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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吹拂,还能清楚地听见鸟儿的鸣叫声。
南宫错正准备去御书房向姨娘禀报一声。这么好的天气,她可要和贺兰幽好好出去玩玩。
御书房里只有校子,看样子正在等她。
“海公公,姨娘去哪儿了?”南宫错问道。她知道平常这个时候姨娘可都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
校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公主,说道:“皇上想说的话都在这里面。”
南宫错不明所以地打开信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但却足以让她的整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错儿,今日天气大好,我和你姨父准备去边境看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就由你监国。”
姨娘做事就是这么大胆,她可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姨娘怎么放心把一个国家交给她?
“海公公,姨娘是什么时候走的?”
校子想了想,带着笑意说:“皇上和丞相现在应该快到边境了。”
南宫错的脸色真是越发难看。
今天她原本还想出宫,没想到被姨娘抢先一步。
此刻雨凉和云衍各骑一匹马正踏入边境。雨凉女扮男装,潇洒不羁,骑着白色马儿驰骋在黄土之中。
云衍则是骑着黑马在黄土中慢悠悠地漫步,看着前面那个开怀的背影,他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前方传来爽朗明媚的笑容,让云衍的心为之一动,因为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声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在皇宫里,经常都是被大大小小的奏折压得喘不过气,时常还会夜半挑灯,长期这样下去,身体是肯定会垮的。
这次他们去边境,也是为了看看司马虞,毕竟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了。
边境风平浪静,已经很少再发生多年前的那种狂风,所以这一次,雨凉和云衍的前进几乎是没有阻碍的,相当顺利。
当走出那片黄土地时,雨凉调转马头凝望了许久,她知道当年师傅和穆歌就是被这里的黄沙给掩埋而死。
“人各有命,既然命中注定了,就不可能逃开。”云衍慢慢说道。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修竹,已经不在这世上几年了。
雨凉深吸一口气,扭头看了看公子,说:“我们走吧。”
云衍微微颔首,随后骑马齐驱并进。
历经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忘不了的依旧是最开始认识的那些人,毕竟在这条路的开端,大家并肩前进。但到终点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
司马虞在边境的这些年,已经完全适应了军中生活,曾经的一些娇纵脾气已是消失许久,整个人被磨练得十分温和,如今,她就只不过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将军而已,哪里还能看见从前作为皇贵妃的半分影子!
“寒夜,你已在边境待了许多年,也是时候回朝尘国娶妻生子了。”司马虞慢悠悠地说道。寒夜对她的感情她自然是清楚的,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接受,所以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寒夜对这样的话已经司空见惯,他为司马虞倒了一杯茶,然后目光略带笑意地说道:“将军,我在等我心爱的女人,如果她同意,我立马就娶妻生子;如果她不同意,我寒夜宁愿孤独终生。”
司马虞很好地避开了寒夜炙热的眼神,她拿起茶杯悠悠地喝了一口,并未在开口说话。
她现在的心实在是太累了。
这几年中,闲云爷爷因病去世,在这边境能说话的人也只剩下寒夜,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愫渐生,一个敢于承认,一个却偏偏要掩藏起来。
寒夜立于营帐门口,看着司马虞这般避而不答的模样,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难道她对他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看着平静的边境,寒夜隐约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待看清楚之后,他大惊,赶忙上前单膝下跪,恭敬地说道:“属下参见皇上,参见云丞相!”
听闻外面的声音,司马虞也赶紧来到外面。
她同样是恭敬地说道:“末将参见皇上,参见云丞相!”
雨凉没想到司马虞会以这样的称呼来行礼,她赶忙下马扶起跪着的人,缓缓道:“司马将军,我们可是有多年没见了。”
司马虞看着这位倾国倾城的皇上,她的嘴角轻轻勾勒出一个弧度,平静地说道:“雨凉如今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有繁忙的政事缠身。”
雨凉对司马虞有一股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她伸手握住司马虞的手,上面有大小不一的茧,几年下来,一个养尊处优的皇贵妃俨然成了这军营中密不可分的一员。
四人一起进入军营中,几年不见,大家都有了太大的变化。
司马虞虽在边境,但她也听闻雨凉十里红妆迎娶云丞相的壮观场景。自古以来,哪里有女子迎娶男子的说法?雨凉的行事作风实在是让她大为感叹!
