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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谢谢你。”
窝在躺椅上假寐的荼靡才不会告诉那只很没眼力见的吸血鬼她现在很不爽，零护短的将她搂在怀里。
“零，你抱太紧！”
小爪子钩在零的衣领处，吸血鬼怪力就算了，连孩子的力气都那么大，不知道抱住动物要小力的吗？
“你个新来的，干嘛摆脸色给我们看？”作为吸血鬼，蓝堂的年龄还是太小，处理事情的方式还很欠缺。
冰雪融化，天气格外的寒冷，好在锥生零的体温很高。身子钻进厚厚的羽绒服里，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外面，荼靡俨然把他当成了袋鼠妈妈。
“蓝堂，玖兰枢真的没有教你什么叫礼貌吗？”
荼靡极其不满的瞪着蓝堂，她明明是一只威武雄壮的母狼，哪里像狗……耳朵是竖起来的，尾巴也是耷拉的，一切都是狼的象征。
“而且你是猪吗？玫瑰都告诉你她喜欢女生，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吻她的脖子？还口是心非，很有成就感？”
蓝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反驳，而是鲜少的闭上了嘴巴。大脑偶尔会缺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
玫瑰就是这样的女子，独立很有自己的看法，关键一点她永远是微笑着的。吸血鬼最缺少的就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容，所以才会更加想接近。
“原本是诀别的，没想到真的是诀别了。”
他眼角的那滴泪，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截然相反，天知道他有多么不舍。荼靡冷嗤一声，吸血鬼都是假慈悲的生物。
蓝堂离去的时候，零静静呆在荼靡的身边。平常他就是沉默寡言，她倒是没有一丝尴尬，仔细梳理身体的毛发。
“零，寂寞吗？那么努力的活。”
她只是无意的提问，最近常常看到一对夫妻的亡魂徘徊在他身边。没有任何攻击的架势，但是那伤口真的很渗人。
“你的家人是被吸血鬼杀死的吗？”
荼靡偶尔真的很残忍，明知那里的伤口还没愈合却偏要在那里撒盐。
在她眼里，锥生零就像在河边走的人一样，上不了岸，却也淹不死，已经成为一种沉溺状态，每天看到的只是自己的悲伤，记得的只有受到的伤害，学习的只是蜷缩疗伤。
“荼靡，你的父母怎么死的？”意外的问答，荼靡未曾想过零会反问自己。
小爪子摸在自己的肚子上，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舌头也打结了，不知道该怎么把那句话轻易的说出口。
“所以以后不要把事情说的那么随便，你的问题我并不想回答。”
零无比严肃的语气着实让荼靡吓了一跳，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十岁孩子该说出来的话。可惜，他越是这样表现，她越好奇。
零背对着她，并未发现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那我就亲自问他们吧！这样好像更加方便。”
微楞，周身的气场也变化了。
所有疑问在一瞬间都冒了出来，玫瑰不为人知的死亡秘密被她轻易破解，他从未提过的父母也被她得知。
“你到底是谁…出现在这儿到底是什么目的？”
零双手死死掐住小狼的脖子，突如其来的攻击愣是让荼靡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暴躁似乎激发了吸血鬼猎人的潜质。
“锥生零，我劝你最好放开你的手。”僵持着，荼靡只觉得嗓子喘不上气。“真是有趣的家伙，我们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