范暄生气一吼。

他真的把她宠坏了，她才会背着他胡来，早知道就不留她一个人在台湾了。

范筱冉生气的撇过脸。“哼，那也要我愿意嫁才行。”简单的说，就是她不肯嫁啦。

“把我惹毛了，我不介意亲自押你上礼堂逼你嫁。”

“你情愿把我乱嫁，也不愿意让我嫁给他？臭爹地，我最讨厌你了！我一辈子都不跟你说话了！”范筱冉气得跳脚，哭哭啼啼的冲出去。

“一辈子？那你最好能忍得住。”范暄却在一旁说风凉话。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女儿了，要她不开口说话，还不如叫她去死。

范夫人好笑的看着丈夫。“你气消了没？”

“没有。”范暄一想到宝贝女儿在自己家里被党英集吃得一干二净，就气到快抓狂。

“范范才不会乖乖听你的话。”她点出事实。

“她敢？”他扬高浓眉。

“你之前还说党英集似乎不错，或许可以考虑把范范嫁给他。”范夫人提醒他。

范暄冷哼一声。“那是在我知道他吃了范范之前，况且我根本不打算这么早就把她嫁掉，至少也要等到她大学毕业再说。”

他对女儿的婚事一向不热衷，主要是因为他打算多留她几年，没想到党英集手脚这么快，真是气死他了！

范夫人睨了丈夫一眼，总觉得他像在闹别扭似的。“那你要留下来吗？我们本来只打算回来五天而已。”

“当然要留下来！我一不在，家里的人谁管得住她？”范暄理所当然道。

他真是把她宠坏了，她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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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集，你人在哪？”范筱冉在电话一接通后立刻问。

“我在往山下的路上。”党英集透过蓝芽耳机说道。

“你……不回来了吗？”范筱冉沮丧的开口。

党英集轻叹一声。“嗯，我回去你父亲会不高兴的。”没想到范暄竟然那么反对他跟她在一起，看来范暄真的很疼筱冉，也对他们逾矩的行为很感冒，所以他只好打包了简单的行李就离开范宅了。

“你们谈了什么？”她闷闷不乐地问。

党英集轻叹一声。“你还是学生。本分是读书，不是谈恋爱，所以他绝对不会赞同我们交往，也不许我再跟你见面。”

“讨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爹地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范筱冉从没想到爹地会讨厌党英集。

“他说你还太年轻，谈论婚事太早了，或许以后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我说服不了他，也无法保证不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毕竟我不是完美的人。”

范筱冉撇撇唇。“但我现在就是喜欢你呀！他这样仿真的太过分了。”臭爹地，怎么可以拆散他们嘛！她不要喜欢别人，她就只要党英集。

党英集听见她的声音不太对劲，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蹙起眉问；“筱冉，你在哭吗？”

范筱冉哽咽一声，说不出话来。

“别哭，别让我担心你。”党英集握紧方向盘安抚道。

“呜……我现在想见你……”范筱冉好怕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再叹一声。“你现在见我，情况只会更糟的。”

“我不管啦！我就是要见你嘛……”她哇哇大叫。

党英集努力思考对策，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帮手。“筱冉，我会请我爸帮忙说一下情，他跟你父亲的交情似乎还不错，或许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噢！”范筱冉咬着唇应声。

“听话，等我的好消息，好吗？”党英集低声的安抚她。

“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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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英集一回到老家，就在客厅遇到了党亚仑。

“爸，我正好要找你。”党英集抹了下俊脸。

“怎么了？”党亚仑难得瞧见儿子脸上没有笑容的样子。

党英集简单的说了一逼事情经过。

党亚仑蹙紧眉，没好气地骂：“你把范暄的女儿吃了，还被他捉奸在床？”

“是。”党英集扯扯唇角。

“你不是说二十岁以下不在你的狩猎范围？”党亚仑白了儿子一眼。

他无奈的耸肩。“本来不是呀，不过她打破我的原则了。”

“哼，你真是好样的呀！”党亚仑冷哼一声。

“我想请你帮忙关说一下，因为范伯父气炸了，根本不肯听我解释，或许由你开口比较好。”

党亚仑丢下报纸。“东窗事发才要我帮你，你要我怎么帮呢？光是你把人家闺女给吃了，我就无法向范暄交代了，更何况你还不打算对人家负责，你要我拿什么脸跟他说？”

“我并不是不肯负责，问题是我提亲了，范伯父还是不肯同意。”就是这样才让他觉得无力。他知道范暄会生气，但却没想到范暄气到连女儿都不肯嫁给他。

“你肯娶那个小丫头？我有没有听错呢？啧，没想到你也会有想定下来的一天呀。”他还以为是风流多情的儿子不肯娶范范，才会惹得范暄那么火大。

“我从来就没说我是不婚主义，我只是想找到一个最适合我的女人。”

党亚仑偏着头问；“你该不会真的有恋童癖吧？她才十八岁耶。”

“她已经十九了。”他纠正老爸的话。

党亚仑翻翻白眼。“那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你选了半天，最后怎会挑上一个小女娃？”

“她很古灵精怪的，跟她相处很有趣，总是逗得我很乐。”党英集觉得她很有趣，对什么事都很好奇，令他很开心。

“哦～～原来她是你的开心果啊。”党亚仑总算比较能理解了。

“我本来还没有想到这么多，会提出跟她结婚的要求，是怕范伯父生气我们还没结婚就同床了，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我发现我是真的想娶她。”党英集不想因为范伯父反对就放弃这段感情，他希望她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旁。

“见鬼了！你真的是自愿跳入婚姻那座坟墓吗？”没想到他抱孙还是有希望的。

“那也得靠你帮忙关说才行。如果娶不到她，我就打光棍终生好了。”党英集利用这一点来威胁老爸。

党亚仑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放心，你还有一个备胎。”

“谁？”党英集蹙眉问。

党亚仑凉凉地说：“胡圆花呀！你没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吧？要是你没在一年内把范筱冉变成淑女的话，你就得娶胡圆花。”

党英集差点再把口中的咖啡喷出来。

他轻咳一声。“范筱冉本来就可以很淑女，尤其是在外面，所以这个任务基本上我已经算是达成了。”况且她现在还变得越来越妩媚了呢。

“在外面？那她在家里呢？”党亚仑挑出他话里的语病。

“她很自然不做作。”党英集微微一笑。

党亚仑翻翻白眼。“这哪算完成任务？”

“说真的，如果你们想看到一个没个性、没主见的搪瓷娃娃，我相信筱冉也可以一整天都很淑女，但我想那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她。我喜欢她朝气蓬勃的模样，就算是她气呼呼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可爱，这才是真正的她——活泼好动，却又倔强好胜的范筱冉。”

党亚仑若有所思的盯着儿子，看来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有一点谱。“看来你还满了解她的，并没有把心思全花在床上。”

党英集白了老爸一眼。“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我会探探他的口风，但我可不确定能帮得上忙。”党亚仑耸肩。

“那你就一辈子别想抱孙子！”党英集不客气的撂下话。

“哼，要威胁我也会。你那个任务失败与否是由范氏夫妇决定，我看你就等着去娶胡圆花吧！”党亚仑知道范暄现在一定巴不得党英集去娶别人，所以他最后一定会有个媳妇，只不过媳妇人选可能不是儿子想要的那一个。

“……”好狠的一招啊！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