最让她惊讶的还是雨凉原本是嫁给了先皇,没想到现在又嫁给了云丞相。
这样大胆的作风放到她身上是万万不行的。
“司马将军这些年把边境治理得很好,逐渐安定下来了之后,可曾考虑过自己的以后?”这是雨凉问出口的,因为她看得出来司马虞和寒夜都倾心对方,只是一直未曾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罢了。
司马虞的眼神淡淡的,她低垂眼帘,缓缓说道:“先皇殁之后,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孤家寡人。我现在管理着父亲留下来的心血,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我觉得很好。”
言外之意就是她没有想要再找一个人的说法。
雨凉叹了一口气,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她想让司马虞认清现在自己的心,可是这太过难办。
寒夜听到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毕竟他听这种话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云衍倒是看得出司马虞和寒夜二人的感情已是今非昔比,寒夜敢于表达,而司马虞只是碍于那一个皇贵妃的身份罢了。
但人是活的,一个死的身份又能怎么样?
司马虞觉得营帐里的空气陷入了死寂,她颇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不知皇上此次前来是所为何事?”
“这次来边境就是想看看司马将军这些年过得可还好,顺便叫寒夜一起回朝,毕竟我的身边需要这样衷心的暗卫。”雨凉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
司马虞在听见寒夜要回朝的时候,她的心猛然骤缩,生疼生疼的,她有些颤抖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虽然她平日里都在催促寒夜回朝,但那是她心底里知道寒夜是不会回朝的。
可是这次皇上来了……
在寒夜听到这次皇上是来带他回朝时,他十分惊讶,情不自禁地就将目光投向了司马虞。多希望能看见她眼里的不舍,可惜她一直把头低垂着,她是不是在心里高兴呢?
寒夜出神了,就那么大胆地盯着司马虞出神了。如果这次回朝尘国了,那么他们就不知何时才会想见。
那么他对她的一番情意也会从此被埋藏在心底,不再轻易拿出来示人。
司马虞被这样炙热的目光注视得有些心慌,她在不经意间对上了寒夜的一双眸子,她感受到了这里面的情深意切。
她该接受吗?
一阵心烦意乱之后,她率先出了营帐,随后寒夜也跟了出去。
营帐里只剩下云衍和雨凉二人。
云衍宠溺地看着雨凉,无奈地说道:“他们二人有缘自会走到一起,何必要你去操这般的心?”
“说不定到时我还真的可能会把寒夜带回朝尘国,毕竟我身边确实缺少这样武功高强的暗卫。”雨凉笑着说道。她这样做也不过是想激一下司马虞而已,可是好像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云衍轻轻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你身边可是还有罗练。”
雨凉干笑了两声,也不再接话。
司马虞和寒夜并肩站在一起,二人心里各怀心事。
寒夜多希望面前心爱的女子能够出口挽留他。
而司马虞的心里全是矛盾,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曾经她是一个多么洒脱的女子!现在竟然一直在纠结身份的问题。她是想让寒夜留下来的。可就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二人之间只有沉寂的空气流动,许久也没人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司马虞先开的口,只听她说:“回朝的路上保重。”
说完之后,便转身去了另一个营帐。
寒夜的心中已被苦涩充斥,既然她都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他就没必要再去追随她的身影。
从今以后,他对她的情将深埋。
寒夜作为一个冰冷的暗卫,本是不会笑,不会有感情,不会有人情味的。可是在遇见司马虞之后,这一切都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他本来一颗冰冷的心被她的笑给慢慢捂热,到现在更是把这一颗心都完整给了她,只可惜她不要,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曾是先皇的皇贵妃,司马家族的嫡女,如此尊贵的身份又岂是他这般默默无闻的暗卫可以匹配的。
不过是一场痴心妄想罢了。